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白的心情是十分沉重的,縱然是扛住了這一波凌厲兇狠的攻勢,也無法讓他產生哪怕是一瞬間的自得,因為他很清楚雙方之間的實力差距,若是六代目火影全力以赴的話,自己······能撐幾秒鐘?
他的腦海中無法得出一個可靠的答案。
因為,
他不知道六代目火影究竟有多強!
只是明白接下來的攻勢定然是一波強過一波,一旦沒能撐住,那么就一切都將會結束。
于是,
白選擇了搶攻,
被動挨打實在是太危險了,一招不慎就會萬劫不復,倒不如主動發起攻擊,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即便他明白自己的這些個手段基本上不能指望給這位六代目火影帶去任何像樣的傷害。
但只要能拖延時間就好了!
多拖點時間,重吾和香磷他們就有機會帶著御手洗紅豆走遠點。
“仙法·霜寒鳥。”
他單手結印,揮動另外一條手臂,放出來了一只栩栩如生,尖喙長羽,撲扇著雙翅的碩大冰鳥,卷起來凜冽刺骨的霜風,朝著宗弦飛撲了過去,在這風雪茫茫的環境中,更是憑空增添了三分威勢。
只見那冰鳥行徑之處,積雪都轉變為霜冰,如同晶簇般的冰凌叢生。
“不錯,很不錯!”
宗弦瞇了瞇眼睛,夸贊著少年的厲害。
右手掌中生成一根黑棒,緊握在手中,并且黑棒的身上有熱焰流轉,如赤龍盤纏,最奇異的是周圍的風雪依舊,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那肉眼可見的磅礴熱量被盡數收斂壓抑了起來。
而其爆發出來,會造成何等樣的破壞——
“宇智波流·豪火之劍。”
在那席卷著霜風雪花的冰鳥撲到面前的瞬間,宗弦抬手揮動手中那熱焰纏繞的黑棒,精準的擊中了那冰鳥長長的鳥喙。
剎那間,
那如沸水般翻騰的流火洶涌噴出,釋放出來磅礴熱量將前方的風雪橫掃一空,地上的積雪,空中的飛雪,無一例外全數都被蒸發干凈,連露出來的地面都被高溫烤灼的龜裂,冰鳥的下場可想而知。
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碩大的冰鳥被怒焰擊碎。
這一切還不過是序曲,
宗弦這一‘劍’的威能可不僅僅是如此,那熾熱的流火在擊碎了冰鳥之后,如咆哮的江河般繼續向前挺進,所過之處一片焦土,附近的冰雪也是盡數消融,若是有草木生發,那就真的像是春回大地的景色了。
“咳咳!!”
白劇烈的咳嗽著。
臉色蒼白的望著掌心中咳出來滿手的腥血。
縱然是有霜寒鳥這一仙術抵消了那熾熱火焰的部份威能,但是其剩余下來的殺傷力同樣是不可小覷,慢了一步沒有能躲開,被那流火撞到身上的白切實的體會到了什么叫做五內如焚的滋味。
身上的查克拉之衣保護住他不至于被火焰直接燒成焦炭。
但是卻無法完全隔絕那熱量的傳遞,
若不是仙人模式下他的身體素質有了全方位的提升,再加上他及時的使用了‘大蛇丸流替身術’,怕就不只是體會一下五內如焚的滋味了,而是切實的會變成五內如焚的狀況。
“居然沒死?”
宗弦頗為驚訝的看了過來。
他這一發‘豪火之劍’的威能有多強他自然是最清楚的,原以為這一招就可以結束掉這一場戰斗,但是白的頑強和堅韌還是超出了預計,又一次的扛住了宗弦的殺手。
“何必這樣掙扎?白,你心中也是清楚的,這樣徒勞的掙扎不過是給你帶去無意義的痛苦和折磨,還是說你覺得你這樣‘拖’住我的腳步,就能讓你的那兩個同伴趁機逃走嗎?”
宗弦憐憫的看著這個他至今都十分欣賞的少年。
可惜這樣的好苗子了,
被大蛇丸那個混球給荼毒洗腦了,為了大蛇丸······連自己的性命都一點也不珍惜,實在是可憐!
當然說話的時候,宗弦也在琢磨著該用什么樣的手段解決掉白,連續兩次失手,他不得不承認白這家伙是完美的繼承了大蛇丸的衣缽,不僅僅是繼承下來了大蛇丸那牛皮糖般難纏的生存力。
還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將自身的冰遁血繼限界和龍地洞的仙術融為一體。
想要殺掉白!
不是那么的容易。
要不·······現在丟個地爆天星?但那樣做的話動靜可就有點兒太大了,但是不用地爆天星的話,讓人間道分身試著看能不能偷偷靠近抽調白的靈魂?亦或者是用其它的手段······
“重吾,香磷!!”
聽到了宗弦所言,白咬了咬牙。
這樣的情況,
沒有什么好驚訝的。
他知曉重吾和香磷可能會遇到襲擊,這是無可避免的事情,因為他們的敵人從來都不是一個六代目火影,而是整個木葉村,是以六代目火影為首的那數以萬計的木葉忍者。
從一開始他們的人數就是屈居于劣勢的。
他從未想過和整個木葉對抗,
他所求的,
不過是暫時拖住六代目火影,而重吾那邊只要不是遇到宇智波止水這樣的怪物,就還是有機會殺出重圍的。
然而,
看宗弦的態度,
白心情頓時變得十分沉重起來,
只怕重吾和香磷遇到的敵人絕不是什么可以輕松解決掉的家伙,他這邊光是拖延時間是不行的,必須得做出來點改變才行,就算是無法擊敗宇智波宗弦,也要想辦法支援重吾和香磷他們。
如此一來······就只能孤注一擲了啊!
沒辦法再考慮如何收場的問題了!
果然,
將命運寄托在那微渺的僥幸之上,實在是太過于天真了,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有退路可言,如何收場這根本不需要他們來操心,操心這樣的事情無異于是杞人憂天。
于是,
“忍法·穢土轉生之術。”
在宗弦琢磨著究竟用什么樣的手段才能確保穩妥的解決掉白的時候,白再一次的結印,寅-巳-戌-辰,最后雙手合十。
施展出來了之前已經是使用過的招數。
只是——
這一次和之前有著顯而易見的不同。
“抱歉了,火影大人,方才是我太天真了,現在······就請鑒賞一下大蛇丸大人最為珍貴的藏品吧!”在白說話的檔口,又是三具棺材像是雨后春筍似的破土而出,直立在地上。
而不同之處,
就在于這一次被召喚出來的這三具棺材上多了文字,分別書寫著‘初’、‘二’、‘三’這樣的字眼。
“······大蛇丸的藏品嗎?這可······有點兒麻煩呢!”
宗弦挑了挑眉毛。
這三具棺材······和之前完全不是一個檔次呢!
“不過,你這當我是木頭人嗎?”
石長比賣之術。
放出。
不需要結印,僅僅只要一眼看過去即可,瞳力直接落在了那棺材上,準備趁著里面的死者們還沒有完全復蘇的時候,將他們全數給石化,即便是穢土轉生者是殺不死的,但是‘石化’有著等同于封印術的效果。
只要變成了石頭,
就會失去行動力。
然而就在這時——
“水遁,水陣壁。”
只見那一具書寫有鮮紅色的‘二’字的棺材里面爆發出來了相當恐怖的查克拉波動,召喚出來了好似山洪般兇猛的浪潮,形成了鐵壁般森嚴的水之壁,隔斷了那瞳力的投射。
哪怕下一秒鐘那涌動的水之壁也變成了硬邦邦的石頭。
可宗弦卻無法隔著這厚厚的石墻將瞳力投射過去。
“嘖!”
宗弦不快的咋舌,
沒有能在第一時間就解決掉棺材里面的那些個老古董,意味著接下來很難再用同樣的手段對付這些個老前輩······不過,也不一定了,這些個桀驁不馴的老家伙們除非是抹消掉靈智,否則沒那么容易聽從使喚。
“扉間,你太沖動了,還沒有搞清楚情況,別那樣莽撞。”
“哼!大哥,那是一個宇智波。”
“扉間!”
那書寫有‘初’字樣的棺材炸碎,從中走出來一位留著黑色長發,有著漆黑色雙眸的男人,他身著黑色的緊身作戰服,外部配以紅色的疊層掛甲,額頭上還佩戴著樹葉狀圖案的護額,正怒氣沖沖的瞪著旁邊同樣從棺材里面出來的親弟弟。
“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說這種話,宇智波也是村子里的一員。”
“大哥你閉嘴,先搞清楚情況再說,這里······情況有點兒復雜。”
銀發,紅瞳的男人一點兒都不客氣的呵斥了長兄一聲,他和兄長穿著同樣款式的黑色緊身作戰服,不同的是外部的疊層掛甲是藍色的,護額也是加長的護面樣式,雙肩處還配以連著背部的白色羽絨毛領。
這兄弟二人,
赫然便是初代目火影和二代目火影。
“初代大人,二代大人。”
這時,
旁邊傳來了蒼老的問候聲。
同樣是全副武裝,做出來戰斗姿態的猿飛日斬也掙破了他的那具棺材。
“猿飛,你也死了嗎?”
千手扉間側目看到了站在身邊不遠處的猿飛日斬,“你知道現在這是怎么一回事嗎?沒錯的話,這里應該是在木葉村外吧?西南方有大量查克拉聚集的地方就是木葉?我們這是······要和木葉為敵嗎?”
這位在生前被譽為‘智將’的二代目火影是一個極為厲害的感知忍者,在這短暫的時間內就靠著自己的感知能力收集到了許多情報,他回頭看了眼將他們召喚出來的白,沒有辨認出來少年的身份,于是便初步判斷這個少年當是木葉的敵人。
“小鬼,你是什么人?召喚我們意欲何為?”
猿飛日斬苦笑無言。
二代大人還是一樣的脾性啊!很多時候二代大人提問并不是指望從被提問者那里得到回答,而是在梳理自己腦海中的思路,當然那最后一個問題就是真的在詢問那個他也不認識的少年了。
“諸位火影,很抱歉驚擾了你們的長眠,不過······在下遇到了難以化解的危局,只能在這時候召喚出來三位助我一臂之力。”白彬彬有禮的說道。
然而,
這樣的回答是無法讓千手扉間滿意的。
“小子,講清楚這究竟是什么回事?你究竟是不是木葉的忍者?你召喚我們出來時想要對木葉做出來不利的事情嗎?”
“他當然不是木葉忍者,二代大人。”
代替白回答的是出現在那石墻墻頭上的宗弦。
“他的名字是白,是水之國人氏,后來被我們木葉的一個S級叛忍收為弟子,如今他召喚出來幾位前輩是打算給我下絆子呢!啊!對了,那個······三代大人,好久不見了啊!你的精神看上去很不錯!”說到最后,宗弦將目光投向了猿飛日斬,并且笑呵呵的揮了揮手。
“宇智波宗弦!!!”
在看到宗弦的瞬間,
猿飛日斬怒目睜圓,直接是憤怒的咆哮了起來。
他沒有忘記自己是怎么樣死去的,遭遇到了宇智波宗弦的算計,那樣屈辱的,無力的,在那不見天日的地牢中死掉,這一份痛苦伴隨著他的意識清醒過來也一起浮現,尤其是宗弦那若無其事的輕佻態度,更是令他憤恨到了極點。
“咦?宇智波家的小子,你這是·····火影?”
千手柱間興趣十足的上下打量著宗弦。
“宇智波家的火影?”
千手扉間也注意到了宗弦頭上的火影斗笠,身上的火影披風,頓時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這樣的畫面實在是他無論生前還是死后沒有能想象到的,一個宇智波竟然穿上了火影的衣冠,“猿飛,你認識這個小子,你活著的時候究竟是都做了些什么?竟然讓一個宇智波做了火影?”
來不及朝宗弦發難的猿飛日斬先是被自家老師給教訓了一頓,一口氣憋在胸中上下兩難,還好他現在是活死人,不擔心會被氣死。
只是,
這樣一來,痛苦反而是更加的漫長了。
“嗯······我是六代目火影,宇智波宗弦。”
聽到了千手柱間的問題,
宗弦思考了一秒鐘,然后便扭過身來,將自己披風后面的那一串‘六代目火影’的字樣展示在了眾人的眼前。
“噢噢!竟然是六代目!哈哈,看樣子木葉是安寧了不短的時間,竟然已經是六代目了,而且還是宇智波家的六代目······哈哈!真不錯啊!”千手柱間興奮的大笑了起來,一點兒都沒有因為宇智波這個名字而不悅,不如說反而是因此更加開心了。
當然,
相對的,
旁邊千手扉間和猿飛日斬的臉色可一點兒也不好看,尤其是猿飛日斬,那臉色黑的和用了幾十年的鍋底有得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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