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他人狼吞虎咽不同的是，康總工看著滿桌子飯菜同樣有點吃不下。
上午的時候，他還說任務結束之后要用四個菜犒賞大家，結果新廠中午直接搞了四個菜，而且每人都有半斤的獅子頭。
并且，看大家見怪不怪的樣子，很顯然就是天天如此。
維修的干部看到新冶的值班人員也是剛剛吃飯，忍不住湊過去問了問何苦的消息，“兄弟，何總工今天怎么沒來？”
“這我也不知道，可能有別的事吧，領導去干啥也不需要向我匯報。”
“也有可能是我廠里任務有點多，大概正在忙別的事，具體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維修的干部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聊了幾句，返回自己的位置。
“你們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何總工了？”
“沒有呀，昨天那么忙，誰也沒時間得罪人家啊！”
“那就奇怪了，算了，先吃飯，先吃飯。”
另一邊，王樹生剛剛吃完飯就被聶父帥拉到一遍灌輸了一大堆信息。
“什么？居然有這種事！”聽完外掛式反應裝甲的內容，王樹生瞪大了眼鏡，仿佛和見了鬼一樣！
聶父帥卻極為肯定的點了點頭，“那可不，我親眼看見的！”
“可不興開玩笑！”王叔生深吸一口氣，嚴肅的道。
聶父帥擺擺手，“誰給你開玩笑，誰就是小狗，愛信不信！”
王樹生楞了半晌后突然說道：“那這就太可怕了！那輛坦克報廢的值！”
“可不是，晚上他們還要報廢一輛，你可以去瞧瞧。”聶父帥又道。
“我，這！”王樹生多少有點撇不下面子。
他現在還是被關押狀態。
聶父帥不耐煩的道：“別愣住了，快去給人家新冶道個歉，興許你那五百塊錢可以少出點！”
“我可是問過，成本價最多五塊錢，你買幾包好煙散給新廠的師傅，讓他們幫忙做些零件安上去。”
“有這事？那他為什么要收我五百？”
“成本五塊，人工五塊，技術費用四百九！有問題嗎？快走吧，別糾結了，我和你一塊去！”
“唉，走吧，你說我閑的踹門干啥？”
“保衛科，給你們領導打電話，我要提人！”
沒過多久，聶父帥帶著王樹生來到何苦辦公室。
這個時候，何苦的桌子上，多出好幾沓子復印紙，紙上寫著‘研發重地、非請勿入’。
之前新廠的各種實驗室為了保密，都沒有告訴大家那是實驗室，誤入的情況時有發生。
這次要是貼上這個，再誤入就說不過去了。
還有類似許大茂那樣的懈職人員，全部貶到分廠掃廁所，好好整頓一下。
咚咚咚！
“小苦，老王來找你道歉！”門開，聶父帥推出王樹生，自己倒是找個地坐下。
看這個樣子，王樹生當場傻眼，說好了一起道歉，你丫你直接坐下了。
楞了一下，王樹生倒也灑脫，直接低下了頭。
“那個，這次的事情，是我們不對，不應該對你們的工作指手畫腳。”
“年輕人，對不起！”
“沒事，下次注意！”何苦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坐，喝點茶水。”
在何苦的安排下，王樹生直接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
看了眼已經喝上茶水的聶父帥，王樹生問答：“你怎么不道歉？！”
聶父帥搖搖頭，指著何苦說道:“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女婿，何苦。”
“什么？你女婿，一家人？”王叔生瞬間自閉。
開什么玩笑，感情都認識，就我是個笑話？
接著，聶父帥把王叔生徹底賣了個干凈，“小苦啊，我都讓他給你道歉了，你是不是要考慮一下重新接受我的邀請？”
“什么邀請？”
何苦看了看天花板，假裝聽不懂！
“加入防工委的事！”
何苦低聲說道：“也不瞞您，其實我沒必要過去，在哪里都一樣！況且，您那邊研發條件未必有這邊好。而且研發經費嘛，你們也滿足不了，難不成讓我自己貼？”
“咳咳！”
聶父帥重重的咳嗽了兩聲，“肯定不能讓你自己貼，你放心！”
何苦無奈的笑了笑，打算岔開話題，很快小聲說道:“還有個好東西要應用在坦克上，125毫米口徑正義！”
聶父帥、王叔生兩人聞言，頓時瞳孔猛縮。
125毫米口徑？？？？
我去，這炮什么打不穿？
見到兩人這幅表情，何苦得意一笑，又小聲嘀咕道：“還要加裝夜間作戰模塊，整套測試下來，怎么也得報廢二十輛坦克！”
夜間作戰模塊？？？
聽著怎么就那么讓人心動呢？
“當真？”不過很快，聶父帥又道：“不要岔開話題，要不這樣，你的研發場所就在這里，只要加入我們的就行了！你搞這個，師出無名！加入我們在搞！就有名！”
何苦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了下來，“你只要不讓我離開新冶，讓我干啥都行，我在這邊還兼著第一集成電路廠的廠長，實在走不開。”
“還有這種事？要不，幫我們定制一批計算機？”王樹生眼神一亮。
“打錢，什么都好說。”
“那就怎么愉快的決定了！”
事情談妥，第一集成電路廠多出一筆軍用計算機的訂單。
接著聶父帥簡單聊了聊防工委的事，把這里當做試點單位，很快又丟出一本文件。
何苦定睛一看，只見上面寫著，紅藍對練演戲預案，幾字。
“這是我們策劃的紅藍演戲預案，我琢磨了一下，附近的就你們廠衛軍適合扮演這個藍方！”
“藍方？”何苦拿起來仔細看了看，忍不住皺了皺眉，這個藍方就是普普通通的藍方，沒有一點特色。
看到何苦的反應，王樹生老臉一紅，“當然，這只是個草稿，初步的一個想法，要是有什么不對的地方，還是可以修改的嘛！”
聶父帥也是點點頭，道：“小苦，你現在也是防工委的一員，有什么意見，完全可以提出來！”
“我沒什么意見，就是覺得這個藍方太憋屈了！憑什么和紅方使用一樣的裝備？”何苦搖搖頭，直接說道：“我覺得藍方既然是扮演敵人，那就應該是一只假想敵部隊，雙方的裝備必然不能一樣，至少藍方的裝備應該更像敵人才對！”
“這樣才能更加真實的還原有可能出現的作戰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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