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環顧一圈,發現后院是一片沙場。
偌大一片沙地上,布置了木樁,人偶靶子,兵器架子等物品,一看就知,這里是專門給習武之人使用的地方。
俄頃,兩個身材健碩的男子快步奔來。
一個中年一個青年,他們認識鄭老頭,徑直過來見禮。
中年男子是錢通,青年則是趙宗勝。
這兩個人都是血勁四重巔峰,距離血勁盈滿還差一線。
按鄭老頭的說法,錢通是遇到了“瓶頸”,積攢血勁十分緩慢,年輕的趙宗勝則不是,他天賦還行,只是血勁積攢的還不夠。
如此下去,趙宗勝遲早有一天會超越錢通,突破血勁五重。
而錢通,有可能止步于此,這輩子卡在血勁四重。
古明真直接對二人道:“這是你們典韋師弟,你們陪他過過招,不許使用武技殺招,也不許躲閃,拳拳到肉對打,懂不?”
聽了這話,錢通嘿然笑道:“師父,這樣對典韋師弟,是不是不公平?”
典韋眉梢一挑,有些費解。
這話是幾個意思?
拳拳到肉硬拼,試問誰能拼得過搬山巨力?
明顯是你們吃虧!
古明真擺手道:“你們倆別小瞧了典韋師弟,他是血勁五重!血勁四重和五重之間,血勁總量差距是很大的,你們倆才是應該小心的一方。”
“什么,他是血勁五重?!”
錢通和趙宗勝豁然變色,轉過頭來,看向典韋的目光瞬間變得慎重,帶著一抹敬畏。
典韋微笑,拱手道:“請兩位師兄賜教。”
錢通點點頭,深吸口氣,看了眼趙宗勝:“我先來。”
趙宗勝自無不可,退后開來。
錢通當即邁步走到了典韋面前,灰黑色的血勁噴涌而出,覆蓋全身上下。
典韋也瞬間釋放出血勁,丹紅如霞的血勁滾滾涌動,厚度明顯比錢通更勝一籌。
“師弟,請!”錢通表情凝重,擺出防守架勢,要求典韋先出招。
“那我便不客氣了。”
典韋沒有動用任何拳法武技,就是簡簡單單一拳長拳,直接搗出,打向錢通的胸口。
錢通瞳孔一縮,血勁迅速聚攏向雙臂并交叉在胸前,格擋!
嘭!
這一拳結結實實轟在了錢通的雙臂上。
錢通渾身一震,雙腳捈著地滑行后退,退了丈許距離,然后停下。
典韋驚訝,錢通硬吃他一拳,居然沒有被打得倒飛出去,只退后了三米遠。
而且,這一拳的反饋有些古怪。
典韋看了看拳頭,拳頭表面隱隱有些發白,明顯是遭到了某種反震傷害。
“嘿嘿,師弟這一拳沒使出全力吧,我還行的,你盡管放馬過來。”
錢通露出挑釁的笑容。
典韋見此,不禁打了一個激靈。
歸陽功,這個“歸”應該同“龜”,歸陽實為龜陽!
顧名思義,所修煉出來的勁力屬性,如同老烏龜一樣堅硬陽剛,乃是真真正正的純防御屬性。
抗揍!
且自帶反震!
站在典韋面前的錢通,就是一個擁有烏龜殼護體的肉盾!
如果你打不穿他的血勁防御,必然遭到反震傷害,輸的人反而會是你。
念及此處。
典韋恍然大悟,微微一笑,再沒有任何顧忌,拳出如龍。
雨點般的拳頭,一股腦兒傾瀉到錢通身上。
拳拳到肉!
打他的腦門,打他的臉,打他的腹部,打他的褲襠,打打打……
使勁揍便完事了!
如此拳拳到肉,一個輸出,一個硬抗,最終拼的就是誰的血勁更深厚。
典韋一口氣打了兩百多拳,酣暢淋漓,打得無比痛快,無比的爽!
錢通身上血勁,則隨之一點點變薄,漸漸扛不住了。
沒辦法,實力差距擺在那兒。
“停停停!”
錢通眼見血勁耗盡,連忙喊停,吃不消了。
“停什么,我還行的,再來啊!”典韋嘿然一笑,拳頭勢大力沉。
錢通頭皮發麻,忙不迭將殘余血勁全部聚攏到了胸口。
砰然一聲悶響!
錢通整個人倒飛出去,飛出了十幾米遠,在沙地上滾了十幾圈才停下,灰頭土臉。
看著挺狼狽的,其實沒有受傷,就是有些氣血翻騰罷了。
“爽!”典韋享受了一把虐人的快感,猛地轉頭盯上了趙宗勝。
趙宗勝看了看錢通那慘樣,嘴角抽了抽,硬著頭皮站到了典韋的對面。
他與錢通不同,擺出了進攻姿態。
“來!”
典韋興奮的沖上去,一拳打臉。
“呔!”趙宗勝大喝一聲,立刻送出一拳,也打向典韋的臉頰。
嘭!
因為有言在先,兩人都沒有躲閃,分別中拳。
趙宗勝后仰倒地,典韋的拳擊太重了!
典韋腦袋一偏,抗住了。
“我的搬山血勁,防御力也不差。”
兩種屬性不同的勁力,效果呈現明顯的差異。
典韋估算了下,如果聚攏同樣多的血勁,龜陽血勁的防御差不多是搬山血勁的兩倍,但搬山血勁的攻擊力更加霸道絕倫。
也就是說,如果兩個人是同一境界,在這硬拼的話,趙宗勝遲早被破防,贏的人還會是他典韋。
但這不是說,搬山功就一定比歸陽功更加高明,只是他典韋練得比較好,基礎夯實,血勁超乎尋常的厚重。
換了其他修煉搬山功的人,未必能打得過錢通和趙宗勝。
趙宗勝爬起來,面露怒色,挨打了,明顯有了火氣,是個人都會如此。
典韋笑道:“要不要玩點真的?”
趙宗勝咬牙道:“來就來,怕你不成?”
二人沖向彼此,輪拳!
片刻后,趙宗勝倒在地上,鼻青臉腫的,兩道血痕從鼻孔里流下來,眼淚都不爭氣的流下來了。
倒不是他哭了,不至于,就是鼻子挨了典韋一拳,給打酸的。
典韋心情徹底舒暢了,什么暴躁情緒一掃而空。
“好爽啊,沒想到打人這么爽……”
典韋向趙宗勝伸出手,把他拉了起來。
趙宗勝心里是不服的,暗暗發誓,等他突破血勁五重,一定找典韋再比一場,把他也打成豬頭,把他也打哭。
鄭老頭走過來:“感覺怎么樣?”
典韋點點頭:“見點血,果然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