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傳·水鐵炮之術——
那一滴小小的液滴爆發出來了驚人的殺傷力,穿破巖石,擊裂鋼鐵,哪怕是和馬已經用硬化之術強化了自身,但是橫在身前的的左手臂還是被那射穿了一重巖石墻壁飛來的液滴打的生痛!
骨頭痛的感覺都要斷掉了!
“該死的!這種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這個相性不合的對手讓和馬體會到了無法言述的痛苦滋味。
若論實力,和馬絕對不算弱者,即便是沒有土蜘蛛一族的禁術,他也算是上忍這個階層中的精英人物,若非如此也不可能引領守護忍十二士當中的激進派與穩健派分庭抗禮。
但是沒辦法啊!
誰讓這一次遇到的對手是如此的克制他。
他擅長的是土遁術和風遁術,講道理對上擅長水遁術的霧忍他理應是占據優勢的,很簡單的道理,土克水,但是鬼燈一族將水遁術演化到了極致,水化秘術這玩意完全不受土遁術和風遁術的影響。
無論他的攻擊多么強硬,無論是能將人刺個透心涼的巖槍,無論是能將鋼鐵都一分為二的風刃,在流水的面前都發揮不出來應有的殺傷力,完美演繹了什么叫抽刀斷水水自流。
唯二能對鬼燈滿月造成傷害的雷遁術和火遁術都恰好不是和馬所擅長的領域。
所以這場戰斗從一開始和馬就打的束手束腳,
分外辛苦!
“嗖——”
又是一滴液滴破空而來。
這一招說實話相當賴皮。
不光是威力大,而且速度還快,同時無需結印,完全就是瞬發。
哪怕是和馬已經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但也不是每一次都能躲開,這一次飛來的液滴赫然是朝著他的腦袋,和馬倉促之下顧不上對頸椎的傷害,腦袋猛地一扭,險之又險的避
沒有完全避開!
“啪嗒!”
斗笠被打碎了。
失去了斗笠的遮掩,和馬那沒有再做偽飾的面貌頓時顯露了出來。
“你是原守護忍十二士,和馬!原來是你們這群叛逆。”鬼燈滿月認出來了和馬,這幾年他基本上都是留在木葉,在那木葉霧隱聯合叛忍搜查部中任職打工,表面上干的就是追捕叛忍的活計,對于那些個有名的叛忍不說了如指掌,起碼也是心中有數。
紫子雖說也是原守護忍十二士之一,
但說實話在那一份叛忍名冊上并不如何起眼,所以一時間沒有想起來。
不過和馬好歹也還算是個人物,
所以一眼就認了出來。
“又被認出來了,當真是難對付呢!”
和馬伸手摸了摸臉。
態度并不緊張。
雖說和鬼燈滿月打起來很是憋氣,已經好幾次險象環生,但這不是還活地好好的嗎?只要還沒有被人打死,那就沒有什么好緊張的,畢竟緊張也不頂用,還不如心態放好一點。
“你們這群藏頭露尾的東西,不老實點躲在老鼠洞里瑟瑟發抖,還敢跑出來興風作浪,既然從老鼠洞里鉆出來了,這一次就給我留下來吧!”鬼燈滿月伸手取下來了背負在身后的雙刀·鲆鰈。
高昂的殺氣再次暴漲。
攻擊,
如狂瀾涌上。
血霧刀法·骨拔
一枚枚閃耀著的查克拉光釘好似流星般掠過長空,將和馬身前豎立起來巖石墻壁射了個七零八落,只是一擊,雙刀·鲆鰈在鬼燈滿月的手中展現出來了恐怖的殺傷力。
和馬被迫遁入地下。
但是紫子、天目倆人卻不會地行之術。
天目手中還有人質,鬼燈滿月出手的時候還是沒有朝著天目正身打去,只是卡住了天目逃竄的路線,不讓這家伙從自己的視野中遁走,但是手里面沒有抓到人質的紫子就沒那么走運了。
都來不及施展瞬身術逃走,快若奔雷的光釘就打穿了她的左腿。
鮮血夾雜著碎骨從傷口中噴射出來。
失去了一條腿支撐的紫子好懸沒有直接趴在地上,她單膝跪地,撐住了身體。
“紫子!”
天目瞪大了眼睛。
“和馬,天目,你們走,我來斷后!”只看了傷腿一眼,身為醫療忍者的紫子已經是明白了自己今天是注定走不了,她的左腿已經是廢掉了,就算是僥幸活下去,也基本上沒可能讓恢復如初。
也就是說,
她的忍者生涯已經是結束了。
一個不能跑,失去了機動性的忍者,已經是廢掉了。
“紫子?”
“快走!”
紫子在說話的當口已然是擲出了數枚毒霧彈,毒氣迅速彌漫開來,這還不算完,淬毒了的千本、手里劍、苦無,以及大量的起爆符不計代價的被她擲出,只是這樣的小手段并未有什么用。
就在她取出來新的卷軸的時候,
又是一枚查克拉光釘撕裂毒霧,直接打穿了紫子的手腕,僅剩下來一絲皮肉粘連著沒有讓她的右手徹底掉下來。
“啊啊!!”
這一次,
紫子終于是發出了撕心裂肺般的哀嚎。
這般痛楚,讓她幾乎崩潰,左手劇烈的顫抖著,握著苦無想要捅進自己的心窩卻因為那右手左腿的疼痛以及快速的大量的失血而完全做不到,只能生生忍受著這宛如是酷刑般的痛苦。
“不想你的同伴現在就死在這里的話,就把人給我放下。”
鬼燈滿月手舉著鲆鰈,直指著不遠處的天目。
很顯然,
紫子想要掩護和馬和天目逃走純屬是癡人做夢,雖然大家都是上忍,但說實話就憑她壓根不是鬼燈滿月的對手,即便是拼命有些事情做不到終究是做不到的。
天目默然不語。
作為一個感知忍者,哪怕是隔著巖層,也還是察覺到了來自于地下的查克拉波動。
藏在地下并不全是為了躲避,在入手了土蜘蛛一族的禁術之后,他就一直在思考著如何才能規避開了這門禁術施展的時候不能隨意移動的缺陷,為此他設想過多種戰斗策略,比如說使用土遁術在地下開辟出來一塊空間。
只要面對的不是同樣擅長土遁術的對手,或者說有打擊到地下深處的對手。
躲到地下不僅能安穩的使用禁術怒發天,還可以借助于上方的泥土巖層隔絕一定程度上的查克拉波動,不是專業的感知忍者,是很難隔著厚厚的泥土巖層感知到地下的變化的,否則的話地行之術也就不是巖忍的招牌之一了。
至于說,
巖層會在一定程度上減損怒發天的破壞力。
但那完全可以接受。
說實話在和馬看來,怒發天這門禁術的破壞力完全是溢出的,殺人而已,一支苦無能捅死人,一枚起爆符能炸死人,一發尾獸玉也不過是送上來挫骨揚灰的一條龍服務,就算是浪費點破壞力也完全無妨。
“抱歉了,紫子,馬上就幫你擺脫痛苦。”
地下,
和馬面無表情的仰頭看著頭頂上的巖土,似是隔著那厚重的巖土看到了不住的哀嚎著的紫子。
事實上他的確是看到了。
留在地上的早早的變成了老鼠的影分身在主動接觸了影分身之術后,將地面上的情報也一并傳入到了她的腦海中,然后立刻便動手了,施展了禁術·怒發天,耀眼的,充滿了毀滅性的白色光芒朝著上方涌出。
“什么東西”
鬼燈滿月察覺到了一絲不對。
他一直在提防著潛入到地下的和馬,雖說水化之術讓他無懼于絕大多數的攻擊,但不還是有那么一小撮手段是可以傷害到他,別的不說,起爆符只要能精準的炸到他,是數量,從炸傷到炸死都是完全有可能的。
所以,
他時刻保持著警惕。
也因此當地下發生了已經遮掩不住的變化的時候,盡可能快的察覺到了來自地下的那毀滅性的氣息的急速膨脹。
根本沒有任何的猶豫和遲疑,在直覺的主導下,他立刻使用了瞬身術騰空而去,就在下一秒鐘,白色的光從地下涌起,極端的毀滅性的光芒湮滅了巖土,泯滅了草木,包括痛不欲生的紫子也被白色的光芒所吞噬。
在被白光吞噬的那一瞬間,
紫子臉上露出來了一絲解脫般的笑容。
三秒鐘過后,
白光消退。
原本的茶館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圓形的深坑橫斷了聯通南北的大路,在這深坑邊緣處,一灘清水在微風吹拂下緩緩的蕩漾出來一圈圈漣漪,鬼燈滿月小心翼翼的探出頭來。
“開什么玩笑!這種破壞力,簡直簡直可怕,這就是土蜘蛛一族的禁術?”
鬼燈滿月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天坑。
心情激蕩起伏,不能自已。
會知道土蜘蛛一族的禁術的事情是很正常的,作為木葉霧隱聯合叛忍搜查部的副部長,像和馬這種被格外標注的對象他是有所了解的,而且當年就是他們救下來了役之行者的孫女。
可惜當時沒有能救下來役之行者,或者說干掉和馬。
總而言之,
他在和馬相關的檔案上看到過土蜘蛛一族的禁術·怒發天的名字,上面備注可能被和馬掌握,不過現在看來,這已經不是可能了,而是確定掌握了土蜘蛛一組的禁術·怒發天,這一門純粹的破壞型的禁術。
站在深坑邊緣處呆滯了許久時間,才幽幽嘆了口氣,“竟然真的強到這么不講理的地步,要不是跑得快,說不定這條小命今天就交代在這里了,真是有夠刺激的,不過這群家伙跑來水之國干什么?就算是鬧事不應該是在火之國找木葉的麻煩嗎?”
和馬、天目已經是逃之夭夭。
他在那毀滅性的白光消退后的第一時間就觀察周邊環境,試著看能不能抓住和馬等人的馬腳,可惜他不是感知忍者,并未能找到和馬等人逃走的線索,就算是想要追蹤也無從下手。
“倒霉透了。”
鬼燈滿月揉了揉臉,一臉的不開心。
這次遭遇到的意外襲擊中兩名同伴身亡,一名同伴被擒,說句實話那兩名不怎么熟悉的同伴身亡對她來說并沒有什么感情上的觸動,一是大家并不怎么熟悉,沒啥感情可言,二來他這人大約是有點天生冷血的性格。
但是想到弘前被擒,
他還是不禁皺緊了眉頭。
他可以不在乎那兩名弘前的同伴的身亡,但是弘前這個擁有沸遁血繼限界的年輕人是五代目水影照美冥的表弟,是霧隱村清水一族的后起之秀。
如今的霧隱村是三大家族并立。
照美、清水、鬼燈,這三個家族在霧隱村的地位大約比得上宇智波、日向在木葉,照美一族近來有所衰落,哪怕是出了照美冥這么一個水影,但是家傳的溶遁血繼限界除卻照美冥之外竟然再無一人覺醒,衰落之勢誰都看的明白。
而清水一族,則是傳承著沸遁這一血繼限界,同時也是照美冥的外家,弘前全名清水弘前的年輕人就是清水一族的族人,還是照美冥的親表弟,鬼燈滿月之所以會和清水弘前一起執行任務就是受到了照美冥的委托。
結果——
完全沒有照顧好五代目水影大人的表弟,
竟然被人給擄走了。
這樣的情況說實話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稟水影大人了。
“抓走弘前是為了沸遁血繼限界嗎?但是幾個叛忍,拿到血繼限界也沒有用吧?還是說他們的背后還有其他人?”鬼燈滿月琢磨了一會,沒什么收獲。
是為了沸遁的血繼限界?如果是砂忍、木葉、云忍動手,那不奇怪,就像是當年云忍從砂隱村竊取磁遁血繼限界,云忍試圖盜走木葉的白眼,霧忍自己也干過類似的事情,覬覦對方的血繼限界,這都是常見的事兒,沒什么稀奇的。
但是一群叛忍,
有今天沒明天的叛忍拿到血繼限界又有什么用?
手上的情報還是太少。
完全搞不明白和馬等人抓捕清水弘前是為了什么。
“算了,算了,還是先把這事稟告給水影大人吧!”鬼燈滿月在周圍轉了一圈,找到了被打暈的茶館老板以及客人們,不得不說他們的運氣不錯,雖說是被丟到樹叢里喂了一會兒蚊子,但是好歹還活下來了,不至于說把命給丟了。
就是茶館老板慘了點,他的茶館沒了,從物理意義上徹底的消失,連一點線頭都沒有給他留下來。
鬼燈滿月挨個審問了茶館老板和幾個客人一圈。
還是沒有什么收獲。
眼看在這里已經是榨不出來任何有用的東西,鬼燈滿月不再浪費時間,開始朝著霧隱村全速前進,準備趕回村子里將這事稟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