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說到做到,找到李主任將秦淮如的事情,提了一下。
姓李的也很給許大茂面子,秦淮如的工資從原來的27塊五,一躍更為30多塊。
與所有正常工人完全一致,這下在其他人眼中,算是更加坐實了許大茂和秦淮如的關系。
然而許大茂卻直接將這件事忽略了過去,秦淮如這個人要是再去他面前無理取鬧,那許大茂可不管她是不是孤兒寡母的了。
家里困難,不是她秦淮如為了她家孩子來坑別人的理由。
秦淮如這邊的事情,直接被許大茂扔在了腦后。
許大茂開始琢磨著,應該如何攻略一下劉嵐,從其口中獲得姓李的種種犯罪證據。
之前許大茂也想過的,通過武力肯定是不行的,只能采取迂回戰術。
但劉嵐作為李主任的情人,怎么迂回?用什么方法迂回?
讓許大茂始終沒想出辦法來。
直到李主任單獨請許大茂吃飯后,許大茂心里這才打定了主意。
平常李主任請客的包間內,此刻只有許大茂他們二人身在其中。
兩個人親熱的閑聊,可話語之中沒有提過趙大撇子一句。
姓李的言語間也透著親近。
許大茂自然事事迎合,時不時還講一些段子來活躍氣氛。
雖然房間內只有兩個人,但氣氛依舊不錯。
酒喝到一半的時候,劉嵐端著最后一個菜走了進來。
其進來以后,一屁股做到許大茂的身邊,也沒有要離去的意思。
酒桌上的酒杯又多了一只,三人說說笑笑好不熱鬧。
許大茂心知兩人是因為趙大撇子的事情感謝自己,但依舊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樣。
一頓酒直到喝到夜色徹底籠罩下來,整個軋鋼廠除了看門的看頭再無他人。
與姓李的各自喝了不少,就連劉嵐這個李主任的情人也多喝了幾杯。
三人都有些微醺。
“大茂,你呢去送一送劉嵐,我就先回去了。”
姓李的說罷站起身,步履之間左右搖晃。
許大茂聞言直接答應下來,起身將姓李的送出食堂大門,直到姓李的做上汽車離去之后,許大茂這才回身進入食堂。
“劉嵐,先放這吧,明兒再收拾,今兒你可沒少喝,我先送你回家。”
回到單間中時,許大茂見劉嵐似乎還想要收拾殘局的樣子,出聲阻止。
劉嵐手中碟子放下,回頭說:“姓李的走了?”
她對李主任的稱呼讓許大茂聞言呆住。
這劉嵐作為李主任的情人,兩人可不像有什么發生不愉悅的地方。
為什么劉嵐會有這種跟許大茂私下一樣,連稱呼李主任名字都欠奉的感覺呢。
莫不成在考驗自己?
許大茂暗自猜測。
“是啊,李主任回去了,我也送你回去吧,你還可以走吧?”
盡管心中有各種猜想,許大茂卻是滴水不漏的回答。
“呵...李主任。”
劉嵐嗤笑一聲,向著門口開始移動。
許大茂站在門口,心里更是不知道明明前兩天還在廢棄廠房中肉搏的兩個人,難不成這么快就分道揚鑣了。
從下午這個飯局來看,他可沒看出什么異樣。
眼見劉嵐晃晃蕩蕩隨時都要摔倒在地,許大茂一把抓住劉嵐的胳膊,將她扶了起來。
本來從食堂出來前還有些意識的劉嵐,在被風吹了之后,徹底醉了過去。
一道兒上甚至吐了好幾次,險些吐在許大茂的身上。
兩人從食堂一路走到軋鋼廠大門,看門口看門大爺一直向自己這邊觀看,許大茂不得不向其解釋。
“王叔,今兒還是您在門口啊。”
“是啊,許副主任你們這是?”
“嗨~甭提了,這不我這不剛和李主任吃過飯嗎,劉嵐也在酒桌上喝了幾口,沒想到本來還好好的,出了食堂一見風兒,整個醉的都醒不起來了。這李主任臨走還囑咐我,讓我送劉嵐回去,現在這可怎么辦?”
看門的老王頭兒恍然,難怪這許大茂會帶著劉嵐。
“對了,王叔,您知道這劉嵐住哪兒嗎?”
沒出意外,老王頭兒搖頭表示不知道。
許大茂皺了皺眉,同樣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劉嵐醉的叫都叫不醒,還特么怎么給她送家去。
那些在食堂上班的,應該有人知道她家在哪兒吧。
許大茂眼睛一亮,對了,自己倒是可以找傻柱問問。
本打算將劉嵐放在值班室,可老王頭怎么都不許。
無奈之下,許大茂只好將劉嵐帶回四合院兒,找傻柱問清楚了,再將她送回去。
臨走前,老王頭看著劉嵐似乎已經真的醉了過去,小聲就李主任和劉嵐的關系提醒了許大茂一句。
許大茂心里自然門兒清,但他卻不曾想到這老王頭兒竟然也知道這種事。
果然這軋鋼廠里面極少能存住秘密。
按說許大茂心里真的就不想將劉嵐帶回四合院兒去,四合院里面怎么說呢。
什么人都缺,就不缺背后嚼舌根子的。
劉嵐和姓李的的關系,讓許大茂必須避嫌的同時,還要將劉嵐安頓好。
避嫌好說,這特么安頓好,就不好弄了。
算了,想多了也沒用,先回四合院再說。
……
咚咚咚~
“誰呀誰呀,大晚上的讓不讓人睡覺啦?”
傻柱的聲音從屋內傳出,當傻柱打開門,看見許大茂攙扶著一個女人,眼睛瞬間一亮。
“這誰啊這是?”
劉嵐低著頭,傻柱沒看到劉嵐的正臉,不過劉嵐衣服上的點點梅花,總是讓傻柱覺得有些在哪兒見過。
一把將傻柱扒拉開,許大茂走進屋內。
“許大哥。”
冉秋葉也迎了過來,同樣好奇的看著劉嵐。
許大茂對著冉秋葉點點頭,看到炕上已經睡著的小何葉,放低了動靜。
這下傻柱終于看清了劉嵐的面孔,眼睛都睜大了不少。
“別瞎想,她喝醉了,李主任讓我送她回家,你知道她家在哪兒嘛?”
傻柱搖了搖頭,然后向外面指了指,示意許大茂出去說話。
兩人走出去后,傻柱立刻說:“你不知道劉嵐和李主任的關系啊?還敢把她帶回四合院來。”
“知道我有什么辦法,總不能隨便找個地方扔下不管吧,你真的不知道她家住哪兒?”
傻柱繼續搖頭,他倒是聽劉嵐說過一嘴,但具體在哪兒他也不知道。
這下許大茂徹底麻爪了,這特么該怎么搞。
糾結一陣之后,許大茂將劉嵐帶到他的屋內。
幫她把鞋子脫掉之后,直接往床上一扔。
整個兒動作干凈利落,和“溫柔”兩個字絲毫不沾邊。
倒更像是往床上扔了一塊豬肉。
然后關好門,準備去許父許母那屋對付一宿。
次日,劉嵐睜開眼睛被周圍陌生的環境嚇了一跳。
連忙坐起身,仔細在身上檢查了一下衣服,發現沒什么異常,而身體也沒有異樣,這才松了口氣。
她只記得昨晚上和姓李的再加上許大茂喝酒來的,然后許大茂要送她回家。
出了軋鋼廠食堂后的事情她就什么不知道了。
“這里不會是許大茂的家吧?”
劉嵐坐在床上打量了一下屋內整潔的環境,心中默默地想到。
屋內明面上沒發現什么證明這是許大茂家的東西,柜子劉嵐也沒好意思打開。
想了想,推開房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