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記者們倒是心里‘明悟’,好似看透了一切。
可惜,朱建業一開口,就給他們整懵了,腦瓜子嗡嗡的。
“為···為什么?!”
“沒這樣的道理呀!”
“朱先生,您應該很清楚,只要今天的報道一放出去,您就能火了,只要你提一句你們武館,就能瞬間火遍濱海城,甚至火遍全國都不是沒有可能,這···”
記者們你一言我一語,全都表示很懵,很不理解。
因為按照他們的猜想,這大概率就是一場炒作,而且前前后后跨度也算是勾夠大了,現在該收網了吧?!
結果你一開口給我們個不能?!
神經病啊!
卻見朱建業長嘆一聲、悵然若失。
“我當然也想替師父、替我們武館揚名天下,但,如今的我,哪里有這個資格呢?”
“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能。”
“一旦我說了,那不是替我們武館、替師父揚名,而是給武館抹黑,讓師父他老人家蒙羞!”
“非我不愿,實我不能啊!”
眾記者:“···”
(O_O)???
你特么逗我們玩兒呢?!
還在這兒裝?
大爺的!
他們在最初的錯愕之后,全都反應過來了,尼瑪,這就是還嫌熱度不夠,想繼續炒唄?
我信你們個鬼!
甚至,他們在這一刻,都不約而同產生了一個想法。
還想繼續炒熱度?
我們就偏偏不讓你如愿。
你丫是不是等著我們繼續追問啊?呸!我們就不繼續這個話題,就不讓你繼續炒、就不讓你裝這一波逼!
太特么的氣人了!
記者們黑著臉,就要轉移話題。
至于回去怎么寫···呵!
這特么把我們記者當猴兒耍,還想讓我們幫著炒作?呸!想得美!
然而,他們本以為彼此之間的默契非常高,畢竟都是有好幾年甚至十幾年經驗的記者了,這種時候該怎么辦都懂得起吧?
卻沒想到,他們中出了叛徒。
王鋼晃晃悠悠舉手:“那個,朱先生,請問你為什么覺得不能提您師父和武館的名字呢?”
“據我所知,您的戰績已經非常驚人了,尤其是你學習的時間如此之短,就是放眼全國乃至全世界,同等條件下也找不出幾個有這種戰績的人來。”
“我很不理解,你為什么會認為這是在抹黑和恥辱?”
我擦嘞?!
其他記者都無語了。
一臉懵逼加茫然加郁悶的看著王鋼,心里將這貨不知罵了多少遍。
你特么會不會玩兒啊!
這不是送人家超神嗎?!
朱建業頓時贊賞的看了這貨一眼,但卻不能暴露身份。
當即干咳一聲,嘆息道:“咳。”
“唉,說來話長,那我就長話短說吧。”
他又掃了一眼在場的諸多記者,幽幽開口:“或許啊,在你們看來,我昨晚的戰績很驚人、很厲害甚至是匪夷所思。”
“但是在我們武館里,這卻只是不及格的水平。”
這話一出,記者們眼皮直跳,甚至額頭上的青筋都一一浮現了。
不少人還暗暗握緊了拳頭,差點忍不住上去給這貨兩拳。
太尼瑪能裝了啊!
至少在他們看來是這樣。
1V9打出這個戰績,學武不到半個月,你跟我說這特么是不及格的水平?!你個瓜律師壞的很,我們信了你的邪!!!
然而,朱建業卻根本不知道、也不搭理他們在想什么,只是繼續道:“在我看來,或者說,在我們所有師兄弟看來。”
“面對昨天我所需要面對的情況時,至少是應該無傷拿下所有人才對,而我非但沒拿下所有人,還深受重傷,骨頭都斷了好幾根躺在醫院里···”
“太菜了!”
“簡直就是給師門抹黑!”
“實在是沒臉提及武館和師父他老人家啊!”
“這是師門之恥!”
“更是我的恥辱!”
“我現在,只求師父他老人家不要將我逐出門下,除此之外,別無他求了。”
“唉!”
說到之里,朱建業又是一聲長嘆。
這還真不是他想裝嗶,而是他內心的確是這么想的。
昨晚躺在病床上,他翻來覆去睡不著、想了很多、也想了很久,尤其是在服下愈合液之后,肋骨處的癢痛難耐,讓他更是郁悶。
仔細回想了林彬所教的無限制格斗精髓之后,他甚至想給自己兩個大耳刮子。
太蠢了!
明明可以做到更好啊!
比如,那里剛好就出現了一輛泥頭車···
剛好自己又被人追殺。
剛好駕駛員害怕,跑路了。
自己慌不擇路之下,駕駛泥頭車···
嗯,必須是泥頭車,小車都不行!
如果是這樣,那幾個混子能跑的了?自己還會受傷斷骨住院?只要拿到無限自衛權,干什么不行啊?!
簡直就是蠢貨一個!
所以,自己還是太保守了。
尤其是他再一聯想之前林彬的態度,明顯是對自己不滿,覺得自己太菜了呀!
越想越害怕!
怕被逐出師門。
這時候的朱建業哪里還敢提其他,甚至是提林彬和無限制格斗的名字?
可記者們卻不知道朱建業所想。
這番言論一出···
嚯!
你大爺的,又特么被這貨裝到了!
記者們全都是一臉膩歪,太特么難受了!
就知道這貨要裝逼,我們都尼瑪已經有默契的不開口說這個話題了,結果特么的我們之中卻出了個叛徒,把···把那什么送到他面前給他裝?
神經病啊!
干!
他們的眼角余光紛紛掃向王鋼,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膩歪與不爽。
偏偏王鋼這廝卻很是興奮,連連點頭,仿佛極為贊同朱建業的這番話。
這讓記者們更是全都翻起了白眼,無語至極!
心里有一句MMP,差一點點忍不住講出來。
得,還是抓緊時間做正事兒吧。
眼看著還有兩三分鐘就要結束采訪,他們趕緊抓緊時間問其他人們關注的話題,比如為什么出手這么狠、殺人之后的感覺等等。
然而,朱建業卻再次強調:“狠?哪里狠?我這是自衛反擊、正當防衛,懂嗎?”
“再則,我不是故意殺人,這一切只是正當防衛后的結果而已。”
“如果他們不收黑錢,不蓄意傷害,怎么會有這種結果?所以,這不是我殺人,而是他們自己殺了自己!”
眾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