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著魔女的腰,月下篝火旁的夏德,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阿芙羅拉小姐,謝謝您的......欣賞。”
“只是謝謝嗎?”
她輕笑道,隨著節拍后退,夏德小心的不去踩那雙漂亮的黑色漆皮高跟鞋,緊跟著前進,三拍后再后退。
“我不知道嘉琳娜承諾給你什么,但如果你......”
“請不要繼續說下去了,阿芙羅拉小姐。”
夏德及時制止了她:
“嘉琳娜小姐和我,并不是單純的利益關系。”
“我就知道,那個高傲的女人,總有一天也會動心的。”
面具后的眼睛看著夏德,穿上了高跟鞋的魔女,甚至還要比夏德稍稍高一點。今晚的天氣真是不錯,在靠近西卡爾山的米德希爾堡機械學院上空,星海無比的璀璨。篝火與星光一起,為參加節日宴會的人們提供點綴,而三月共同注視著這里,注視著篝火旁的魔女和外鄉人。
“她有的我都有,權力、財富,甚至還有一整個莊園的漂亮姑娘,如果你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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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雙眼睛相互注視著,有著棕色波浪長發的魔女笑了一下,控制著夏德摟著她轉圈:
“但我知道,你是不會離開嘉琳娜的,不是嗎?”
“我和嘉琳娜小姐,有很多故事。”
“其中包括,那位身材很不錯的女仆蒂法·瑟維特嗎?”
她笑著問道,見夏德臉上那略微尷尬的表情,就已經知道了答案:
“所以我才說,嘉琳娜總是能夠得到她想要的,那位女仆真的很不錯......算了,如果你能夠答應,我反而會對你有些失望。。所以,這還真是矛盾的心情。”
她笑著邁著輕快的步伐,小提琴獨奏部分已經開始了:
“有時間來卡森里克,我可以介紹我的學徒,也就是我的侄女給你認識一下。我和卡珊德拉婆婆說起過這件事,我們身邊出現一個男人,是瞞不過那些年輕學徒的,與其讓年輕的姑娘們胡亂猜疑,不如直接告訴她們。”
“好的,如果有時間去卡森里克,我會去拜訪你的。”
夏德輕輕點頭,魔女恢復了慣常那副輕松的姿態,她在享受篝火舞會:
“不過,對于你與魔女之間的關系,最近有什么新的發現嗎?”
“暫時沒有。”
“嘗試過學習其他魔女的咒法嗎?”
“嘉琳娜小姐提到過這件事,但我還沒有抽出時間學習。”
“不管能否學會,多掌握一些知識總是很好的。”
她輕聲說道:
“在我停留在米德希爾堡期間,你也可以向我請教。當然,卡珊德拉婆婆也是很不錯的選擇,她雖然只有十環,但絕對是除了議長以外,我們中知識最為淵博的那一個。她有一位好老師。”
“阿芙羅拉小姐,你也見過卡珊德拉婆婆的老師?那位海倫·布萊克小姐。”
“是的,她自稱不是魔女,但看上去總是很年輕。不僅是外表的年輕,甚至心理狀態也很年輕,我有時甚至懷疑,對方是否是把人魚的不老藥之類的魔藥當水來喝。另外,除了海倫·布萊克以外,她有時也自稱格蕾斯·懷特。”
棕色長發的魔女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而根據上一代議長留下的記錄以及這一代議長的說法,這種姓名的轉變,約22年發生一次。”
作為魔女議會最年長大魔女的老師,議會不可能不對這位“老師”產生興趣,所以,議會顯然早就注意到了她的異常。
“格蕾斯·懷特和海倫·布萊克嗎?她們果然舍棄了家族的姓氏。”
夏德輕聲說道。
“她們?”
阿芙羅拉小姐挑了一下眉毛:
“你曾見過她們?”
“是的,在一場酒會上,當時我并沒有意識到,我們會在之后的時光,產生奇妙的聯系。”
“瞧,騎士,你總是很討姑娘們喜歡。”
樂曲即將終了,魔女的眼神再次變得有些惆悵: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騎士,我曾吻過你嗎?”
夏德立刻開始翻找回憶尋找答案,于是魔女伸手露出夏德的脖子,隨后吻了上來。
燃燒的篝火堆就在他們的身側,那熊熊燃燒的火焰,是唯一證明此刻時光沒有被定格的證據。
希維·阿芙羅拉主動吻上了夏德,也是她主動放開了夏德。火光映紅了兩人的側臉,所以誰也不知道對方臉上的紅暈到底是因為什么:
“你的技巧,還真是差勁。”
她說著不知道多少姑娘和夏德說過的話,笑著將一張卡片甩給了夏德:
“祝好夢,偵探,這是給你的拜火節禮物,我也該回去了,明天還要去探索魔女留下的遺跡。”
“祝好夢,阿芙羅拉小姐......謝謝你的吻。”
兩人分開,魔女在等候在一旁的兩位女仆的陪同下,準備離開這里了。她面對夏德,雙手背在身后倒退著行走:
“記住,不要和與你親吻的姑娘,說‘謝謝你的吻’之類的話。”
就連那兩位女仆小姐都笑了起來,夏德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自己也笑了起來:
“晚安。”
“晚安。”
魔女離開了,隨著樂曲再次起舞的人們,遮擋住了夏德的視線。獨自站在篝火旁的外鄉人,看向火光下手中的卡片——
花色王后,新大陸開拓史·開拓之風。
“這不是被卡森里克的商人買走了嗎......剛才她去補妝,難道是為了把這張牌再買過來?”
夏德再抬頭去看希維·阿芙羅拉已經遠去的背影,“她”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那呢喃的聲音異常的溫柔:
如果現在追上去,答應她。一半的概率,你能度過一個不錯的夜晚。
“哈。”
夏德笑了一下:
“只有一半概率?”
還有一半,你會被找不到你的伊露娜·貝亞思,用陽光槍重擊而死。
夏德這次是真的笑了出來,想了一下時間,八點五十六分,距離和伊露娜約定見面的時間已經很近了,于是他將那張羅德牌插入自己的卡組,轉身走向約定的地點。
他將時間安排的很好,并因此感覺自己真的是罪孽深重。
“明天就要去罪公館了,這種想法,是否不太吉利?”
抬頭望去,已經換上了跳舞用禮裙的十七歲姑娘,已經在前面篝火最明亮的地方,等待著夏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