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妮斯特小姐,你說的那本書能借出來讓我們看看嗎?”
夏德于是詢問道,但紅發女術士卻搖頭:
“我說的就是那本書上的全部內容了。書可以借出來,但沒有其他線索。”
“也就是說,約克·勃朗特穿越時間,把自己變成了所謂的死徒嗎?這兩件事肯定有聯系。”
魔女將自己靠在了沙發上,又詢問夏德:
“他不屬于這個時間,難道他是想要一直留在這里嗎?”
“我們還有很多橡果,只要他還維持著時間穿越者的身份,我隨時都能感知到他。”
魔女不知道“死徒”,但夏德很肯定有人知道。就比如奧古斯教士,就比如長發露維婭。
等到這天晚上他回到家里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惦念著家中姑娘的夏德沒有在旅館吃晚飯,而家中的露維婭也果然為他留了飯。
紫眼睛的姑娘給了外出歸來的夏德一個熱情的擁抱,而又因為今天早上已經使用了那把黑色的時間鑰匙,今晚便又是與長發露維婭在夢中私會的時間了。
“嘉琳娜說,她近期會盡快把蕾茜雅帶到家里讓你睡。”
夏德吃飯的時候露維婭還笑著提醒他,夏德一怔:
“嘉琳娜想做什么?”
“按照她的說法,為防夜長夢多蕾茜雅自己發現了‘月印’,然后要求你將印記留在特殊的位置,嘉琳娜決定親自監督你為她留下那枚印記,堅決不給蕾茜雅機會。”
露維婭笑著很開心。
她在這個秋季再次住進圣德蘭廣場六號的原因是秋季觀星,實際上這也不是借口,所以這天晚上她是等到夏德和枕頭旁的貓都已經熟睡后,才躡手躡腳的從三樓回來的。
稍微洗漱以后占卜家小姐便穿著睡裙上了g,隨后夏德翻了一下身,將胳膊搭在了她的身上。
“吵醒你了是嗎?”
她笑盈盈的問道,右肘拄在枕頭上沒有徹底躺下。夏德沒說話,只是輕輕搖了搖頭。而見夏德今晚似乎沒有別的意思,露維婭便也躺了下來,然后抱住了夏德的那只胳膊。
貓聳動了一下耳朵,見夏德沒有將自己趕去衣柜里睡覺的意思,便安心的繼續入眠了。
很快圣德蘭廣場六號便恢復了寂靜,而再次墜入夢中的夏德,則在墜落感結束后來到了夢中破敗的家。
他長嘆一口氣,一路來到了閣樓,又從閣樓翻上了屋頂。不出所料,長發的露維婭果然還是坐在屋頂上看著遠處的那輪流淌著火線的黑色太陽。
夏德便坐在了她的身邊,昏黃天空下的露維婭于是很自然的靠在了他的肩頭,稍等片刻后抬手抱住了他的脖子給了他一個熱情的吻。
雖然今晚在現實的家中沒做什么,但在夢中,長發露維婭從來都很珍惜和夏德相處的每一次機會。
她溫柔的表達了自己的愛意與悲傷,比起現世的露維婭,這長發姑娘似乎很喜歡哭,特別是喜歡在那種時候哭。
“瞧這個。”
她將夏德按在了屋頂上,自己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夏德順著她手指的方向去看,果然在某個位置看到了銀色的燃燒月亮的圖案,不滅火印的圖案是根據施法者的靈魂性質決定的。
“我與她本就是同一個人,你為她留下了印記,也是為我留下了印記。”
說著她又俯身去親吻夏德,而當夏德將她擁入懷中去仔細感受,果然露維婭的“時間詛咒”和其他人都截然不同。夏德也不知道這是因為她的“過錯”更大,還是因為量變引起了質變。
但他原本的預計大概要落空了,幫助其他人祛除時間詛咒的方法,大概率是對露維婭無效的。
他并沒有隱瞞自己的計劃,之后也在纏綿中和長發姑娘談起了這件事。而對于“時間詛咒”露維婭當然是知道的,她依偎在夏德懷中與他一起看著夢中末日的天空時還說道:
“這不是破壞一次時空引來的詛咒,是多次破壞時間的結果。從我第一次重啟第六紀時,我就做好了被詛咒的準備,夏德,你不必為我擔心。”
她從一旁的瓦片上拿起了夏德的外套,抖了抖上面的沙塵后蓋在了自己的身上,聲音很輕柔的說道:
“我是時間的被選者。”
夏德摟抱著她的手稍稍用力了一些:
“可以告訴我這些事情嗎?”
“沒關系,唯有這件事可以告訴你。在最初的故事中,在最初的那個第六紀元中,我是時間被選者的第一候選,我的眼睛可以看到未來,我可以如同你一樣的隨意穿越時間而不被懲罰。
但在之后的每一次故事中,因為時間詛咒的原因,我的候選人順位不斷的下降。直至在第四次的往世·第六紀元,我雖然還是時間被選者的候選人,但我已經沒有順位了。”
“這是什么意思?”
夏德沒聽說過這種說法。
“也就是說,只有殺干凈全部候選人的情況下,我才可能成為時間的被選者。我被時間厭棄了。這很容易理解,你也曾見識過類似的事情。”
長發姑娘給了夏德思索時間,夏德也想到了:
“喬伊·巴頓?”
“是的,他代表死亡,你代表銀月,但他卻在死亡中輸給了你,所以他被死亡厭棄丟失了被選者資格。這與我曾經的經歷很像,但也并非完全相同。”
長發姑娘不再背靠夏德,而是在衣服
“所以,請不要考慮讓我成為時間的被選者。雖然如果我想,就算被厭棄也依然有辦法得到那力量夏德,時間被選者的故事,比阿黛爾·伊莎貝拉想的要危險的多。但不必擔心,也不必憂慮,如果你需要,我隨時都會幫你的。”
夏德輕輕點頭,露維婭滑膩膩的pifu抱起來很舒服:
“還有一件事我想問你,露維婭前些天跟我說了一個預言,她在我的銀火中看到了小米婭吞掉了月亮,又向大地噴吐銀色的火焰”
懷里的姑娘輕輕搖頭并不回答,夏德便也沒有追問:
“那么關于死徒你了解嗎?”
她這次點頭了,并且嘴角露出了笑意:
“你問這個問題,我就知道你在維斯塔市調查到了什么。是的,那就是死徒,一個用了小小花招試圖逃避死亡的家伙。你的調查進度看來很快,我想丹妮斯特小姐和芙洛拉給了你很大幫助。”
“你稱呼她為芙洛拉?你們關系很好嗎?”
長發姑娘蠕動了一下,以方便自己更好的去聆聽夏德的心跳:
“那只貓頭鷹一開始不怎么聽話,總是想要從我身邊逃走,還想把阿黛爾·伊莎貝拉找來對付我,所以我你不會喜歡聽這個的,但我保證我沒有傷害過她,甚至她死在末日之前時,最后是與我告別的伊莎貝拉對我的評價其實有一部分很正確,我并不能算是好人。”
對于這一點夏德早就知道了,他低頭親吻了她的額頭:
“那么我們就說說死徒的事情吧,暫時性的封印它似乎很簡單,只要讓它不去吸收其他生物的生命力就可以。但我想知道更多關于這種東西的事情,它們對于我來說很危險嗎?”
“死徒的危險程度要根據它們原本的種族來判斷,還取決于它們吸收的生命力與年齡。
我知道你遇到了誰,所以我不能告訴你它的力量,否則就是違規了。而且,雖然在你出現之前的溪木鎮的歷史和我知曉的那些區別不大,但這次的世界背景顯然不同,一些經歷無法參考。教會比任何一次都要完整和強大,魔女議會居然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認可,已經出現的被選者們都很良善正常,第五紀的古代魔女們頻繁現身,還有普通人世界”
夏德一下想到了不久前看到的智骸先知中的那段記憶:
“你是指,大多數時候時間的被選者出現時,阿杰莉娜女王已經揮師南下了是嗎?”
長發姑娘并不驚訝夏德知道這些,而是輕輕吻著他:
“阿杰莉娜女王,真是很讓人懷念的稱呼。夏德,你知道每次我在現在的時間見到那個有些傻乎乎的阿杰莉娜時的心情嗎?有蕾茜雅管教的阿杰莉娜,和蕾茜雅不在了的阿杰莉娜果然不同。但我相信阿杰莉娜更喜歡現在,蕾茜雅的事情是那位女王心中永遠的傷痕。”
雖然夏德沒說話,但露維婭知道他在擔心往世的蕾茜雅的命運,但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我們說回死徒吧,去請教一下奧古斯教士。雖然教士會對這種東西的出現大發雷霆,但他能拿出對付這東西的好方法。”
夏德輕輕點了下頭,隨后便沒有再問。他同樣珍惜每個月能夠和長發露維婭在夢中相會的機會,因此不會掃興的一直在問來問去。
而那長發姑娘似乎真的掌握了讀懂夏德心思的方法,即使夏德不問她也繼續說道:
“夏德,你在維斯塔林地時一定要小心。但如果你也迷失在了過去的時光中,請不用著急或者擔心,我會找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