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怎么了?”
“你小點聲說話,我孫子剛睡著,你先出來,我有事跟你說。”
許母瞪了一眼絲毫不知道降低自己聲音的許大茂,然后把他叫了出去。
許大茂有些迷茫,他還真搞不清楚許母能有什么事跟自己說。
雖然心中疑惑,還是老老實實的跟在許母身后。
一出家門,許母直接把自己兒子拉到何葉的屋子里,搞得好像特工接頭一樣。
許大茂笑嘻嘻的打趣兒問:“媽,到底怎么了這是?什么事啊,至于讓你這么小心翼翼的。”
許母沒有笑,反而很嚴肅的看著許大茂:“兒子,媽跟你說個事,以前咱們院里的那個二大爺劉海中,他出來了。”
剛剛還滿臉嬉笑的許大茂,再許母說完話之后,臉上笑容瞬間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眉宇間壓不住的戾氣。
整個人看起來瞬間陰沉了不少。
“媽,這是什么時候的事?他人在哪兒呢?”
許母被許大茂的表情嚇了一跳,連忙說:“兒子,劉海中出來就出來了,你可不能做傻事嚇唬媽。”
許大茂猛的閉上眼睛,然后深吸一口氣,再次睜開眼睛時,神色之間的戾氣變少了許多。
“媽,我現在有媳婦,有孩子,就算我不為自己想也得為孩子著想,怎么可能做傻事呢。”
“這個劉海中是什么時候出來的?”
許母盯著許大茂看了又看,似乎在確定他所言非虛一樣。
然后才說道:“具體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從你爸和一大爺哪兒偷聽到的,聽一大爺說的意思劉海中已經出來有一段時間了,不過他也是今年從香江回來后才見到的。
至于你爸,一大爺在我們回來的當天就把這事跟你爸說了。”
看來這院里的老人怕是都知道劉海中已經回來了,就是怕自己找劉海中麻煩才沒告訴自己啊。
想著劉海中、想著曾經發生在這個四合院的一幕幕,許大茂的眼神中兇狠和掙扎來回交替。
“爸爸,爸爸,弟弟他...他抓住妹妹的手了。”
大女兒許曦再在院內百靈鳥一樣干凈的聲音,讓許大茂眼中瞬間一片清明,剩下的只有無盡的溫柔。
“媽,都過去了。”
扔下這么一句話之后,許大茂直接推開房門,留下許母在原地怔怔出神。
屋外。
許大茂看著自己大女兒和小軍,說:“告訴爸爸你們是不是去逗弄弟弟了,要不然弟弟正在睡覺怎么會抓住妹妹的手呢。”
許曦低下頭,她有點偷偷地做了壞事被人發現的感覺,小姑娘心里七上八下的。
原來,一直在院內玩的兩個小姐妹,再看到爸爸和奶奶出屋了之后,不知怎么突然升起了進屋摸一下弟弟的念頭。
小姐妹一商量,然后趕忙偷偷溜進了屋。
而看著弟弟小小的手,覺得很可愛的許曚,在伸手摸了一下弟弟之后,被許曈這小子給直接抓住了。
兩個小丫頭都知道弟弟哭起來很厲害,所以也不敢把被抓住的手指抽回來,這才有了許曦跑出去求救的那一幕。
也怪程小繁她們平常都不讓這倆丫頭逗弄弟弟玩,生怕兩個小丫頭手上沒有輕重。
帶著許曦走進屋子之后,許曚正一動不動的趴在炕上,小臉上滿滿的苦澀。
直到被奶奶從弟弟手里面救出之后,小丫頭才委屈巴巴的叫了聲爸爸。
晚上,因為招聘的事情忙碌了一天的婁曉娥和程小繁,正想著跟自家的男人訴訴苦。
可許大茂在她們回家之后,直接把兒子交給她們,然后轉身出門去了。
不但沒有絲毫關注學校的意思,就連對她們的關心也沒有。
這個與往常截然相反的做法,讓兩女都察覺出有些不對。
“小繁,這是怎么了,我怎么感覺有些不對勁。”
程小繁也是同樣的感覺,但是她沒有說出來,反而直接把兩個女兒叫進屋。
“曦曦、曚曚,告訴媽媽,今天爸爸都帶你們去哪里了呀?”
可問來問去,兩個丫頭都說只是去了爺爺家。
得到了答案后,這個答案讓程小繁愈發覺得納悶。
怎么回了一趟家,就變得不一樣了呢。
另一邊,許大茂帶著李青和金虎直接來到秀水街。
來這里自然要找蘇愛國。
“許爺,您怎么有空來我這。”
許大茂沒回話,開口卻對李青說道:“青子,你們出去等我。”
蘇愛國聞言一愣,也是讓自己手下離開了鋪子。
“老蘇,你現在幫我辦一件事。”
“許爺,您說。”蘇愛國毫無意外的開口。
許大茂說:“找幾個京城人,幫我盯著兩個人,無論他們去了哪里,記得第一時間用呼我。”
蘇愛國直接答應下來,這并不是一件大事。
“許爺,您說目標是誰,我今晚上就安排下去。”
“讓你盯著的人一共有三個,一個是我父親,一個是院里的一大爺,還有一個是院里的三大爺,這三個人你應該都見過。
別問為什么,該讓你知道的,我自然會告訴你。
這件事很重要,去辦吧,明天我等你的消息。
還有你最要注意的一點,記得不要被這三位發現有人盯著他們,懂嗎?”
許大茂語氣中的鄭重,讓蘇愛國立刻意識到這對許大茂來說不是一件小事。
他心里雖然好奇的緊,但真沒有膽子去窺探許大茂的隱私。
在他眼里,回了內地的許大茂此刻就是一只打著盹兒、養精蓄銳的猛虎。
一旦猛虎睜開眼睛,那可是要吃人的!!!
夜晚,兩口子準備睡下時,程小繁看著枕邊的男人問道:“大茂,你今天怎么了?學校的事情竟然打聽都沒打聽一下。發生什么事了嗎?”
沉默片刻之后,許大茂把自己的頭埋在程小繁的胸口上,輕輕搖了搖頭。
程小繁越發覺得不對勁,可她清楚自己身邊這個男人從來不會把在外面的負面情緒帶到家里。
而且他不想說的事情,問是絕對問不出來的。
把手放在男人的頭上,輕輕抓著自己男人的頭發。
直到身邊的男人呼吸慢慢平穩,響起微微鼾聲。
第二天許大茂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的頭依舊枕在程小繁的胸口。
這種溫潤細無聲的溫柔體貼,讓許大茂心里暖的不得了。
而他昨天的想法也因此而變得更加堅定。
“醒啦,趕緊起床吧,今天我和曉娥姐還要去學校一趟呢。”
“小繁,辛苦你了。”
程小繁沒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自己男人對自己的好,她自然清楚,辦的這個學校說是給兩個女兒辦的,其實也未嘗不是給從青華辭去教授職務的她辦的。
早上婁曉娥也是追問起許大茂究竟發生了什么,許大茂搖頭只說無事。
婁曉娥還想繼續追問,被程小繁攔住輕輕搖了搖頭。
她們走后,許大茂回到臥室,一陣翻箱倒柜,終于把他許久都沒用的bp機找到了。
拿在手上擺弄了一下,還有電能使用。
許大茂立刻把bp機裝進口袋里,然后等待著消息。
一天、兩天,學宮的招聘會都已經結束了,許大茂還沒有等到蘇愛國捎過來的有用信息。
程小繁在招聘會結束后,詢問過許大茂究竟要何時開始招生開學。
而他只是不斷地往后拖延。
女兒如果想要在京城上學全天有保鏢跟著,這顯然是不現實的事情。
再者,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如果劉海中和他那兩個被許大茂一同送進去深造的兒子只對付許大茂自己也就罷了。
怕就怕他們會對自己的妻兒老小動手。
所以在這事情塵埃落定之前,學校的事情只能按一下暫停鍵。
許大茂不是一個正人君子,在從許母哪里知道劉海中放出來的時候。
他心里一度升起了斬草要除根的念頭,即便是現在他也沒有徹底的放棄這個想法。
一切都要等見過劉海中一家之后再做決定。
不過在劉海中沒有對自己家動歪心思,也沒有非萬不得已的情況下,許大茂真的不想讓自己手上沾上黑色的血。
這是為了父母、妻子、兒女,亦或是為了他自己。
婁曉娥抱著兒子許曜,看著坐在沙發上時不時拿出bp機看一眼的許大茂說:“京城不是已經有了移動電話么,怎么這兩天你還天天捧著bp機看個不停,以前我們可從來沒見你用過這東西。”
許大茂笑著說:“以前不是沒用過么,也就圖個新鮮,等學校的事情辦完,我再去買移動電話去吧。”
正說著的時候,bo機突然想了起來,許大茂快速的按了兩下。
上面出現一句極為簡單的話,許大茂眼睛倏地一亮,然后又佯裝無事的把bp機放入口袋。
“我有事要先出去一趟,晚飯你們先吃吧,不用等我了。”一句話之后,他都不給兩女追問的機會,直接拿起外套走出房門。
到了前院,李青和金虎問都沒問直接跟在許大茂的身后。
讓李青開上勞斯萊斯,三人上車后,李青詢問說:“許叔,咱們去哪兒。”
許大茂:“東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