第「自首還能保持尊嚴,但被當場抓獲那就丟盡顏面了。」
薇瑟可憐巴巴地說道:「如果我被她們發現偷偷鉆你的被子,她們肯定會認為我是好澀的女孩,一天到晚就想著勾引你,說好戒色又戒不了......你也不想她們這樣嘲笑我吧?」
亞修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感覺她把帳篷里的人都罵了一遍。而且你辯解之前能不能先停止彈奏,你一邊彈得琴鍵滾燙一邊清純圣潔地說這種話,真的沒什么說服力......
其實薇瑟這番話也沒什么錯,畢竟已經打算自首了,那當然不能被當場抓獲,兩者量刑都不一樣。
雖然薇瑟不在乎別人罵自己卑鄙無恥不擇手段,但她始終是未經人事的女孩,心里多多少少還是有點矜持。
自己偷偷跟亞修私會的事如果被發現,被劍姬她們背地里嘲笑就不說了,說不定連平日里的稱謂都會受到污染,譬如說話時音準稍微歪一點,將銀燈'的「銀'說成「氵王........薇瑟倒是有點想聽亞修這么喊自己,但如果被其他人這么喊,就算是她也會羞得慌。
更重要是,薇瑟其實只是說說而已,根本沒打算去自首!
得手之前信誓旦旦,得手之后自然就不思其反。反正那時候亞修都被她玷污,她稍微恐嚇幾句就能讓亞修就范,雖然暴露是遲早的事,但她至少能從容布局應對劍姬的怒火,而且在暴露之前,每一晚都是她們的最后一晚'。
亞修雖然不知道薇瑟內心翻涌的壞水,但他也明白薇瑟只是徒勞無功。
因為她已經被當場抓獲了......甚至連作案過程都被兩位執法人員看在眼里......現在她選擇躲藏不僅是罪加一等,而且還是自投羅網!
所以亞修十分堅決地抱住銀燈,將眼鏡娘神靈壓在下面,搖頭道:「不怕,我跟你一起丟臉!逃避是沒有意義的,我們乖乖接受懲罰吧!」
「逃避雖然沒意義,但很有用啊。」薇瑟眼里泛起一汪春水,她最受不了的就是亞修的主動與強硬,「你趕緊將入侵者打發走,然后我們繼續最后晚......今晚還很漫長。」。
「等等啊,」亞修幾乎是在悲鳴:「那你直接離開帳篷也可以吧,根本不用繼續藏在里面」
·「不可以,離開可能被外面的人發現,風險太大了。」薇瑟摟住亞修,忍不住輕咬他的耳垂:「而且我躲在里面,你才會趕緊將別人打發走.......雖然不知道入侵者是誰,但有人在暗處看著,你總不會控制不住自己吧?」
薇瑟看見亞修張了張嘴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臉上露出羞愧之色。雖然不知道他在羞愧什么,但薇瑟也沒多想,啵的一聲親了他一下便化為一團銀光,悄無聲息流入衣柜里面,與此同時八顆銀光水晶體同時熄滅,帳篷里恢復一如既往的黑暗。
哪怕在緊要關頭被打斷,也絲毫無法影響薇瑟的好心情。亞修今晚的表現超出她的意料,讓她感受到神靈原來還存在無窮的可能性,薇瑟本來當他的神靈就心滿意足,現在她已經打定主意要當真正的戀人。
不過要開始考慮·最后一晚'結束后的應對......維希沒資格發脾氣,菲利克斯和黛達蘿絲仍然是局外人,也就是說薇瑟的敵人只有劍姬與魔女。
轉瞬之間薇瑟就構思出一個陰暗的計劃:她是絕對無法抗衡劍姬與魔女的聯盟,但魔女跟劍姬不一樣,魔女是可以拉攏的。只要將魔女也拖下水,讓她參加'最后一晚」,劍姬與魔女的聯盟自然就不攻自破,局勢變成「銀燈與魔女」VS「劍姬」,這樣才稍微有些勝算。
魔女肯定愿意的,唯一的問題是自己要親手將亞修送出去......不過薇瑟很快就調整好心態,就算她
未來能獨占,但在那之前亞修肯定已經染上大家的色彩了。既然無法避免,那還不如將亞修作為籌碼為自己爭取優勢。
反正亞修心里肯定也樂意.....
薇瑟心里微微有些酸意。好奇怪啊,明明之前她看亞修跟其他人互動都沒感覺什么,畢竟魔女還能辯一辯她也是先來的,而薇瑟從任何角度來說都是實打實的第三者,因此她本就沒太多奢求,但體驗亞修的溫柔后,她又有點舍不得了。
總有一天,我要將亞修身邊的所有女人,全都驅逐
在薇瑟暗下決心的瞬間,她忽然發現自己不是衣柜里的第一位客人,甚至不是第二位!
她感覺到自己雙手雙腳都被后面的半神緊緊鎖住,流金河的力量令她無法變幻流光逃逸,被迫固定在人類形態!
「時間鎖定」!
后面是魔女!
前面的半神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另一只手狠狠懲罰亞修喜歡懲罰的部位,但跟亞修不一樣,她是真的在懲罰。這種毫無掩飾的惱怒,除了劍姬還能是誰?
怪不得帳篷里氣味那么濃烈......
怪不得亞修這么晚還沒睡......
怪不得他那么擅長......
原來我并不是亞修的第一位客人,在我之前,已經有兩位戒色半神臨幸了他!
「我們可沒亞修那么單純,我們都知道你那些話只是為了騙他身子。」索妮婭極輕極低的聲音在神靈心里響起:「罪無可赦!」
薇瑟扭了扭身子,發出輕輕的鼻哼聲。借助笛雅的發光絲線,索妮婭清晰能看見薇瑟眼神里的不服氣,仿佛在問「你們跟我有什么不一樣」。
「我們跟你不一樣,」索妮婭說道:「我是跟亞修兩情相悅,魔女是靠強迫威脅,但無論如何,我們跟亞修之間都是坦誠相待。但你不僅用話術誘騙,還偷偷用魅惑神跡將亞修變成一頭的野獸,甚至用·最后一晚'這種理由來.....什么刑具,你簡直是將亞修當成玩具!」
「沒錯。」笛雅也咬牙切齒:「真是太令人羨慕.....太令人生氣了!」
「你不是說自己罪有應得嗎?自己需要受罰嗎?」紅發少女注視著眼鏡娘神靈,「既然亞修不舍得懲罰你,那就讓我們代勞吧,直到你知錯為止。」
若不是被捂住嘴,薇瑟都想罵人了。
你一個只穿著外套,另一個只穿著吊帶抹胸,還有意思讓我知錯......我好歹還穿著裙子多戴了眼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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