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君退無可退。
此刻暴露在陽光下的長安君，簡直狼狽到了極點。
它的腦門被一炷香插了進去。
面色如土，那咄咄逼人的氣質，再也找不到半點。
“饒了我……”
長安君看著眼前的杜歸，顫抖著哀求道：“杜歸，你融合了公子華，而我和公子華都是趙姓，你饒我一次，我把所有的計劃都告訴你。”
“我們是同族啊……”
聽到這話。
杜歸一把捏住了長安君的脖子，獰笑道：“去你媽的同族，老子姓杜，你之前不是算計我？囂張嗎？怎么現在不敢了？”
“原來你這個畜生也知道害怕啊？”
長安君不敢反抗，繼續哀求：“我是算計了你，但我的智慧對你有用，我知道的東西更多，你完全沒必要殺我。”
“而且，這個計劃的執行者除了我以外還有一個人。”
“他已經離開了九州，要把你表哥找回來。”
“他現在已經知道這邊發生的事了，你難道不想去殺了他嗎？你的父母之所以會死，都是他搞出來的。”
說實話。
長安君根本就不懂杜歸。
不提杜歸的父母還好，一提，它就不可能死的那么容易了。
“我父母是那個人害死的？”
杜歸把長安君提了起來，目光死死盯著它：“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長安君連連點頭：“你父母的死，是源于這個計劃，也就是設計你跳井，和公子華以及源頭融合在一起。”
“不過，我執行的時候，是在大洪水之后。”
“我是看到了那座墳場里的東西，我才知道的這個計劃，我其實只是后來者。”
“這個計劃，是要利用公子華，讓它和一個人融合，化作那人的力量，讓一個新的安州墓主人誕生。”
“再然后，這個計劃就會不停的往前推。”
“也就是你，你一開始都是可控的，但當你開始增加活動范圍的時候，就已經失控了，你居然能制造一些奇奇怪怪的靈異物品。”
“那時候，我還能接受，可后來你變得越來越強，我們給你留下的暗示，你全都無視了，你以另一種我們不想看到的方式，搶奪九州的力量。”
說到這的時候。
長安君頓了頓，又道：“但計劃本身就是，聚集九州墓主人的力量，化作一個整體，到那時，原本的那個人，就會奪走你的身體。”
“那個人是誰？”
杜歸冷冷的問：“是被公子華替代的那人嗎？”
長安君一臉忌憚的說：“不，不是他，而是一個我無法說出口的人，我只能告訴你，那個人已經異變了，它比你還要扭曲。”
杜歸冷冷的說：“所以，我如果把九州全打服，收攏所有的源頭，奪走所有的力量，就會有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鬼東西要干死我？”
長安君點頭：“是這樣。”
一時間。
杜歸不屑的笑了起來：“放屁！九州是誰的地盤？是我的地盤，誰跳出來，我就干死誰，不服就干！看看誰更兇，誰更狠！”
長安君諂媚的說：“是你，一定是你。”
啪……
杜歸一巴掌甩在長安君的臉上：“少他媽跟我扯淡，你說的計劃，我姑且信一半，但是你既然會選擇執行這個計劃，那你還來搞我？你他媽恐怕是想坐享其成吧。”
長安君瞳孔微縮，趕忙說道：“沒有，我沒有那種想法，我只想讓你統一九州，然后我假死，遠遁海外，再也不來九州。”
杜歸冷笑不止：“你說的倒是挺好聽，可你估計不知道，我現在變成索命鬼以后，你的所有情緒我都能看到。”
“長安君，你在撒謊。”
“而且，你表現的太拉胯了，你在準備給我致命一擊對嗎？”
“來，亮出來試試！”
話音落地。
長安君臉色冷然了下來，另一只手里握住了虎符，那虎符之中，卻游動著一條血線，像是活物一般。
它要將其捏碎。
咔嚓。
虎符并沒有被捏碎。
反倒是長安君的肩膀被捏碎。
“就這？”
杜歸直接將虎符奪到了手里。
“這是什么玩意？捏碎了以后，能弄死我？”
“我不會告訴你。”
長安君閉上了眼睛，一幅死也不會再多說一句的樣子。
杜歸嘖嘖稱奇。
“硬骨頭啊！”
“很好，挺有挑戰性。”
說完，杜歸的臉色瞬間變得陰冷了下來。
“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拳頭硬。”
杜歸一拳砸在長安君的胸口。
對方的骨頭被全都打碎，胸口都打塌了下去。
長安君繃不住了。
它生前也是王公貴族，錦衣玉食，根本沒有受過什么折磨。
這一拳，就打的長安君慘叫出聲。
更讓長安君感覺到屈辱的是。
杜歸根本就是在折磨它，羞辱它。
把它打進了泥潭之中。
“你這個瘋子！”
長安君掙扎著，從泥潭中鉆出來。
明州是一個囚籠，長安君的力量完全被壓制了。
緊接著。
杜歸一腳踩在它腦袋上，把它踩進了泥潭里：“說不說？”
“你有本事殺了我！”
“很好！”
杜歸手中出現了一把榔頭。
對著長安君的一只胳膊，就狠狠砸了下去。
骨頭當場被砸斷。
長安君哀嚎：“啊啊啊啊！你這個魔鬼！”
“說不說？”
“你是魔鬼，你是瘋子。”
砰……
這一榔頭，砸斷了長安君的大腿。
“給我一個痛快。”
“你這是小人行徑，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啊！”
砰……
又一榔頭，把長安君的另一條大腿也給砸斷。
此時的長安君，四肢全被打斷。
它就像是蛆蟲一樣，在泥潭里蠕動。
如此羞辱，讓長安君幾乎崩潰。
“我說，我說！”
“虎符是我從那片墳場里帶出來的，里面的那條血線，如果被釋放出來，會讓墓主人陷入癲狂之中，失去意識。”
“墳場在什么地方？”
“不在現實里，但中州那邊有一個入口可以進去。”
杜歸點點頭：“下一個問題，你說有個人去找我表哥了，那人很厲害嗎？”
“比我弱一些，但肯定比不上你。”
“噢，那沒事了。”
杜歸握住榔頭，對著長安君的腦袋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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