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么事?
這個問題不約而同的浮現在帳內每一個人的心底,那震耳欲聾的巨響回蕩在耳輪中還未退去,甚至仔細感觸,可以發現腳下的大地都在微微顫抖,在這一群人中的兩位感知忍者幾乎是同時面色大變。
“土影大人,是老紫和漢!”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足以讓眾人理解到外間是什么情況,兩位人柱力貌似是打起來了!
只不過——
為什么啊?
無數的問題在他們的心頭流過,千言萬語堆積在喉頭,一時間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大野木面沉如水,一言不發,他只是手中結了個印,使用了名為土遁·輕重巖之術的獨門忍術,整個人直接飛了起來,閃電一樣沖了出去,緊接著黃土、文牙等人也急忙跟了上去。
等來到帳外,
恰好就看見了一團明亮的火焰升空,看那個位置不出意外是安排木葉使者的地方,并且隨著距離的不斷拉近,哪怕不是感知忍者,漸漸也能清晰的感應到那兩團恐怖的查克拉氣息。
談不上多熟悉,但絕對不陌生。
畢竟,
那是屬于他們巖忍的四尾和五尾的查克拉氣息。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文牙停住了奔走的腳步,看著正在激斗的老紫和漢,兩人都進入了半尾獸化的姿態,身披著猩紅色的尾獸之衣,身后一條條尾巴胡亂晃動,如同兩道紅色的閃電在場中奔走,每一次碰撞都會扭曲附近的地形。
好在,
兩人都控制了力道,沒有讓余波肆意的流散。
周圍的巖忍們也不是木頭人,看見情況不對就已經在上忍們的組織下退開,也有藝高人膽大的上忍上前試圖勸說兩人停手,但是老紫卻是充耳不聞,纏繞著熾熱熔巖的拳頭朝著漢一拳又一拳的狠狠砸了過去。
面對老紫的攻擊,
漢不甘示弱。
五尾同樣有著名為沸遁的血繼限界,并不比老紫使用的熔遁弱多少,雖然他的年紀要比老紫要小,但也差不了多少,差不多完整的經歷了第三次忍界大戰磨礪的漢已經不是新手人柱力了!
望著這一場激烈的內斗,
文牙和黃土等人發出來了不可置信的呻吟。
這是鬧什么啊?
為什么自家的兩大人柱力會在自家的地盤上打起來?
“老紫,漢,你們兩個混賬東西給老夫住手!!!”
飛在空中的大野木高聲怒吼。
只不過漢動作遲疑了一秒鐘,但是對面的老紫卻是一點都不知道留手,兩拳狠狠的搗了過去,若不是尾獸之衣的保護力出色,漢的臉上絕對是要開醬料鋪子的,可哪怕是有尾獸之衣的保護,漢還是感覺到自己的臉都麻木掉了,鼻梁骨斷了,只是沒斷徹底。
換而言之,就是骨裂!
吃了虧的漢不得不繼續動手,他扛住了大野木的兩拳,但卻架不住三五拳,就算是有尾獸之衣的保護,站著當木樁挨揍也遲早是要完蛋的。
“混賬!混賬!”
大野木氣的眉毛都在跳。
老紫這個混賬玩意,將他的話當耳旁風,一點都不尊重土影的權威,更讓人惱火的是營地中不光是巖忍,還有木葉和云忍的使者呢!這丟人都丟到外人的面前去了!
怒火在胸中熾烈燃燒!
于是,
他的兩手之中有潔白、柔和的亮光閃耀。
“土影大人!?”
“不是吧?要在這里用那一招嗎?”
“老紫,漢,你們兩個想死嗎?還不趕緊住手?”
看到大野木的架勢,以及那一團潔白的光輝,周圍的巖忍們慌了神,要是土影大人一氣之下真的用出來那一招,就算是兩位人柱力估計也是扛不住的,就算僥幸不死,也絕對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畢竟,
那可是忍界獨一無二的血繼淘汰·塵遁!
大野木穩坐三代目土影之位而從未被動搖,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掌握著塵遁這一破壞力足夠在忍界眾多忍術、禁術、血繼限界中競爭第一位的血繼淘汰,哪怕是號稱有著最強之盾的三代目雷影也不敢正面攖鋒塵遁的攻擊!
慌亂中的巖忍們有人大聲的勸說著土影大人三思后行,有人則是氣急敗壞的咒罵著老紫和漢這兩個混蛋。
應該是塵遁的威脅起到了作用,
又一次的交鋒過后,老紫停下了追擊的腳步,和漢拉開了距離,漢差一點沒收住力氣,不過看著老紫似乎是真的不打算繼續打下去了,他也沒有執拗著非得找回場子,要不是老紫不依不饒,他早就停手了。
大野木緩緩的降低了高度,他看著下方被坑底聚集的那一團巖漿,從中散發出來的驚人高溫蒸發了天空中落下來的雪花,至于說坑洞周圍的積雪,早在方才的戰斗中給就已經被融化了個干凈。
“老紫,你發生么瘋呢?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和漢有什么矛盾非得在這里大打出手?”
大野木不是瞎子。
之前老紫和漢的動作就足以看得出來挑事的十有八九是老紫,而漢應當是被迫應戰。
他盯著還維持著半尾獸化姿態的老紫,等待著老紫給他一個說得過去的回復,然后先把這事給平息下去,鬧成這個樣子已經夠丟人了,不能再讓木葉和云忍的使者看熱鬧了,反正秋后算賬這一道理是放之四海而皆準。
處罰以后再說,
當務之急是平息事態!
“我沒什么好說的,那個蠢貨壞了我的好事而已!”老紫冷冷的回應了一聲,他仰頭看著飛在空中的大野木,又低下頭看了看聚集在四周的巖忍上忍們,冷聲道:“土影大人,我已經受夠了你的這個陳舊而腐朽的巖隱村了,從現在開始,請恕我無法留在這個讓人生厭的村子了!”
丟下來這么一番話,
老紫身子一扭,身后三條赤紅色的尾巴晃動,整個人如同一道赤紅色的閃電朝著西方飛竄了出去。
“老紫?你個混賬!”
大野木額角青筋跳動。
之前消失的潔白光輝再次的浮現于他的兩手中,只不過看著老紫那個混蛋在一重重的營帳中穿過,利用那些個中下忍們當作擋箭牌那潔白的光輝又漸漸暗淡了下去。
“土影大人,這是?”
黃土和文牙他們一窩蜂的湊了過來。
“老紫那個混蛋叛逃了。”
大野木壓抑著心中翻騰的怒火,平靜的說出來了這么一個驚人的答案。
黃土和文牙他們呆住了。
老紫他們巖忍的四尾人柱力叛逃了?這是在開玩笑嗎?難不成是還沒睡醒在做噩夢?只不過狠狠的掐了把旁邊人的大腿肉,聽到同伴那短促尖銳的慘叫聲,不是在做夢啊!
“土影大人,您是說老紫他變成叛忍了?”
“是我沒說清楚,還是你們眼睛瞎了,就算我沒有說清楚,難不成你們沒有看到老紫那個混蛋玩意逃走了嗎?這不是叛逃是什么?一個個的長著那對眼睛是用來出氣的?”像是找到了發泄口一樣,大野木對準了那個貿然開口的勇士狂噴了起來,整個人都被噴傻了,被暴怒的土影大人嚇得戰戰兢兢不敢亂動。
“那,要追嗎?”
“追?”
大野木嘴角動了動,“誰去追?要老夫親自去追嗎?還是說你們誰有能耐把老紫緝拿回來?”
眾人無言,
除了土影大人,在場的眾人沒有誰敢說穩贏老紫的,漢這個五尾人柱力也不例外,在人才隱隱有斷代趨勢的巖隱村,老紫這個四尾人柱力已經是數一數二的頂尖高手了,總不能真的讓上了年紀的土影大人親自動手去追殺老紫,若是中途出點差錯,巖隱村的天都要塌了!
于是,
追殺老紫的話題就這么無疾而終。
“黃土,你帶人收拾這里的手尾。”
大野木毫不留情的將這個麻煩的活計交給了自己的兒子,這件差事的麻煩之處可不在于平整土地,對于巖忍而言修復地面根本不叫事,尤其是黃土這樣的土遁高手,給大地母親修個粉刺而已,不難!
難就難在該如何安撫木葉的使者!
眼前這么個大坑,原本是安頓木葉使者們的地方!現在以奈良朱雀為首的木葉忍者們具都是灰頭土臉的模樣,雖然看上去沒有受什么傷,但這事兒卻不給個交代不行,尤其是在已經決定了要和木葉合作的現在!
黃土皺緊了眉頭,撓著腦袋的手都快要將頭發薅光。
“漢,你過來,仔細說清楚究竟是發生了什么事?”打發了兒子去干活,大野木旋即將漢招來到了面前,詢問起來了究竟是發生了什么事情,雖說他心中也大致能猜的出來是出了什么事,但猜測做不得準,還是要問清楚了。
漢已經解除了半尾獸化的姿態。
他來到了大野木的面前,不帶個人感情的解說起來了事情的起因經過。
一怒之下離開了大帳的老紫并未回到自己的帳篷休息,胸中燃燒的怒火讓他無法冷靜下來,在憤怒的催化之下,他的心中冒出來了一個主意,既然沒辦法說服大野木改變決定,那么不如用即成的事實來迫使土影大人做出改變。
做法也相當簡單,
干掉木葉的使者即可!
只要殺了木葉的使者,就等于是斷絕了巖忍和木葉合作的可能性,他不信木葉受到這樣的羞辱還會選擇繼續合作,到時候不管土影大人愿不愿意,都只剩下來與云忍合作,共同夾擊木葉這一條可走!
當這個主意出現之后,便再也抹消不掉。
宛如是燒不盡的野草,在他的心中泛濫成災!
于是,
他來到了木葉使者們的駐地,打翻了負責保衛和監視木葉使者的巖忍,直接使用了熔遁發動了襲擊,可惜的是因為不想傷害自己人的緣故,耽擱了那么一秒出頭,兩秒鐘不到的時間,給了帳內的木葉忍者和霧忍們機會。
兩個霧忍毫不顧忌查克拉的消耗使用出來了他們所掌握的最強的水遁術。
兩人聯手勉勉強強擋下來了老紫的突襲。
好歹是給他們掙出來了一點喘息的機會,沒有被老紫一招就給干掉,而老紫接踵而至的追擊被緊急趕來的漢攔了下來,將奈良朱雀他們從鬼門關的門檻上給生生拽了回來。
被壞了好事的老紫暴跳如雷,
和漢大打出手!
然后就是大野木他們趕了過來,意識到壞事了的老紫也是個狠人,反正他從以前開始就十分的不滿意大野木的統治,不止一次因為理念上的分歧而爆發爭吵,只是這一次顯然是惡化到了最壞的地步,老紫徹底的放棄了和大野木的爭執,選擇了離開!
“這是我的錯誤,我應該考慮使用更加委婉的方式阻止老紫前·”漢的那一句前輩說到一半又給咽了回去,現在的老紫已經是叛忍了,不能再稱呼為前輩了!
“和你無關,漢!”
大野木搖了搖頭。
他還沒有無恥到讓漢來承擔這件事情的責任的地步。
“老紫那個混賬發生這種事情我一點都不意外,從以前開始就隱隱有苗頭,他看不慣我很久了,今天只是將所有累積下來的矛盾和沖突一次性的引爆了,真要說責任,九成的責任在我!”
“可是”
“沒有可是,漢,你去休息吧!這里的事情不用你來操心了,你的鼻子去找醫療忍者看看!雖然說尾獸會幫你們療傷,不過尾獸的力量借用還是要克制。”頻繁且過度的使用尾獸的力量只會逐漸被尾獸的力量侵蝕的失去自我,這是所有不完美的人柱力都無法避免的困境。
“是,土影大人。”
漢答應了一聲,快步離開去找醫療忍者。
大野木漂浮在半空中,看著黃土他們使用土遁術填補坑洞,胸中五味雜陳,塞滿了難以言述的郁悶和煩惱,老紫這個蠢貨在這個時候玩這么一手,徹底的讓他失去了轉圜的余地。
只能堅定不移的和木葉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