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歸看著寧靜致遠發的三個問號,皺起了眉。
“這人什么路數?”
“怎么感覺不太對勁呢?”
“難道不是從咸魚上找來的?”
說完,又打字發了一條消息。
A如家飯店杜老板:老哥,你發這三個問號是啥意思?是你不對勁,還是我不對勁?
寧靜致遠:[微笑]稍等一下,我可能加錯人了。
羅江洋坐在辦公室里。
他拿著手機,再三確認張全有給的微信號沒問題。
又打開了杜歸的朋友圈。
好家伙……
最近兩周,發的都是關于的。
最近的一條則發的是:
[鮮花]最近新上了一批硅膠娃娃,價格公道,有意私聊我,清倉大甩賣,心動不如行動,它好你才好,認準如家成人店,老顧客打八折[酷]
看到這……
羅江洋懵了。
這個民調局許安分部的負責人,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腦殼嗡嗡作響。
“沒加錯人啊……”
羅江洋是個中年男人,而且身居高位,性格本來就很古板。
其實,也就是和年輕人有代溝。
尤其是和他兒子之間,他兒子別看也是民調局的成員,而且殺過一次索命鬼,但平常沒事的時候,就低頭玩手機。
一到晚上,那更是整宿整宿的不睡覺。
天天喊著什么福利姬,卡哇伊,聽不懂的話。
猶豫了一會兒。
羅江洋再次編輯消息發了過去。
寧靜致遠:杜老板,不好意思,我不是來買的。
A如家飯店杜老板:那你加我干啥?
寧靜致遠:[微笑]呵呵,是這樣的,張全有跟我說,你現在在許安,咱們許安和安州可緊挨著,說白了都是老鄉,您可得幫幫忙啊……
A如家飯店杜老板:噢,那你就是民調局的唄?
寧靜致遠:是的,您這邊價格怎么說?
A如家飯店杜老板:一個怪異五十萬啊,這不你們的市場價嗎?不過看在你和張全有認識的份上,我可以給你打個八折,要是量大的話,我可以再送你一個。
寧靜致遠:呵呵,真不需要,影響不好啊……
A如家飯店杜老板:沒關系,都是自己人,客氣啥。
看到這。
羅江洋臉都黑了,難道自己說的還不夠明白嗎?
他并不知道。
杜歸一聽他是張全有介紹來的,就自動給他打了同道中人的標簽。
大家都是男人。
誰還不懂誰啊!
寧靜致遠:真的不用了。
A如家飯店杜老板:我懂,我懂,你放心,你是我到許安的第一個客戶,我肯定讓你沒有后顧之憂。
寧靜致遠:啊?什么意思?
A如家飯店杜老板:不要問,你就告訴我,你準備下單弄死哪個怪異?先說好啊,只限新開區,別的地方的我過不去。
寧靜致遠:巧了,新開區那邊有個私人醫療機構,已經變成鬼很久了,我之前出手過一次,但沒能殺死它,而且它現在變得更可怕了,擁有一種奇怪的力量,任何生命一踏入,就會當場死亡。
A如家飯店杜老板:聽起來好像很吊的樣子。
寧靜致遠:這次我也不要求杜老板你能解決它,畢竟那地方太邪門了,你只要能調查出,它現在的威脅程度就足夠了。
杜歸和羅江洋約定好了,明天就動手去干。
反正他本來也是要去那個私人醫療機構。
正好是趕巧了。
至于調查?
有什么好調查的。
什么奇怪的力量,一踏入進去就會死。
那或許是一種規律。
對普通人而言,自然是必死無疑。
但對上杜歸……
站在哪讓它打,能傷到一塊皮,杜歸就可以回安州,找口枯井跳進去回爐重造了。
開玩笑。
墓主人會被怪異的規律影響?
想一想鬼公交的下場吧!
“希望能給我一個驚喜吧。”
“不然的話,簡直太無聊了,區區怪異,唉,已經讓我提不起興趣了。”
杜歸忍不住感嘆了起來。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
他拿出手機,便打開了那個老司機開車群。
任何時候,群里的老司機,都不會讓杜歸失望。
但是今天,卻出現了意外。
擊劍少年:兄弟們,我人已經到許安了,奉勸各位一句,沒事千萬別來許安,這地方不太平。
河豚用來刷鞋:那里不平?
多喝巖漿抗疲勞:別說了,開車!
手沖戰士:光是聽到開車兩個字,我就已經沖好了,寂寞啊……無敵啊……
粉紅色的派大星:擊劍少年,聽說許安鬧鬼了,是不是真的?
擊劍少年:懂的都懂,不好細說,反正你們別來就是了,這地方確實很邪門,現在都在陸續安排人員撤離了,不知道啥時候我才能調回去,繼續和你們開車。
粉紅色的派大星:聽你的意思是,你是官方的人啊?
擊劍少年:哎……真不能多說,我下了,要是我以后不上線,估計就是涼涼了,要是上線開沖,那就啥事沒有。
看到這條消息。
杜歸瞇了瞇眼睛,疑惑的說道:“這擊劍少年,上次就在群里說要去許安,現在看情況人也到了,而且好像是民調局的人。”
“嘖,等我活動范圍擴大一些,我就找羅江洋幫我查一查,看看這個人究竟是誰。”
杜歸身上的秘密,還有一些難以解釋。
他明明是老司機開車群的群主,卻不管怎么發消息,所有人都像是看不到一樣。
先前他懷疑自己是鬼。
嗯……
懷疑的很有道理。
但張全有卻沒有這方面的影響。
“或許,問題出在這個群上。”
杜歸看著老司機開車群,露出了莫名的神色,他當時跳進,莫名其妙和墓主人,源頭結合在一起以后,醒來便已經被拉進了這個群里。
先前卻根本沒有這個群的任何記憶。
那意味著,或許,給自己準備這個群的,和把四個怪異分別放置在老街附近的存在,是一路貨色。
而此時。
許安,已經到了深夜12點。
許多人已經睡下。
但有一些人,卻并沒有休息。
在許安的市中心,有一處祠堂。
南方都講究祠堂,而北方卻很少能看到。
兩個穿著長袍,戴著兜帽的男人悄無聲息的走進了祠堂。
他們低聲說道:“許安的墓主人一天內現身兩次,那很不正常,安州那邊的計劃失敗的很徹底,如果許安這邊再出問題,恐怕那位會大發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