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渤海郡發生的事情袁紹并不知道。
虎牢關戰場上聯軍與呂布軍之間的對峙依舊在繼續。
雖然陶謙的離開使得聯軍的兵馬又少了五萬,但是在聯軍只守不攻的情況下,這五萬兵馬的離開其實影響并不是很大。
只要大營不失,呂布麾下的主力輕騎就無法對聯軍造成有效的進攻。
而在南北的兩道戰線上,隨著曹操領兵五萬抵達轘轅關,原本在聯軍的進攻下顯得岌岌可危的轘轅關防線也是再度穩固了下來。
至于河北的公孫瓚和麴義,由于李傕在命令孟津渡口的人馬撤回南岸之前已經收繳了沿岸的船只,這段時間公孫瓚和麴義只能先打造船只,在造出足夠的船只之前,他們根本無法對黃河對岸的防線造成實質的威脅。
就這樣,在三線僵持的情況下,時間轉眼間就過去了大半個月。
劉虞派出去的人終于回來了,而他們所帶回來的消息更是讓劉虞差點當場昏厥。
常山郡、中山國、河間郡已經失陷,回幽州的路已經被斷絕。
而攻下了冀州北部三郡的并州軍并沒有南下的意思,而是選擇了北上進攻幽州,如今戰況不明。
說真的,在得知徐州遇襲的時候,劉虞有想過幽州可能出事了,所以他才會派人去查探消息,但是他沒想到局勢居然已經這般惡劣了!
常山郡、中山國、河間郡三郡失陷,這樣一來也就徹底封死了他回幽州的路,現在他就算是想要領兵回援幽州都回不去了!
好不容易緩過氣來,劉虞也是咬牙切齒的擠出了兩個人的名字:“韓文節,袁本初!好啊,好啊!”
在劉虞看來,常山郡、中山國、河間郡這整整三郡之地失陷,作為冀州牧的韓馥怎么可能不知道?
而只要韓馥知道了,袁紹肯定就也知道了。
在這種情況下,他卻一點兒消息都不知道,肯定是韓馥和袁紹想要借助他和公孫瓚的兵馬進攻呂布,不想讓他們回援幽州,所以故意瞞著他!
想到這里,劉虞也是拍案而起,怒道:“來人,備馬,我要去見袁本初!”
劉虞的突然造訪也是讓袁紹有些驚訝。
畢竟,先前陶謙回徐州的事情大家都鬧得挺不愉快的,再加上這段時間呂布也沒表現出要進攻聯軍大營的意思,所以大家都是各玩各的,平時根本不見面。
現在劉虞居然主動來拜訪他,這是什么情況?
心中閃過各種念頭,不過既然劉虞的身份擺在那里,他親自來訪,不管是因為什么,袁紹都得出面迎接。
只是,袁紹才剛起身,還沒來得及走出大帳,就聽到一陣喧鬧從外面傳來,隨即便看到劉虞怒氣沖沖的從外面闖了進來。
“袁本初!”
望著怒氣沖沖的劉虞,袁紹也是十分不解。
這劉伯安怎么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他也沒做什么得罪人的事情啊。
帶著這一絲疑惑,袁紹也是開口問道:“伯安兄,何故如此?”
然而,看著袁紹這一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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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不解的樣子,劉虞卻是更加憤怒了。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跟我裝呢!
沒有絲毫繞彎子的想法,劉虞直接就開口質問道:“袁本初,我問你,常山、中山、河間三郡失陷的事情,你可是故意瞞著我的?”
面對劉虞的質問,袁紹只覺得腦海中“嗡”的一下子。
常山、中山、河間三郡失陷了?
不過,憤怒的劉虞并沒有注意到袁紹表情的變化,他繼續道:“我告訴你袁本初,別以為你瞞著我就能把我跟伯圭留下來幫你復仇了,若是幽州有失,我唯你是問!”
只是,面對憤怒的劉虞,袁紹現在根本沒有和他爭辯的意思。
冀州北方三郡失陷的消息已經徹底讓他心亂了。
他直接就對著身邊的親衛道:“去把韓馥叫來!”
親衛領命下去了。
見狀,劉虞也是愣了一下。
看著袁紹那不似作假的陰沉臉色,劉虞問道:“難道說此事你也不知?”
面沉如水的搖了搖頭,袁紹冷聲道:“伯安兄,我一家老小全在南皮,河間郡失陷,并州軍就隨時有可能進攻渤海郡,若是我知道這件事,你覺得我還能像現在這個樣子嗎?”
聽到袁紹這么說,劉虞也是稍微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不過隨即他也是疑惑道:“可是韓文節沒有理由瞞著本初你啊?”
袁紹搖了搖頭,淡淡道:“等他來了就知道了。”——有一句話袁紹并沒有當著劉虞的面說出來——雖然韓馥是袁家的門生故吏,但誰知道他有沒有什么別的心思?
然而,袁紹雖然派人去叫韓馥了,但是韓馥還沒來,就又有傳令兵急匆匆的從帳外沖了進來:“報!”
來人沖入大帳,也顧不得行禮,直接就沖著袁紹道:“冀州急報,渤海郡遇襲,南皮被圍,危在旦夕,還望盟主早做決斷!”
袁紹聽著來人的匯報,也是一下子站了起來。
很顯然,當初徐州遇襲的消息傳來之后,有所觸動的并不僅僅只是劉虞一人。
雖然只有劉虞當場就吩咐親衛派人回幽州查探,但是事后袁紹也是派出了人去確認渤海郡的安危。
只是他沒想到去查探消息的人居然剛好趕在這個時候回來了,而且還帶來了這種糟糕至極的消息!
大帳當中,劉虞看著袁紹在一瞬間變得極為難看的臉色,心情也是慢慢平復了下來。
現在幽州情況未知,但是南皮居然已經被圍了。
而且在南皮兵力空虛的情況下,現在說不定都已經失守了,這袁本初看樣子比他還慘嗎。
一念至此,劉虞就覺得自己其實也沒那么難受了。
一聲巨響在大帳中響起,卻是袁紹狠狠一巴掌拍在了面前的桌案上:“韓馥人呢?怎么還沒來!再派人去催!”
見狀,一旁的親衛也是不敢招惹盛怒的袁紹,連忙領命而去。
片刻之后,在劉虞和袁紹兩人那幾欲擇人而噬的目光中,韓馥終于從帳外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