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了,本來在后院兒院里吃飯的許大茂他們,將吃飯的陣地轉移到了傻柱家中。
“何雨柱,何雨柱,你出來。”
一桌人吃飯的時候,一聲聲嬌喝,從屋外傳出。
吃飯中的許大茂愣住,還真第一次聽見有人直接叫傻柱大名的。
一般人都傻柱傻柱的叫,沒人叫他的大名。
今兒個倒是新鮮。
“這丫頭怎么回來了,壞了,她不是看見她屋子被占用了吧。”
傻柱在桌上嘀咕了兩聲,然后急忙跑了出去。
冉秋葉也跟了出去。
“誰啊?”
許大茂仍舊沒聽出來人是誰。
“估計啊,是傻柱的妹妹,雨水那丫頭回來了,除了她沒別人。”
一大爺回了許大茂一句,許大茂恍然。
隨即有些好笑,這親妹妹直呼哥哥大名,也挺有意思。
許大茂可沒準備著出去,他和傻柱這個妹妹可不熟,而且好感欠奉。
傻柱兩口子出去之后,過了一陣,外面響起了爭執的聲音。
“你們先吃著,我出去瞧瞧。”
原本沒想出去的許大茂,聽到吵鬧聲放下碗筷,起身準備出去。
小何葉一看爸爸媽媽都出去了,現在干爸爸也要出去,呲溜一下從小凳子上滑下來,準備跟著許大茂一起出去。
許大茂伸手將小何葉攔住,重新將吃的花臉貓一樣的小丫頭抱上凳子,笑著說:“你呀,還是乖乖陪爺爺奶奶們吃飯吧!”
何葉掙扎了掙扎兩下,見掙扎不開,沒辦法之下重新抱起了飯碗,繼續干飯。
摸了摸何葉的頭頂,許大茂轉身走了出去。
中院兒兄妹二人的吵鬧聲,已經讓四合院兒里面不少人圍了過來。
“哥,我那個屋子是怎么回事兒?”
“這不你結婚了,也不回來住,我看那屋閑著,就放了點東西。”
“哥,我雖然不回來住,但是秦姐她們家一家五口擠在那個小房子里,秦姐以前對咱家那么好,你把房子借給她們怎么了?還有聾老太太留給咱家的房子也一樣。”
“你把房子借給許大茂放東西可以,借秦姐家住人就不行。我看吶,許大茂就是借著這個名義來圖謀咱家的房子。”
這話讓傻柱和冉秋葉聽的直皺眉,傻柱不曾想到如此尖酸刻薄之語竟然是從他相依為命的妹妹口中說出。
傻柱剛準備說什么,身后許大茂的聲音響起。
“這話誰告訴你的?”
“你別管這...”
“我在問你,這話誰告訴你的?”
聽著何雨水還要狡辯,許大茂加重了語氣。
許大茂雖然只是軋鋼廠的“風波”副主任,但他真的可以憑一言,就決定一個家庭的生死。
長年累月的發號施令,就算是個傻瓜都能熏陶出一點官味兒出來。
何況是許大茂這種八面玲瓏的家伙。
何雨水雖然這腦子有坑,但許大茂卻深知她不是這種尖酸刻薄的人。
那些話只一聽,就知道肯定有人在其中授意。
何雨水被許大茂逼問的吶吶不語。
她沒想到這也就近一年的功夫,許大茂這個人身上竟然有這么大的官威。
“不說是吧,你等著,我找個人來問你。”
說罷,許大茂走進傻柱屋內,轉身的功夫,看著屋門緊閉,仿佛沒聽到中院兒嘈雜之聲的秦淮如家。
這種做賊心虛的表現,讓許大茂眼神一冷。
幾個呼吸的功夫,許母先許大茂一步怒氣沖沖的走了出來。
直奔有些不知所措的何雨水。
許母看著何雨水說:“雨水,剛才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傻柱連忙勸解:“嬸子,雨水她不是那個意思,她的意思啊...”
許母卻沒有理會傻柱,繼續說道:“我家在這院兒里就有兩套房子,那套房子不比你那個小屋子大?而且我家在外面還有一處祖宅,我家大茂會看上你那間破房子?”
“雨水,我告訴你,今天你要不說這事兒是誰跟你嚼的舌根子,咱們今天就沒完。”
許母的強勢讓何雨水也不滿起來,開口懟說:“就算許大茂沒想圖謀我家的房子,那我今天就將我的屋子和聾老太太屋子借給秦姐家住。”
站在許母身后的許大茂剛要反駁,一直沉默不語且在許大茂眼中賢惠持家的冉秋葉大聲說道:“秦姐,秦姐,她秦淮如是你嫂子,還是我冉秋葉是你嫂子。何雨水、何雨柱我告訴你們,今天這話我早都想說了,當初我和你哥剛結婚,你就讓你哥幫襯秦淮如家,你哥原本一個單身漢,當時又與我剛剛新婚,照顧秦淮如家算什么事?你們都不考慮我的感受嗎?
作為嫂子我不忍搏了你的面子,算是默認了下來。后來的事我也不想再說,現在秦淮如正常工人待遇,三大爺一個教師工資都能養活一家那么多口,怎么到了秦淮如這就又是接濟,又是房子的。
今天我告訴你現在這個房子是你哥的,老太太那房子也不是留給你們家的,那是老太太指明留給何葉的,就這兩個房子你想也別想。你的房子,我們馬上給你騰出來,你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只從今天開始你沒有我這個嫂子,我也沒你這個小姑子。”
本就在新婚時有些委屈的冉秋葉,在何雨水這次回來要將房子借給秦淮如家,終于徹底爆發了。
沒人知道冉秋葉平常看似和和氣氣的人,心里竟然藏了這么多委屈。
就連傻柱聽后,都覺得他們哥倆當初的所作所為,確實有些對不住新婚的冉秋葉。
“秋葉,雨水說的也沒錯,淮如家不是有困難嘛。”
不知道什么時候出來的一大爺,看著準備去何雨水屋子收拾的冉秋葉開口勸了一句。
這下冉秋葉真的生氣了,怎么到了現在搞得好像是她錯了一樣。
也不管他是不是一大爺了,直接說:“一大爺,雨水她不知道院兒里的事情,您還不知道嗎?一大媽剛走不到一個月秦淮如婆婆就去你家門口鬧,老太太走的時候她婆婆甚至連面都沒露一下,現在憑什么要求讓我們將老太太的房子借給她。您想要幫忙,那就您住雨水那屋子去,把您家給秦淮如她家用。”
許大茂也看二筆一樣,看著一大爺一臉無語,都特么什么時候了,還擱著和稀泥。
他也算是服了這個一大爺,簡直和雨水這煞筆玩意一樣,分不出里外拐來。
誰是親人、誰是鄰居,就這一點都看不清嗎?
冉秋葉發了一通火,許母也不好再追究何雨水出言不遜的事情。
跟在冉秋葉的身后,走進何雨水出嫁前住的屋子,幫忙收拾去了。
傻柱站在何雨水身邊,除了許母質問雨水的時候說了兩句之外,一直未曾說話,直到冉秋葉和許母進入屋內。
傻柱這才悠悠開口。
“雨水,咱媽走的早,咱爸又扔下我們兩個跟別人跑了,如今你哥我結婚了,你也結婚了,我們不論到什么時候都是親兄妹,你那間房子還是給你,你想怎么安排怎么安排,但...以后我們家的事情你甭管。”
一番掏心掏肺的話說完,傻柱也走向何雨水的屋子,幫著自己媳婦一起收拾東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