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葉見許大茂不說話，自認為這事兒有門，連忙繼續說：“再說棒梗那孩子，他以前確實有些不著調，但是自從頭兩年他處了個對象后，那孩子可也改變了不少。許大哥，你忘記了，你剛從香江回來時，他還跟你打招呼了呢。”
許大茂白眼一翻，打個招呼就能看出一個人的好壞嘛？
那和他打招呼的多了，以后看別人好壞只要看和不和他許大茂打招呼就好了。
“棒梗那孩子現在不錯，許大茂你別老用那老眼光看人。”
身后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將許大茂嚇了一跳。
回頭望去，傻柱這狗東西不知道什么時候摸了過來。
“你是不是有病，走路都不帶個動靜，冷不丁的一嗓子想要嚇死誰啊！”
“說棒梗呢，你繞我這兒干嘛。”
不繞你這，你特么跟個幽靈似的，不說你兩句，還能夸你啊。
冉秋葉對兩人這種見面就掐的狀態已經見怪不怪了，反正這些年都是這么過來的。
她甚至懷疑如果有一天這倆人要是不掐的話，她都會不習慣。
自打她先認識許大茂，然后又認識她老公傻柱的那天開始，這倆人就一直在掐架。
十多年過去了，這倆人還沒掐夠，也不知道兩個大老爺們掐來掐去的有什么意思。
傻柱看許大茂也不說話，繼續說：“以前那棒梗是這工作看不上，那工作嫌乎丟面子，但是他自打頭兩年處了個對象之后，可真的是改了不少。
從前不愿意干的工作，現在也兢兢業業的干著，我聽馬華說，頭些日子還瞧著這孩子騎車收破爛兒呢。”
北方人大多極好面子，而這其中尤其以老京城人為最。
無論是做人做事，京城人都講究個有里有面兒。
有時候你落他面子，甚至比直接殺了他還要讓人難受。
能夠放下自己臉面，撅著腚掙收破爛兒這種錢的不是沒有，但是極為稀少。
棒梗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確實挺出乎許大茂的預料。
都說一個男人快速成長，肯定是因為某個女人。
眼下的棒梗聽起來，正好有幾分這樣的的意思。
有了傻柱的加盟，這一對夫妻開始勸說許大茂考慮考慮李青和小當的事兒。
在兩人的話語中，也讓原本就覺得小當還不錯的許大茂，也動搖起來。
許大茂這邊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
后廚一個切墩在三人說話的時候，將餃子餡兒送了過來。
許大茂拎起餃子餡兒直接走出飯館兒，并沒有向這兩口子開口保證什么。
離開前先是看了眼門口的小當，然后招呼門外站立的李青跟著離開。
將餃子餡交給李青拿著，許大茂這一路隔三差五的向李青看一眼。
李青表面上雖然沒什么太大的反應，但這心里也是一陣打鼓。
“李青，你喜歡咱家飯館兒的小當啊？”
眼看離四合院兒越來越近，許大茂詢問的聲音終于在李青耳邊響起。
李青沒有出聲，不過原本邁著的大步，忽然停頓了一下。
他跟著許大茂三年，許大茂不會不清楚這家伙其實已經給出了他心里的答案。
不過許大茂還是想聽他自己說出來。
“說話。”
“喜歡。”
話說到這里，許大茂再也沒有說下去的必要。
許大茂心里也是鬧心的緊，雖說有心讓李青和秦淮如家不來往。
但秦淮如那是小當親媽，你說不來往，簡直就是不現實。
大家一個院兒住著，以前的關系雖然說不上勢同水火，可也差不離兒了。
他們倆要是談成了，這親家怎么處？
要是沒談成，這一個院兒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關系更沒法處，說不定到最后連對小當都會產生點看法。
“他媽的，自個結婚的時候好像都沒這么鬧心過，喜歡個誰不好，怎么李青就喜歡上小當了呢。”
走進四合院兒，往后院走去的路上，許大茂瞪了李青一眼，嘴里不禁罵了一句。
……
“媽，餃子餡兒我帶回來了啊。”
二人來到后院兒，許大茂帶著李青走進許父許母的屋子。
許母一聽餃子餡兒帶回來了，對許大茂說：“那你去洗洗手，一會跟著包餃子。”
許大茂：？？？
他極度懷疑自己聽錯了，在許母的第二聲催促聲中，許大茂答應一聲，然后跑去洗手。
沒去香江之前，許大茂就不怎么做飯或者干活，這去了香江接受資本主義糖衣炮彈的洗禮后，許大茂徹底找回從前的自己。
你要說他醬油瓶子倒了都不帶扶一下的吧，那是有些過，但是還真是挺久都沒動手做事情了。
老娘吩咐了，也僅僅是包個餃子，許大茂倒也不拒絕。
正準備洗洗手，然后動手幫忙。
二姨出聲阻止道：“大姐，不用大外甥動手，小玲和小琴手腳利索著呢，讓大茂出去吧。這餡兒里面肉可是夠多的啊！”
許大茂甚至感覺，從自己這個二姨的嘴里，聽出嘴饞的聲音。
對于自己二姨，許大茂當然也不準備拒絕，扭頭看向許母。
許母想了一下，把手一擺：“行了行了，你帶李青出去吧。”
許母同意許大茂離開，許大茂自然麻溜答應。
出了屋子，找一個凳子坐下來。
眼睛看著李青一眨不眨，越看越心煩。
“李青，你去拿上掃把，把院子掃掃。”
“中院兒也掃掃。”
“前院兒也掃掃。”
“都掃完了，就去給我掃大街。”
李青扛著掃把走了，留下許大茂兀自生著悶氣。
沒想到這一個不小心，就要和賈張氏成親家了，這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
包餃子、吃團圓飯，這也是人生樂事。
屋內許母和鄉下過來的親戚，聊的歡快，屋外許大茂逗弄著毛球，但心思明顯沒在這小狗身上。
忙碌了一陣過后，這都好些年沒用過的廚房，終于再度派上用場。
“干爸爸，干爹。”
遠遠的兩聲帶著驚喜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
“干爹干爹，我先想你的。”
如果擱平時許大茂還會逗逗何秋這小家伙，現在心情并不好的許大茂伸手捏了捏何秋的肥臉。
“我讓你想了么。”
被許大茂捏著自己的臉蛋兒，何秋也不生氣，眼珠一轉齜牙咧嘴的說：“干爹，你不讓我想，我也想你了。”
這馬屁拍的許大茂心里舒服極了。
捏著何秋肥臉的手，都多了一只。
晚飯，四合院的餐桌上，突然多出幾個人，相互介紹一番之后，一大爺對許大茂二姨的到來表示一番歡迎。
這事兒一大爺擅長的很。
可二姨和她兩個閨女的心思卻全不在這些細節身上。
一個兩個，大口吃著豬肉餡兒的餃子，讓本不怎么喜歡吃餃子的許大茂都忍不住胃口大開。
多吃了不少。
晚飯后。
“大姐，你們院兒這些人一起吃飯，天天都是這樣的伙食嘛？”
“哪能天天吃餃子呢。”
許母隨意回了一句，其妹妹一想也對，什么樣的家庭也禁不起天天吃餃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