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目跑得很快,尤其是在感知到鐮之介、云光以及小狐丸的查克拉波動相繼消失之后,更是拿出來了全部力氣狂奔,片刻都不做停留,直接跑回到了他們伏擊役之行者的地方,然后——
“天目,其他人呢?”
和馬站在小溪邊,他的身邊是一個穿著黑色長袍,戴著橘紅色漩渦面具的神秘人,在天目出現之前,兩人正在說話,而紫子并未摻和進去,一個人躲在樹下納涼。
直到天目到來,眾人的視線被吸引了過去。
尤其是和馬和紫子,看到孤身一人回來的天目,心中頓時就浮現出來了不妙的預感。
“都死了。”
天目用簡短且直接的回答了和馬的問題,并且不等和馬追問,他繼續道:“鐮之介、云光還有小狐丸,他們被地陸以及兩個霧忍給殺掉了。”語氣不算平淡,但也沒有多少悲傷的情緒在其中。
“霧忍?”
和馬一臉茫然。
特么的,
這什么情況?
如果說是遇到了木葉忍者那不難理解,但是尼瑪的霧忍是個什么鳥情況?
和天目一樣,他這會兒心中沒多少悲傷之類的情緒,從一開始他們這一支隊伍就不是什么情比金堅,義結金蘭的構成形式,他們只是在不同的理念驅使下而聚合到一起有著各自想法和追求的狂徒。
和馬的目標是摧毀木葉,讓火大名成為火之國唯一且至高的主宰者,為了這一‘崇高’的理想,哪怕是犧牲他自己也在所不惜,對于同伴們的身亡他有著足夠的心理準備。
包括死掉的鐮之介、云光和小狐丸,
實際上也是懷揣著各自的野望,并且有著為之賭上自己的性命的準備。
“嗯”天目停頓了幾秒鐘,整理了一下腦海中有些混亂的思路,緩緩道:“說實話我現在也是一腦門的問題,我們是在追殺地陸他們的時候遇見了那群霧忍,里面還混著幾個木葉忍者。”
“那為什么不撤退?”
紫子忍不住插嘴問道。
作為隊伍中唯一一名女性,她對于死去的同伴們多少還是抱有著一定的好吧!她也沒有多少悲傷情緒,不如說困惑才是促使她提問的主要動力,她之所以會和和馬他們混在一起,成為所謂的激進派中的一員。
理由簡單且單純,
因為她覺得跟著和馬會有更多的機會讓她在實戰中試驗她所研發的各種毒藥。
“因為一開始那些霧忍和木葉忍者并不準備幫地陸他們,還有就是對方雖然人多,不過上忍級別的高手對我們并沒有壓倒性的優勢,最起碼在真正交手前我們是這樣想的。”
“正是基于這些判斷,我們想著速戰速決。”
說到這里,天目頓了頓,嘆了口氣,“結果等我們靠近了,霧忍突然變卦,非但保護下來了地陸他們,還陷住了鐮之介他們,不過最出乎意料的是那兩名出手的霧忍很強,真的很強,鐮之介他們從一開始就被壓著打。”
“能說說那兩名霧忍的樣子嗎?”
戴著面具的神秘人這時候突然開口。
“唔你是?”
天目戒備的盯著神秘人·好吧,談不上多神秘,所謂的神秘人就是盯著宇智波斑的名字招搖撞騙中的宇智波帶土,他這一套裝束堪稱萬年不變,當然這不是說他從來都不換衣服,而是神威空間中備用的面具和黑袍數以百計。
總之,作為一個優秀的感知忍者,天目在宇智波帶土的身上感受到了那種超乎尋常的壓力。
“這是我的一個盟友,是自己人,天目,無需擔心什么,盡管回答他的問題就行。”和馬此刻對于宇智波帶土的態度和之前在木葉特使館的時候有了相當巨大的變化。
警惕和防備還在,他還是沒有答應宇智波帶土的邀請。
不過在木葉被摧毀之前,他們是可以進行合作的,在這一點上和馬和宇智波帶土達成了共識,而且這一次若非是突然出現的宇智波帶土幫忙,他可沒有那么容易弄到手土蜘蛛一族的禁術。
被送了這么大一個人情,即便是和馬也沒辦法立刻翻臉不認人,即便他很不爽宇智波帶土對自己的監視。
宇智波帶土明白在碰的頭破血流之前,和馬這種有著理想的家伙沒那么容易被忽悠,他原本是準備等到和馬撞了南墻后再做接觸的,但是負責監視和馬的白絕傳回來了很有趣的情報。
于是,
他改了主意。
在關鍵時刻找到了和馬,并且予以幫助,讓其順利的入手了原本很難被他掌控的土蜘蛛一族的禁術,這樣一來有了土蜘蛛一族的禁術,再加上另外一門土遁禁術,和馬這個棋子的價值可謂是實現了大幅度的增值。
“盟友嗎?”
天目舔了舔嘴唇,心中的戒備并未放下,只是道:“一男一女,男的那個是白發紫瞳,身體能化作流水,鐮之介和小狐丸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女的那個有著棕紅色長發,手中拿著像是祭祀用的七支刀般的兩把劍?還是刀?我也不清楚,但是她的雷遁術是凌駕于云光之上的。”
“原來是他們,怪不得!”
宇智波帶土了然。
“怎么?你認識?”和馬問道。
“沒錯,是名人。”
“哦?”
“男的那個應該是鬼燈滿月,是霧隱村鬼燈一族年輕一輩中最杰出的天才,同時還是霧隱村忍刀七人眾當中雙刀·鲆鰈的使用者,而那個女子是林檎雨由利,也是霧隱村首屈一指的天才,也是忍刀七人眾的一員,使用雷刀·牙,遇上他們只能說運氣不好。”
宇智波帶土用一副很熟悉的口吻很是隨意的點評了一番。
不過想想他曾經操縱著枸橘矢倉做過一段時間的(里·水影),對霧隱村不說了如指掌,畢竟還有元師那個老不死的拖后腿,但基本上一個水影能知曉的東西他都知道,像鬼燈滿月和林檎雨由利等人的信息理所當然的在他掌握中
嗯,是舊信息。
收集整理這些天才們的相關情報是一個很麻煩的工作,因為天才們有著一個讓無數庸人艷羨的共性特征,那就是難以預計的成長性,對于天才們而言,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這話還真不是吹的。
“還有,如果你們想要找過去復仇的話,我勸你們還是省省力氣,除非是等和馬你什么時候能完美駕馭新到手的那份力量,否則最好是不要自討苦吃,運氣好了,只是自討苦吃,要是運氣差點就是自尋死路了。”
這話說的很不客氣。
“哼!”
和馬不快的冷哼了一聲,但是卻也沒有死鴨子嘴硬,“不用你說我也明白,而且從我們選擇這條道路的時候開始,我們每一個人都做好了為之獻身的準備,比起來復仇這么無聊的事情,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們去做。”
他雖然很不爽宇智波帶土的那一番話,但是他也明白宇智波帶土說的是實話,能干掉鐮之介、云光和小狐丸仨人的敵人有多么棘手,即便是他親自出手也未必能討到什么好處。
不過這只是現在,
等到他徹底的掌握這一份新入手的力量,到時候勝負可就兩說了。
“那就好!可以的話,希望你不要隨便浪費自己的生命,我很期待下一次見面你是否還會拒絕我的邀請。”宇智波帶土輕聲笑著說道,只是在這份從容的笑聲之下,個中甘苦便只有他自己清楚。
這些日子,
他一直在東奔西走尋找著有資格加入曉組織的人選,
但很可惜上得了臺面的貨色著實太少,像和馬這樣的已經是很不錯了,他這耐心都是給這倒霉的現實催逼出來的,沒有耐心不行啊,赤沙之蝎不知道躲到什么鬼地方去了,怎么都找不到人。
還有邪神教那個擁有不死之身的實驗體他找到了不假,但問題那個叫飛段的家伙還是一個相當不成熟的少年,他也沒有急著拉人入伙,打算先觀察一段時間再說。
“我的理想是不會變的。”
“是嗎?”
留下來這敷衍的回答,空間好似漩渦般扭曲起來,宇智波帶土整個人被吸入進了那漩渦眼之中,和來時一樣悄然離去。
“和馬?”
天目滿是疑惑的目光看了過來。
“我知道,這種藏頭露尾的家伙不可信。”和馬坦然說著宇智波帶土的壞話,“不過我必須得承認,那家伙的確很有本事,這一次如果不是他幫忙,我們很可能會白忙一場。”
“好吧!你心中有數就行。”
天目也懶得多做糾纏。
只要和馬腦子還清醒,沒有被迷惑那么,就不用擔心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那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
這時候,天目看著突然間少了一半人的隊伍,心中也是情不自禁的浮現出來些許凄涼,旋即就又被他用強大的意志給強壓了下去,悲傷和難過是最無用的事情。
“繼續之前的活計。”
和馬隨意答道。
“不避避風頭?”
“沒那個行吧!那就休息一段時間再行動。”和馬從善如流,他本來是想著繼續到處“狩獵”,修行死者土壤這一禁術,不過想了想方才宇智波帶土說過的話。
那個,
有時候保守一點也沒有什么大問題。
而且比起來死者土壤這一需要花費大量時間以及要背負上相應污名的禁術,土蜘蛛一族的禁術在可操縱性上要更加便利,正好在躲風頭的時候可以好好鉆研琢磨一下這一門禁術。
等到風頭過去了,
說不定這門禁術也差不多能駕馭了。
到時候就可以直接狩獵更強的獵物,死者土壤之術也能發揮出來更大的效果。
于是,
和馬等人離開了溪邊的空地,在離去之前,還用起爆符將地面給清洗了一遍,保證不留下來任何的痕跡。
就在他們離去后不久,
烏泱泱的一大堆人涌到此處,來人的身份不消多說,就是地陸、鬼燈滿月、白云葉山等人,他們在經過了不短時間的交流和討論之后,決定了先跟著地陸過來看看能不能救回來役之行者,就算是尸體能帶回去也行啊!
等之后再去大名府拜會火影輔佐。
可惜——
什么都沒有。
只有一片余溫不存的焦土。
“大人?!”
遁兵衛神色蒼涼。
這樣的結果是意料中的,但是人嘛!僥幸之心總是避免不了的,哪怕是面對九死一生的情況,大多數人也是希冀著那僅僅只有一成概率的生機出現,而不愿意去承認那足足有著九成發生概率的必死結局。
此刻遁兵衛就是如此的心情,明知道役之行者存活下來的可能性極小極小,但他還是祈禱著那極小極小概率的奇跡誕生。
然而奇跡不曾眷顧遁兵衛。
役之行者已經不見了,若是換個年輕人,失蹤了說不定還有機會找回來,但是役之行者年紀很大,即便沒有被處死,被擄走說實話很難活下去了,就老爺子那老胳膊老腿,輕輕一折騰就會沒命。
意識到了這個殘酷的事實之后,
遁兵衛眼中的光芒黯淡下了下去,之所以還沒有熄滅,是因為土蜘蛛螢,既然役之行者大人已經不在了,那么照顧好螢小姐就是他唯一也是最后的使命了。
“真干凈啊!”
鬼燈滿月站在焦土上溜達了兩圈,什么都沒有發現,不說找到那個叫和馬的假貨了,就連一點能用來追蹤的蛛絲馬跡都沒有,不止是他,霧忍的感知忍者在這里搜索了一圈也是一無所獲。
“唉!終究是來遲了”
地陸長嘆了一聲,雙手合十,朝著這片焦土行了一禮,算是送別了役之行者,然后轉過來才道:“白云上忍,鬼燈大使,我們接下來就去大名府吧!不出意外的話,火影輔佐閣下應當是還在大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