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總離開之后，曹陽和劉志平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其實讓國家進來是一件大好的事情。
仔細再琢磨一下今天老總的話，可能上面還真的對于博米的安全性會有所顧慮。
對于國家來說，人家根本就看不上你們這家公司，公司賺錢對于國家來說是好事情。
數據安全，信息安全……這些比公司的資本更重要。
所以今天老總過來說話，一方面是為了讓曹陽知道，你已經是我們的人了，告訴他國家對于半導體，光刻機很重視，博米公司研發的手機芯片，智能手機相關的技術對于國家來說更重要。
同時釋放出來的消息就是，不管怎么樣，國家參一股，是為了保持穩定。
對公司對國家都是好事情。
博米公司不差錢，國家更不差錢。
所以曹陽跟劉志平商量結束，剩下的交給劉志平來籌備上市的事情。
唯一有點遺憾的就是，又要重新準備資料和提審，時間上面不知道會被耽誤還是會被加快。
第二天劉志平就找到了國家大基金總裁丁文武，跟他商量國家入股的事情。
按照博米的上市計劃，依然是按照1000億美金進行估值，然后股東們稀釋50，增發1000億，這1000億當中，會有10，也就是200億美元的股份將定向增發給國家大基金，由國家出面來進行購買。
然后國家大基金成為博米公司的股東和合伙人之一。
剩下的部分當中仍然會有10，也就是200億是用來作為員工激勵池的，會按照員工們對博米公司的貢獻發放一部分期權，同時給博米公司的員工以發行價從這10當中購買股票的權力。
也就是說，原本博米公司準備向社會募資的金額從原來的800億美元，縮減到了600億美元。
可由于國家入股，其實公司募集的資金并沒有減少。
相反，因為國家兜底，反而能夠增強市場的信心。
這對于博米公司來說是一件大好事。
唯一的麻煩在于——
如果公司有國資背景的話，將來在歐米地區的業務不太方便開展。
不過這個東西也是跟利益掛鉤的，人家想弄你的話，什么借口都能找到。
別人如果需要你的話，即使有國資背景一樣能進入。
在弄完這些以后，劉志平趕緊召集承銷商們開會，重新擬定招股書還有相關的資料，再次提交有關部門進行審核。
不知不覺時間進入了4月份中旬。
這段時間曹陽跟劉志平忙得焦頭爛額的。
好不容易才把事情處理完成，曹陽這才獲得了一口喘息的機會。
可屁股還沒有坐熱，李嵐云就來叫他去開會。
“嗯？什么會議啊？”曹陽有些奇怪地問他。
“我給你發了郵件的啊，”李嵐云說，“《刺客之魂·墨輸》的劇情會議。”
“哦，對。”曹陽這才想了起來。
之前他個李嵐云要求過的，如果刺客之魂的劇情定稿以后，務必要找他來看一眼，保證劇情上面沒有問題。
只不過由于這段時間太忙了，曹陽一直都沒有時間。
他打開電腦看了一眼，發現自己的郵箱里面多了好多郵件。
今天要開的會議可不少。
“行吧，你們先去，我5分鐘以后就來。”
這次會議，主要是圍繞著刺客之魂·墨輸的劇情進行討論。
主文案張曉璇是一個長相甜美的妹紙，同樣是艾小米的師妹，畢業于北電的編導系。
因為大學的時候，在劇本方面能力出眾被艾小米挖了過來。
現在擔任刺客之魂的主文案。
墨輸的故事就是張曉璇順著之前的楓之后展開的故事，時代和背景設定上有一定的關聯，在對刺客之魂·楓進行補全的同時，主要講述了墨輸的故事。
之前改的幾版，曹陽并不是很滿意。
為此張曉璇還哭過鼻子。
她跑去跟隔壁王者榮耀的主負責人，北電的師姐賴雨玲哭訴這件事情，還說曹老板要求太苛刻了，簡直就是個魔鬼，在這樣下去她就準備辭職走人。
但是賴雨玲勸她，“你是不了解老板，你被他虐得多了就習慣了。”
想到這里，賴雨玲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后來張曉璇被曹陽打回去四五個版本之后，現在已經比較淡定了。
今天她一如既往地做好了準備被曹老板打回去的準備。
整個會議過程持續了有兩個多小時的時間。
張曉璇按照PPT上面的內容，把整個故事的脈絡，還有人物設定都講述完畢。
會議室里面靜的出奇，所有人都在看著曹陽。
如果不是因為曹老板的要求太高，現在這個游戲早就已經在研發過程當中了。
曹陽低著頭，默默思考著。
眾人的預感不是很好。
張曉璇默默在心里嘆了口氣。
該死的。
又是一次被打回的過程。
她感覺自己的創造力都要被曹老板逼得枯竭了，想當年自己在北電的時候，寫劇本是多么的文思泉涌，好多同學都認為她將來能成為一個大導演的。
如果不是艾小米挖她過來的話，搞不好她現在已經在某個影視公司里面擔任編劇一職了。
或者……
是不是該跟老板申請一下，把自己調到艾小米那邊去，反正博米影業拍一個片子也是拍，不如給她一個拍片的機會？
就在眾人屏住呼吸，已經認定了張曉璇的失敗的時候……
場上響起了一陣孤獨的掌聲。
所有人都驚恐地抬起頭來，看著那個鼓掌的年輕人。
曹陽，博米公司的老板，為張曉璇鼓起了掌。
“嗯，不錯的劇本。”曹陽給予了鼓勵。
臥槽！
大家激動得差點沒從椅子上跳起來。
從他們撐在桌子上的用力的手掌就能看得出來他們現在的心情有多么激動。
張曉璇用手捂著嘴巴，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她曾經以為這一輩子都等不到曹老板的這一句話了呢。
現在刺客之魂·墨輸已經開發了好多功能了，就等著一個好劇本……
這一拖就拖了幾個月的時間，換成其他項目的話，估計項目進度都有一小半了。
想不到今天居然能從曹陽的嘴巴里面聽到張曉璇夢寐以求的那句話，這如何能不叫人感動？
“行，那就按照這個劇本去開發吧。”曹陽從椅子上站起來，對《刺客之魂·墨輸》的主策劃梁穆洲說，“記得找好的配音演員。配樂方面你們找楊駿榮他們吧，正好給公司的游戲音樂部門增加一些經驗。”
“嗯嗯。”梁穆洲趕緊站起來，跟曹老板承諾到，“我們一定找最好的配音人員。保證把游戲做好。”
他生怕答應得晚了，曹老板突然想起來有哪些劇情的瑕疵，又要打回更改。
曹老板現在財大氣粗，根本就不在意游戲拖延多久，可再這么拖下去的話，團隊的士氣就沒了呀。
而且……
梁穆洲覺得再被打回兩次的話，張曉璇肯定會崩潰的。
打哭了誰來哄？
還不每次都是他來哄嗎？
曹老板只管打哭人，根本就不收拾后面的攤子。
梁穆洲感覺非常心累。
既然已經確定好劇本，之后的《刺客之魂·墨輸》就可以正式進入到劇情制作的部分了。
這對于團隊和公司來說都是一件好事情。
不過曹陽也從這一點理解了——
做3A大作不容易，做3A大作的續作更不容易。
有時候想要突破前作，其實還滿難的，這不僅僅是時間和金錢問題，有可能真的需要一點點運氣。
開完《刺客之魂·墨輸》的會議，曹陽立刻轉戰下一場，也就是《戰神·悟空》的后期制作會議。
現在《戰神·悟空》的完成度已經比較高了。
這一次悟空團隊想要給曹陽演示的是，現在在游戲里面的打擊感，看看曹陽覺得如何，有沒有什么要改進的地方。
關于打擊感，團隊已經做出了不少的改進內容了。
為了做好金箍棒的打擊感，團隊還特地去找了無數表演家來進行金屬棍的表演錄制，最起碼在動作上面是非常到位的。
可以看得出來畫面當中的這只猴子在使用棍棒的時候，真的很有武術風范。
動作的流暢性和好看上面提升了一大截，也就意味著游戲本身的一些基礎內容得到了解決。
就像之前的刺客之魂一樣，給人比較好的打擊感，其中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主角的動作異常的流暢，給你一種高手風范，刺客之王的感覺。
基礎打牢了，后面才能談其他的。
金屬棍的打擊感起碼比木棍要好做很多，至少在材質和重量感上面就能給你不一樣的體會。
金屬的讓你覺得重，可以一棒子打死人，木棍給你的感覺就是抽到以后最多疼一下。
然后團隊在金屬棍的基礎上，主要做了幾個方面的改進：
第一就是物理碰撞。
比如說棍子本身的材質是比較金屬化的，那么在跟不同的武器交鋒的時候需要激發出來不同的效果。
現在博米的X2.5引擎已經能夠支撐非常強大的物理功能，也就是說當你的金箍棒打到對方的武器上面的時候，可以在對應的部位產生濺射火花來突出打擊時的效果。
而擊中石頭的話，聲音就會稍微悶一點。
第二就是做受擊表現。
受擊表現跟物理碰撞有一定的重疊度，但是策劃團隊在研究的時候進行了一定程度的區分，這里指的受擊表現，主要是指金箍棒打在怪物身上時的表現效果。
這些表現效果的提升，也要多虧了之前博米公司有開發《槍械少女》這款游戲。
在槍械少女當中，受擊表現做得相當到位。
子彈打中以后，不管是玩家被打中還的對方被打中，表現力絕對能做到讓你從屏幕外都能感受到疼的程度。
而那些非生命體就更不用說了，直接各種部位被破壞，動不動就炸開。
在槍械少女當中不僅能做到不同的受擊單位根據不同的武器和彈道以及不同的擊中部位做出不同的表現，甚至這個表現當中還有很大一部分應用到了物理即時演算效果。
這些表現，有一部分是美術做好的，有一部分是美術只做了模型和骨骼，然后通過物理計算的方式，給出相對應的真實反饋。
比如說當一顆子彈射進由多個不規則形狀的模型拼接而成的機械手臂的時候，子彈本身就會給一個沖力，之后爆炸再形成一次沖力，然后每個部位都會有自己相應的質量，根據動能守恒的原則，他們將循著力的方向做一個綜合計算之后，產生對應的效果。
看起來就是一瞬間的事情，但是在這中間可能已經經過了幾百次，甚至上萬次的計算。
現在《戰神·悟空》也一定程度上借鑒了這一點，在打擊特定怪物的特定部位的時候，可以產生一定的物理效果——
比如說一只白猿，當他的手臂被悟空打斷的時候，之后的戰斗過程當中它就會拖著那條斷臂進行戰斗，而斷臂本身又是遵循物理效果的，所以你就會看到一個真實的反饋——
被打斷的一瞬間，血肉崩開，骨骼斷裂的效果。
然后是持續的反饋——
白猿的斷臂一直在你的眼前晃動。
這也算是《戰神·悟空》在表現力上面進行的一次創新嘗試。
還有就是動作游戲當中會使用頻率最高的幾種常用手段——
怪物僵直、擊退、倒地、浮空……這些都是能體現打擊感的東西。
第三要做處決效果。
在刺客之魂當中，當對方的黃條滿了的時候，你就能通過一擊必殺的方式來解決對手。
刺客處決方式基本上就是用短劍刺入致命部位，同時能拉出一片鮮血，讓你能真實感受到對方的死亡效果。
而棍子也要做到同樣的處決反饋的話——
首先也是要打擊致命部位。
比如說頭、心臟……
想要處決效果足夠強的話，那么就可以產生粉碎，懶腰截斷……種種效果。
因為棍子跟鋒利的刺客之刃不太一樣，它沒法做到像匕首那樣給你一種鋒利刺入的感覺，所以只能將棍子的長處發揮出來，也就是力量和尾勁。
那么破壞感的來源就不會是怪物的內部，只能是從外部破壞來產生足夠的爽快感。
所以打個粉碎，裂開……這才是棍子的正確表達方式。
第四就是打擊節奏感。
這個東西沒什么好說的，需要策劃們不停地嘗試和調整。
刺客之魂也是這樣磨出來的，打擊感和節奏都需要一遍遍去嘗試，比如說刺客之魂當中，楓在面對荊軻那一戰當中，完全是兩個刺客的貼身肉搏，通過刀劍的不斷碰撞，適應對方的攻擊節奏，來產生足夠強的戰斗效果。
所以刺客之魂也被玩家們稱呼為打鐵游戲。
總結起來就是一點——
通過反饋，特別是又真實又夸張的反饋效果來做打擊感。
最好不要用特效來實現，那樣的話，打擊感立刻會減弱非常多。
比如說對方打你的時候，你身上出現了一個光罩子，然后擋這一下，這個效果就遠遠沒有你直接架棍格擋然后在擋住的那一瞬間迸射火花，發出清脆悅耳的噹來的更震撼。
國內很多游戲廠商，為了節省時間和開銷，很多時候在做動作游戲會通過特效來做，而且對于玩家來說，使用金鐘罩類似的技能會更容易一些。
可真實的戰斗就得把這些東西給拿掉。
你會發現，即使是在國外的《戰神》系列里面，奎爺也是通過肉搏的方式來干死眾神的，而不是通過神秘的特效來做這件事情，那樣就少了很多動作游戲的精髓，以及損失了太多的表現力了。
但特效也不是完全一無是處……
比如說在棍子的尾端產生一個拖尾效果，以及一定的動態模糊，反而能增強打擊感。
特別是在夜晚戰斗的時候，金箍棒身上那個亮光拖尾，掃開的扇形效果，都會讓你覺得很爽。
同時一定要受擊反饋做得足夠強。
比如場上的瓶瓶罐罐，被棍子掃到的時候會發生破裂，碎開，這個效果就要做出來。
金箍棒打到對方身上，該斷的要斷，該碎的要碎……
這樣才能給你一個非常強的打擊感受。
當主策劃熊紹年在會議室里面完成整個《戰神·悟空》的戰斗演示部分的時候，所有人都沉默下來。
大家回過頭來看著曹陽，不知道他是什么反應。
“嗯，挺不錯了，”曹陽抱著雙手，“之后只需要調一調音效的部分就可以了。”
“剛才金屬碰撞的聲音還是不夠，總覺得缺了點兒什么，”曹陽說，“你們就直接找人打造一根跟游戲里面一模一樣的金箍棒，然后找不同材質的東西一樣一樣試過來，你們就知道問題出現在哪里了。
最好的方式就是去實踐它，如果不行的話，找一個厲害的武術師傅來進行錄制，我需要聽到最真實的，在不同的擊打力道和狀態下發出來的聲音效果。”
比如說，金屬棍打在刀劍上面，聲音應該是比較清脆的。
如果是打在石頭上，就會有點沉悶。
如果是用棍子在地面上擦過的話，會有非常刺耳的滑拉聲音。
在不同材質上發出不同的聲音效果，這個功能之前在刺客之魂里面已經實現過了，只需要拿來用就行。
程序上其實也很簡單，只需要檢測對應材質的對應音效，在判斷區間內分出幾個檔次，分別播放不同的聲音就行。
問題在于一定要有適配的錄音才行。
“嗯……好的。”熊紹年說。
這樣的棍子你要打造出來不知道有多種，鋁合金的肯定是不行的，那么按照純鐵打造的話，那不得有個幾十斤重嗎？
能舞得起來才怪。
熊紹年皺著眉頭，看看之后能不能聯系一些制造店，打造一個十來斤重的，看看效果如何。
“其他還有要討論的嗎？”曹陽問李嵐云。
“暫時沒有了。”李嵐云對于今天的成果非常滿意，至少刺客之魂和悟空的兩大難題都解決了，而且能夠得到老板的肯定。
按照目前的進度來看，再過不久《戰神·悟空》就能夠進行驗收了。
這又是一大筆錢，而且如果《戰神·悟空》能做好的話，還能在國外宣傳一波中國的西游記。
別總讓人家認為西游記是東島的。
“哦對了，”李嵐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對曹陽說，“我們之前聯系過寒國的Neople公司了，他們同意讓我們成為DNF，也就是地下城與勇士這款網絡游戲在中國地區的代理商。
具體的細節內容我們現在還在談判當中，主要是關于分成比例和版權金這一塊。
其他的問題不大。
預計下個月內能拿下代理，之后鋪設好足夠的服務器就可以運營了。”
“嗯，挺好的。”曹陽點點頭，表示已經知道了。
一提到服務器，曹陽就有點頭大。
雖然現在博米公司掙的錢挺多的，但是服務器上面的資源浪費了不少，現在曹陽非常非常希望劉光然他們早點把云計算給搞出來，然后博米公司的服務器就沒有必要買那么多了。
而且DNF拿到代理權之后，很快又要招一大批客服小姐姐。
這也是一筆開銷。
現在博米公司的客服團隊就有好幾千人了。
著實有點夸張，而且客服團隊的人數還在不斷擴大當中。
前世企鵝的三大PC端賺錢游戲——
穿越火線
現在能把DNF談下來的話，已經完成了1/3，剩下的LOL曹陽還是準備自己做，但是叫不叫LOL又是另外一件事情。
至于穿越火線，這個游戲曹陽查過了，現在棒子國家的CF還沒有開發出來。
曹陽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出，只能說先保持關注。
他現在在考慮要不要自己做一個。
其實直接用《槍械少女》的底子，做起來也很快，而且博米公司做的話，比棒子國做的效果會更好。
曹陽先把這個問題記錄下來，然后準備先觀察一段時間，再做決定。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以后，曹陽好不容易喘了一口氣。
感覺真的很不容易。
今天能解決掉兩個大問題，相信未來的刺客系列和戰神系列都能取得好成績。
李嵐云這邊的問題解決了，下午的時候小馬哥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怎么了馬哥？”曹陽問到。
“曹總，你看看我給你發的文件。”小馬哥說。
曹陽打開電腦，發現小馬哥給他的QQ發來一段視頻。
打開視頻以后，里面出現了一個外國人小哥。
小哥看起來有幾分華裔的味道，但是播放的內容很明顯能看出來是在米國。
在視頻當中，小哥說，“我要準備去洗個澡，然后跟辣妹約會。”
“你們是不是和我一樣期待呢？”
于是他從旁邊拿起一條浴巾，脫了一半衣服，走進了浴室里面，接下來的過程就看不太清楚了。
“這是什么呀？”曹陽問到，“你從油管上面發給我的視頻嗎？”
但是這個油管視頻也太無聊了吧？
就是播放一個真實的洗澡？
小馬哥在電話那頭說，“這是我自己用錄屏軟件錄制下來的視頻，但是我要給你展示的是——
這個視頻里面的人是實時直播的。
他在一個叫做Justin.tv的網站上面進行直播。
把自己的生活內容實時地直播給觀眾們，并且能夠通過對方發出來的聊天內容進行互動。”
“咦？直播網站？”曹陽有些疑惑地問到。
“我們這邊研究認為，直播平臺能帶來很大的流量，搞不好以后會成為非常熱門的網絡應用，所以我們想征求你的意見看我們是否要做直播網站，或者直播軟件什么的。
曹總，你可以看看郵件，我們把詳細的直播軟件企劃書發您了。”
“這……”
曹陽趕緊點開自己的郵箱，果然在里面發現一封來自于小馬哥的郵件。
郵件里面添加了一個附件PDF。
曹陽打開以后，發現在里面有著300多頁的內容。
從分析直播網站的現狀，直播軟件相關的應用市場，以及未來的發展趨勢，未來的市場分析，博米公司做一款直播軟件需要耗費的工作量和成本，以及博米公司的直播軟件設計框架……
已經闡述得相當清楚了，甚至于在這份PDF里面還有對應的UI設計。
“這……”
曹陽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對小馬哥他們說些什么才好。
前世的直播平臺，起源可以一直追溯到YY語音。
魔獸世界在內陸成了很多年輕人熱衷的網絡游戲，它有著一套特殊的副本系統；簡單來說，這個“副本系統”就是“組隊打高級裝備”，而且組隊的人數往往高達2540人，人數太多之后就會產生一個問題：如果沒有指揮就不好配合呀！于是乎，眼光獨到的“YY語音”率先推出了語音質量清晰、網絡服務穩定的交流系統。
這個時候YY發現玩家的一個使用習慣：在打游戲的間隙還會通過唱歌、聊天來緩解心情。
畢竟，打游戲打累了吼兩嗓子也很正常。
還有不少玩魔獸世界的妹紙直接在語音頻道里面為大家一展歌喉，相當于給隊伍加buff。
發現這個用戶行為后，YY語音又順勢推出了高品質的唱歌房間供玩家使用，而YY語音的誕生也就是后來國內直播行業最早的雛形……
到2011年的時候。
由于英雄聯盟的大熱直接推動了整個直播行業的發展，因為游戲玩家的一大習慣就是觀看其他玩家的直播。2012年YY直播率先推出了支持電競直播的插件，在隨后的幾年時間里，一大批的直播平臺如雨后春筍般的出現：斗魚TV——由Acfun旗下的直播分享網站“生放送”改名而成立。
斗魚也就因此成為了最早也是最大的成熟的直播平臺。
兩年后出現了虎牙——是由YY直播于2014年更名成立的，但其實YY推出類似的功能比斗魚還要早。
再往后就是各種直播平臺如雨后春筍一般接連出現。
這一世沒有了YY，因為QQ自己為魔獸世界做了內置語音功能，QQ現在的集成功能非常強大，不但能夠進行多人語音，同時也能進行多人視頻。
只要網絡狀況允許的話。
這些技術都不是很困難，主要在于有沒有需求，這一世為了迎合魔獸世界，曹老板早早就讓企鵝開發了相應的功能，所以也就沒有YY什么事情了。
前世的直播平臺很火，對于資本而言，只要有流量就有錢。
薇婭的一個直播，一年直接能帶貨上百億，收入就有好幾十億，薇婭一個人就是一個大型網絡游戲的收入。
小團團、旭旭寶寶、盧本偉、大司馬、呆妹兒……
這些大主播們都能賺到不少的錢。
可對于平臺來說，平臺并不賺錢。
平臺為了能夠留住大主播，很多時候，不但不從他們的直播營收里面收取費用，反而可以提供免費服務，甚至于一些直播平臺為了競爭市場，挖角主播，還要倒貼錢。
但是平臺的開銷是肉眼可見的疼，斗魚每年的帶寬費用就高達十幾億，而斗魚基本上連年虧損，最后還得依靠企鵝入股。
不過后來企鵝因為想把斗魚和虎牙進行合并，導致觸犯了反壟斷法，已經被迫取消了。
說實在的，曹陽自己還沒有弄直播的想法。
可小馬哥團隊居然率先提了出來。
這說明其實QQ部門對于本身的業務擴張是非常在乎的，而且他們很敏銳，直接從國外的直播視頻當中就能尋找到直播平臺未來能夠帶來的巨大流量。
至少從小馬哥的角度來說——
一個直播網站或者直播軟件，將有可能成為下一個QQ，給公司帶來巨大的流量。
他對此還是比較有經驗的。所以小馬哥團隊才會如此積極地在做這件事情。
從他們給的報告當中就能看得出來。
其實想做事情是好事，說明他們自己很有想法和主觀能動性。
按理說曹陽不該拒絕的，主要是拒絕了會打擊他們的積極性。
不過他仔細斟酌了一下，還是覺得不該在這個時候做直播平臺。
太燒錢，而且未來相當長一段時間內，能夠發揮的價值非常有限。
除非做直播平臺，能夠搞定大主播們，讓他們不會跳槽，不會跟平臺壓價，平臺依然能從他們身上獲得對應的抽成，這樣還有那么一絲絲盈利的希望。
不過能產生這一切的前提是博米直播平臺需要有足夠的話語權和足夠的平臺優勢。
曹陽沉默了很久，才給小馬哥打去電話。
“你們發的報告書我已經看完了，這個項目本身還是很有前景的。”曹陽說。
那邊小馬哥聽到曹老板的這句話，心里面五味雜陳，特別害怕他下面來一句但是
“但是，”曹陽說，“在公司的云計算沒有出來之前，其實我不想弄這個，主要是成本太高，對于服務器和帶寬來說，每年要燒掉的錢估計得是QQ的好幾倍。
而對于直播軟件的盈利能力，我是持懷疑態度的，至于它帶來的流量能轉換成多少收益，這又是一個未知數。
所以我不建議做直播軟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