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大樓。
火影輔佐辦公室。
“喂,宗弦小子,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綱手兩手撐在桌子上,半個身子越過了桌子,逼視著坐在辦公椅上的宗弦,“當真是卑留呼?”她離開了下榻的旅館,帶著靜音趕來了火影大樓。
“他自己是這么說的。”
宗弦目不斜視。
堅定的信念不受,咳咳······不受那深邃的溝壑半點影響!
“雖然形象和通緝令上不同,但是······鬼芽羅之術前些日子我也研究過,的確是可以改變自身的樣貌,而且不是變身術那種短期的偽裝,是從基因層面的徹頭徹尾的改變,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卑留呼本人。”
雖然也不排除有人借用卑留呼的身份搞事的可能,
但是鬼芽羅之術可不是誰都能接觸到的,木葉的禁術還沒有爛大街呢!
“該死的!這些混帳,一個兩個的都在搞什么鬼!好好的日子不過,非得給人找不痛快!”綱手憤怒的拍打著宗弦的辦公桌,好在她的理智還在,沒有把宗弦的辦公桌給一巴掌拍散架了。
在憤怒了五秒鐘后,
綱手又盯著宗弦,“宗弦小子,你還坐在這里干什么?”
“······這里是我的辦公室。”
“沒問你這個。”綱手猛地一拍桌子,“我還沒有老眼昏花呢!門口牌子上的字我認識,我是在問你為什么不去戰斗?取風老頭是沒辦法,你這個火影輔佐也不出面那像話嗎?別告訴我說你年紀輕輕的也有什么無法上陣的毛病。”
“綱手大人!”
靜音大驚失色。
這樣和火影輔佐說話不合適吧?
“綱手前輩,木葉的敵人很多的。”宗弦心平氣和的說道,“有擺在明面上的,有藏在陰影中的,以前卑留呼就是藏在陰影中的那一個,但是現在他主動跳了出來······威脅說實話也就那樣,更可怕的還是那些個藏在黑暗中蠢蠢欲動的家伙。”
他轉過視線,望著窗外那有濃煙升起的方向。
村子里的局面,
基本上都在掌控當中給,
目前除了結界班那邊止水還沒有給出回應,其余地方的動靜都在不間斷的傳送到火影大樓。
包括鳴人和藤花他們正在奮力與一群怪鳥廝殺的情報也已經送到了他的桌頭。
其實作為九尾人柱力的鳴人身邊始終是有暗部在暗中跟隨保護,最起碼在村子里是這樣的,但是暗部是宗弦唯一手伸不進去的部門,暗部是火影的禁臠,所以他無法通過暗部的情報來掌握鳴人的位置。
再者他擔心如果宇智波帶土趁亂對帶土他們下手,之所以讓止水去看著,無非是多上一道保險罷了。
結果止水那邊不知道怎么回事還是沒有下落,
但是鳴人他們已經被警務部的成員發現具體下落,并且匯報了上來,宗弦又安排了另外的人手過去支援兼保護。
“你是說卑留呼還有幫手?”
綱手皺起了眉頭,下意識的就想起了那個冷血的混賬,“是大蛇丸?”
“哈哈!”
宗弦輕笑了起來。
感覺只要是壞事,總能聽到有人提起來大蛇丸的名字,不過仔細想想也能理解,如果不是和大蛇丸暗中有聯系,但凡是有點事兒,肯定會懷疑是否和大蛇丸有關,不,準確來說,即便是和大蛇丸有聯系,也不能完全將其從高危名單上剔除掉呢!
“和大蛇丸無關,是一個自稱是宇智波斑的男人,兜,你和綱手前輩解釋。”
關于‘宇智波斑’的情報,
至今都是木葉和霧忍的機密,除卻村子上層以及相關部門的人員之外,都沒有被告知‘宇智波斑’的事情,綱手的身份按道理是絕對有資格了解這些事情的,奈何她一直在外流浪,不愿意和村子做過多的接觸,到了現在才知道這些消息。
在藥師兜簡潔明了的解釋下,
綱手很快就明白了這個‘自稱是宇智波斑’的家伙的危險之處。
“寫輪眼、木遁,時空間之術······宗弦,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綱手這會兒態度變好了不少,最起碼不像之前那樣子宗弦的名字后面還要加上“小子”這樣的后綴了。
“可以的話,我也希望這只是一個惡劣的玩笑。”
宗弦攤了攤手,“可是很遺憾,這就是現實,不要覺得不可能,我想綱手前輩你應該是明白的,有時候現實這玩意要比小說、漫畫都要荒誕,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說不定我們還都是外星人的后代呢!”
“呵!”
綱手白了他一眼。
外星人的后代?
真不愧是年輕人啊!想象力不是一般的豐富,宇智波和千手是外星人的后代······當真敢想啊!
不過——
現實往往比小說還要荒誕。
這話她倒是認可了。
宇智波宗弦沒有理由用這種事情來欺騙她,騙她又不會有什么好處,再者九尾之亂······她雖然沒有親身經歷那一夜,但是四代目火影那樣的男人不該那么輕易就犧牲自己才對!
尾獸對尋常忍者而言是無法力敵的天災。
但是對于那個號稱是黃色閃光的男人來說,不該最后落得那樣的下場。
除非,
這其中還有著更隱秘的原因。
“那你準備怎么做?就在這里等著嗎?”綱手冷靜了下來,出聲問道。
在原本歷史中自來也推薦綱手繼任五代目火影,不全是因為他自己不愿意接手這種麻煩差事,也不全是因為綱手那身為初代目火影的孫女的身份,而是綱手本來就是他們三人當中最適合繼任的火影的人。
看上去綱手脾氣暴躁,動輒喜歡對人拳腳相向。
嘛!雖說事實也的確是如此。
但是這不妨礙她有著優秀的統帥才能和戰略眼光,正是她一手建起來的醫療忍者體系幫助木葉撐過了第三次忍界大戰,如果沒有醫療忍者的支援大大的降低了傷亡率,說實話其余四大忍村使用車輪戰耗也耗死木葉了。
“這叫靜觀其變。”
宗弦說道。
這時,
窗邊響起來了陣陣敲擊聲。
羽毛漆黑發亮,一看就是家養的烏鴉立在窗臺上,正用鳥喙啄著玻璃窗。
止水?
宗弦打開了窗戶。
烏鴉振翅飛起,在窗外徘徊了一圈,又是展翅,于是揮抓,并且朝著東南方發出了陣陣刺耳的叫聲。
“止水還在結界班嗎?他在那邊遇到強敵,正在戰斗?”
宗弦不懂鳥語。
烏鴉也不會說人話。
不過止水豢養的烏鴉極有靈性,在止水的訓練下能夠通過動作和叫聲表達出來相應的意思,而宗弦也了解止水的訓練課程,能讀懂烏鴉所表達的意思,從中解讀出來了止水正在結界班附近與強敵糾纏中的消息。
“綱手前輩,你看······變數這不就來了嘛!能夠讓止水無法速戰速決的敵人,那絕不是什么尋常的上忍,止水他可是已經掌握了飛雷神之術的,想要和他抗衡,沒點手段可不行。”宗弦抬手一招,烏鴉乖巧的飛下來站在了他的手臂上。
“瞬身止水嗎?”
綱手知道這個名字。
是和這位火影輔佐齊名的宇智波一族的年輕高手,能夠讓這樣的高手遇到麻煩······看樣子宇智波宗弦的擔憂還真不是無用之功,卑留呼這家伙還真有同謀者!
畢竟,
光是那些怪物,說實話不可能給一個開了萬花筒寫輪眼,且學會了飛雷神之術的宇智波的對手。
“兜,去把亥一找過來,讓他幫忙看看止水究竟是在和什么人戰斗。”宗弦如此說道,不過心中卻隱隱間已經有所預感,能夠讓掌握了飛雷神之術的止水連騰出手來寫上一個小紙條都做不到的敵人,數遍忍界都沒有幾個。
只有同樣掌握著時空間之術的敵人,
才有可能讓止水無法速勝。
不過,
這說到底只是他的推測,并不能保證百分之百的準確,還是找山中亥一來幫忙核實一下再說。
“終于清理干凈了!呼!已經沒有力氣了啊!螢,你的肩膀借我一下咯,”藤花“呼呼”的喘著粗氣,和螢互相依靠著才沒有躺在房頂上,好在他們付出的汗水是有價值的,這附近一片的怪鳥已經被徹底的清掃干凈了。
仰望向天空的視野沒有了遮攔。
“藤花,你別全靠過來啊!我也快站不住了。”
螢推著就差直接趴在她身上的藤花,只可惜她也是累的夠嗆,身體都沒有完全發育好的他們查克拉量還遠沒有達到他們的巔峰,除了個別人外,都累的快要癱倒。
一雙纖細蒼白的手掌伸了過來,
扶住了藤花和螢。
“好了,你們倆安靜點,累了就緩口氣,別再浪費力氣吵嘴了。”八云開口教訓起了兩個好友,她就是那個別人之一,作為鞍馬一族間隔數代人方才有那么一個覺醒了血繼限界的天才,她天生就有著龐大到足以給自己的身體帶去沉重負擔的精神能量。
她戰斗到現在,
愣是沒感覺到累。
“好”
“是”
這倆是真的累壞了。
查克拉過度消耗帶來的疲倦讓她們是真的沒有什么力氣說話了,在八云的攙扶下下了屋頂,在路邊的長椅上坐了下來,佐助也靠坐在長椅的另一頭,垂著腦袋,有氣無力的模樣像極了一條落水狗。
他為了節省查克拉選擇了玩近身戰,查克拉是消耗的確是不厲害,但是身體卻是累的連抬起來手指都覺得酸軟無力,全身都給汗水濕透了,說是落水狗可不是胡亂說的。
“小家伙們,辛苦你們了。”
說話的是之前那倆叫鳴人他們趕緊逃走避難的倆中忍中的一個,他的表情這會相當復雜,被幾個還沒有從忍者學校畢業的孩子給徹底的比了下去,這樣的事情在以前打死他都是不會信的。
但是面對親眼所見的事實,
只能承認忍界的確是一個一點兒都不公平的的世界,這個世界的至理是血統論。
“嘿嘿!沒什么,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鳴人笑嘻嘻的答道,和八云一樣,他也是個別人中的一員,明明分出來了那么多的影分身,還使用超獸偽畫這一秘術,查克拉消耗巨大到佐助感覺將自己榨成人干都做不到的地步。
偏偏戰斗結束后鳴人沒事人一樣活蹦亂跳。
倆中忍的表情更加的復雜了,他們看著笑容如太陽般燦爛的鳴人,想起來曾經對‘妖狐’的恐懼和歧視,名為“羞愧”的感情在這時候開始悄悄地生根發芽。
他們遲疑不決的看向了彼此,猶豫著要不要開口道謙······
“小心!”
鳴人突兀的吼了一嗓子。
伸出手來將站在面前的倆中忍拽著著頗有些狼狽的矮下了身體,躲開了那從身后橫掠而來的巨大風刃,那風刃越過了長椅,朝著后方而去,在長椅的背后,是種植在草地上的參天高的櫻樹。
這棵歷史不知道多長的參天櫻樹在此刻為自己的樹生畫上了一個結束的句號。
櫻樹被攔腰截斷,
茂密濃綠的樹冠和上半截樹干在慣性的拉扯下朝著后方墜落。
“你是什么人?”
八云盯著前方,原本那站著數名木葉忍者的路口上多出來了一個手持錫杖,頭戴斗笠,好似是行腳僧般的男人,而在其人的腳邊以及身后,躺著之前那些個本打算過來支援,卻完全沒有派上用場的中下忍們。
不,等等,倒在地上的貌似還有戴著動物面具的暗部!!!
心中的警報瞬間拉響到最高。
連暗部都被輕松打倒,眼前的敵人絕不是什么善茬。
“你,你······和馬!!!”
靠坐在長椅上的螢掙扎著,用盡了全身力氣發出了一聲咆哮。
她大睜著眼睛。
死死的瞪著和馬。
要不是身體實在是累到了極點,她絕對要殺上去為爺爺報仇的!
“啊啦!這不是役之行者的小孫女嘛!幾年時間不見,已經長成大姑娘了啊!想來役之行者看到你如今的模樣一定會感到很欣慰的吧!”和馬笑吟吟的說道,那親切的口吻聽上去好像和役之行者是忘年交的好友似的。
這無疑更加激怒了螢。
和馬三番兩次提起來爺爺,她胸中的怒火已經是高漲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精神力量驟然間的增長讓她又強行凝聚起來了一點兒力氣,掙扎著從口袋中取出來了兵糧丸直接嚼碎服下。
“螢!”
旁邊的藤花喊了一聲。
服用兵糧丸不是不行,忍者們不在乎兵糧丸對身體的損傷,但是以為服了兵糧丸就能和那么危險的敵人交手,這無疑是愚蠢的!
“給我坐下。”
八云伸手將想要站起來的螢給按了回去,
在這一瞬間,
和馬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