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歸正在家里研究該如何退出索命鬼狀態的時候,另一邊張全有,以及那些民調局的老人,已經全都趕到了安州。
這一刻,安州幾乎成了世界的焦點。
甚至,還有一些金發碧眼的外國人,也連夜趕到了安州。
鬼知道這些人怎么那么快。
不過,民調局也很清楚,這些外國人不過就是自家出事,想尋求外力的幫助,來安州看看能不能攀關系。
崇中媚華罷了。
因此,他們就被單獨的安排了下去。
至于其他民調局的老人們,此時則聚在一起。
全都在市中心的那處大院。
在一間干凈空曠的房間內,這里擺著一張桌子。
錢友亮以及那些老人們都在房間內,目光異樣的盯著,像是動物園里的猴子一樣,局促不安的張全有。
嚴老和宋老受了不輕的傷,兩人在醫院里躺著,暫時沒有過來。
因此,這里能照顧張全有的,也就只有錢友亮一個人了。
這時。
一個老人看了一眼錢友亮。
錢友亮表情平淡,一幅你想說什么就說什么的態度。
那老人叫李山河,和錢友亮是老熟人了,大家彼此之間知根知底,但關系也談不上太好,只是點頭之交。
李山河清了清嗓子。
“咳咳……全有啊,你不用慌,這次我們把你叫過來問話,也沒有別的意思,純粹是想了解一下,你和安州鬼王的關系。”
“你也別著急否認,每次安州鬼王出現,基本都會去救你的命,天底下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所以我們基本都知道大概情況,這次只是想找你了解一下。”
一上來,李山河就開門見山。
張全有一臉尷尬,說道:“李老,您是不是誤會了什么,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隊長,我和安州鬼王能有什么關系。”
李山河淡淡一笑,說道:“全有啊,我早就料到你會這么說,但鐵證如山啊,你在安州的時候,安州鬼王救過你,你還在這里殺死了第一次索命鬼。”
“你去許安,許安大亂,幾個墓主人把許安當戰場,結果就在許安快完蛋的時候,安州鬼王現身,鎮壓一切。”
“你去平洲,平洲出事,也是安州鬼王解決的。”
“你到了明州,安州鬼王在明州把長安君宰了,而且你現在又成功殺死第二次索命鬼,這成長的速度可和你的天賦對不上啊……”
李山河的笑容越發微妙。
現在看張全有,就跟sp看到美女一樣。
不管穿沒穿衣服,一眼就能看個精光。
張全有渾身不自在,干巴巴的說:“李老,我雖然殺了兩次索命鬼,但那都是運氣,運氣好而已。”
“運氣?”
李山河擺了擺手:“你這不叫運氣,你這就是躺贏,我就沒見過你這么離譜的,走到哪都有安州鬼王護航,實力還穩步提升,你可知道,我們這些老家伙,有多羨慕你。”
他們這些人,其實都可以更進一步。
然而,就是因為不敢賭一把,因此才會卡死在第五次,第六次索命鬼的門檻上。
像唐元清,馮乾坤那樣驚艷的人,真的非常少見。
他們代表了一個時代。
其余的人,全都不過是陪襯罷了。
張全有很難受。
他不可能告訴這些人,杜歸就是安州鬼王。
當時,張全有可是打了包票的。
做人要講誠信,做兄弟要講情義。
于情于理,張全有都不愿意多說。
不由得……
張全有把目光看向了錢友亮。
下一秒。
錢友亮冷著臉說道:“張全有,你讓我非常失望,事到如今了,你還不從實招來,你眼里還有我錢友亮嗎?”
“快把你和安州鬼王的關系說清楚,否則的話,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此話一出。
張全有驚呆了。
錢老,您什么意思?
您這是把我賣了啊!
我和安州鬼王什么關系,您心里沒數嗎?
李山河等人卻不知情。
他們攔住了一臉憤怒的錢友亮,寬慰的說:“友亮你也別太生氣,這件事你不知情也沒辦法,其實我們也是分析了很久,才看出了一點端倪。”
“畢竟,安州鬼王可是全有的爹。”
“啥?”
錢友亮也驚呆了,這是什么路數,自己不過是想用言語威脅一下張全有,讓他咬死不松口,再找個機會把他記憶給抹了。
以防止張全有把杜歸被爆出來。
但這些人怎么就得出,杜歸……不,安州鬼王是張全有的爹的答案?
怎么分析的?
不應該分析到杜歸頭上嗎?
此時此刻。
張全有就跟吃了屎一樣,臉都綠了,咬著牙說:“李老,您這話我就更不明白了,安州鬼王怎么就是我爹了?我他媽是個孤兒啊!”
李山河淡淡道:“很簡單,愿意幫你的,而且實力還這么強,又有謀略,又神秘的,只有你失去的父母,不是你爹就是你媽。”
“你可能不太清楚,墓主人是能保留生前部分意識的,這恰恰意味著,安州鬼王和你有著撇不清的關系。”
“如果不是你爹,那還能是誰呢?”
“總不能是那個叫杜歸,杜老板的人吧?”
“他雖然實力很不錯,但行事作風完全和安州鬼王不一樣。”
話音落地以后。
錢友亮都想拍手叫好了。
真是會分析,正確答案直接被排除了。
于是。
錢友亮也冷硬的開口道:“全有啊,李山河說的挺有道理的,安州鬼王應該就是你爹,想不到你居然有如此之大的靠山,這個時代果然是屬于你們年輕人的啊!”
張全有黑著臉說:“我……我沒有那樣的爹。”
“不,你有!”
錢友亮目光閃爍:“你要是否認,那行,你就說安州鬼王和你什么關系,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別怪我大義滅親。”
李山河擺了擺手:“友亮你別這樣,看把孩子嚇得,我們也只是推測而已,說不定安州鬼王是全有的爺爺也說不定,都很有可能的嘛。”
“而且我查了全有家的族譜,往上追溯能追到張良那一代,還是有底蘊的,說不定安州鬼王是他祖宗呢……”
說著。
李山河就扭頭沖張全有微笑:“全有,你就坦白吧,把你和安州鬼王的關系說清楚,我們都是你的長輩,這可都是為你好啊……”
張全有深吸一口氣,苦著臉說:“對,安州鬼王就是我爹。”
可別再往上追溯了。
祖宗都出來了,還是認個爹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