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11月之后，帝都的霧霾漸漸多了起來。
有時候出霧霾，你伸出手去在大霧當中摸索，10米內都難得看見東西。
帝都霧霾最嚴重的就是冬天供暖氣期間。也就是11月中旬到3月初這幾個月，特別明顯的空氣指標浮動。
之前北邊的防護林還沒有建設起來，而且當時的私家車也沒有這么多，2000年的時候帝都主要是風沙大，屬于戰陣腳尖就能把人吹跑了的那種。
后來由于空氣流動差，而且污染比較嚴重，近地面空氣相對濕度比較大，地面灰塵大，地面的人和車流使灰塵攪動起來，然后跟水蒸氣混合在一起就形成了霾。
帝都的霧霾真的是全世界一絕，很有一種當年倫敦霧都的感覺。
帝都的天空晴朗少云，有利于夜間的輻射降溫，使得近地面原本濕度比較高的空氣飽和凝結形成霧。
而且汽車尾氣是主要的污染物排放源，近年來城市的汽車越來越多，排放的汽車尾氣是霧霾的一個因素、加上工廠制造出的二次污染，冬季燃煤取暖排放的CO2、硫化物、粉塵等污染物，近地層空氣流動性較差等原因就形成了霧霾。。
夏季的時候其實還好，空氣流動性較強，不利于霧和霾的形成。
也就是俗話中說的刮大風。
而冬季節近地層空氣流動性較弱，有利于霧和霾的形成。
沒有風的季節，加上不下雨的話，你會發現真的整個帝都都是霧蒙蒙的。
曹陽前世在這里生活了好多年，其實對于現在的霧霾情況已經是見慣不怪了。
國家也不是不知道霧霾的問題，但是這些都需要一個過程。
就像前世丁仲禮院士回應柴靜的采訪時回應的那樣，每個國家都有一個發展過程，不可能說中國人就排放減少。
當時是2009年哥本哈根氣候變化的大會后，柴靜對中科院院士丁仲禮的采訪。
記者問丁仲禮說，中國這么大的人口基數，那排放量得多有多大啊，對整個全球的氣候變化得造成多少污染。
對于發達國家的關切，丁院士直接發問“中國人難道就不是人。”
其實柴靜拋出這樣的問題并不是她一個人提出，西方媒體也是一直揪著中國人多。
丁院士相當于給了柴靜一記響亮耳光，同時也是對所有提出這一問題的人一記響亮耳光。
中國要實現工業化，這就是必然要走的一步，憑什么中國就得因為人口基數大就要減排？
所有人都應該是平等的，既然是全球化的問題，就應該全球一起共同解決，給一個指標，大家一起減排，中國也很樂意配合。
可不應該形成一個中國人口多，就必然是中國人導致的這樣的思想偏見。
所以我們國家后來大力發展新能源汽車，就是為了改善自然環境，減少碳排放。
只是現在還沒有到那一步，曹陽從2021年重生回來的，他也不清楚后來到底新能源研究成功了沒有，至少特斯拉的電動汽車很是火熱，得到了我們國家的大力支持。
不過這一天的天氣還不錯。
雖然說不錯，也只能勉強說能見度高，但是天空下著淅瀝瀝的小雨。
裴思清給女兒買了一件小雨衣和雨鞋，她可高興了，非得拉著兩個人出來踩水。
“媽媽，爸爸，快來這里，這里有好多水。”
曹思寧開心得就像是一只剛從動物園放出來的小猴子，披著一件藍色的小雨衣和黃色的雨靴撒歡兒地跑到公園當中積水的路面上，雙腳來回踩著。
看到她開心可愛的樣子，老父親的心都融化了。
曹思寧現在長到6歲，明年就要上小學一年級了，現在隨著身體發育，整個人都抽條了不少。
想起來還真的有些感慨，當年這個小家伙被曹陽抱在臂彎里面，還沒有一只胳膊長，沒有想到現在都已經這么大了。
曹思寧比一般的同年級的女孩子要長得高一些，現在已經有一米二的個頭了。
而且長得非常水靈，嘴巴比較像爸爸，但是眉眼之間都可以看到裴思清的影子。
曹陽光是想象著——
再過十年左右，曹思寧就會長成比她媽媽還要漂亮的大美人，心里面是又高興又失落。
高興是覺得自己的女兒長得很好看，失落是覺得不管怎么樣，孩子總有一天是要離開父母的。
一想就覺得時光荏苒，不知不覺都已經過了這么多年了。
就像前世那句非常有名的刷爆朋友圈的《我的爸爸》里面說的：
爸爸，你再不陪我，我就長大了。
想一想覺得無限唏噓。
曹陽平時忙于工作都很少有時間陪孩子，不知道錯過了曹思寧人生當中多少重要的時光。
再過幾年，這個小家伙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粘著他們了。
曹陽不敢去想那些將來，收斂心思，專注于當下。
至少現在曹思寧還是個頑皮的小孩子，她可以享受父母無盡的愛，并且她對于曹陽擁有著天生的依賴。
真的是爸爸的前世小情人，現在的小棉襖。
曹陽看了一會兒曹思寧，然后抬起頭來看著灰蒙蒙的天空，突然有些感慨，“好久沒見到這么清晰的天空了。”
裴思清翻了翻白眼，“最近這幾年的冬天都是霧霾，連灰色的天空都算清晰了嗎？”
這個要求也太低了吧？
是啊。
曹陽伸了個懶腰，深深吸了幾口混合著雨水的冰冷空氣，只覺得整個肺部一陣清冽的氣息，人都變得精神了不少。
“我看網上說，要看到漂亮的天空得去青藏高原，天空很藍很近，好像一抬手就能摸到一樣。”
裴思清說著話，伸出手來夠了夠天空，沉浸在自己的想象當中。
過了兩秒她回過頭來，“要不然我們找時間去西藏旅游一趟吧？”
“等寧寧放假的時候。”
曹陽有些好笑地說，“你呀，真的是葉公好龍，川藏地區海拔那么高，缺氧很嚴重的，你們去了可遭罪了，估計每天得頭疼不行。”
“哼。”
礦小姐生氣得直跺腳，想狠狠在曹陽的腳面踩幾下，讓他知道懟老婆是什么后果。
結果她剛準備往前踩曹陽的腳，就被他一把拉住，緊緊地抱在懷里。
“不過如果你想體驗一下西藏的風光的話，其實我們公司有一款游戲可以滿足你的愿望。”曹陽笑著說。
“真的假的？”裴思清一雙美眸怔怔地看著曹陽，“我才不相信呢。”
“我們公司在做一款叫做《鬼吹燈》的游戲，未來做昆侖神宮的時候，故事就發生在西藏地區，所以你完全可以在里面體驗到西藏的風景。”
曹陽笑著說。
“哼，你呀，每天腦子里想的都是公司的事情。”裴思清不滿地噘著嘴，“我才不要在游戲里面體驗呢，要去就真的去，哪怕是缺氧頭疼也是體驗的一部分啊。”
“嗯……”曹陽嘟囔著，好像礦小姐說得也不無道理，他還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不過……”
曹陽想了想，腦袋里面出現一個大膽的念頭，壞笑著看著裴思清。
“你想不想先體驗一下缺氧的感覺？”
“嗯？”裴思清不解地看著他，“什么？……唔……”
后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曹陽摟著，親了上去。
嗯哼……
礦小姐只覺得大腦一陣缺氧，沒想到結婚這么多年，還是對對方有心動的感覺。
這一下子有點兒上頭。
過了一會兒，裴思清趕緊推開曹陽。
“你在干嘛呀，孩子都在呢。”
“怕什么呀？”曹陽笑著說，“她專心玩……”
兩個人回過頭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曹思寧怔怔地盯著他們。
“你們在干什么？”曹思寧怒氣沖沖地看著兩個人，就好像是抓到了什么可疑的行為一樣。
裴思清趕緊向后退開一步，笑著說，“親親是愛你的表現，說明你爸爸很愛我啊。”
她說的倒是實話，曹陽親她也是覺得礦小姐真的太可愛了，他特別享受在裴思清的臉上看到這種驚慌失措有點小羞澀的表情。
“真的嗎？”曹思寧狐疑地看著他們，然后向曹陽跑了過來，“不行，那我也要親一下。”
裴思清一聽這話立刻就不高興了。
“你知道有多少病菌是從口腔里面傳播的嗎？小朋友抵抗力太弱，是不能被大人親親的。”
“哼！媽媽壞。”小丫頭嘟著嘴巴，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看到這里，曹陽情不自禁笑了起來。
這對母女真的太好笑了。
哄了一會兒曹思寧這才放過了他們，只是要求兩個人在她的臉上親親，就自己跑去一邊踩水去了。
曹陽跟裴思清對視了一眼，自己先笑出了聲。
“你還好意思笑？”
裴思清臉色羞紅，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或者先把曹陽打一頓好消消氣。
“在孩子的面前是不能做這種事情的。”
“哎呀我剛才是一時情難自禁嘛。”曹陽壞笑著說，“誰讓你這么好看呢？”
“唔……”
礦小姐臉色漲得通紅，轉過身去，“不想理你，一天天的每個正經。”
不過，在曹陽看不到的視野里面，裴思清的臉上卻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說起來，兩個人很久都沒有這么膩歪過了。
晚上的時候曹思寧經常會從自己的房間跑過來，跟父母一起睡，所以連運動的時間都沒有。
曹思寧分床的時間有點短，估計還要過一段時間她才能適應。
天上雨越下越大，曹陽舉著雨傘罩在自己和裴思清的頭頂上，兩個人默默注視著不遠處的曹思寧。
曹思寧踩水踩得異常開心。
說起來小孩子的樂趣還真的非常簡單，光是穿著雨衣淋雨和踩水就能玩很久。
看到這里曹陽還有些羨慕自己的女兒。
他想要找到這樣的樂趣已經很難了。
人真的是越長大，經歷得越多，樂趣的閾值就會越來越高，想當年曹陽自己小的時候，每天玩泥巴就能樂不思蜀的，現在還得玩更刺激更好的游戲才能稍微滿足自己的。
曹陽不由得感嘆，真的是越來越墮落了啊。
裴思清看了一會兒，笑著對曹思寧說，“寧寧，你現在這樣是不是很像小豬佩奇？”
2004年5月份的時候小豬佩奇這個動畫片就已經開始播放了，只不過我們國家引進得稍微晚了一些。
一直到最近才開始在CCTV少兒頻道當中進行播放。
前世的時候到2015年才播出，說明一些有意思的東西不怎么過時，想想看到2021年的時候，小豬佩奇依然是很多小朋友們喜歡的動畫片，就大概能知道這部動畫做得多么有意思了。
正在踩水的曹思寧聽到裴思清的話，抬起頭來糾正到，“媽媽你錯了。”
“佩奇喜歡踩泥坑，佩奇爸爸喜歡看報紙，媽媽喜歡洗碗，喬治喜歡玩恐龍。”
曹陽和裴思清聽得一愣，繼而笑了起來。
曹陽笑著說，“一聽就知道這丫頭沒少看電視。”
“就是，眼睛都不好了呢。”裴思清柳眉倒豎，眉眼間都是擔心之色。
“你說一個6歲的小朋友眼睛都還沒有發育完全，以后可怎么辦呀，我現在特別擔心寧寧以后不會架著一副大眼鏡吧？”
“不會的，我們平時好好管管她，讓她少看電視，”曹陽認真地說，“從今天開始，限制曹思寧每天的電視時間，不超過1個小時。”
自己的女兒這么好看，以后變成近視眼還得了？
而且曹陽不認為曹思寧以后會近視的，主要看管得當。
主要現在這個小丫頭太野了，一點兒也不像個溫順的小公主，反而更像一只野猴子。
曹陽都不知道這孩子到底遺傳的誰。
“你還好意思說，知道什么是上行下效嗎？”裴思清不滿地看著曹陽，“你回來以后每天都在玩手機，有一個這樣的爸爸，女兒不也得變成一個電視狂魔嗎？”
“呃……”曹陽難受地撇撇嘴，“我那不是工作需要嗎？”
“是啊，如果不是因為知道是工作，我早就說你了。”裴思清又生氣又好笑地說。
今天真的是忙里偷閑，公司內部沒有太多重要的事情需要曹陽去處理，所以他才能陪陪家人。
看著眼下這副其樂融融的景象，曹陽的內心就充滿了無盡的幸福感。
曹陽回過頭來，看著裴思清，眼神中充滿無盡的愛意，“老婆，你說我們等會兒要不要一起運動一下？”
裴思清聽到他的話，臉頰蹭的一下就紅了。
“不要吧，我今天大姨媽……”
“欸？”曹陽愣了一下，被礦小姐的發言給驚到了，“我的意思是晚上吃完晚飯帶著寧寧出來散散步，你想什么呢？”
“哼！”
裴思清抬起頭來憤怒地看著曹陽，“不行我今天非得踩死你。”
說著話她就要上前來踩曹陽的腳。
曹陽也沒有半點兒避讓，讓她踩在腳面上，同時冷咝了一聲。
“哼，疼嗎？”裴思清笑吟吟地抬頭看著他。
“不疼，很甜。”
曹陽說著話，摟住她的腰，然后低下了頭。
恰好在這個時候，曹思寧回過頭來，一臉憤怒地看著他們。
“哼，被我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