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心有所覺，姜塵循聲望去，果然看到姜玄的身影，自虛空而出，一步一步朝這里走來。
只是，此時的姜玄，其模樣與之前相比，有了明顯的不同。鬢角的白發消失，被烏發所取代，臉上的皺紋也不見了。
再不負蒼老之態，反而變得異常的年輕，約莫二十出頭的樣子，渾身散發著蓬勃的朝氣，看起來倒是比姜塵更為的年輕。
若非感應到那股熟悉的氣勢，姜塵乍看之下，還以為自己認錯人了。
待姜玄走近，身影徹底映入姜塵的眼瞼，他的瞳孔忍不住又是一縮。
就看到，姜玄常年不變的玄袍上，沾染了大片大片的血跡，哪怕已經離體很久了，依舊在放著光，有神秘的符文交織，激蕩出可怕的波動。
隔著老遠，姜塵就感受到了那血跡上傳來的可怕威勢，令他心神止不住的顫栗。那是高等生命對低等生命的壓制，遠遠的看上一眼，就讓人產生窒息感。
若是沾染上一絲半點，怕就是以姜塵此時的修為，也會重傷，甚至是死亡。
連姜塵都如此，就更別說他身邊的孫悟空與張陵，還有上清宮一眾弟子了。
孫悟空還好，勉強穩住了心神。可張陵與其余弟子，已經下意識的向后退去，不敢直面那血跡。
嘶～～
真不知道那血跡，是何等強者留下的，僅是濺射出的血液，就有如此強大的威能，那要是本人親至，又該是何等的恐怖。
遠方，正在走來的姜玄，顯然是察覺到了姜塵這里的異常。他腳步雖是未停，但身上驟然亮起一道玄光，繞體轉了一圈。
瞬間，那血跡上散發出的懾人威勢，就此消失不見，眾人隨之恢復了正常。
身體重新恢復年輕，這是重回巔峰狀態的表現，加之身上有血跡，姜玄明顯是經歷了一場血戰，應是與地獄之亂有關，就是不知結果如何。
這樣想著，姜塵連忙上前，迎向了走來的姜玄，恭敬的行禮道：“姜塵見過老祖！”
其余人等，也是紛紛上前，見禮道：“晚輩見過老前輩。”
掌教都要喚一聲老祖，他們這些做晚輩的，稱對方一聲老前輩完全沒問題。
走到進前，姜玄上下打量了姜塵一眼，笑著說道：“臭小子，你混的倒是挺不錯，老祖也才不過十幾年沒見你，你就成了上清圣人的弟子，真是夠叫人意外的。”
聞言，姜塵得意的笑了笑，道：“都是機緣巧合。”
姜玄無言，此事確實是機緣巧合，若非機緣巧合，在這上清圣人前往混沌清修的時代，姜塵焉能拜他為師？
也沒追問其中的細節，姜玄岔開話題道：“此次你表現的不錯，以一己之力平定蜀地鬼亂，使得蒼生免遭涂炭，當記你一大功。”
說到這里，姜塵不敢居功，謙虛的說道：“若非蜀地諸位道友相助，也不會有我表現的機會，若論功勞，當有他們的一份。”
姜塵可還沒忘了，當日初來蜀地之時，他向眾修的承諾，為他們去祖地請功。眼下姜玄在此，倒也不用讓姜塵跑去祖地了，直接說給姜玄聽便是。
果然，姜玄也沒讓姜塵失望，就聽他說道：“此事你無需操心，祖地那邊已經知曉了此地的情況，有長老被驚動，出關親自處理此事，斷然不會讓這些有功之士吃虧。”
聽姜玄這么一說，姜塵也就放心了。人族長老，姜塵雖然沒有見過，但也知那是人族的高層，最古老的人物，無論是品德還是修為，都是上上之選。
有這樣的人物出面，之后的事，確實不用姜塵操心了。
請功之事聊完，姜塵想起剛才姜玄所言，又將話題扯回了鬼城上面。
“老祖，您剛才說，要把這鬼城命名為酆都。可酆都，不是在幽冥界嗎？是酆都鬼帝建立的城池。以此為名，不會出問題嗎？”
姜塵剛說完，姜玄就回道：“你覺得，酆都鬼帝都隕落了，那酆都城還能保留下來？”
也是這個理，作為酆都鬼帝的住處所在，怕是酆都城，在大戰爆發的第一時間，就被西方二圣的化身給打碎了。
可就是這樣，姜塵依舊不放心，就聽他有些擔心的說道：“老祖，酆都鬼帝雖然隕落了，但像他那樣的存在，早已證就不死不滅的大羅道果，與天常在，與道同存。”
“就是隕落了，也是一時的，或許某一日，他就會從時空長河之中復蘇。現在，我另立酆都城，豈不是得罪死了酆都鬼帝？等他歸來，豈會與我干休？”
明白姜塵的顧慮，姜玄耐聲解釋道：“酆都鬼帝是真的隕落了，就算日后歸來，也不會是他了。”
姜塵不解，連忙問道：“這是為何？還有，酆都鬼帝為何會突然隕落，那道人為何要圍殺于他？”
姜塵的心中，有很多疑惑，此時見到姜玄，遂一股腦的全問了出來。
這些天地隱密，姜塵接觸不到，但姜玄身為此事的親歷者，肯定很清楚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一旁，孫悟空也是偷偷的支棱起耳朵，準備偷聽二人的談話，對于這些隱秘，他也很好奇。
二人的小心思，自然無法瞞過姜玄，就見他想了想，挑了些能說的說道：“酆都鬼帝并非世人所想的那般，是幽冥界孕育的先天神明，而是某位大大神通者的化身。”
“而那位大神通者，與佛門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先前不知道也就罷了，如今酆都鬼帝的身份既然暴露，那佛門豈會容他？遂佛門高手聯手，將其斬殺于幽冥界。”
說到這里，姜玄補了一句：“之前佛祖邀請酆都鬼帝前往靈山論道，就是對他的身份有所懷疑，這才請他去靈山，準備做最后的確認。”
那位大神通者是誰，姜玄沒說，姜塵也沒問。姜玄既然沒說，那就說明，此事不是他該知曉的。
不過，在姜塵的心中，對于那位大神通者的來歷，已經有所猜測了。
ps：真累，高中書真多，今天給我妹搬書，搬到六樓，來回好幾趟，累死我了。
不過，她終于開學了，不用煩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