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穿破云層,落在了止水的身上,為他那蒼白的臉頰渲染上了幾分暖意,點漆般的雙眸中倒映著橘紅色的霞光,他看著宗弦,輕聲問道:“沒有記錯的話,六道忍具不是已經遺失了很久嗎?”
六道忍具在第一次忍界大戰的時候就已經遺落了。
隨著云隱村的兩道光芒和木葉的二代目火影一起埋葬在了歷史當中,云隱村這些年從未放棄過尋找六道忍具,但是第二次忍界大、第三次忍界大戰都不曾見到六道忍具的出現,可見云隱村至今未能找回遺失的寶物。
“我在三代的記憶中發現了一點線索。”
宗弦若無其事的說出來了讓止水瞪眼的事情,什么叫在猿飛日斬的記憶中發現了一點線索,哪怕是他如今已然是磨滅了對于三代目的那一份尊敬,但不管怎么說,那好歹也是火影,又不是團藏那家伙,窺視火影記憶,這種行為還是有點太無禮了!
“放心,猿飛日斬還是對自己挺狠的,腦子里設置了不少封印,我所能窺探到記憶百不足一,像封印之書相關的情報我是一點都沒有看到,本來還想著看能不能找到飛雷神之術,止水你的話我覺得有很大把握學會飛雷神之術。”
七情上面的止水很容易被人讀懂他的情緒想法,
不過這一番話倒也不是騙止水的謊言,猿飛日斬的腦海中架設了許多強力的封印,許多秘密都沒有能窺視到就被自滅的封印一起摧毀,只是收獲了一些零零散散的重要性不大的情報。
比如說六道仙人遺留下來的忍具的線索。
由于初代火影·千手柱間的去世,五大國訂立的和平協議逐漸瓦解,第一次忍界大戰就此爆發,在這一場慘烈的戰斗中先后共有四位‘影’陣亡。其中就包括了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間。
千手扉間是在和雷影的結盟儀式忍遭遇到了云隱村的兩道光芒的襲擊。
二代目雷影當場戰死,號稱是‘忍界第一神速’的千手扉間不知為何沒有在第一時間脫離戰場,反而是主動留下來斷后,掩護弟子和部下們撤退,最后的戰斗究竟是如何落幕的不得而知,后人只知道忍界第一神速隕落在那一戰之中,云隱村的兩道光芒也結束了他們傳奇的一生。
事實上,
千手扉間是拖著重傷的身體,使用飛雷神之術回到了木葉,只是云隱村的兩道光芒留給他的是難以治愈的致命傷,能強撐著回到木葉,都已經是多虧了千手一族那強大的生命力。
回到木葉的千手扉間沒來得及留下幾句遺言,更來不及安排身后事,只是叮囑了弟子兩句話,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氣與世長辭。
而宗弦在猿飛日斬視角的記憶中看到了千手扉間留下來的遺言:“小猴子,銀角被我留在了海上,金角也活不了多久了,他們······呼呼······他們不足為慮,以后······呼呼······以后的木葉就交給你了!”
千手扉間和金角銀角的最終的戰場是在海上。
至于為什么會在海上,
對于掌握著飛雷神之術的千手扉間來說一點都不奇怪,或者說為了引開金角銀角保護弟子和部下,選擇偏離木葉的方向是理所當然的選擇。
知道了這一點的猿飛日斬暗中調查過老師和金角銀角的戰場,這對號稱是云隱村的兩道光芒的兄弟使用六道忍具襲擊殺死了二代目雷影的場面給猿飛日斬留下來難以磨滅的印象,對于六道忍具要說他一點興趣都沒有,那是騙人的。
不過可惜的是他的調查最終沒有什么收獲。
海上的范圍太大,
浪費了諸多人力后,只是排除了一些個答案,最終只是確定了目標可能在水之國的某座島嶼上,然而之后很快第二次忍界大戰爆發,再沒有了閑暇的時間和多余的人力讓他去調查這些事情。
直到——
這塵封在猿飛日斬腦海中許久的記憶再一次的被宗弦所發現。
聽到宗弦的歪論,止水無言。
飛雷神之術他才······好吧!是挺感興趣的,擅長瞬身術的他對于時空間之術有著莫大的興趣,只不過過去的他是根本沒有一點可能接觸到飛雷神之術這樣的好東西。
過去的宇智波就算是你立下來再大的功勞也別想碰封印之書一根指頭,
不過在宗弦看來倒也無可厚非,所謂的封印之書不過是二代目水影開發出來的禁術大全,這東西和宇智波一族沒有一毛錢的關系,真要不給看其實也能說的過去,換做是宗弦坐在三代目他們的位子上,估計也不會給宇智波一族觸碰這些個禁術的機會。
人之常情而已,沒有什么值得生氣的,
“雖然沒有能從猿飛日斬的腦子里弄到手飛雷神之術,不過現在的木葉已經不是猿飛日斬他們的時代了,這是一個全新的時代,以止水你這些年來立下來的功勞,再加上我這邊想辦法運作一下,應該夠資格翻閱封印之書,到時候還是有機會學會飛雷神之術的。”
宗弦繼續說道。
號稱瞬身的宇智波止水飛雷神之術?
這個奇妙的公式宗弦有著不小的興趣,他很好奇這個公式最后算出來的結果會是什么個模樣,止水究竟會走到什么樣的高度,著實是令人十分之期待!
止水越發的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他輕咳了一聲,“飛雷神之術的事情以后慢慢再說,功勞不夠的話我再多攢點,你說讓我去找那什么六道忍具,難道說那些東西在水之國?”
“只是有可能!說實話我也不確定六道忍具是否真的在水之國,說不定云忍已經找到了六道忍具,只是一直沒有找到像金角銀角那樣能夠駕馭那些個忍具的人選,所以才會一直藏著。”
哪怕是宗弦的記憶也不是全知全能的。
太多的東西被春秋筆法帶過,而且時至今日許多東西已然是面目全非,過去的記憶也只能用來參考,而不是什么根據。
“當然了,也可能東西到現在都沒有被人找到,水之國終究是霧忍的地盤,云忍在這里不可能明目張膽的行動······可能性有很多,具體是個什么樣的情況我也不知道,止水你就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去找找看吧。”
“如果東西還在的話,我會把它們帶回來的。”
止水答應的很痛快。
雖然宗弦說的這事感覺也不是很靠譜,不過說實話這樣的任務可比那什么推翻火影之類的行動要輕松多了,他心中一點都不排斥這種事情,哪怕這事聽上去似乎只是關于宗弦個人的私欲。
但這樣也挺好!
又沒有人規定說族長不能為了自己的私事而指使族人們干活,或者說,被族長指使著干活在族人們看來很正常,只要不是讓人去送死,根本就沒有什么好奇怪的!
“說起來這事我也挺感興趣的,如果不是因為我的身份不允許,我很想親自去調查追蹤來著,可惜······天不隨人愿,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啊!真的是可惜了!”
宗弦十分遺憾的嘆了口氣。
族長的身份既是權力和榮耀,同樣也是責任的枷鎖,他的一舉一動影響的不僅僅是自己,而是會牽動到許多人的視線和神經,再者說了,霧忍是絕不會放任他在水之國到處亂竄的。
“宗弦,我一定會把東西帶回來的。”
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的止水只好鄭重地許下諾言。
“別這么說,都說了不確定東西在不在呢!”宗弦擺了擺手,然后從袖子里掏出來已然是準備好了的卷軸交給了止水,“這上面記載了所有可能存在六道忍具的地方,止水你按照上面的區域跑一趟,能找到最好,找不到也沒什么所謂,說到底這事只是我個人的委托,而不是族長的命令,止水如果你不想去的話,也可以和我說明。”
“宗弦你這家伙真是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才問我想不想去······”止水笑了起來,宗弦還是一樣的愛作弄人,并沒有說是成為了族長后就變了個人。
他伸手接過來卷軸,沒有直接打開,而是小心翼翼的裝進了口袋里。
看著止水將東西收好,宗弦這才繼續道:“接下來我會想辦法找借口安排你去自由行動,不過霧忍到時候肯定會派人追蹤監視你,除了小心霧忍以外,也別忘記了那個藏在暗中的敵人。”
“我會小心的。”
止水認真的點頭。
只是霧忍的話說實話止水不怎么放在眼里,除非是有大部隊圍攻,只是小部隊的話不管是滅掉,還是甩掉都很容易,真正需要小心戒備的就是宗弦所說的那個自稱是宇智波斑的敵人以及其同伴。
“那就好!”
宗弦輕輕頜首。
這事交給別人他不放心,只有止水有最大的可能幫他帶回來六道忍具。
當然,
前提是那些東西要真的在,而不是已經被人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