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徐老,您不是說要一個人過去?其他人去了,很容易就交代在安州鬼王手里嗎?”
“我改變主意了。”
徐老很快便帶著張全有離開,向著安路區趕去。
一路上。
徐老的能力一直在發動。
兩人在陰影中前進。
簡直就像是鬼魅一般。
這邊是徐老殺死的五只索命鬼能力之一——鬼探路。
張全有頭一次以這種方式被帶著移動。
他不禁發問:“徐老,為什么是我?馮隊長殺死了兩只索命鬼,您帶她去不是更好嗎?”
徐老淡淡說道:“她比你有潛力,為什么要帶上她?而且她是老大的后人,我肯定得照顧她。”
張全有頭皮發麻:“您這是要帶我去送死?”
徐老瞥了他一眼:“那倒不至于,我又殺不了安州鬼王,帶你過去是想讓你記住它的味道,方便后面追蹤它的位置。”
張全有臉色稍緩:“我懂了……”
徐老見此,不禁失笑道:“怎么?你怕死在它手里?要是唐元清看到你這樣,恐怕會很失望。”
張全有正色道:“我只殺了一次索命鬼,就算殺個兩次,三次,對上它都是個死,既然這樣,那我為什么不好好活著,盡可能在我臨死前多殺幾個鬼?”
徐老贊了一聲:“好小子,老韓之前說你活不過三十歲,我現在覺得他是真的錯了,就沖你這性格,你肯定活不過三十一。”
張全有臉都綠了:“你們怎么都覺得我會死?”
徐老神色微怔,淡淡說道:“因為唐元清一直在玩命,我認識他那么多年,他什么性格我一清二楚,連他都要玩命,那只能說明,安州真的鎮不住。”
張全有冷冷道:“我們可以撤。”
徐老道:“誰都可以撤,但他不能。”
說到這。
徐老深深的看了一眼張全有:“他不能撤,你會撤嗎?”
張全有握緊了拳頭,一字一頓的說道:“絕不。”
徐老笑了:“那不就得了,所以我說你活不過三十一。”
“不過你也別怕。”
“唐元清正在準備干一票大的,雖然我不看好他,但要是能成,說不定事情還有轉機的機會。”
猛然間,張全有眼中閃過一絲異樣:“徐老,你和我說這些,肯定有你的用意吧?”
徐老淡淡道:“我沒什么用意,只想你多陪陪他。”
“你得知道,他是把你當孫子對待的……”
“好了,到地方了。”
話音剛落。
徐老便和張全有出現在安路區的一所房屋頂上。
但緊接著。
徐老犯了難。
“怎么回事?又一具棺材?”
在前方,一輛鬼出租悄無聲息的在街道上移動,車屁股后面還掛著一具黑色水晶棺。
張全有見此,皺眉說道:“這里面的是安州鬼王?”
徐老皺眉道:“不是,但這具棺材很奇怪,它竟然給我一種看不透的感覺,那里面的是什么?”
張全有抽了抽鼻子。
“這氣味有點熟悉……”
“好像在什么地方遇到過。”
徐老眼神一變:“你遇到過?”
張全有費力的思索:“我一時半會想不到那味道在什么地方出現過,等我好好理一理。”
徐老點點頭,便看到那輛鬼出租向著遠方趕去。
那邊,是一座創業園,創業園里坐落著很多大廈。
此時,大廈黑霧彌漫。
仿佛墜入了地獄一般,散發著可怖的寒意。
創業園內空無一人。
杜歸騎著鬼摩托,正在里面穿行。
鬼員工們,已經將這里徹底包圍。
“媽的,那王八蛋跑哪去了?”
“創業園就這么大,我不信他還能把我棺槨偷了,跑沒影!”
杜歸身后,是一個個鬼員工。
那些鬼員工抬著一具黑色棺槨,就在他身后。
安州現在的情況太詭異了。
冷不丁就會冒出來一個陪葬者。
不帶著棺槨,要是遇到陪葬者,真就是只有逃的份。
講真的。
大戰在即,抬棺而戰這種事,也就只有杜歸能干的出來了。
“明朝古尸呢?”
“把它給我拉出來!”
此時,在創業園的最下方。
那巨大的防空洞之中。
呲……
隱靈會幾個人的人點燃了蠟燭。
蠟燭的顏色發綠,而且一出現,便像是燎原之火般,逐漸亮起。
眨眼間,整個防空洞的地下空間,全都被慘綠的燭光照亮。
防空洞很大。
每隔十米就會有一根支柱。
但現在,這些支柱上,都爬滿了血管一樣的蜘蛛網,往上看,那些蜘蛛網的源頭,是一個巨大的卵一樣的東西。
卵里包裹著無數密密麻麻的鬼物。
起碼有三五百的樣子。
說是卵,但其實就是血管和臍帶組成的蜘蛛網在包裹著它們,而這蜘蛛網上方,則是一根帶血的臍帶。
鬼母懸浮在防空洞的頂部。
雙手雙腳攤開,像是躺在了上面一樣。
它雙目緊閉,肚子鼓漲,像是懷孕了一樣,而肚皮內部,一個可怖的存在已然孕育成型。
忽然……
一陣冷風吹過。
紙人新娘坐在黑色棺槨上,悄然出現。
劉名從鬼蜮中走了出來。
隱靈會的那幾人見此,立馬開口道:“副會長,怎么來的是您?”
劉名冷哼道:“那個老東西是叛徒,已經被我殺了,自然來的只有我。”
說著。
劉名立馬指著那具棺槨說道:“明朝古尸的棺槨我已經帶來了,鬼母什么時候開始誕子?”
其他人說道:“還有一刻。”
劉名臉色微變:“一刻?”
一刻就是十五分鐘。
“對,就是一刻,本來現在就可以誕子,但之前有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把它搞流產了,導致這次的時間推遲了一刻。”
劉名皺起眉說道:“不行,我等不了一刻,外面有個瘋子一直在追殺我,而且我能感覺到,另一個存在也被吸引了過來,那似乎是明朝古尸。”
“必須得立刻讓鬼母誕子。”
其他人為難的說:“可是,鬼母一直是鐘全和那個叛徒在負責,我們不知道該怎么讓它提前誕子。”
劉名微微一笑:“你們不知道沒關系,我知道,來我告訴你們該怎么做。”
其他人湊上前。
但下一秒,劉名的雙手便刺入其中兩人的胸膛,紙人新娘也看向了過來,剩下的兩人腦袋直接擰轉了一百八十度,死的不能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