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中忍選拔考試的決賽已經是開始了吧?”
在木葉村北方的官道上,一行人正在路邊的木屋中歇腳,屋外寒風夾雜著巴掌大的雪花呼嘯而過,哪怕是坐在火爐邊上也還是覺得背后發冷,即便他們這一行人全都是忍者,也很難在這樣惡劣的天氣里趕路。
尤其是他們的隊伍當中還有著七尾人柱力。
是的,
這正是從瀧隱村歸來的白一行人。
其實若是路途順利的話,他們這會兒應當已經是抵達木葉村的,只不過這樣的差事難免會遇到波折,哪怕是和白一起前往瀧隱村的還有瀧隱村首領的心腹,但是交出七尾人柱力這樣的命令還是在瀧隱村引發了軒然大波。
最后若非是白用實際行動像瀧忍們表示了一番火影大人的決心。
冰封的瀑布堵住了那些個瀧隱村高層的嘴巴,
還真沒有這么容易將七尾人柱力帶離瀧隱村,
而就是因為在瀧隱村耽擱了些許時間,以至于回程的時間也向后拖延,
未能趕在那暴風雪襲來之前趕回木葉,
而且說來也古怪,這風雪一開始沒這么大的。
但是不知為何,突然間這風雪就變大到他們都無法趕路的地步。
幸好隊伍中還有一個叫天藏的來自于暗部的忍者,掌握著初代目火影的木遁血繼限界,在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路旁直接造出來了一棟堅固結實的木屋,讓眾人在這風雪天氣里面有了一個容身之地,還點起來篝火取暖。
而在這烤火的時候,
有人閑著無事,便隨口說了一句,提起來中忍考試的事情,“這么大的風雪,也不知道決賽能不能順利舉行。”說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中忍選拔考試預選賽的主考官月光疾風。
這一次去往瀧隱村的任務差事可不是只派遣了白一人。
從暗部等各部門征調了不少好手與白一起行動,
月光疾風這位預選賽的主考官也被選入其中,他曾經與夕日紅一起擔當過宗弦的護衛,
接受過宗弦的指點,
可以說是宗弦麾下非宇智波一族的中堅支持者,
會被選入到這樣的行動中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不好說。”
白想了想,
腦海中浮現出來的是雨隱村上空那堆積的烏云被魔風排空的景象,口中說道:“咱們這風雪的確是大了點,但村子里是什么情況卻不好說,而且······以我對火影大人的了解,除非是真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否則他是絕不會推遲中忍考試決賽的。”
“這么說倒也是。”
月光疾風贊同的點了點頭。
同時頗為詫異的看著這位身份信息十分模糊,只知道名字是一個孤單單的‘白’的少年,關于白和大蛇丸的事情在木葉可不是人盡皆知的,就算月光疾風是上忍,也并不清楚各種詳情,只當白是六代目火影大人藏在夾帶里的人才,不然沒道理這么了解火影大人的性情。
心中不由的感慨火影大人的厲害,
不僅僅自個兒實力強大,直追初代目火影,夾帶中竟然還藏著這樣的非是宇智波一族出身的厲害人物。
“不過,這樣一來我們就錯過決賽了,有點兒可惜了,回去只能看錄像了,這一回中忍考試決賽當中可是有著好幾個天才的,
不光是我們木葉,
還有砂忍、霧忍和云忍。”
“中忍考試決賽······很有趣嗎?”
突然間,
坐在篝火旁身份特殊的少女開口說話了。
少女有著藍綠色的颯爽短發,在右側發髻別著一個橙色發卡,深色皮膚、橙色瞳孔,一身相當干練簡單的打扮,披著一件白分給她的斗篷,將身體包裹起來取暖。
這個少女正是白一行人去往瀧隱村的目標人物,七尾人柱力·楓。
和鳴人、我愛羅他們一樣都是新生代的人柱力,目前還只是瀧隱村的下忍,只不過瀧隱村和砂隱村不同,恪守著中立傳統的瀧忍們并不打算利用七尾人柱力在那史無前例的中忍考試上有所表現,所以楓只是聽說了中忍考試的事情,卻未能前往木葉參加這一次中忍考試。
然而到頭來,
少女還是踏上了前往木葉的旅程。
雖然······并不是去參加中忍考試的,但這不妨少女為之感興趣。
“我不清楚。”
白抿了抿唇,十分坦誠的說道:“我雖然參與過中忍考試,但是因為一些緣故半途而廢,并未能堅持到最后,所以······我也不清楚是否有趣,不過我并不是很喜歡這樣在擂臺上像是斗雞一樣的廝殺。”
“白你說的太過頭了。”
月光疾風搖了搖頭,不同意白的觀點,“廝殺戰斗這就是我們忍者的本職,而且比起來在戰場上與人廝殺,能夠在賽場上有序的競爭已經是極好不過的事情了。”
白眉頭微蹙,思索了片刻,鄭重的點了點頭,“的確,疾風你說的沒錯,是我的想法過于淺薄了,若是能將戰爭轉變為賽場上的競爭······這的確是好事。”
名為楓的少女茫然的看著白和月光疾風說話,
無奈的嘆了口氣。
身為人柱力······尤其是從小就被植入尾獸的人柱力,成長環境都是差不多的,楓也是在無盡的冷眼和畏懼當中長大的,在瀧隱村孤零零的沒有哪怕是一個朋友,形影相吊這個詞匯就是對她的生活最貼切的描述,她對于村子的印象不過就是一個巨大的監獄,監禁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所以在當白等人找到她,表明要帶她去木葉的時候,
少女無所謂。
真的,
這么些年過來,她已經是習慣了隨波逐流的生活,隨波逐流······已然是變成了她的信條之一。
「木葉啊!!也不知道······是什么樣子?和瀧隱村有什么區別?希望那里能是一個比瀧隱村有趣一點」
少女的心中浮現出來諸般雜念,根據她所看到過的那些個書籍當中的內容開始臆想起來木葉村的情況。
大競技場的賽場上。
就在白一行人在木屋中論及到決賽的時候,決賽第三回合的激斗已經是達到了白熱化的階段,體術戰早已告終,轉而變化為更加兇險和激烈的忍術和秘術之間的碰撞,枸橘六郎面對鳴人那層出不窮的各種手段,漸漸不支落入到了下風。
“忍法·亂獅子發之術。”
鳴人手中結印,同時搖晃腦袋,頭發瞬間變長,形成了好似是獅子頭般的形狀朝著枸橘六郎撲了過去,那看似是脆弱易斷的頭發異常鋒利且堅韌,僅僅是從地面上掃過,就切割出來一條條裂隙溝壑。
若非是枸橘六郎手中的長刀·縫針極為擅長操縱鋼線戰斗,在身周布下來了天羅地網,硬是糾纏住了鳴人的頭發。
兩者纏在一處,
竟是摩擦出來了點點火星。
雖說最后是以鳴人解除了亂獅子發之術結束了糾纏,但是枸橘六郎辛辛苦苦布置下來的天羅地網也全部暴露了出來,失去了陷阱的功效,而且一擊沒有得手,新一輪攻擊立刻又接踵而至。
“超獸偽畫·獅子威。”
鳴人的一個影分身提筆作畫,只見一頭頭墨水獅子從紙上躍然而出,氣勢洶洶的朝著枸橘六郎撲了過去。
在另一側,
“忍法·蛤蟆油彈。”
又一個鳴人的影分身手中結印,張口吐出來了具備粘性的蛤蟆油,先墨水獅子一步澆了枸橘六郎一身,粘性十足的蛤蟆油讓枸橘六郎的移動速度瞬間下降,腳踩在地上提起來都感覺到費力。
而眼看著那墨水獅子又撲了過來,
他只能揮動手中的長刀·縫針,迎上來那直撲過來的墨水獅子,用他那極佳的劍術戳滅掉這幾頭墨水獅子,當然代價就是兩臂應為那沖擊力而隱隱發麻,動作可見的又變慢了。
這樣下去不行!
枸橘六郎咬緊了牙關,竭力轉動腦筋思索著這時候該怎么轉敗為勝。
然而思來想去,
卻找不到任何有把握的策略,反而是在鳴人那強勁的攻勢下節節敗退,若非是鳴人在比賽開始前接受了一個委托,說不得枸橘六郎早就被他給收拾掉了,他可是忍者學校全體師生中唯一一個能與八云較量的天才,全力以赴的話,收拾掉一個枸橘六郎根本不在話下。
“忍法·霧隱之術。”
別無他法的枸橘六郎用出來了中忍考試中最為臭名昭著的忍術。
霧隱之術,
這是霧隱村的看家本領,在某些方面重要性甚至是凌駕于任何血繼限界之上的,霧忍們就是靠著這一手霧隱之術將暗殺一道的手藝發揮到了極點,曾經在戰爭中逼迫的木葉專門抽調日向和宇智波來抵擋霧忍的進攻。
只不過,
在中忍考試決賽這樣表演性質占比極高的場合,霧隱之術是最最不受觀眾們喜歡的,畢竟一旦那濃霧展開,等閑忍者都看不到濃霧中的戰斗,更何況是那些個連忍者都不是的貴族和商人?
說實話枸橘六郎也不愿意用這一招的,
雖然說霧隱之術算是霧忍們的招牌以及看家本領,但他可是肩負著政治任務的,不到萬不得已最好不要用霧隱之術,曾經被告訴過這樣的話語,盡力將霧忍們的強大展現在貴族以及商人們的眼中,這也是上一回合鬼燈水月不使用霧隱之術的原因之一。
可惜枸橘六郎認為自己已經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
比起來輸掉比賽,他寧可是用出來霧隱之術。
就算是為此而惹來觀眾們的不滿也無所謂了,他只想要贏,只有贏下去,他才有資格站在六代目火影的面前發起挑戰,洗刷六代目火影留給他們枸橘一族的恥辱。
濃霧,
以枸橘六郎為中心朝著四面迅速彌漫開來。
“······霧隱之術嗎?”鳴人看著那朝著自己涌來的濃霧,微微瞇起來眼睛,腦海中回憶起來他所接受的委托。
委托的內容十分簡單,
那就是在這一場比賽中盡可能的像外界展現自身的勇武和強大,不要和八云那樣快的分出勝負,要想辦法給觀眾席上的貴族和商人們留下來一個深刻的印象。
所以他才會和枸橘六郎打斗的如此‘激烈’。
“打了這么久,應該算是完成委托了吧?”鳴人喃喃自語,看著濃霧從自己身側好似是水流般掠過,做出了決定,拖延到現在······已經是足夠了,沒必要再繼續下去了,可以結束這一回合比賽,將舞臺讓給其他人了。
不過,
最后還是來個漂亮的結尾吧!
鳴人將右手大拇指塞進口中咬破,然后結印,以指尖流出來的鮮血為媒介,施展出來了他在龜島上修行的時候在自來也爺爺指導下掌握的忍術,“通靈之術!!!”
只聽見“砰”的一聲響,大量的查克拉爆發時形成的煙霧彌漫在賽場上,
一只體型超乎想象的巨大的紅皮蛤蟆出現在了競技場中,它叼著煙斗,挎著短刀,臉上有著顯眼的傷疤,這是一只有著濃烈的極道氣息的蛤蟆,只見它張口吐氣,吐出來的煙圈在觀眾們的眼前緩緩飄上天空。
“喂,鳴人,你個小子又召喚老子出來干什么?不是和你說了,沒什么事別來煩我的嗎?”
蛤蟆文太甫一出現,就表現出來了不高興的態度。
雖然自來也那家伙拜托自己幫助鳴人,而且鳴人還是水門的兒子,但是······作為妙木山的蛤蟆頭領,它可不是那種沒牌面的小人物,得有大事兒它才會登場。
“文太老大,拜托了,吹散下面的霧氣吧!這里可是在五影的注視下。”
鳴人站在蛤蟆文太的頭頂上,大聲的拜托著對方幫忙。
——五影?
聽到這么一個詞,大大咧咧的蛤蟆文太身體猛地一僵,轉動眼珠就看到了那坐在高處的五影,感受到了那五個渺小人類所傳來的巨大壓迫感,尤其是坐在最中間的那個男人,簡直,簡直·····太嚇蛤蟆了!
“呼!!!”
蛤蟆文太沒有廢話,
十分果斷的吸氣,然后吐氣,吐出來那獵獵狂風,將彌漫在競技場上的濃霧竟是給一口氣吹散掉了,就連枸橘六郎要不是用長刀·縫針釘在地上,他也得被吹飛出去,而等到蛤蟆文太拔出來腰間的短刀,橫陳在枸橘六郎的頭頂上空······
第三回合的比賽,
也就此落下來了帷幕。
不知火玄間宣布了枸橘六郎的敗北,漩渦鳴人的勝利,同時蛤蟆文太那巨大的身姿也給觀眾席上的貴族和商人們留下來了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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