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曉娥同樣不客氣,拿過毛筆也是一番揮毫潑墨,學校門口的自勉聯算是有了。
許大茂看著二人的字跡,發現她們還真是有許多自己還未發現的閃光點。
以前他可不知道程小繁會寫毛筆字,沒想到婁曉娥竟然也會。
但想想也是,婁曉娥父親那是正經的大資本家,她這個大家閨秀會寫一手毛筆字也沒什么稀奇的。
得了兩女的手稿,他直接跑到學校,把手稿交給楊建。
于是一大群石刻師傅立刻開始了行動。
而這東西并不是人多就能算了的,在大門兩側的建筑石材上刻字,而且還是一副自勉聯。
那肯定是由上及下的。
但你上面的石刻師傅在雕刻著的時候,下面的人根本就無法干活。
最后只能跳兩個手藝好的師傅,一左一右互不干涉。
兩位師傅從早上九點多開始忙碌,一直到次日的凌晨三點才算雕刻完畢。
楊建算是沒得到消停,一直跟到最后這才回家睡覺。
而今天恰好也是無雙學宮開學的日子。
一大早吃過了早飯之后,兩個丫頭各自背上漂亮的小書包。
婁曉娥和程小繁一大早就開始給兩個孩子打扮,讓兩個小丫頭看上去極為可愛而又不特別扎眼。
香江的很多小裙子,現在是不能給兩個孩子穿的。
倒不是怕外人說什么,只是不想讓女兒和普通人家的孩子有什么差距。
“爸爸,為什么我們又要換學校啊,可是我都不知道學校在哪里呢。”許曦拉著爸爸的大手,迷糊的追問。
許大茂邊走邊說:“你們不知道在哪兒,爸爸知道啊,所以今天爸爸去送你們上學。到學校要聽老師的話,不準調皮知道嗎?”
“好”
來到前院叫上李青和他家的小軍,然后開著車直奔無雙學宮。
不開車不行,無雙學宮那可是在四環外呢,他們家在二環內,這要是走能走一上午。
至于坐班車就算了吧,讓孩子坐可以,而他許大茂絕壁不會去坐班車。
倒不是自持身份,而是太磨人了。
一路來到學校,許大茂讓李青在側門把車子停好,然后帶著幾個孩子徒步走向已經熱鬧非凡的學校正門。
學校大門兩側,昨天還沒有的一對自勉聯,今天果然被所有家長看在了眼里。
上聯: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雄關終屬楚。
下聯:苦心人,天不負,臥薪嘗膽三千越甲可吞吳。
而在橫批的位置明晃晃的“無雙學宮”七個鎏金大字分外耀眼。
學校門口的公示欄上,已經貼上了一張大大的分班名單。
300個孩子被分成十個班級,而每一個班級的班主任都在門口處擺放了一張桌子等待著自己班級的學生。
一群家長圍在公告欄面前,在公示欄里尋找著自家孩子的名字。
許大茂看都不看一眼,直接領著三個孩子來到一年級一班,班主任老師的面前。
而這里前面也已經有好幾位家長領著孩子在排隊了。
“衛老師,這真的是給我家孩子的,不要錢?”
一個女家長拿著手里的兩套面料極佳的校服,有些不敢置信的開口問到。
一班的班主任名叫衛楠,30多歲的年齡,算是所有老師里面學歷和教學經驗都可以拉滿分的了。
這事都不用許大茂說,小玲直接就把這個最好的老師安排到一班做班主任。
而一班最先定下的三個學生,那就是許曦他們三個,剩下的則隨機分配。
“宋媽媽,這確實是我們學校的校服,你也看到了,每一個學生都有一套校服。
因為學校準備的急了一些,所以目前只有一套校服,往后肯定是還有其他校服的。
而且這校服確實是免費的。”
被叫做宋媽媽的家長這才放下心。
她們家的條件不寬裕,來這學校的目的那就是沖著免除學雜費來的。
還有一點是無雙學宮距離他們家確實要近一些。
如果這所謂的校服要是收錢的話,那她恐怕要想一想要不要繼續讀這個新辦的學校了。
有了前車之鑒,接下來的家長自然也不去問校服是否收費的問題。
帶著孩子來到衛楠身邊,領上校服和一張極其簡單的學生證,就算完成了入學。
到了許大茂他們這,也沒有什么意外的情況。
眼前的這個衛老師是沒見過他的,招聘會那是程小繁和婁曉娥負責的。
許大茂還真沒在這些老師面前露過面。
給女兒辦理好入學,看著兩個丫頭和一群孩子跟著衛楠去了教室,他這才準備離開學宮。
而接下來的幾天內,他就要琢磨學校第一屆新生聯歡會的事情了。
晚上兩個女兒回到家,果然說起了聯歡會的事情。
小丫頭還說要表演節目的事情。
女兒要登臺表演,那他這個當爹的肯定大力支持。
當許大茂問她們要表演什么的時候,兩個小丫頭想了想說唱歌,唱世上只有媽媽好。
許大茂頓時不開心了,他覺得頭幾年北影廠拍的那部《媽媽再愛我一次》電影,簡直就是一大敗筆。
世上只有媽媽好,那你們爸爸去哪兒了?
不得不說,許大茂這個家伙他是吃醋了。
在他眼里女兒應該跟他親近才對,怎么能唱世上只有媽媽好呢。
婁曉娥和程小繁倒是很高興,連連夸贊女兒歌選的好。
許大茂嘴上不說,心里卻是打起了別的主意。
聯歡會的日子定在10天后,也就是教師節的那天。
所以這十天內,他也要好好合計合計把這個聯歡會搞得有模有樣一點。
第二天一早,送過女兒上學之后,許大茂直接聯系上了樂易玲。
“許先生,您有事嗎?”樂易玲在電話中問道。
許大茂說:“炎黃娛樂,現在還有沒有空閑的拍攝設備,這兩天我要用到。你派一支拍攝團隊過來,不需要特別專業的,我只是想給我女兒拍點東西。
還有編曲也派過來一位,我這里要用到。”
樂易玲連聲答應,現在這是她的老板要用公司的資源,哪怕沒有空閑的拍攝設備,哪怕現買,她也得買來一套。
沒其他事情,許大茂交代過后就掛斷了電話。
然后馬不停蹄的趕往北影廠,北影廠的設備他是不能去借的。
但是借一下錄音棚肯定沒問題。
找到文群這么一說,后者二話不說答應下來。
這家伙能坐上副廠長的職位,許大茂和以前的王洋老廠長可都是給他說過好話的。
他也記得很清楚,即便如今許大茂已經不在文藝系統了,他仍舊如以前一般恭敬有加。
可許大茂現在可以說和北影廠之間已經沒什么關系了,他也不想給文群惹麻煩。
畢竟文群只是個副的,而且他這個副廠長還和許大茂那個時候完全不一樣。
手中的權力更是沒法比。
“用不用我去胡廠長哪里說一聲?”
文群搖頭小聲說說:“真不用,許顧問你不知道,胡廠長他已經許久沒來廠里了,估計他在北影廠也待不了多長時間,去年上面安排的一部電影被他搞砸了。
今年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把他調走,我估計大概率還是回局里,但可能會被安排一個閑差。”
聽著他的講述,許大茂能明顯聽出文群話里明顯有一絲幸災樂禍的味道。
看來他和這個正的胡廠長相處的也并不愉悅。
這家伙膽子也比以前大了不少,以前他可不敢在背后說自己現管領導的壞話。
倒也是,也不能說文群這家伙沒說過,因為他之前的上級可是許大茂來的。
如果他說許大茂的壞話,怎么可能被后者聽到。
許大茂想了想說:“往后這種話少往出講,北影廠在上次法國來文化交流的時候沒有被指定歸哪兒領導,這是好事但也不是好事。
外面不一定多少雙眼睛盯著呢,你坐在這個位置要是沒有居安思危的意識,估計你這個廠長也長不了。”
他說的這是實話,上次文化交流事故之后,其余各大電影制片廠可都已經被劃歸廣電管轄了。
只有北影廠一家鶴立雞群。
這里面有著許大茂做出口搞外匯的原因存在,可現在許大茂一走北影廠又有些要玩深刻的苗頭了。
想玩深刻,那就肯定得不到票房。
別說出口創匯了,就連在自家院線發行都沒什么人看。
要不是許大茂拍的那部《末代皇帝》還在苦苦支撐,怕是北影廠在去年就要被劃到廣電了。
不過現在再怎么躲,恐怕也躲不過去了,接受廣電審核今年已成定局。
被人指著鼻子說了一通,文群也不生氣,反而認真的聆聽著。
北影廠這邊的這些廠長,如果說服眾,除了老廠長王洋,再就是眼前的許大茂了。
這兩位廠長都在廠里的時候,可以說是北影廠最輝煌的時候。
內由王廠長穩定軍心,外由許大茂開疆擴土。
可以說無論是聲望還是利益,北影廠那時候都賺的盆滿缽滿。
如今的北影廠就有些尷尬了,創匯方面遇到阻礙。
上面交代下來的任務又被搞砸,國內其他的電影廠可都等著看北影廠的笑話呢。
文群:“許顧問,您能不能和香江的炎黃娛樂說一下,讓他們跟我們的合作更緊密一些,這兩年炎黃娛樂那邊跟咱們廠的合作幾乎都陷入停滯狀態了。”
許大茂沒說話,雖然是他一句話的事情,但你北影廠的人想玩深刻,那就自己折騰好了。
他怎么可能讓炎黃娛樂那邊花錢陪著一群沙雕導演玩那些拿不到絲毫票房的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