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一晃而過。
攻擊別人容易,防范別人則極難。
防身修煉,同樣難度較大。
不過,典韋依仗二號外掛輔助,逐步強化反應時間,進步斐然。
僅用了一個月的苦練,他已經能夠駕輕就熟的防得住鄭老頭的定點攻擊。
“從今天起,定點防御練習結束,開始全身防御練習。我會隨意攻擊你身體的任何部位,你小心了!”鄭老頭神色一肅,輪拳攻來。
典韋當即打起精神。
……
轉眼,秋天到了。
又有幾個學徒相繼離開鄭府,放棄了,不練搬山功了。
原因嘛,有很多。
有人是因為囊中羞澀了。
沒辦法,練武就是燒錢。
持續不斷的燒錢!
你要是沒錢,就別想領到蠟丸,別想吃到異獸肉滋補,進步自然慢如龜速,越是進步慢,突破血勁用時就越長,花錢越是多。
簡直是一個惡性循環。
一大批人都是這樣被淘汰掉的。
也有人不缺錢,離開的原因,純粹是因為練武太苦了,不但吃苦受累,還特別單調枯燥。
每天在那悶頭苦練,練來練去,就是那三個招式,誰都無法確定自己猴年馬月才能突破血勁。
受不了是正常的。
畢竟,練武之人須得心性堅韌,耐得住寂寞,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還有一部分人選擇離開,則純粹是因為三年之期到了。
孫山也離開了。
他其實已經連續吞服蠟丸三年有余,卻依然沒有突破血勁。
哀莫大于心死。
選擇離開,也是無奈之舉。
典韋聽說后,與他送別。
“我剛入門那會,師兄對我頗為照顧。”典韋記得別人的好。
在這個院子里,最熟悉的典韋的人,除開鄭老頭,就屬孫山了,盡管二人只是泛泛之交。
“小事而已,不足掛齒。”孫山擺擺手,臉上的表情充滿復雜,也有點尷尬。
典韋比他晚入門,年齡也比他小,結果人家后來居上,這太特么沒天理了。
被超越的滋味,不好受啊!
“師兄,你以后打算做什么?”典韋看著孫山,體格強壯,回家種地也是不錯的。
“小韋,我不甘心,想去宋教頭那邊學藝。”
孫山認真道,“宋教頭所傳的回天功,也相當厲害,配合武技‘連環穿心腳’,橫掃千軍。”
典韋連道:“小弟預祝師兄成功。”
孫山笑笑,落寞離開。
……
密室。
漆黑的空間里,豁然之間,光芒涌現!
典韋舉起兩條手臂。
此刻,這兩條手臂之上,覆蓋一層血勁,不再稀薄如霧氣,更像是白色的煙,又像是天上的白云。
而這,正是血勁量大大增長之后,足以覆蓋了全身三成部位,增強版的血勁在黑暗中發出的光芒‘如煙似云’。
見此一幕!
“小韋,你終于突破血勁二重了!”鄭老頭捻須一笑道。
典韋也是長舒一口氣,心情萬分愉悅,數個月的苦修沒有白費,努力終有回報。
“鄭老,你這院子里,有幾個血勁二重?”典韋問了句,很好奇,自己這實力能排第幾。
“問這個干嘛,別人的隱秘少打聽。再說了,人心隔肚皮,只要有人故意隱藏血勁總量,連我都能瞞過去。某些人表面上是血勁二重,可能早就是血勁三重了,誰不想隱藏點手段?”鄭老頭不愿說。
典韋訕訕一笑。
鄭老頭沉吟道:“連擊,步法,防身,這三樣你已經全部學會了,接下來可以開始實戰了。”
“實戰?”
典韋眼底一亮,終于到了這一步。
記得一句名言:
“功夫,兩個字,一橫一豎,對的,站著,錯的,倒下。”
言下之意:
打贏的站著,打輸的躺下。
勝者為王,實力為尊!
二人轉身走進堂屋。
鄭老頭吩咐侍女叫來一個人,典韋認識他,名叫黃一昌。
上一次押運糧食,鄭老頭帶走的學徒中,就有他一個。
“鄭老,叫弟子來可是有什么吩咐?”
黃一昌走進門,一米八五的身高魁梧健碩,身上肌肉隆起。
鄭老頭點了下典韋,喝口茶,悠然道:“把門關了,你和典韋過過招。”
黃一昌臉色一變,深深看了眼典韋,轉身關上了門,再轉身走到堂屋中央。
“師弟,請!”黃一昌拱手一禮,臉上已然沒有任何表情。
典韋做了一次深呼吸,走到黃一昌面前,拱手道:“請黃師兄賜教。”
黃一昌擺開架勢,典韋也幾乎在同時側身,雙手握拳。
下一刻,黃一昌直接朝著典韋沖來。
典韋見此,肩膀一晃,腳底血勁爆發,走了一個弧線,豁然出現在黃一昌的側面,拳頭搗向他的側腰。
黃一昌大驚失色,慌忙揮動手臂格擋。
嘭!
典韋拳頭上白光一閃,結結實實打中黃一昌的右臂。
霎時間,黃一昌斜飛出去,典韋聽到他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黃一昌摔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臉色漲紅,表情扭曲,汗如雨下。
他捂著右臂!
那條右臂,前小臂不自然的彎折,明顯是骨折了!
“師兄……”
典韋一臉驚詫莫名,完全沒想到自己一拳就打到了黃一昌,還把他的小臂給打骨折了。
整個過程,黃一昌反應太慢了,沒有任何防身。
而典韋呢,以為黃一昌很強,自然是全力出拳,沒有任何保留。
不一會,黃一昌的右小臂就高高腫起,一片淤青,骨頭似乎斷得很慘烈。
黃一昌痛得單膝跪地,看著典韋,眼神里全是震驚之色。
鄭老頭見此,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對黃一昌道:“去看大夫吧。”
黃一昌咬著牙爬起身,捂著斷臂開門出去。
典韋見狀,連道:“鄭老,我去照顧一下黃師兄。”
“不用,是他技不如人,后果自負。你沒有任何對不起他的地方,懂嗎?”鄭老頭嚴肅道。
典韋眉梢一挑,隱約看到了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