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院，坦克裝甲設計室內，兩個瘦小的姑娘湊在一起，看著正在操作計算機的那個更加瘦小的姑娘。
雖然伙食比普通學生好了不少，但參與設計的張曼玉三人卻是瘦了下來。
別看只是簡單的在坦克上覆蓋一層外甲，但裝甲塊的大小、裝甲塊鏈接的縫隙，何苦都有嚴格規定，這就需要涉及到很多的運算，不單純是畫畫能解決的。
其中，張曼玉是三人之中最用功的，不少裝甲塊和裝甲塊的鏈接位置，都是她搞定的。
大概半個小時過后，劉鵬翔突然興奮的在設計室嚷嚷道:“一個禮拜了，圖紙終于敲定，接下來我們去找何總工，讓他制作實物！等坦克披上了裝甲，我們說什么也要申請看一眼才是，你們想不想看？”
張美俊:“當然想看了！說什么也是姑奶奶熬夜一周換來的！”
張曼玉:“我現在好擔心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兩人不解的道。
張曼玉沉默片刻后，有點不太肯定的說道:“我聽說第一次設計的東西，一般都不給通過！領導肯定要找出一些毛病，然打回來！”
“為什么？”兩人直接愣住了，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事！
而且，她們都已經檢查過兩遍了，應該沒有問題才是！
“我也只是聽別人說的，不知道是真是假。好了！我們快準備一下！”
說著，張曼玉馬上將資料保存了下來，然后確定了好幾遍，關閉計算機，拔下存儲卡。
說實話，她還挺期待的，不知道何苦看到她們設計的坦克外甲，會是什么樣的表情？
欣慰？吃驚？還是大發雷霆！亦或者是失望。
一路上，張曼玉想了各種各樣的可能性，甚至做好了被何苦駁回的準備。
但出乎意料的是，當三人來到新廠時，卻找不到何苦的身影。
甚至全程連何苦的面都沒有見到，只是聽說，旁邊的項目出了問題，何總工去支援了。
具體什么項目、什么時候回來，不太清楚。
三人想要過去看看，但卻被告知是保密的，只要特殊人員才能入內，而且就算是特殊人員，也不能隨便進出。
好在聶小雅下午也回了新廠，才把她們的資料收下來。
這就讓三人很是詫異，何苦看樣子是廠里很大的領導，居然連一個秘書都沒有。
他一走，辦公室就要關門。
晚上，何苦看了看時間，招呼幾聲新廠的干部，陸續從坦克檢修項目當中退了出來，問題還有很多沒有解決，明天還得繼續。
雖說老大哥的全套圖紙都贈送過來了，但還是有一些問題不是看著圖紙就能解決的。
從檢修項目走了出來，不少人原本干凈的工服沾了不少油污，顯然要繼續換洗。
聶小雅也開始下樓，準備到出口處等著何苦。
這里出來的人，很多都是外邊調來專門參加項目的，好多聶小雅都不認識。
第一個認出來的是楊廠長，他出來的時候，聶小雅發現，他的眼鏡都歪掉了，上面還有不少污漬，視線都被遮擋了不少。
身上的衣服也是臟的不行，顯然需要換洗。
聶小雅笑著湊過來，問道：“楊叔叔，您怎么弄成這樣了？我給您擦擦眼鏡。”
楊廠長擺擺手，示意聶小雅不要靠近，然后摘下眼鏡遞了過去，“小雅啊，別離我太近，我這一身都是機油。里面人手太缺了，夠等級進去的又不多，我們只能幫忙代勞了。”
“給您！”聶小雅幫著擦好眼鏡后，遞了過去。
楊廠長帶上后，很明顯舒服了不少，“太感謝了，小苦還在后邊，馬上出來，他是去解決問題了，我們就是打下手的，恨不得我們也能幫上什么忙，唉。”
“不說了，我趕緊去洗個澡。”說完，楊廠長轉身去了澡堂。
聶小雅笑著揮了揮手，但很快，她就笑不起來了，何苦也是這樣走出來的。
甚至何苦比楊廠長還要慘一點，衣服都被蹭出好幾個破洞。
嚇得聶小雅手一哆嗦，連忙湊了上去，“你不是解決問題了嘛？怎么這樣出來了？我看看有沒有傷到。”
“害，沒事，你離我遠點，我一身都是機油！”何苦一個激靈，趕忙跳開。
聶小雅見狀，又往上湊了湊，關切的問了幾句，但都被何苦幾句問題不大擋回了。
接著，聶小雅又說道：“曼玉她們設計的外甲出來了，明天你要不要看看？”
何苦想了想，又離聶小雅遠了一點，然后搖了搖頭，“我就不看了，讓研發車間先生產一套，然后看看實體效果如何，不好的地方，讓她們明天來現場改進！現在我得去洗個澡才是，太不舒服了。”
“你這么搞成這樣的？還用你親自動手嗎？”聶小雅有些委屈的問道。
何苦擺擺手，“害！我又不是什么都知道，也得研究研究才能解決問題，這一研究就得上手，估計往后三天都要進去。”
“不是，你還能比他們專業的人員還專業嗎？要不別去湊熱鬧了！”聶小雅急著說道。
何苦搖搖頭，笑著道：“不是我吹牛，他們還真不一定有我專業！這些東西雖然不急著用，但早裝備一天我們就能早一天形成戰力，還是越快越好！”
聶小雅嘆了口氣，說答：“要不你明天搞外掛裝甲的事吧，這個也同樣重要，你就真不怕曼玉她們給你泄露出去？”
何苦沉默片刻，道：“讓她們看吧，不是什么大問題，真正有用的是金屬甲塊內部的惰性炸藥，這個炸藥的配方一天不公開，別人就永越不知道我們為什么要披上一層外甲。”
“況且曼玉她們又不知道我們加裝的金屬甲塊會爆炸！再說，不是還有你嘛，明天你帶她們著去看看好了，資料你找舅舅去要就行，他也會幫忙把關的。”
“小雅，順帶把這個生產任務布置下去，我先去洗澡了，待會聊！”何苦說完，就去了澡堂。
坦克的檢修還真是復雜，好多時候，就要鉆到坦克車下，拿著手電一點點看，這就很難受。
其實不用搞這么狼狽，但何苦雖然理論無敵，實踐還是差一些的，花費的時間也就長一點，時不時衣服還會掛到什么東西，這就成了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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