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阿姨,你們清點一下,這是2000萬。”曹陽說。
挖槽!
裴松源看著那兩箱現金,整個人瞠目結舌,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倒不是因為這筆錢太多了被嚇到。
畢竟他自己也是個礦老板,幾十個億還是見過的,只不過沒有見過這么多現金而已。
最重要的是,他被曹陽的行動力給嚇到了。
原本說的2000萬,只是一個考核標準。
按照裴松源的想法,這個標準,曹陽至少需要5到10年才能達到。
因為在去年的這個時候,曹陽連幾百萬都沒有。
甚至于裴思清還得倒貼200萬給他進行公司的正常運作。
怎么才短短的一年多的時間,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搶銀行也沒這么快吧?
而且,從他帶來的兩個箱子來看,曹陽想娶裴思清是下了決心的。
“這……”
裴松源張了張口,不知道說些什么才好。
他當初答應過的,只要曹陽肯拿出2000萬來當彩禮,他就用2個億做陪嫁。
只是沒有想到這一天來得這么快。
“我是嫁女兒,不是賣女兒,”裴松源嘆了口氣,“小曹,你把箱子收起來,年輕人考慮好,不要那么沖動,你和清清現在都還年輕,你們完全可以多玩幾年,以后等考慮成熟了再下決定也不遲。”
曹陽眉頭微皺。
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有人說,你先跟我女兒玩幾年,不要考慮結婚的事情。
也就是裴松源舍不得裴思清,換成其他人家的話,指不定早就同意了。
畢竟曹陽對裴思清一心一意,照顧的很好,同時自身的條件也不錯,人長得英俊帥氣,個子高高大大,撇開家庭背景不說,從基因的角度來看,選曹陽肯定沒錯的。
未來的孩子必然是長得又聰明又好看。
更何況曹陽也是清大畢業,自身的根基深厚,現在已經有了過億的公司,每個月的盈利就有好幾千萬。
這樣的女婿你要去哪里找?
裴母聽到這里,就不太高興了,只是用眼睛瞪著裴松源。
“老裴,你干嘛呀?”
言下之意是別再刁難孩子了,老娘覺得這孩子挺好的,我很滿意,你干嘛總要阻礙年輕人之間的感情呢?
怎么結個婚你都要阻止呢?
裴松源一臉無辜,“我只是說他們還年輕,可以有大把的時間再增進感情,別那么倉促,可以趁著年輕多玩一玩,我又不是說不讓他們結婚。”
他回過頭來看著曹陽,“你說你們這么著急結婚干嘛?總不能是因為什么迫不得已,非得結婚不可的原因吧?”
迫不及待要結婚,等不起,只有兩個原因:
要么就是懷孕了。
要么就是要死了。
不然還能怎樣?
“不是爸,你聽我……”曹陽趕緊開口。
不過話到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來。
對不起,我一不小心把你家姑娘的肚子搞大了。
這種話真的很難以啟齒。
“不是爸,你聽我說。”裴思清打斷了曹陽的話,然后停頓了兩秒。
幾個人同時將目光轉過來,怔怔地盯著她。
裴思清嘆了口氣,平淡地說,“我懷孕了。”
“哈?!”
當啷一聲,酒杯摔在了地上。
轟隆一聲。
仿如五雷轟頂,裴松源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
他想過所有的可能性和最壞的打算,卻沒有想到是這樣。
這怎么可能呢?
我的女兒一直都很乖巧的啊,她從小就被嚴格要求,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都怪我不好。”
曹陽站的原地,仿佛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低著頭非常愧疚地說,
“但是我真的不是貪圖那兩個億的陪嫁才要跟她結婚的。
我是真心想跟清清在一起……”
就是這時,他的右手突然一陣柔軟。
礦小姐輕輕走了過來,將他的右手緊緊握住,十指交叉。
兩個人肩并肩站在了一起。
看到兩個人同進同退,裴母的眼眶有些濕潤。
她轉過身去,抬起右手來擦了擦。
不知道為什么,一直盼望著女兒能嫁出去,可真當有人上門提親,清清也愿意跟這個小伙子在一起的時候,裴母內心還是舍不得。
可是,這種時候能說些什么才好呢。
裴松源也舍不得,裴思清可是他的心頭肉啊。
從小就一直寵愛著她,養到這么大,裴思清一直都是他的驕傲。
是他的小公主。
可是——
現在小公主的肚子里面孕育了另外一個生命。
裴松源突然意識到,原來我也是要當外公的人了。
這種情況,能說不同意嗎?
“所以,是什么時候的事情?”裴松源愣了愣神,緩緩才開口問到,“我的意思是,現在有幾個月了?”
“才第七周。”裴思清低頭撫摸著自己的肚子。
裴松源突然一陣恍惚。
裴思清在他的眼中還是一個孩子,可直到現在,看到她溫柔的眼神和疼愛地撫摸著小腹的動作,他突然有了一種既視感——
仿佛面前站著的不再是一個少女,而是一個母親。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
所以當你有了孩子的時候,就有了為了他/她不顧一切的勇氣。
現在的裴思清成熟了很多,長大了好多,也懂得選擇自己想要的。
更重要的是——
裴思清有了無所畏懼的勇氣,她選擇跟曹陽在一起,肩并著肩,手握著手。
已經做好了準備,即使父母不同意也要在一起的決心。
“好。”
裴松源點點頭,他轉頭看向曹陽,“你把你的生日給我,我去找人算一算,看什么時間結婚比較合適。”
現在有了孩子,自然不能再拖下去了。
怪不得兩個人這么著急。
再拖下去的話,總不能挺著個大肚子去結婚吧?
“謝謝叔叔。”曹陽開心地笑起來,“我這次把戶口也帶過來了,如果你們不反對的話,我準備明天跟清清去領證。”
“當然不反對。”
裴母笑著說。
裴松源將臉一沉,“都什么時候了,還叫叔叔呢。”
曹陽愣了一下,趕緊改口到,“爸。”
他叫完了裴松源,又回過頭來,看著謝淑君,“媽。”
這一叫,直接把兩個老人的眼淚都叫了出來。
裴松源再也繃不住,老淚縱橫,哭成個淚人:
“嗚嗚嗚……養了22年的白菜,最后被豬給拱了。”
“哎不是,爸,我還沒走呢。”曹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