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拉比前輩?!由木人前輩?”
“達魯伊?”
奇拉比先是一驚,他還以為達魯伊早就戰死了來著,驚訝過后便是欣喜,在云隱村中能夠在實力上讓奇拉比看入眼的不多,放在年輕一代人中更是少之又少,而達魯伊在這極少數人中也是極為出色的一個。
這是未來能接班頂云隱村的大梁的人物!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奇拉比伸手拍了拍達魯伊的肩膀,以示安慰,看到達魯伊活著讓他的心情略微變好了幾分!
“我沒什么事。”
達魯伊眼眸中也難掩那一份驚愕,奇拉比前輩站在這里不奇怪,之前就已經聽說了奇拉比前輩被木葉俘虜的事情,卻完全沒聽說由木人前輩也被······不過這么一來,倒也不難理解為什么會戰敗了!
兩大人柱力全部淪陷于木葉之手,
云忍們拿什么去抵抗那名為須佐能乎的怪物?他是親眼看到過那一尊翠綠色的須佐能乎和完全尾獸化的二尾激斗的場景,那種舉手抬足間就會改變地形地貌的恐怖破壞力是不折不扣的天災!
那是和尾獸同等規格的戰爭兵器。
“奇拉比前輩,村子和木葉做交易了嗎?我們現在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達魯伊出聲詢問,他環顧左右,離開了臨時監獄的他們被帶到了一座訓練場,周圍聚集著不少云忍,包括那個失去了一手一腳被關在他的隔壁的前輩,許多云忍被聚集在一起。
“怎么?沒和你們說?”
奇拉比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帶我們離開監獄的是那個白牙的兒子,旗木卡卡西,他只說了我們很快就會獲得自由,但是具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完全沒有說。”說話間,達魯伊試著提煉體內的查克拉,只是雖然手銬和腳鐐之類的東西都已經被除去了,但服用的抑制查克拉的藥物卻還沒有完全失去效力。
提煉查克拉失敗,讓達魯伊的眉心又鎖緊了幾分。
他沒打算趁這個時候干點什么大事,
只是沒有查克拉始終是讓人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無力感,就像是案板上的魚,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旗木卡卡西?”奇拉比念叨了一聲這個名字,沒有什么印象,沒有放在心上,繼續道:“不過你猜的沒錯,村子和木葉做了交易,我們······都是木葉的籌碼!”
說出來這話的時候奇拉比的心情分外的沉重,能讓木葉舍得放走他們,大哥他究竟是付出了什么樣的代價?
滿腹的憂慮和苦悶堆積著,偏偏還無法與人傾訴,這些話一旦說出去絕對會給眾人帶去不少心理壓力的,而且他也沒有確鑿的證據能證明什么,這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測而已。
“交易?”
達魯伊不意外這個回答。
只是作為一個聰明人,他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既然是交易,那么雙方勢必是要拿出來等值的籌碼,最起碼在彼此看來要價值相當,而什么樣的寶物才能和兩個完美人柱力相媲美?
想到這里,
達魯伊臉色越發的難看了,只是奇拉比做了一個“噓”的動作,他也明白有些話不能隨便亂說,只好繃著臉陷入沉默,默默的猜想著村子付出了何等的代價才和木葉達成這一筆交易!
被俘虜的云忍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聚集在訓練場上,
周圍是十幾個負責看守的木葉忍者,不過這也就是做個樣子,光是奇拉比和二位由木人就不是這十幾個人能對付的,不過······他們要是敢在這時候發難,只會給宗弦一個合理的再次關押他們的借口。
“人已經到齊了,雷影閣下,土臺先生。”
“這就是全部?”
“沒有錯,從戰爭開始,所有被俘虜的云忍都在這里了,不用擔心我會扣著云忍不放,他們對我而言已經沒有價值了,留在手里不光是浪費糧食,還浪費人力,就算是拿去做實驗材料······可惜我暫時并不打算研究那種不人道的禁術,而且忍界也從來不缺少實驗材料!”
訓練場旁邊不遠處,
是一座高高的望樓。
宗弦此刻就站在樓上,手肘撐著那冰冷的木欄桿,俯瞰著那聚集著眾多云忍的訓練場。。
站在他身邊的是艾、土臺和希的影分身。
談判已經告一段落,并且快速的進入到了執行交易的環節,四代目雷影親自出馬來迎接不幸被俘的同伴們回去,當然鑒于交涉對象是宇智波宗弦,他們沒敢讓真身來,只是派了影分身過來。
“······奇拉比······達魯伊,還有由木人······”土臺也學著宗弦一樣趴在欄桿邊上,清點著下方訓練場的眾多云忍的名字和數量,清點完一遍后那愁苦的臉色略微好看了幾分。
這個人數比他預計的還要多,
而且最重要的是雷影大人特別點名了的那幾個云忍都在訓練場上,看上去狀態不怎么好,但卻也談不上被嚴刑拷打過,最起碼從外表上看上去沒有什么大礙,至于說內里有沒有被木葉忍者做什么手腳······就要看希的了。
在宗弦的默許下,希使用了感知忍術。
在那一瞬間,希從宗弦的身上感受到了恐怖到極點的壓迫性,那是不同于尾獸浩瀚無邊的龐大查克拉帶給人的沉重,宇智波宗弦的查克拉當然沒有尾獸那么龐大,但是卻像是正在噴發中的活火山一樣,那攻擊性極強的氣息嚇得希當即就轉換了感知目標,將注意力集中在了下方的云忍們的身上。
在經過一番檢查后,
希避開了宗弦的注視,輕聲道:“沒有什么大礙。”
沒有大礙,也就是說小毛病肯定一堆。
畢竟這些個云忍是俘虜,又不是被請回來的客人,好在木葉忍者們的拷問技藝很高超,并不以折磨俘虜們的肉體取樂,他們更擅長直接從云忍們的腦子讀取想要的情報。
“什么時候可以帶他們離開?”
艾板著臉問道。
“隨時都可以。”
“包括現在?”
“雷影閣下如果想嘗一嘗我們木葉的伙食,留下來一起用餐也無不可,我可以吩咐下去,讓下面人把午餐弄的豐盛一點。”
“免了,我現在沒什么吃飯的胃口,我現在就帶他們離開。”
艾說干就干,直接翻過欄桿,從望樓上跳了下去,快步走向站在訓練場中的奇拉比,希見狀當即就跟上了雷影大人,激動的視線鎖緊了好友達魯伊的身影,要不是雷影大人還在,他早就沖上去了。
望樓那狹窄的空間因為接連有人離去而變得寬綽了許多。
宗弦好奇的看著那唯一一個沒有離去的云忍,“土臺先生,你留下來是有什么事嗎?”
“宇智波族長,這么痛快就放人離開······不擔心我們會事后賴賬嗎?”土臺看著宗弦,面不改色的說出來了這一番頗為不要臉的話來,將賴賬說的如此的理直氣壯,讓站在宗弦身后不遠處的宇智波雙葉瞪大了眼睛,漆黑的雙眸變得猩紅,大有一副隨時準備出手斬落這個背信棄義的老家伙!
“雙葉!”
宗弦輕喝了一聲。
身為秘書兼護衛的宇智波雙葉癟了癟嘴,放下了抓住刀柄的右手,雙眸中的猩紅消退,變回了那點漆般的深邃顏色。
“我不知道土臺先生你問這種問題是想要做什么······這種問題照理來說不應該是你這樣的聰明人會問出口的,不過既然你問了,那我也就直說了,賴賬這種行為一般而言是處于強勢地位的人或者團體才可能會有的行為,弱者······是沒資格賴賬的!”
這個回答直白無誤的告訴了土臺,現在的云忍在宗弦開來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弱者,如果云忍敢賴賬,他也不介意動用粗暴的手段去收賬,忍界可不是什么講究法制的世界,強者的意志就是忍界的規矩。
一國一村的制度何以確立?
就是因為千手柱間足夠強,當就連宇智波斑都敗在了他的面前的時候,忍界便再也沒有了像樣的反對的聲音,別看第一次五影大會上那些個初代的影們牛叉哄哄的樣子,不過是看準了千手柱間是個喜歡講規矩的性子罷了。
否則要是宇智波斑競選初代目火影成功,你看有幾個人趕在宇智波斑的面前裝逼?
和喜歡講道理論規矩的千手柱間不同,宇智波斑向來都是不服就干,能干贏我那你踏馬說啥都是對的,如果干不贏······趁早挖個坑把自己埋了了事。
“不過,我想云忍有土臺先生在,賴賬這種事應該不可能發生的吧?”
宗弦笑著看向土臺。
“只是隨口一問而已,我們云忍當然不會背信棄義。”土臺義正言辭的說道,擺出來一副完全是不知道慚愧兩個字怎么寫的架勢,好像以前試圖偷取九尾人柱力和日向家白眼的壓根就不是云忍的樣子。
“只不過很多東西現在是沒辦法拿出來,得等回了村子收拾好了,才能送過來。”
土臺十分誠懇的說道。
“理解,理解!”
宗弦連連點頭,示意他完全明白云忍現在的難處。
事實也的確是如此,比如說清單中的琥珀凈瓶,那玩意在云隱村里放著呢!雖說云忍有掌握著‘天送之術’這一秘術的人在,但問題是這位麻布依小姐作為雷影的秘書,其人也在前線,沒辦法將位于千里之外的琥珀凈瓶立刻就送到宗弦的面前。
“反正我這邊也不著急,只要在約定的時間內將東西送過來就行。”
宗弦現在完全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樣子。
“不過。”
土臺眉頭頓時皺起,他最怕的就是這種轉折。
“不過據我所知,龜島遠在海上,沒有固定的位置,而是在不停的移動······尋找起來相當費勁,所以土臺先生,你看是不是現在就找個人幫忙帶路?將龜島送到火之國的海域中去。”
“這個······”
“我想這事不可能有什么問題,總不至于說只有特定的人才能找到龜島,而那個人還在云隱村,應該不可能這么巧吧?嗯,絕不可能這么麻煩的,土臺先生,你說是吧?這事絕對不會這么麻煩。”宗弦自言自語,一點都不給土臺插話的機會。
聽著宗弦在那自問自答,土臺臉皮輕輕抽了抽,眉峰是越發的緊蹙。
好不容易等到宗弦停下來,土臺心中嘆了口氣,萬分無奈的說道:“這件事還需要雷影大人下令,不過雷影大人就在這里,想來不會有什么問題,嗯,肯定不會有問題,你看希如何?讓他帶路。”看著臉上笑容有著消失趨勢的宗弦,土臺不得不改換掉那搪塞的廢話,給出來一個明確的答復。
“希?就是剛才那個黃頭發?沒問題,誰帶路都行,只要能準確的帶著我們的人找到龜島就行了。”
宗弦臉上的笑容沒有消失,反而是越發的燦爛了起來。
土臺也強擠出來了一抹無奈的苦澀笑容。
龜島······別看他勸艾的時候看的很開的樣子,但他心中的痛苦一點都不比雷影大人少多少,將自己的珍寶拱手送人,習慣了只吃不拉的云忍如何受的了這份委屈?
但現在勢不如人,受不了也得受!
龜島從此以后要蓋上木葉的戳記了,再也不是云忍的寶貝了。
“希是感知忍者,他會帶著貴方的人準確的找到龜島的,這一點宇智波族長您盡管放心就是,都到了這一地步了,我可不會干那種損人損己的蠢事,趕走巖忍才是我現在最重要的目標。”
“最好是這樣!說實話我也是受夠了這戰爭的滋味,可以的話,我可一點都不想再吃軍中的伙食了,所以······土臺先生,千萬不要逼我不得不再次踏上戰場,到時候······我可就不會像現在這么心慈手軟了!”
宗弦面帶笑容,用那溫和輕柔的嗓音說出來了令土臺眼角直跳的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