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村子里的氣氛有點兒緊張。
街上巡邏的警務部的忍者們數量增多,村子出入的審核變得更加嚴厲,再加上那此起彼伏的流言蜚語,雙目失明的五代目火影大人遲遲不見在公眾場合露面安定人心······要說不緊張那絕對是騙人的。
當然這都是大人們的事情,
對于進入暑假時間的忍者學校的學生們來說大人們的事情與他們無關,度過一個愉快的暑假才是大多數學生們共同的想法,不過也不是所有學生都是滿腦子的玩耍的念頭,總是會有那么幾個勤奮刻苦的孩子,即便是放假了也還是一如既往的刻苦努力。
沒錯,
說的就是——
土蜘蛛螢。
在忍者學校眾所周知六年的學生當中有一個名叫李洛克的超勤奮的少年,其人之刻苦努力幾乎到了變態的地步,但是卻很少有人知道五年級的學生當中也有著一個只要累不死,就往死里鍛煉自己的少女。
別看土蜘蛛螢平日里經常跟鞍馬八云、宇智波藤花結伴而行,一起逛街,一起去看電影,一起去吃甜品······但是卻沒幾個人知道她在逛街的時候都有影分身在家中修行。
刻苦到因為努力過頭已經被送去醫院好幾次了。
名為‘復仇’的愿望賦予了她諸多特質,比如說對于痛苦的忍受力,將信念貫徹到底的毅力,以及那促使著她不斷前進的動力······便是宗弦也最終默認了土蜘蛛螢那近乎自虐的修行方式,只是命令她必須定期去醫院檢查身體。
“螢,到中午啦,差不多該休息吃飯了。”
宇智波藤花看了眼時間,氣喘吁吁的將手中最后一枚手里劍半閉著眼睛給擲了出去,準確無誤的釘在了那木樁上。
她們所在的位置是警務部的內部練習場,雖說是暑假了,但是很明顯她們是不可能被放任自流的,忙的不可開交的宗弦在經歷了短暫時間的思考之后,就將兩個弟子以及唯一的妹妹送去了警務部。
在這里不僅可以借用齊全的訓練設施,同時也不用擔心她們的安全問題。
萬一要是土蜘蛛螢要是因為努力過頭而倒下,也有警務部值班的醫療忍者可以幫忙急救。
“······好吧!”
土蜘蛛螢慢吞吞的抹去了掌中的文字。
“別這么不情愿啦!修行這種事也是要勞逸結合的,要我說螢你就是努力過頭了,在過度疲勞的狀態下修行只會那個······怎么說來著?事、事半功倍?”
“是事倍功半!”
旁邊,正在磨練畫技的鞍馬八云糾正了藤花那錯誤的用詞。
各自有著不同的血繼限界和秘術傳承的三人理所當然有著不同的修行方法,之所以在一處修行有三個理由,一是方便彼此切磋,修行一道最忌閉門造車,唯有經歷實戰方能發現自身不足之處。
其二,少女們習慣了在一起,除非必要并不想分開。
其三,她們在一起也方便宗弦指導,基本上找到一個就等于找到了她們三人,不用浪費時間到找人上去,畢竟宗弦現在是真的挺忙。
“好吧!事半,嗯,事倍功半,感覺也沒有什么差別啊!”
藤花小聲嘟囔。
“差別大的去了好嗎?”
鞍馬八云收拾好了畫板,和兩個好友一起去警務部的澡堂沖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能夠在修行結束后洗一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這也是她們喜歡在警務部的內部練習場修行的理由之一。
森林里面的那些個公共練習場雖說地方開闊,
但是出汗了之后總不能跳進河里面去洗澡吧?鳴人和佐助他們可以這么干,但是女孩子們顯然是做不到的。
“說起來······今天中午吃什么?去食堂嗎?”
八云一邊梳頭發,一邊詢問著好友們的意見。
“誒?又吃食堂啊?我們去外面吃吧!去吃·····拉面怎么樣?自從放假,就再也沒有吃過拉面了。”藤花瞪大了眼睛,用期盼的視線看著倆人,八云一臉無所謂,螢的話也點了點頭。
“去一樂拉面?”
“肯定啊!我最喜他們家的醬油拉面了。”
藤花說著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一樂拉面距離警務部的大樓不算太遠,最起碼比起來之前舊的警務部大樓,這么點距離是真的不遠,不過當她們來到一樂拉面店的時候發現或許正好是飯點兒,一樂拉面店外面排起了一條長龍般的隊伍。
顯然作為木葉村內排名第一的拉面店,一樂拉面今日生意是一如既往的好。
只是,
這對于少女們而言,站在烈日下面排隊可不是什么愉快的體驗。
“怎么辦?要排隊嗎?”
站在屋檐下的蔭涼處,螢看著藤花小聲問道。
“······唉!不就是想吃個拉面嗎?怎么就這么難呢!”藤花一臉失望的垂下了頭,“算了,換地方吧!八云,螢,你們有什么想去的店嗎?”
“那邊,是不是鳴人和佐助?”
八云注視著那店外的長龍般的隊伍,在隊伍的前端,靠近店門口的地方,有兩個個頭明顯比前后的成年人矮了一截的少年,一個黃頭發,一個黑頭發,在那個黑發少年的衣服背后赫然是宇智波家的火扇子家紋。
“我看看!”
聽到八云的疑問,藤花立刻精神一振,看了過去,也發現了兩個少年的背影,“啊!······真是,他們倆的關系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啊!喂,八云,螢,你們說他們會不會是那個啊?”
“應該不至于吧?。”
螢認真的想了要,覺得可能性不大。
“可是你看他們倆放假了都形影不離的。”
“你這么說我們不也是天天在一起?”
“這能一樣嗎?我們就住在一起啊!但是鳴人和佐助他們可不在一起住,而且我們是三個人,他們只有兩個人。”
聽著倆友人一本正經的討論那壓根就不可能的、子虛烏有的話題,八云無力的翻了翻眼珠子。
真的是,
瞎扯淡呢!
早知道就裝作沒看見了。
“咳咳!”
八云輕咳了一聲,“你們別跑題了,不是在討論午飯怎么把嗎?你們兩個跑題也跑的太遠了一點吧?尤其是你,藤花,那種東西少看點,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
“哼,明明八云你的漫畫是最多的。”
被教訓了的藤花不忿。
“砰!”
八云以迅雷之勢給了藤花一記手刀。
曾經那個坐在輪椅上的女孩徹底的成為了記憶中的畫面,現在的鞍馬八云已然是能夠精準的給予藤花以制裁,當然前提是用幻術限制住藤花別跑,目前還是雙眼單勾玉的藤花在幻術上明顯不是八云的對手。
“可惡!又仗著幻術欺負人。”
藤花摸著腦門,憤憤不平,只是聲音有點小過頭了,除了她自己,八云和螢都沒有聽清楚她在說什么,不過想也知道她會說些什么,八云瞪了她一眼,沒好氣道:“別在這浪費時間了,快點說吃什么吧!”
“要不······”
螢張口話說到一半,發現八云突然間面色一變,腳步一動,躥出了屋檐的隱蔽范圍,站在那被烈日曝曬的有點兒燙腳的街道上,仰頭望向天空。
而且,
不只是八云。
正在一樂拉面門口排隊的黃頭發少年也突然間從隊伍中竄了出來,站在街道中央,仰起頭伸長脖子,將視線投向高處。
“什么情況?”
藤花和螢面面相覷,然后有樣學樣,離開了蔭涼處,站到了街道上,仰頭看向天空······然后看到了在蔚藍的天空下盤旋著的那一只模樣奇怪的大鳥。
“鳥?”
在許多人的注視下,模樣奇怪的大鳥抖動身體,
于是,
一枚枚羽毛緩緩飄落下來。
時間稍稍往前推個五分鐘,
木葉村的正門處,兩扇大門一如既往的敞開著,迎接著來自于天南海北的客人,當然受于最近村子里那有點緊張的氣氛的影響,人流明顯是減少了許多,還有不少在木葉村內定居的大商人和小貴族都紛紛選擇了外出避暑。
聰明人還是有不少的,
尋常時候木葉的安全度自然是忍界第一流,但是木葉一旦出事往往也就意味著是要命的大事兒,就像是九尾之亂的那一夜,著實給了木葉的居民們留下來了相當慘痛的記憶。
那是木葉村內第一次出現那么大的傷亡。
以前不管前線打的多么慘烈,在人們的意識中,木葉村始終還是安全的,可惜那一夜過后,木葉的安全也變成了一個不確定的處于實時變化中的狀態。
“感覺這會兒人好像有點少。”
“是比昨天要少,而且·····森林也變得安靜了。”
負責看守大門的忍者們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不要以為看大門是個不入流的差事,木葉的這兩扇大門不至于說讓上忍蹲這兒守著,畢竟說實話上忍蹲這一年到頭估計都沒什么用武之地,當然這兩扇大門好歹也是木葉的門面,也還是安排了老練的中忍在這里。
這會兒,守門的中忍們發現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
路上的人影不見了,周圍森林里的鳥叫蟲鳴也都像是消失了,這可不是萬物休息的冬日,天上那輪驕陽還在釋放著無盡的光熱,正是萬物繁榮的時節,森林里熱鬧的就像是住了一整個交響樂團。
但是現在,
森林里的聲音變得十分微弱,只有風吹過時的樹葉沙沙聲不曾改變。
“去個人看······”
隊長的話還沒有說完,原本已經空無一人的大路上出現了一個矮小的人影。
是真的矮小,而不是說因為太遠感覺小,好歹看了這么長時間的大門,這點眼力勁早就鍛煉出來了,看那走過來的人影的體型······總覺得像是小孩子,要么就是侏儒。
但是等到來人靠近到足以看清其樣貌的距離的時候,
卻發現其人穿著一件白色的高領長跑,高高豎起的衣領遮住了半張臉,好在身高差足夠讓人越過衣領,看到那張······被繃帶纏起來下半部分的臉,這樣可就完全沒辦法確認來人的身份。
不過,
光是來人流露出來的好似是海嘯般洶涌的氣勢,就足以讓人判斷這特么絕不是迷路找不到媽媽的小孩子。
“來人止步,你是什么人?”
為首的隊長高聲喝道。
身后的部下們已然是擺出來了一副戒備的姿態。
“木葉忍者,卑留呼。”
卑留呼從善如流的停下了腳步,并且老老實實的給予了回答。
只是——
“······蛤?”
出人意料的回答把隊長以及身后的隊員們給整懵了,他們甚至都做好了這個侏儒暴起發難的準備了,結果特么的整了這么一句,合著是自己人?開玩笑的吧?
作為門衛,他不說認識村子里的所有人,但這么有特色的家伙,只要見過好歹肯定會有印象的。
問題是,
他對這個‘卑留呼’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木葉忍者?抱歉,我并不認識你,不知道你有什么證件之類的東西可以用來證明你的身份嗎?”隊長出言問道,他始終是覺得眼前這人來者不善,但是對方既然會回答問題,他也樂意拖延一點時間,等待援兵的到來。
“那畢竟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不認識我很正常。”
卑留呼仰頭看著眼前這兩扇大門,和記憶中相差無幾,基本上沒有什么變化。
“好多年前?”
隊長在心中琢磨著,是叛忍嗎?
但是也對不上號啊!記得叛忍里面沒有這么小的侏儒······等等,卑留呼,這名字好像的確是一個叛忍來著,但是沒記錯的話,通緝令上的那個叛忍分明是一個身高正常的成年人。
“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們的火影這時候應該已經看到我了吧,無線傳輸這種技術······的確是很方便呢。”
卑留呼的目光集中在門框上的攝像頭上,發出了一聲嗤笑。
守門的忍者們驟然一驚。
只見他猛地收住了笑聲,仰起頭張開口,吐出來了一道激光直接打穿了那從上方撲來的戴著面具穿著白色風衣的暗部忍者的身體,下一瞬間身體像是噴發出來了蒸汽一般,整個人以快到肉眼難以看清的速度挪動了位置,躲開了那來自有左右以及地下的襲擊。
然后,
纏繞著巖漿的拳頭貫穿了兩名暗部的身軀。
同時纏繞著巖漿的右腳朝著地下一跺,沒來得及躲回地下的暗部就被巖漿燒融了頭骨。
全過程不足三秒鐘,
一支滿編制的暗部小隊就這么倒下了。
“好了,礙事的蒼蠅解決掉了,那么正戲也該上演了。”
卑留呼兩手輕輕一拍,發出了信號,在他的身后,也就是木葉村正門外的那茫茫森林當中頓時就象是炸了窩似的,面目猙獰的怪鳥飛上云霄,兇神惡煞的怪犬和殺意凜然的怪蛇也從森林中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涌了出來,烏壓壓的一眼看不到盡頭。
“啊!!”
“什么東西?”
守門的忍者們發出了驚叫,但旋即,所有的驚呼聲都被那奔涌而來的惡犬和怪蛇所淹沒。
“許久不見,就請好好的品鑒一番這歸鄉的禮物吧!我的故鄉!”站在木葉大門的頂端,卑留呼愉快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