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戰場上保持冷靜,就一定有所回報!
日本步兵們沒等到令人心季的爆炸,反而等到了同僚們歡喜到快哭了的低吼。
“八嘎!不是手榴彈!”
“嗚嗚,真的是,太好了!”
真的,不是日軍太脆弱,主要是這種還能繼續有機會感覺褲襠熱乎乎地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
用喜極而泣來形容那些熱淚盈眶的家伙實在是太恰當不過了。
當然了,也還是有眼淚嘩嘩的日軍。
那玩意兒雖然不是炸彈,但絕對夠硬,砸到身上斷根骨頭還是輕輕松松,至少有幾名被砸斷骨頭的日軍,擱誰不得眼淚汪汪的?
只不過,相對于先前那種將不少人嚇尿的恐懼感來說,這點損失拿未來網絡用語來說:啥也不是!
然后,日軍步兵們終于看清從山上砸下來的是什么東西了,那是一種極大的樹葉,再用細藤纏了里面也不知道包著不知什么玩意兒。
因為劇烈撞擊,幾乎所有的樹葉包都破了,里面滾出的是嬰兒腦袋大小的石頭。
從山上往下砸石頭,日本步兵們可以理解,先前中國人已經這么干過,那些磨盤大的石頭可比這恐怖多了,可這些石頭小就算了,為毛還要用樹葉包著?
當然了,最重要的是,除了石頭外,里面似乎還包裹著些啥玩意兒?樹葉包和地面撞擊之后,里面包裹的液體狀物質已經濺到附近士兵的身上。
已經有不少士兵開始產生一些不太好的聯想,臉上泛出惡心的表情!
因為,這種事在華北戰場上還真的曾經發生過,被圍攻的中國軍隊打急眼之后,甚至將拉弦了的手榴彈放置于糞便中拋出來,那爆炸之后產生的天女散花效果,真的是令人惡心到極致。
不過你別說,效果還不錯,至少打退了那一波日軍無比堅決的進攻,堂堂大日本帝國陸軍可以渾身浴血作戰,但絕不能一身‘屎’去進攻。
但島國人這個種族吧!變態級的真不在少數,哪怕是產生了如此令人不適的聯想,還是有日軍下意識的將濺落在身上的黃色物質用手指蘸了,放在鼻端上嗅了嗅,而后放進嘴里。
真的,那一幕讓該名日軍步兵周邊的士兵們本能的都想距離他遠一點。
實在是,太基霸惡心了!
“咦?甜的。”日軍步兵自言自語。
“嘔!”很多日軍想吐。
但凡是他說臭,大家伙兒還都可以理解,但把這些玩意兒說成甜的,那得是一種什么奇葩嗜好?
尤其是一想到這家伙和自己還經常一起方便,大部分時候還留在最后,和其同在一個小分隊的日軍那一刻下體括約肌不由自主地一緊,比剛剛那些樹葉包砸下來那一刻還緊三分。
“報告,很甜,比蜂蜜還要甜!”已經嘗過味道的日軍頂著同僚們驚悚的眼神,再度將身上濺落的液體又大量抹在手指上放進嘴里咂摸后,很確定的向自己的曹長匯報道。
這或許就是日本人骨子里近乎變態的認真,他們覺得有義務替長官搞清楚中國人丟過來的是啥玩意兒,哪怕真的是一坨屎!
但對于絕大部分日軍步兵來說,有這樣一個傻缺就行了,不管甜的咸的酸的臭的,已經是死敵的中國山民絕不會丟過來什么好玩意兒就對了。
沒給日軍步兵們繼續研究那些究竟什么玩意兒的時間,“八嘎,繼續進攻,殺光他們!”后方的春田酉物大尉紅著眼睛怒吼。
不過不是氣的,是被砸的。
一包永遠也不會炸響的樹葉包正好砸到日本陸軍大尉藏身的那塊巖石上,然后,很輕巧的一彈。
而春田酉物正好抬頭望天,然后那包裝著石頭的樹葉包正中他的眼窩,還好是巖石已經將樹葉包的重力卸去了百分之九十,又有鋼盔撐了一下,否則,春田酉物的名字一定有機會被記錄入戰史,成為第20師團第一個被石頭砸死的大尉級指揮官。
饒是如此,眼眶連帶著眼珠子,都是一片血紅,春田酉物可不得怒氣值滿滿?
然后,日本陸軍大尉紅彤彤的視野中,第二波黑呼呼的高空拋物從山頂被拋下來。
只是,這次倒是比第一次數量少多了,但是,個頭兒卻大多了,從體積上判斷,每個不小于一個馬車輪子。
算是個大家伙,數量也有六七個。
八嘎!,還來!
日軍步兵們那一刻真的是氣得腦仁生疼,不少士兵直接抬起槍,對著那幾個目標明顯的‘大黑塊’一通射擊。
精準的槍法真不是蓋的,每個大黑塊上都挨了好幾槍,以至于炸飛出不少的碎片,至少遠遠看上去的感覺是這樣。
不是爆炸物,日軍士兵們得出了這樣的理性判斷,原本沒人想繼續趴下來。
只是,心里不想要,但身體卻很誠實。
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所有日軍步兵包括眼珠子通紅的某大尉再度伏低身形,哪怕剛趴下他們就閃過一絲念頭:不過是一堆亂石頭,老子趴毛線趴。
但,萬一呢?兵法云:實者虛之,虛者實之。
中國人向來套路多,看幾千年前他們祖先寫的兵書都知道。
何況,保持足夠的警惕是每名士兵都應該遵循的戰場準則,步兵操典上寫得很清楚。
然后,一群日本人就又集體趴地上眼睜睜看著,那幾個黑乎乎的玩意兒砸在地上。
不過這次所有人都有了防備,匍匐著以極為靈活的游龍一般的身形躲開了那些絕不是石頭的東西。
因為,貌似重力感不怎么足,在巨型物體落地的那一刻,就是最愚笨的士兵也感覺到那碰觸地面的動靜和它的體型不算相符。
這又是啥玩意兒?
很快,現實就告訴他們這究竟是什么東西。
那些個巨型不知名物體上就‘嗡’的一聲悶響,騰起了一團黃云。
幾乎是瞬間,黃云就膨脹至方圓十幾米的范圍,根本沒給人反應的時間。
所有的日軍士兵眼珠子瞬間瞪圓。
他們,看到了什么?
自然,黃云也不是什么黃云。
那只是數量多得令人數不清的,長著翅膀的,而且是急速閃動著翅膀發出令人心季嗡嗡聲的昆蟲類生物。
只呆愣了0.1秒,所有在山坡上看清楚黃云真面目的人集體抱頭鼠竄。
蟑螂或許可以讓女人為之尖叫,但跟蟑螂個頭大小的蜜蜂呢?
恐怕,男人看見會比遇見蟑螂的女人跑的還要快。
映入日軍步兵們眼簾的那種‘蜜蜂’,或者壓根不應該和蜜蜂這個名詞有什么聯系。
其單體個頭足有成人大拇指粗細,通體赤黃帶著黑色斑紋,和東北虎那斑斕的毛皮倒有幾分相似,如果非要將他們說成蜜蜂,那也應該是蜜蜂中的老虎。
有見識,會歸納。如果位于山坡上的濃眉大眼男知道日本人會如此想,一定會豎起大拇指用這樣的總結來夸獎他們。
沒錯,把日本人差點兒嚇出屎的這種蜂,在夜月寨這方圓百里的山區,有個響亮的名字老虎蜂。
光聽老虎蜂這個名字,就已經讓人嵴背發涼,但它們的另一個名字,才是讓人蛋蛋都發顫的存在。
殺人蜂!
是的,這種不以采蜜為生、不住樹上也不住懸崖邊偏偏住在地面、在地面上構建蜂巢,單個體長度超過2.5厘米、科學解釋叫地窩峰的馬蜂,因為其可怕的殺傷力,被山民們賦予了這么一個可怕的別稱。
這種喜歡把蜂巢建在地面上地窩峰,光是聽它們的食物來援,任何生物都能瑟瑟發抖,它們是成群結隊的獵殺各類昆蟲甚至小型的鳥類為食。
是的,它們竟然是肉食性生物。
這種蜂不是說個頭大就讓人害怕,也不是說它們毒腺存毒多、蜇針粗壯有力不易脫落可以反復多次攻擊,這些都不是它們之所以被稱之為殺人蜂的理由。
殺人蜂最可怕的是一個地窩蜂蜂巢里有高達數千只兵蜂,而且它們性喜一起行動,尤其是報復心極強,一只受到攻擊,往往就會傾巢而出,在數千只地窩蜂的攻擊下,很少能有生物逃出它們的攻擊范圍。
而更牛叉的是,普通的蜂類在冬天氣溫低的時候一般都會抱團冬眠,但這種地窩峰,只要溫度不低于零攝氏度,它們就還會出蜂巢覓食,簡直就是蜜蜂界的“特種蜂”!
而這些特種蜂的攻擊力有多厲害?濃眉大眼男就親眼看到一頭野豬因為覓食不小心踩爛了地窩蜂的蜂巢而被地窩蜂瘋狂追擊,最后被活活蜇死。
裹滿了松香和泥漿猶如披了套鎧甲連鳥銃的鐵砂都破不開的野豬皮就這樣被小小的尾針給破開了。
黑熊做為最愛吃蜜糖的動物之一,掏蜂巢抓蜜吃那是它們的最愛,厚實的毛皮普通蜜蜂根本扎不透,雖然地窩峰不釀蜜,但為了撫育后代蜂王漿還是有的。
可這里的山民們從未聽說過有黑熊敢去掏地窩峰的蜂巢,連山林里論單體戰力最強大的黑熊對地窩峰都敬而遠之,殺人蜂的威力也就可想而知了。
整個山區唯一敢招惹它們的生物,恐怕只有站在生物鏈最頂端的人類了。
殺人蜂雖然不擅于采蜜,但并不代表它們就完全遺忘了蜂類的本能,它們還是需要用蜂王漿來養育蜂王和幼蟲,也許是個頭兒的原因,它們采集的蜂蜜的品質,遠高于一般的小體型蜜蜂。不光甜,而且營養豐富。
夜月寨可是擁有著超過150年的采集地窩峰蜂蜜的歷史,那些幾乎是冒著生命采集回來的蜂王漿,要么給體弱的幼童補身體,要么為夜月寨賣到山外換回來寨民的生活物資,成為夜月寨很重要的收入來源之一。
那些鳥銃、步槍、子彈或許都有殺人蜂的貢獻。
而夜月寨之所以敢動這種可怕家伙的蜜,那是因為殺人蜂也有弱點,它們特別厭惡一種氣味兒,一種椿樹嫩芽的汁兒的氣味兒,嗅著這種味兒,它們別說是靠近了,它們會很快躲進蜂巢里。
于是,在三年前龍英回歸夜月寨后,充分利用殺人蜂這一弱點,開展了‘人工養殖’殺人蜂、發展夜月寨采蜜事業的百年大計。
就龍英這頭腦和殺人蜂蜂王漿的高價值,如果不是遇上日本全面入侵中國,整不好用不了六年,夜月寨就能走上靠養殖發家致富的路子。
當然了,現階段夜月寨的人工養殖理念其實還很原始,其實也就是將方圓數十里能搜羅到的殺人蜂蜂巢都給搬到曬月谷這個扼守著夜月峰的要道上。
每隔上個幾百米放置一個蜂巢,而后每隔個三五個月,就派人來收割一次蜂蜜,既不破壞蜂巢內部循環,還能為寨子里創收增產。
而這殺人蜂會不會因為占地盤互相殘殺導致蜂群劇減,這就不是龍英這個頭人重點考慮的問題了,反正搬來的二十幾個蜂巢過了三年后如今就剩下六七個。
至于說為什么搬到這地方,有沒有將這些馬蜂做為防御的目的,你覺得呢?
反正,這剩下的所有蜂巢全被人為的拋在山坡上。
先前拋的那一波樹葉包,石頭不是重點,重點是里面藏著的蜂王漿,要不然日軍步兵為啥覺得比蜂蜜還甜呢!那玩意兒放在未來可都是無上珍品,就小鬼子那一口都值老鼻子錢了。
讓濃眉大眼男如此大費周章,主要是以前他總是擔心殺人蜂“眼神”太好嗅覺靈敏,現在他卻生怕它們還不夠靈敏。
說了這么久的殺人蜂,其實還不如現場遭遇將近兩萬只殺人蜂的日軍步兵們的親身感受來得深刻。
七個蜂巢,可是小兩萬只拇指大小的殺人蜂瘋狂的沖出蜂巢,靈敏的嗅覺讓它們嗅到了自己蜂后辛辛苦苦“拉”出來的營養品的味道。
但是,營養品,不在蜂巢里。
于是,生性暴躁的殺人蜂們頓時更暴躁了,那些帶著蜜糖味道瘋狂跑動的兩腿生物,就是它們要攻擊的第一目標。
它們后座尖端彈出的近一點五厘米長的刺,就是它們證明自己暴躁的特征,沒有之一
日寇當然不會坐以待斃被一群“蜜蜂”攻擊,兇悍點兒的直接脫掉身上的軍裝朝撲上來的殺人蜂群拼命揮舞著。
“嘖嘖,這可是一幫狠人吶!這都敢去打?”先前順著灌木叢下方隱藏著的小道逃上山頂的濃眉大眼男一臉嘆服。
像他若是遇到這種情況,若自己想活的話,就必須得往人多的地方跑的,蜇死誰算誰,只要不是蜇死他。
而這種揮著衣服的,能打死幾只還是幾十只?行,哪怕人品大爆發,一人打死一百只,可殺人蜂這玩意兒,可是典型的抱團選手,撲過去少說數百,多則近千.....
果然,沒揮舞幾下,再兇悍的日寇也會慘叫著捂著臉四處亂跑。
有被蜜蜂蜇過經驗的人都知道被那根細細的尾針扎入是怎樣酸爽的一種體驗,更何況是被瞬間扎入數十根粗得甚至肉眼可見的蜂類尾針呢?
那種痛楚,絕對是沒人能夠抵擋。
幾乎是肉眼可見,一個個大包就這樣在勇于和“惡蜂”做斗爭的勇士臉上迅速出現,疼得勇士們抱著頭臉在地上亂滾,可記仇的殺人蜂往往還會分出一部追殺過去。
直至慘叫的人類再不動彈為止。
殺人蜂尾針里的毒,不需要很多,扎個幾十次就足以讓一個成年人類神經麻痹最終死亡。
這,還并不是讓頂著一腦袋黃油油蜂蜜的日本陸軍最絕望的。
而是,中國人簡直將‘趁他病要他命’的精神演繹到極致,不斷有步槍聲響起不說,八嘎的還有機槍。
“噠噠噠”清脆的連續長點射槍聲響起,一團團血霧在瘋狂躲避馬蜂的日軍中爆開。
卑鄙,太卑鄙了。
但卑鄙的中國人,選擇的時機太要命了。
而這對于山腰上的十幾桿步槍兵來說,簡直堪稱獵殺的盛宴,在馬蜂攻擊范圍的日軍,幾乎都喪失了反擊能力不說,甚至還被迫暴露了身形。
他們終于有機會一展山寨花費重金的打造訓練了,先前一通亂戰,他們的戰果并不大,但現在,卻是可以任由他們射擊,長達數百米的山坡上,盡是狂奔的靶子。
唯一的遺憾是,日軍雖然被殺人蜂攻擊得昏頭轉向,但起碼的方向感還有,基本都是沿著山坡向下狂奔,這讓他們終究還是沒達到巔峰的那種爽。
但短短一分鐘內,至少射殺了十幾名日軍的戰果足以自傲。
那可是平民對正規軍!甚至連民兵都算不上。
不過,山下的日軍也不是吃素的,哪怕山坡上的同僚遭此大難,他們也同樣膽戰心驚的看著一幫愚蠢的同伴帶著瘋狂的馬蜂狂奔而來,他們需要小心翼翼的轉移戰位,但他們依舊對山上敢于開槍的區域進行火力壓制。
至少有三名步槍兵在這場由殺人蜂引起的騷亂里被日軍給射殺。
但左翼山上的沉老六同樣也尋覓到良機,又是十發子彈一口氣打空,五名日軍飲恨,92重機槍射手再度換人,還有搭上兩個輕機槍手和兩個軍曹。
張三的機槍再度大顯神威,對山坡上狂奔的日軍進行了一輪近乎屠殺式的掃射。
超過10名日軍倒在他的機槍下,哪怕他們或許終究會被殺人蜂蜇死,但張三總覺得,還是用子彈干掉他們更安全。
日軍瘋狂的向山林和灌木叢中藏去,那其實是個不錯的方法,既可以躲避來自兩側山腰的子彈,密集的灌木叢容易使得殺人蜂的翅膀被掛住,殺人蜂肆虐的勢頭也得到了扼制。
但它們依舊不解恨的在灌木叢上空成群結隊的盤旋,似乎在等著身上沾滿蜜糖的‘仇敵’露頭。
一片片澹黃色的‘云霧’在山林上空聚而不散,令人望之就忍不住渾身發寒!
不僅是日軍,沉老六兩人也是一樣。
易地而處,若他們遭遇這種奇葩攻擊,渾身是包估計都得謝天謝地吧!
山坡上最少有十幾號日軍是被那種成群結隊的馬蜂給活活蜇死,先前貌似都還能動一動,這會兒估計都死挺了。
這可是才不到兩分鐘的時間。
也就是說,這一波‘生物炸彈’襲擊,不算被殺人蜂蜇傷的日軍,僅是被殺人蜂干掉的以及被山腰上軍民趁亂干掉的日軍步兵,就高達40多號人,一個步兵小隊沒了。
如果再來這么幾波,別說能擋住這群日軍了,將他們全部消滅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只是很可惜,這樣的‘生物炸彈’就是一次性用品,看著澹黃色的云霧正在回歸蜂巢,沉老六知道,這玩意兒再指望的作用已經不大了。
日軍絕不會讓這些家伙還有再攻擊他們的機會的,一顆手雷就已經可以完全解決鉆進蜂巢的可怕生物了。
但如果日軍認為這就叫‘趁他病要他命’的話,那可就錯了。
夜月寨真正的殺手锏可是那門老炮!別看石臼炮沒射程沒準星,連續開上十炮還會炸膛,但那,可是這地方唯一的炮,口徑超過150毫米的炮。
日軍50毫米擲彈筒跟那個比,就是個孫子!
隨著沉老六的命令,四個衣著鮮艷的寨民在山頂上狂奔跳躍!
因為殺人蜂的威脅,四號區域的上上下下,聚集了超過50名日軍!
“給我放!”
年過六旬的老者遙遙看著遠方山頂上瘋狂奔跑的同族跑著跑著就有一人勐然栽倒,然后又新加一人再跑,已經蒼老的臉上露出沉痛,將石臼炮的炮口高高仰起,調到四號區域方向,嘶聲怒吼。
“轟!”隨著炮手勐一拉炮閂。
一顆黑呼呼的大鐵球被噴出炮膛,以拋物線的形式拋向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