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到家的許大茂,讓兩個女兒很開心。
繞著許大茂轉了兩圈之后,發現她們父親沒有給她們帶禮物。
兩個小人的小臉兒上立刻有些失望。
“爸爸,媽媽都知道給我們帶禮物,為什么你什么也不帶?”
許大茂默然,他純粹就是沒想到這茬兒。
想他出門這才幾天啊,帶個錘子的禮物。
可當著兩個女兒的面,這話還真不能說。
想了想說:“家里錢你媽媽管著呢,爸爸沒錢。”
兩個小丫頭立刻同情的看向自己親爹。
沒錯,那目光就是同情。
許曦開口說:“爸爸你真可憐,我和妹妹都有錢,都在爺爺家放著呢。”
許大茂笑著問:“那你們把你們錢給爸爸好不好?”
“不好!”兩丫頭異口同聲。
然后許曚說:“等我和姐姐長大了,我們再賺錢給爸爸。”
嚯這意思就是現在給不了了唄。
兩個小心肝兒的小狡猾,逗得許大茂嘿嘿直笑。
一旁的程小繁和婁曉娥算是見怪不怪了。
她們看著自己懷里的兒子,默默嘆了口氣。
“對了大茂,今天下午孫勇孫大哥過來了。”
正逗弄孩子的許大茂愣了一下,然后看向程小繁問到:“他來有什么事嗎?”
程小繁:“孫大哥沒說,只說等你回來再過來。”
“嗯,我知道了。”許大茂答應一聲,心里開始琢磨孫勇的來意。
按說軋鋼廠如今已經沒什么問題了啊,難道又出什么事了?
過咯一會,許大茂直接不再想這件事。
軋鋼廠的事情,跟他的事情相比之下簡直就是太小了。
還是等孫勇自己再過來說吧,現在他這般胡思亂想的沒什么意義。
吃過晚飯,給孫勇打了個電話,電話中問他有什么事情,但是這個家伙死活不說,只說明天上午到家里來。
也不知道都什么臭毛病,好像許大茂歡迎他過來一樣。
次日上午10點左右,孫勇偷摸的裝著兩瓶茅臺來到許大茂家中。
那一副做賊的樣子,讓許大茂萬分慶幸他沒繼續在體制內混。
“喝瓶酒而已,藏著掖著的有病啊?”
孫勇瞪了許大茂一眼:“你知道個屁,這不是最近想要進部委,有些事怎么能做的大張旗鼓的。”
許大茂撇了撇嘴,兩瓶破茅臺,還當好東西呢。
看出許大茂眼中對手中白酒的不屑,孫勇罵道:“你就是豬八戒吃人參果,我手里的這可是十年以上的陳釀。這可是我自己的珍藏,早知道你這德行,我都不帶來給你喝。”
許大茂翻了個白眼:“我家地窖里面你去看看吧。”
“我還真就不信了,這10年以上的陳釀你也有?”
孫勇把酒往許大茂身邊一放,然后順著許大茂手指的方向,來到地窖門口。
拉開地窖的門,整個人走了進去。
半晌,孫勇全程黑著臉從地窖里走出來。
來到許大茂身邊二話不說,拎著他的兩瓶酒就要離開。
“喂喂喂,你這送給別人家的東西還帶往回拿的啊?”許大茂趕忙攔住,他是被孫勇的騷操作給驚呆了。
孫勇黑著臉說:“你家地窖里百十來箱茅臺,你也好意思喝我珍藏的這兩瓶?”
許大茂聞言一臉正色的看著孫勇。
“當然好意思。”
孫勇:……
他算是再一次見識到許大茂的下限了。
強拉硬拽的把孫勇拽回客廳,許大茂笑著問:“怎么想起來找我喝酒了?別告訴你有事求我啊,辦不了!”
“滾一邊去,今天過來就是告訴你個事,你借咱廠子的錢我剛剛給你打過去了啊。”
許大茂好奇問道:“廠里哪兒來的錢?”
孫勇開口說:“三角債的問題搞得國企全都焦頭爛額,不過現在正在恢復。前不久由人民銀行牽頭,工行、農行、建行、交通還要華夏銀行聯合出面,通過貸款等方式,開始有組織的清理三角債問題了。
咱們軋鋼廠算是趕上了第一批,現在外面欠軋鋼廠的錢也都還回來了,不然廠里怎么可能有錢還給你。”
果然銀行還是出面了啊。
不過也對,社會信用體系的重大危機,銀行是必須要有所動作的。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程小繁拿著許大茂的大哥大走了出來。
“孫大哥。”
程小繁先是跟孫勇打了聲招呼,然后把電話遞給許大茂:“萬國鄒總的電話。”
許大茂點點頭接過電話,而程小繁轉身離去。
“許先生,剛剛葉舟打電話給我,他說讓我通知您一聲,第三軋鋼廠往炎黃基金的賬戶上打了5000萬。”
“好了,我知道了。”
孫勇看許大茂掛斷電話,開口說:“你這消息真夠快的。”
許大茂說:“信息時代,以后你就能感覺到信息快速的重要性了。”
“對了,剛剛你說要進部委的事情,有苗頭了?”
孫勇動了動屁股,讓自己坐的更舒服一點。
“已經提交申請上去了,能進部委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但估計到頭也就是個辦公室副主任。
除非在我離開之前軋鋼廠這邊還能出一些政績。
但這個大環境下,想要出政績簡直就是難上加難。
現在咱們廠平常的生產,都是最低標準。
即便這樣庫存的鋼材還是越堆越多,沒買家啊!”
許大茂想了想問道:“進部委最快要什么時候?”
“最快也要明年,今年怕是沒戲了,國企發生的事情太多。”
明年。
聽他這么一講,許大茂心里瞬間有了底。
如果是明年的話,那自己應該能給孫勇送上一份政績啊。
惠州的汽車組裝車間和其他配套設施,可還都沒有建設完畢呢。
許大茂想要接盤那肯定是要把車間以及其他配套設施全部建設完畢的。
那肯定需要大量的鋼材,到時候自己直接買下軋鋼廠的鋼材,這不就給孫勇送上了一份政績了嘛。
“政績的事情或許我能幫一點忙,明年或者今年年底,我手底下的公司會用到大量的鋼材。”
孫勇一聽,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軋鋼廠庫存的鋼材應該有銷路了啊。
不過孫勇卻問道:“你不是為了讓我有政績特意來這套吧?”
許大茂很想說:你這個人啊,哪兒哪兒都好,就是這個不要臉的毛病真得好好改改。
但眼前這孫勇畢竟不是傻柱,有些吵嘴的話,許大茂還真就不能說。
“當然不會,我在特區的企業需要建設,眼下暫時是不能動工了,只能等等看形勢。”
孫勇見許大茂的神情不似作偽,點點頭說:“如果那時候我還在軋鋼廠的話,你再過來找我。”
“成!咱也在這聊半天了,午飯應該好了,咱們去吃飯,順便喝點。”
“喝但是行,等我回去,你把你地窖里的酒給我拿一箱。”
媽的,這家伙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連吃帶拿的...
時間一晃來到九月。
9月的京城,少了一些悶熱,但四合院里許大茂依舊一副白背心、大褲衩的裝扮。
許大茂的兩個小兒子,都已經一歲多了。
自從會走了之后,兩個小家伙也不滿足于天天待在他們媽媽的懷里。
得空就跑到院子里面來。
整個家里除了許大茂和她的兩個女兒,其他人都是寵著這兩個孩子的。
可這兩玩意偏偏喜歡往他們兩個姐姐身邊湊合,被欺負哭了就告狀,然后繼續沒皮沒臉的往姐姐身邊湊。
兩個賤皮子。
許大茂看著又哭起來的兩個兒子忍不住罵了一句。
屋內跟保姆陳大姐聊天的許母,聽到兩個孫子的哭聲立馬跑出來。
把兩個孫子攬在懷里,連聲問究竟怎么了,誰欺負她孫子了。
“奶奶,我和妹妹不讓兩個弟弟欺負毛球,然后他們就哭了,我都沒打他們。”
許母聽孫女如此說,這才放下心。
再看到一旁冷眼旁觀的兒子,心里的火一下就上來了。
“你看你這個當爹的,我孫子都哭了,你還在哪兒坐著不動,我怎么生出來你這么懶的兒子。”
許大茂無語,真是無妄之災啊!
你說這兩個小子在院里好好玩就得了唄,他們偏不。
逮住毛球不是用手扒狗嘴,就是用小手薅狗毛。
要不是毛球通人性,早就一口咬過去了。
“媽,這可不怪我,你說他們是扒狗嘴,曦曦她們阻止了一下,誰想到就能哭了。”許大茂開口解釋。
可許母那還能聽得進去解釋,兩個孫女肯定不能說,那不說自己兒子說誰。
有許母哄著,兩個臭小子沒多大會又不哭了。
然后穿著開襠褲再度沒臉的朝姐姐身邊湊。
中院這邊熱鬧的時候,前院的小當挺著剛剛有些顯懷的肚子走進中院。
啃得雞走上正軌,讓她也清閑了不少。
兩口子看許大茂家這些孩子如此熱鬧,一合計決定再要個孩子,兩個孩子到時候也算有個伴兒。
李青的槍法很準,現在小當肚子里的孩子已經快四個月了。
“許叔,門口來人了,說是找您的。”
許大茂聞言站起身,開口說道:“青子呢,怎么讓你過來了。”
小當說:“他在前院呢,我正好過來找小繁嬸她們說說話,所以他就沒過來。”
許大茂點點頭,起身向走向前院。
路過幾個孩子身邊的時候,他們立刻向跟屁蟲一樣跟在許大茂身后。
看著兩個兒子快速倒騰的小腿兒,許大茂在前面放滿了腳步,回頭讓兩個小女兒帶好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