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認真起來?
在這里全力以赴?
這個問題,并沒有讓白難為太久的時間。
局勢在他遲疑的時候有了新的變化,漆黑色的蟲群好似是一團團陰云從天穹高處掠過,朝著那正歡快的投擲炸彈的迪達拉涌去,讓這個炸彈狂人不得不停下來對下方的轟炸。
專心應付當代油女一族的最強者,油女志黑。
正在和油女取根角逐的的次郎坊猝不及防下吃了一發‘八卦空掌’,打的口吐鮮血,還好處于二階段咒印解放狀態,沒有被那一掌直接給打廢掉,但面臨油女取根以及來援的另一位日向族人,日向伊呂波的夾擊,說實話次郎坊即便是有咒印力量的加持也難以支撐下去,落敗是遲早的事情。
最重要的一點是,
木人那沉重的拳頭從天墜落。
同時,
身后一股肅殺之氣卻也是席卷而來,砭膚伐體。
宇智波鼬站在白身后不遠處,手中結好了印式,釋放出來了攻擊性的忍術。
“水遁·水牙彈。”
六條高速旋轉的高壓水彈汲取著周圍的水汽迅速成型,沿著不同的軌跡朝著白殺了過去。
已經不用在感到為難了,這會兒要是還留手的話就是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了,他自己對于死亡說實話并無畏懼,但誰讓自己的腦子里有太多關于大蛇丸大人的秘密,在這個連死人都無法保密的時代,最好的保守秘密的辦法就是活下去。
于是,白手中結印,一面薄薄的蒼白色的冰鏡立在了身邊,頃刻間那木人巨大的拳頭落下來,六條好似是柔軟的鉆頭樣高速旋轉著的高壓水彈也一并觸及到了白的身體。
然而,
宇智波鼬看的分明,在遭受到攻擊的一瞬間,站在那里的纖細背影先一步走進了那面冰鏡當中,旋即高壓水彈和木人的拳頭將冰鏡打的粉碎。
“冰遁”
他的眉頭皺起。
直覺告訴他這個使用冰遁的家伙沒有這么容易死掉。
果不其然,
就在那一面冰鏡破碎掉的同時,
宇智波鼬看到了一面又一面的冰鏡憑空浮現,懸浮在廢墟之上,那冰鏡中有纖細的人影晃動,卻沒有哪一個冰鏡清晰的照映出來白的身姿,模糊的好似是高速移動后留下來的殘影。
而冰鏡,
也正在以最初白所塑造的第一面冰鏡為原點,朝著四面八方不斷的增殖變多,彼此之間相隔大概兩三米遠,向著遠處不停的延申了過去。
“別想逃!!”
天藏額角青筋突突直跳。
木人抬起腳,朝著地上那一面面反光的冰鏡踩了下去,薄薄的猶如蟬翼般的冰鏡雖說并沒有看上去的那么易碎,但是木人那落下來的腳掌別說是冰鏡了,就是鐵板都能給踩變形,這些個冰鏡被踩碎也是理所當然的結果。
只是——
這樣做并沒有什么效果。
沒辦法一口氣將所有的冰鏡全部摧毀,那么就無法傷害到白分毫。
木人雖說是體型巨大,舉手抬足就有著毀滅性的力量,然而正如大象沒辦法輕松踩死一窩螞蟻,在不施展針對相應狀況的木遁術的情況下,只靠著木人是沒辦法在極短時間內瘋狂增殖的冰鏡全部摧毀的。
然而在使出了木人之術后,
天藏已經是徹底的沒有查克拉可以再揮霍了,即便是兵糧丸也無法從他著接近干涸的身軀中壓榨出來更多的動力,他只能勉力驅使著木人繼續戰斗,哪怕是援軍已經抵達,但他并不打算因此而安心的躺下來休息。
木人,
繼續破壞著那不停的增殖的冰鏡。
“這樣,應該可以交差了吧?”
鏡中,白回首遙望。
看到的是木人正在拳打腳踢的破壞他制造出來的眾多冰鏡,使用水遁術偷襲自己的宇智波鼬站在原地沒有追擊過來,對了還有次郎坊這個部下·····已經不出意外的倒下了。
而且似乎還是被生擒了,
不過次郎坊的死活并不重要,反正那個胖子知道的東西不多。
或者說,
鬼童丸、左近右近、多由也、次郎坊這些個家伙知曉的東西都很有限,只是掌握著部份他們曾經出如果的研究基地的位置,那幾個研究基地等之后廢棄了就行,不用擔心會牽扯到更多的東西。
還有,
付出了如此之大的代價,就算是面對曉組織的那位首領也不會有任何的心虛氣短,已經沒有理由留下來和木葉忍者進行不死不休的惡斗了。
所以,
可以安心撤退了。
白如是想到。
于是,
“再見了,木葉的諸位。”
白在鏡中輕聲道別。
在這呢喃低語的時候,
冰鏡繼續朝著四面八方以極快的速度不斷的增殖,所有的鏡子里面都能隱隱約約的看到白那十分模糊的身影,也因此而完全無法確定他究竟是朝著那個方向離開的。
此乃——
冰界鏡之術。
是白的底牌之一。
“不行。”
手中結印,使用家傳的感知之術的山中三天嘗試無果,睜開眼睛,看著旁邊的宇智波鼬輕輕搖了搖頭。
“那個鏡子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一種高等級查克拉氣息跳躍式的出現在不同的地方,沒辦法精準定位,追擊的難度很大,除非是同樣精通時空間之術的高手,否則我們是追不上的。”
所謂的高等級指的便是飛雷神之術、神威之流。
實際上沒有尋常中下忍們想象的那么玄乎。
不如說,時空間之術是極為常見的,像忍者們使用的‘卷軸’這一事物本身就是對時空間之術的運用,還有像通靈之術追根究底也是時空間之術的另類應用之法。
而諸如飛雷神之術、神威這樣的幾乎沒有什么限制的可以輕松轉移忍者們自身的時空間之術便是高等級的不僅極為的難得,也是十分難練,要么就是天賦使然,后天學都沒辦法學。
當然,
若是真的給練成了,卻也是十分厲害。
四代目火影就是仗著時空間之術統治了第三次忍界大戰,讓當時走在下坡路上的木葉維持住了勝利者的身份沒有墜落。
“那就算了。”
宇智波鼬果斷放棄了追擊的念頭。
“不過高等級的是時空間之術變得廉價了嗎?”自言自語間,他扭頭看向那一片廢墟之上,兩個使用高等級的時空間之術的宇智波家的忍者還在激烈的廝殺中。
如同鬼魅般的身影閃爍在廢墟上,
若不是有一雙好眼睛,恐怕都看不清楚那兩人的出現以及消失的過程,只是這樣注視上十秒鐘的時間,宇智波鼬便是身臨其境般的感受到了止水所承受的那如影隨形的恐怖危險。
這樣的戰斗,
實在是兇險的緊。
稍有差池,便會淪落到萬劫不復的絕境中去。
“當真不追?”
君麻呂也站在宇智波鼬的身旁,問了一聲。
“追不上的,冰遁這一血繼限界很厲害!這個敵人沒那么容易對付。”宇智波鼬看著木人毀滅那一片片冰鏡,“而且,君麻呂,你擅長的是體術,對上這種敵人會很吃虧的,別逞強胡來。”
“我本來就沒打算追。”
輝夜君麻呂望著遠處那閃著光的冰鏡,冷峻的面容上隱含著一絲惆悵,心中莫名的情緒如滾水般沸騰,腦海中千萬般思緒最終化作一聲悠然的長嘆!
「大蛇丸大人!!
那便是你選中的代替我的‘身體’嗎?」
他的心情相當之復雜,之前在突進的過程中他見到了多年未見的大蛇丸大人,然而他發現自己已然是沒有了幼年時想要回到大蛇丸身邊的沖動,而大蛇丸大人也像是全然沒有看到他似的,無視了他的存在。
從頭到尾,
連一個額外的眼神都沒有落在他的身上。
終究是不同了啊!
一切都不同了,在木葉長大的他已經不再是小時候的自己了,他仍然是感激大蛇丸大人的,若不是大蛇丸大人帶著他離開了那個瘋子家族,他大概早已和族人們一起成為歷史的塵埃。
但是現在的他是絕不會將自己的身體乖乖的奉獻上去,
他會選擇合適的辦法來報答大蛇丸當年將自己從險境中帶出來的恩情,當然若是找不到機會他也不會強求!
這會兒,
在宇智波鼬他們趕來的方向,
漩渦鳴人和宇智波佐助兩個少年攙扶著緩緩行來,并非是互相攙扶,而是早已經傷勢痊愈的漩渦鳴人架著腿傷尚未愈合的宇智波佐助,而在少年們的身后,是像護崽的老母雞似的寸步不離的宇智波富岳。
他們在救下來佐助后,
沒有見好就收,而是繼續行動,選擇了過去救援鳴人。
沒有費什么力氣就找到了牢房中正在嘗試著越獄的鳴人,在牢房的周圍壓根就沒有什么像樣的防守力量,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鳴人的面前,就這樣順利的達成了這一次突襲雨隱村的目的。
順利到讓所有人都意識到了這一次的事件絕非是看上去這么簡單,這里面絕對有著他們所不了解的更深次的緣由,不過這樣的環境顯然不適合思考,而且知曉太多的秘密也未必是好事,老老實實的按命令行事才是最穩妥的。
在經過了短暫的討論后,
決定護送著兩個少年來尋止水。
最快最安全護送少年們返回木葉的辦法就是止水的飛雷神之術,不然要是靠走回去路上花費的時間太長,變數太多,風險反而是要更大,倒不如過來尋找止水。
至于說為何不去尋找宗弦。
山中三天和日向伊呂波可不是湊人數的。
他們能觀測到宗弦的天道分身正在與佩恩的分身們惡戰,激烈程度已經到了靠近都無法做到的地步,這時候湊過去屬實是自討苦吃。
當然,
止水這邊同樣不安寧。
但比起來宗弦那邊,這里已經算得上是好去處了,最起碼他們這些人過來還能派的上用場,如果去宗弦那邊,大概只有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鼬父子二人開須佐能乎方能幫宗弦一二。
否則,
在輪回眼的偉力面前,
像油女志黑這樣的高手說實話能撐過兩個回合都算是厲害了,更弱一點的山中三天、日向伊呂波等人,去了真就是湊人頭的氣氛組了。
“一群廢物!”
橘紅色的漩渦面具下,宇智波帶土的臉色不是很好看,雖說他同樣是打著拖延時間的主意,纏住宇智波止水,讓佩恩能盡快的解決掉宇智波宗弦那家伙,同時若是有機會的話,他是不介意給木葉放放血的。
現在的木葉實在是有點兒強盛過頭了。
可惜——
他的愿望好似是那鏡中花,水中月,可觀而不可及。
白的部下被打的落花流水,而白自己也是腳底抹油溜之大吉隨著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鼬等人的到來,局勢算是徹底的敗壞了,固然掌握著神威的他不懼圍攻,但奈何對面有著宇智波止水這么一個棘手的對頭。
若是陷入到被多雙萬花筒寫輪眼圍剿的地步,
縱然是他說實話也絕不會好受。
不過這些說到底都是小事,是無足輕重的小節,他陣陣煩躁的是明明已經拖延了如此長的時間,但是佩恩那邊卻還是遲遲沒有捷報傳來,心中的不安在不斷的擴大,他隱隱間直覺察覺到了些許的不對勁。
已經不想和宇智波止水糾纏下去了,他需要先確認一下現在的情況,再決定下一步該如何行動。
“自己無能,卻反而斥責部下們的無用,”
止水一刀劈出。
同時挖苦嘲諷了一聲。
“哼!隨便你怎么說,通往未來的路上,犧牲是不可避免地。”宇智波帶土渾然不在乎止水的挖苦,為了抵達那個有琳在的美好的未來,即便是猶如父母般親切照顧自己的師父和師母他都可以獻祭掉他們的生命,何況只是死了幾個大蛇丸的部下。
當務之急,
還是要擺脫宇智波止水這個纏人的牛皮糖,找到絕,或者親眼去確認一下佩恩那邊的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