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離開后,許大茂敲了敲桌子開口說:“現在在座的各位應該都互相認識了,我這次把大家都叫過來的用意也跟你們透露一下。
在座的有的從事地產、有的從事外貿,總之都分屬不同的行業,唯一有些相近的也就是長城地產和置地公司。
這么多家的公司,我準備先成立一個集團公司。
以后財務方面雖然依舊還是原班人馬,但是以后可能就不受你們的管轄了,財務這一塊會受到集團公司的直系管轄。
最重要的一點我先說一下,除了已有的置地和港燈兩家公司外,其余的公司暫時都不會進行上市。
而且新的集團還會成立一個監察部,監察部顧名思義,這個部門的職能應該就不用我多說了。
在座的有不少跟我許大茂是患難之交,一起從微末慢慢看著我許大茂一步步崛起的。
我希望我們能夠同甘苦,也能夠共富貴,什么應該做,什么不應該做,我就不一一細說了,你們心中都清楚。
監察部雖然權柄很重,但是卻不會干涉到你們的日常工作,換言之監察部和在座的中間沒有直接的交流,只是起到一個監督的作用。”
聽許大茂這么一說,一行人這才松了口氣,如果監察部真的要是能插手到他們工作當中來,這個部門的權力可真就大到離譜了,現在么還好。
人群中一群人的竊竊私語聲,讓許大茂不甚在意,一旦他決定的事情很少有人能令他改變主意。
說是因為穿越者的自負也好,說是他自身性格也罷,總之坐在現在這個會議室里面的人,真的不具備讓許大茂改變主意的能力。
既然已經這么決定了,許大茂立刻開口明確劃出幾條絕對不許觸碰的“高壓線”。
未來每一位員工在入職的第一天,都會被告知這幾條高壓線。一旦違反,輕則免職,重則移交司法機關。
說實話在利益面前,人們總能找到制度的漏洞,貪念一起,辦法總比困難多。
所以,你不要指望能找到一個‘完美解決方案’,那是不可能的。我們要尋找的,只能是“最優解決方案。”
許大茂是一個商人,可再厲害的商人,他們造得出最精密的產品,卻造不出最精密的制度。
他們可以嚴于律己,卻改變不了四周密布的潛規則。
不論一個企業怎樣對外宣揚團結一心,風雨同舟,事實上在企業之中,一定是員工有員工的算盤,經理人有經理人的算盤,老板有老板的算盤,人人都在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這幾把算盤可能算同一個賬嗎?
許大茂可以通過監察部來監控人們的行為,卻無法監控人們的預望。
他可以設計一套‘天衣無縫’的制度,卻很難找到那些能為企業所用,而又能不折不扣地執行這套制度的人。
另一方面,企業整體利益和個人利益的沖突,是普遍而不可避免的。
任何行業、任何企業都有自身的潛規則,很難通過自律和監管的方式去完全杜絕這種現象。
所以說,企業反腐,這是一道無解之題,也根本不存在什么萬能鑰匙。
他能做的,是盡最大可能扼制住內部腐壞,進而保證企業利益的最大化,僅此而已。
至于在座的這些人當中,首先許大茂不會讓他們缺了錢,其次許大茂能抬舉他們起來,也同樣能把這些人打落凡塵。
更重要的一點,許大茂這個人真的是很念舊的人,非觸碰到他的底線的話,他是不會對這些和他一起打拼的人動手的。
監察部的事情不是特別急切,許大茂也是先跟這些各個公司的高層先通個氣,以免日后工作不好進展。
可以說目前許大茂所言的這個監察部就是第三方做到有效的財務監督。
他在慢慢學習國資委和很多風投公司的套路,以管資本為主,分開層次,分類分層,管好資本布局,規范資本運作,推行職業經理人制度。
大部分產業,他都沒有親自做過,只是根據先天的預見性或者葉舟的調查判斷其價值。
假設一下,洛克菲勒親自去經營他的每一項產業,結果只有一個,一事無成。
聊完監察部的事情,許大茂直接話風一轉,說起了各個公司。
“置地公司這邊,依舊維持以前的經營模式,近期不會有太大的動作,等過些年有可能會進軍內地,到時候依舊延續以往就好。”
靳家堡開口問:“許先生,既然您有進軍內地的打算,為什么我們不更早入場,去搶占先機呢?”
“時候不到!”許大茂沒有多說。
而實際上他的心中清楚的很,接下來的兩年里“物價闖關”“整頓私企”等等上面一系列動作,并不適合他們這種外資企業在這兩年里面進場。
只能等到“整頓私企”行動,過去了之后,像銀行、置地、娛樂等等公司才可以轉到未來的主戰場當中去。
許大茂不說,靳家堡雖然很是疑惑,但也沒有多問,只是把這個疑問埋在自己心里。
置地公司之后,許大茂看向香江電燈公司的杜寧:“港燈那邊今年電費的價格還要繼續提一下,幅度就按照去年的提高幅度繼續就可以。”
杜寧當即反對說:“許先生,如果電價繼續上漲的話,恐怕我們香江電燈公司會成為所有人眼中的吸血鬼。”
坐在他旁邊的鄒志雄,立刻在桌子下方輕輕碰了他一下。
作為許大茂身邊的老人,他可是最清楚什么時候可以跟許大茂提建議,什么時候你只需要無條件的服從。
被鄒志雄點醒,杜寧也回過神來,再度抬頭看向許大茂時,見后者眉頭微微皺起,他的心也緊跟著咯噔一下。
要說他僅僅是個副總罷了,雖然是婁曉娥的心腹,但是卻不是許大茂的心腹。
所以在面對許大茂的時候,他是心有顧忌的。
“先按我說的做吧!”許大茂出人意料的沒有說那些打擊杜寧的話,反而輕飄飄的把這件事竭了過去。
他自然也知道眼前這個人是婁曉娥心腹,初次見面許大茂可以不顧及杜寧的感受。
但是卻不能不想著婁曉娥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