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的功夫，一個白領模樣的青年在保安的帶領下，從TVB大樓中走了出來。
看樣子這個應該就是保安口中的陳經理了。
許大茂沒有動作，他在等這個陳經理主動來與他講話，而不是他許大茂先一步開口。
陳經理略微猶豫一陣，隨即臉上堆起笑容。
“這位先生，不知道您想做些什么業務？”
許大茂沒有直接開口，反而說：“無線招待廣告商，原來就是在門口促成生意的嘛，那這廣告我還是去麗的算了。”
說罷許大茂擺出一副作勢欲走的姿態。
陳經理趕忙將其攔住。
他到不是怕眼前之人是什么超級大客戶，而是無線拒絕廣告商的事情，一旦傳到敵臺的耳中，肯定會用這樣的事情大做文章。
眼下正是三家電視臺群雄逐鹿的時候，當真是一點都馬虎不得。
彎下身子將許大茂三人請進TVB大樓，隨后這才跟了進去。
在這位陳經理端茶倒水一番殷勤的伺候之后，許大茂終于說道：“陳經理，我想在貴臺黃金時段打一則廣告，當然時長大約一分鐘左右吧，應該如何收費？”
看走眼了？
陳經理意外的的看了許大茂一眼，卻沒有直接報價反而向許大茂反問。
“許老板打算在翡翠臺打廣告，還是在明珠臺打廣告？”
“你說呢。”
許大茂徑直看了陳經理一眼。
明珠臺那是免費英語的頻道，自己打廣告打英語頻道上，這不是跟自己扯犢子呢嘛。
陳經理尷尬一笑，說：“不知道許老板想打多久？”
許大茂裝作沉吟片刻，然后說：“大概要一年左右吧！”
陳經理心頭一跳，覺得可能真的是碰上大客戶了。
“若是一年的話，恐怕要80w港幣。”
80萬，許大茂腦海瘋狂計算著。
也就是意味著一天不到2200塊錢。
許大茂不動聲色：“若是打一個月呢？”
“8萬。”
這一對比一個月將近多了2萬塊。
不過按8萬一個月計算，一天不到2700塊。
也可以搞一搞。
“那就按一個月計算吧，先給我打三天的廣告，我要看看效果。”
陳經理呆住：“許先生您說這廣告先打多久？”
“先打三天，若是效果好的話，我下次直接打一年的廣告。”
反正吹牛筆也不要錢，許大茂決定還是先把大話說出去，再談其他。
這一年廣告的話，也算是許大茂下的一個誘餌。
就看這個陳經理咬不咬鉤了。
“許先生、許先生，我們電視臺打廣告可從來沒有只打三天的先例。”
陳經理焦急的向許大茂解釋。
許大茂確是不急不緩，反而還出言勸慰：“陳經理，這萬事都有第一次對不對，今天確實我只是打了三天的廣告，但是三天之后如果廣告有效果的話，那我跟你保證肯定直接上一年的廣告。”
嗯，上一年。
上個毛線的一年，許大茂這腰包里滿打滿算不過一萬六。
你讓他怎么可能在短短的三天里湊足八十萬去。
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除非...繼承其他穿越者的遺產。
陳經理思考了好一陣，最終開口說：“許先生，這事關重大，如果您可以和我們電視臺簽保證協議的話，那么我們可以繼續合作下去。若是不能，那我也只能說抱歉了。”
許大茂懵了。
這特么咋搞。
到底應該簽呢，還是應該簽呢。
想了一陣，許大茂還是決定簽。
他這是尋人啟事又不是什么商業廣告，有沒有效果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情。
來簽合同，誰不簽誰孫子。
陳經理拿出一份商業合同模板，然后許大茂就合同內容與其計較起來。
沒辦法不計較。
所有的條款都是有利于無線的。
只說了許大茂違約了會承擔什么責任，絲毫沒提無線電臺違約了會付出什么代價。
商討了半天最后定下協議，若許大茂違約需支付給無線3倍的賠償。
也就是說如果許大茂違約的話，那他必須賠付給無線電臺240萬港幣。
如果無線電臺違約了，那么他們將賠付給許大茂80萬港幣。
本來這位陳經理是打算按三天廣告費的三倍來賠償的。
可這許大茂又如何能答應。
三天的廣告費也不過是7000塊左右，即便賠償3倍也不過是2萬出頭。
這對家大業大的無線來說，完全是毛毛雨。
為了防止無線臨時變卦，許大茂還是決定將違約金提的高高的比較好。
不同意？
不同意許大茂就做出去麗的電視的態度。
這讓心念許大茂連續打一年廣告的陳經理，不得不恨的牙癢癢般答應下來。
一切談妥，許大茂催促著陳經理趕忙簽約。
生怕他想起什么。
在許大茂的催促下，合同很快簽訂完畢。
許大茂樂呵呵的將合同收起。
陳經理也一臉笑意的看著許大茂，雙方都覺得對方上當了。
不過究竟是誰上當了，馬上就能見分曉。
陳經理：“許先生，不知道您打算什么時候正式投放廣告。”
許大茂也笑：“不如我們今天就開始，你看怎么樣？”
嘴上說著，許大茂直接從皮包里拿出7200塊錢放在桌子上。
陳經理將錢收起，別看現在這只是7200塊錢，很有可能以后變成80萬，甚至是240萬。
正準備詢問許大茂廣告內容的時候，許大茂直接將一張寫著字的白紙拿了出來。
“就是這則廣告，今天晚上就在黃金時段投放吧！”
陳經理拿起紙張一瞧，整個人都氣的哆嗦了起來。
“許先生，你...你管這叫廣告？”
“這不是廣告嗎？”
許大茂反問。
陳經理沉默。
你要說這不算廣告吧，但是他們無線電臺是收了錢的。
怎么說也帶上一點商業性質。
你要說它算廣告吧，你們誰見過廣告上面是尋人啟事四個大字啊。
現在他也特么說不清這到底算不算廣告了。
最關鍵的問題是，尋人啟事什么情況下叫產生效果，這完全是這姓許的說了算啊！
也就是說三天后，他想繼續打廣告就繼續打廣告，他不想打廣告直接說沒效果就完事兒。
而且還讓你不知道究竟產沒產生效果。
就離譜！
錢呢，他陳經理收了，違約什么的，陳經理倒是不擔心。
關鍵被算計了一把，這心里惡心啊。
誰能想到這姓許的拿出這么個“廣告”出來。
“陳經理，你沒事吧？”
許大茂一臉笑意的看著陳經理。
現在許大茂巴不得陳經理違約呢，他違約的話，自己能得80萬違約金。
到時候自己去麗的，直接打個半年的廣告，不是比現在更好。
所以許大茂也忍不住刺激陳經理一下。
陳經理強行扯出一絲笑意，只不過那笑容當真比哭還難看。
“許先生，我沒事。這樣吧，我先送你離開，這廣告我們無線會在今晚黃金時段準時投放的。”
許大茂上前一把握住陳經理的手，不停地晃動：“真是麻煩陳經理了，如果到時候有效果的話，我肯定按合約直接投放一年。”
蝦仁豬心！
陳經理只覺得氣血上涌，似乎胸口堵著一口老血，隨時都要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