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
張全有都懵了,他知道鬼公交的可怕,那是貨真價實的怪異。
也知道,兩輛鬼公交的存在。
可為什么會有第三輛?
甚至是第四、第五、乃至于無數輛。
他看著眼前的杜歸,焦急無比的問道:“老弟,你說的分裂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怪異會分裂?演變成另一個怪異?”
民調局處理靈異事件,已經不知道多少年了。
可卻從沒有記載,怪異能夠分裂,并且分裂的個體會變成另一個怪異。
那太讓人絕望了。
杜歸認真的對張全有說:“老哥,我親眼見過那輛鬼公交,我上車的時候,司機變成了金輝煌洗浴中心的陳老板,那時候他已經死了。”
“而原本的司機,我叫它1號鬼司機,它成了另一輛鬼公交的新司機。”
“之所以會這樣,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但我可以確切的告訴你,按照我在鬼公交上發現的規律每當鬼乘客都坐滿的時候,鬼司機就會下車,把另一輛車變成鬼車,剩下的乘客則會隨機由一名變成鬼司機。”
“我覺得,這就是一種分裂。”
“不過看樣子,現在的鬼車只有三輛,其中一輛還廢了,所以下一次分裂的時候,可能就會變成四輛,甚至是八輛。”
聽到這話。
張全有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陰沉。
他咬牙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安州的靈異事件,比三十年前許安的那一次,要可怕太多,我必須得趕緊通知上頭,派更多人來安州,就算是拿命填,也得把安州的靈異事件壓下去。”
一旦靈異事件爆發。
就會演變成一場徹頭徹尾的災難。
安州這地方,人口約莫五百萬,到時候會死多少人?
十萬?百萬?
還是徹底變成一座死城?
民調局承擔不起那個后果。
想到這,張全有的心情就變得無比沉重,他看著杜歸,張了張嘴:“兄弟,能不能再幫我一次?”
杜歸看著他,搖頭說道:“我沒那個能力,你也一樣。”
張全有苦澀一笑:“你說的對,而且我為了對付鬼公交和鬼影,用了勛章,可能接下來,我會面臨那它們的雙重追殺。”
“我估計都活不了幾天。”
杜歸挑眉,從口袋里拿出一枚純黑的蛇紋勛章:“你說的勛章是這個嗎?”
張全有瞪大了眼睛:“臥槽,這勛章怎么在你這?”
杜歸嘴角一抽,說道:“我要是跟你說,鬼影在我飯店吃飯,沒錢結賬,把這玩意留下來抵賬,你會信嗎?”
張全有神色微怔,看杜歸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奇怪。
勛章如果被奪走。
那鬼影便不會追殺他,因為這一枚是他放的,另一枚勛章則是王平放的。
“老弟,什么都別說了,以后你就是我親兄弟。”
張全有拍了拍杜歸肩膀,語氣非常感動。
這讓后者頓覺莫名其妙。
什么情況?
杜歸一臉詫異,這比想和我攀親戚?
真是不要臉!
不過。
他嘴上卻笑嘻嘻的說:“格局小了,老哥,咱們好兄弟誰跟誰啊,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回頭多來我家吃飯,照顧照顧生意就行。”
“一定一定。”張全有感動的說:“不過老弟,我跟你說一句掏心窩子的話,安州這里估計要死很多人,你雖然比我厲害,但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你也不是民調局的人,趕緊離開安州,隨便找個地方待著吧。”
“否則的話,等安州的靈異事件壓不住,就真的完蛋了。”
說這話的時候。
張全有是發自內心的。
杜歸很不解,就問:“老哥,你之前跟我說安州很特殊,這地方究竟是怎么回事?”
張全有猶豫了一下。
他似乎在考慮,究竟要不要說出來。
仔細一思索,就把民調局的衛星電話拿了出來,將其關閉。
做完這些,他才十分慎重的告訴杜歸:“安州的問題,不在于一起兩起靈異事件,而在于這地方本就有問題。”
說著,張全有指了指腳下的土地,又補充了一句:“安州地下埋的東西不正常,它即鎮壓著源頭,又是源頭之一,它每次出問題,都會出現靈異事件。”
“而如果它被破壞掉,那靈異事件就會瘋狂爆發,直到能埋下另一個類似的存在,才會告一段落。”
實際上,不止是安州,許安,明州,豐都……等等,一共九座城市的情況都差不多。
其余的城市下方,也埋有那種東西。
只是,年代比不上安州等九座城市下面埋著的更久遠。
這時候。
杜歸才恍然大悟,對世界的了解更近了一步。
他忍不住,對張全有說道:“聽你說的,安州就好像是一座墳墓啊……”
張全有點頭:“如果你懂風水,從衛星地圖上看安州,你會發現安州的地形,的確就是陰宅的路數,至于埋在下面的東西,也可以稱作墓主人。”
杜歸的臉色陰晴不定:“既然靈異事件和墓主人有關,民調局為什么不直接去解決它呢?而是專門處理靈異事件?”
張全有搖頭說道:“你以為民調局沒有試過嗎?上世紀中期劃分城市的時候,就把每座城市的地下摸的一清二楚,可根本就找不到它。”
“行了……我得趕緊去和其他人回合,追擊那兩輛鬼公交,杜老弟,你聽我一句勸,趕緊離開安州。”
這次,他卻不想著讓杜歸幫他了。
而是,轉身就離開。
在后方,杜歸喊了一句:“老哥,那這輛公交車該怎么辦?”
“明天會有人來處理的,要是沒人處理,你看著拉去廢品站賣了也行,反正看樣子,它已經徹底廢了。”
杜歸眼前一亮。
隨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沖張全有的背影喊道:“對了,你認不認識一個叫賈富貴的人?”
“賈富貴?不認識,我都沒聽說過。”
“好的……”
……
待張全有離開以后。
杜歸的臉色變得平靜了下來。
他瞇了瞇眼睛說道:“不認識就好,不認識就好啊……”
“賈富貴,你他媽等著吧,之前敢害我,我他媽非得搞你一波狠的,否則的話,我咽不下這口惡氣。”
他瞥了一眼旁邊的公交車。
這是一輛小型公交車,拉去報廢當破爛賣,估計能賣不少錢。
“嗯……明天一早天不亮我就拉去廢品收費站賣了,正好回回血。”
然后,杜歸便走進了如家飯店。
至于離開安州……
不是他不想,是走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