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船?
東方公主號?
樂易玲有些意外,她也瞬間回過味來,這條賭船看來應該也是許大茂的產業。
意外也只有那么一分,畢竟手握置地公司的許大茂就是香江最繁華地段的中環內,最大的那個地主。
一艘賭船而已,跟中環的土地相比完全不值一提。
而許大茂呢,雖然對這幾部曾經的全球票房前幾名電影的最終票房有些好奇,但對他來說這電影現在更像是文化輸出的一種手段。
玩票性質居多。
想要向著日流、韓流反向輸出,最起碼也要等進入90年代。
不過現在也就幾個月的事情了。
“爸爸,我想吃芝麻餅”
“我也想吃。”
李青家的小軍見兩個小姑姑都想吃了,他也跟著開口說:“許爺爺,小軍也想吃。”
好吧,都想吃那就買一些好了。
許大茂這個當爹的好不容易起了接女兒放學的心思,兩個小丫頭在車子要進胡同的時候,突發奇想的想要吃芝麻餅。
對女兒的要求,許大茂向來就是一個不會拒絕的人。
李青家的臭小子自動被他忽略了,男孩子吃什么吃。
把車子靠邊停好,然后下車環顧四周。
已經進入了冬季,這街面上的小攤販明顯少了不少。
這不是因為天氣太冷,京城的老百姓不愿意出來擺攤,實在是大環境的影響。
華夏的底層人民永遠是最能吃苦的那一波人,些許嚴寒是不可能阻擋他們賺錢的腳步的。
四處看了看,沒看到賣芝麻餅的攤位。
許大茂邁步走到一旁老邱的早餐鋪,幾下敲開了門。
“老邱,咱胡同口賣芝麻餅那個老太太,今兒沒出攤?”
“你說馮老太吧,回家歇著去了,她可有日子沒出攤了,明兒個我這里也要關一陣子門。生意沒那么好做了,現在還在治理整頓。”
許大茂點點頭,經濟蕭條的事實就連報紙上都沒隱瞞。
到處都在治理整頓,天子腳下的京城自然也不能幸免。
以往那些讓人羨慕的干部,現在工資都發不出來,可想而知經濟到底蕭條到什么程度。
就今年一年,全國的個體戶注冊數減少了300多萬,私營企業從二十萬家減少到9.06萬家。
建筑工地上冷冷清清,飯店里吃飯的人也少了,年后許多進城的農民開始大規模的返鄉,城里連最苦最累最臟的活都沒有,哪怕有招工的地方,也是“本市戶口優先”。
滿懷希望進城的農民呆不下去開始回鄉,報紙上稱呼他們為“回流農民”,還沒有資格叫“農民工”的,許多人還是照樣稱呼他們為“盲流”。
“盲流”一詞本就是指盲目流動的人群,不知道從何時起,這個詞匯有著貶低的意味在其中了。
農民不容易,城里的工人接下來的日子,同樣不會好過。
下崗失業的大潮可就要來了。
經濟滑坡,通脹嚴重,老百姓的工資跟不上,日子緊巴巴,沒幾個人愿意高消費的情況下。
根本就沒有什么能帶動一下經濟的發展。
除非大環境變得好一些。
“明年應該會變得更好的。”
老邱嘆息一聲:“但愿吧。”
“對了許老弟,你找這馮老太是想買她做的芝麻餅?”
“嗯,家里孩子想要吃芝麻餅了。”
“那這樣,我讓小東去馮老太家跑一趟,過會給你送家去。小東跟馮老太的兒子相熟的很。”
許大茂想了想說:“那也成,我現在口袋里沒帶錢,等小東回來我把錢給他。”
“沒幾個錢的東西,值甚么。”
許大茂笑笑沒說話,他和老邱的關系可還沒好到可以在錢這方面不清不楚的程度。
雖然這錢不多,可許大茂依舊不想這樣。
跟老邱招呼一聲,許大茂回到車上。
兩個丫頭看爸爸空手回來的,不由問道:“爸爸,馮奶奶沒賣芝麻餅么?”
許大茂一邊操縱著汽車,一邊頭也不回的說:“馮奶奶今天沒出來,爸爸讓你們小東哥哥去馮奶奶家去取芝麻餅了,過會他會送到家里去的。”
“爸爸,你真好!”
兩個女兒的夸贊,讓許大茂瞬間樂開了花。
要不是現在開著車,非得好好稀罕稀罕兩個女兒不可。
把車子開回自家車庫,兩個穿著校服的小丫頭,立刻下了車,然后一左一右的拉著許大茂的手。
嘴里還搞怪的唱著歌:老爸、老爸,我們去哪里呀?
回家!!!
許大茂回答的干凈利落,也不知道這句話笑點在哪兒,父女三人一同開懷的笑了起來。
李青家的小軍回了前院他家里,許大茂和兩個女兒走向中院。
父女三人進了屋,兩個小不點立刻掙脫他們母親的束縛,邁著小短腿跑到兩個丫頭身邊。
姐姐、姐姐的叫的親熱的不行。
純純就是兩個記吃不記打的玩意兒。
但許大茂不得不承認,血緣這東西確實厲害,親姐姐就是親姐姐。
屋內程小繁、婁曉娥陪著來家里的冉秋葉說著話。
對這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許大茂知道她這次過來肯定是有事的。
向她望過去,果然冉秋葉的臉上還掛著淚痕。
“秋葉,你這是怎么了,院里出事了?”許大茂連忙開口問道。
冉秋葉抽了抽鼻子:“許大哥,傻柱染上賭b了!”
“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傻柱怎么了?”
“他在外面賭b,已經輸出去不少錢了,我讓他收手,可他不聽。”冉秋葉哭著說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秋葉你是不是弄錯了,傻柱他怎么可能染上這東西呢。”
說別人染上這玩意,許大茂肯定是信得,可是傻柱...應該不會啊。
要知道以前他們在家玩牌的時候,這狗東西可是許大茂強行拉著才湊了一手的。
開口把孩子支了出去,許大茂從一旁拉過凳子坐下,說:“具體怎么回事,你好好說一說。”
冉秋葉摸了一把淚水,抽噎著說:“今年頭半年的時候傻柱還跟以前一樣好好的,可是從九月份開始,他就三天兩頭的晚上不回家。我問他他也只說出去籌備分店的事情了,可實際上今年的經濟不景氣,飯館開分店的進度基本都停了下來。
不過最早我也沒多想,可今天中午我去銀行存錢,查看余額才發現存折里面少了130多萬。”
許大茂皺了皺眉,130多萬這可是不小的數字了,以目前的人均工資來算,許多人一輩子都賺不到這么些錢。
“知道他在哪兒玩的么?”
“知道,東城有個叫宋老三的那里。”
許大茂點點頭說:“行,你先別跟著著急上火,我今兒晚上過去瞧瞧,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傻柱現在人在家呢吧?”
“在家呢,我爸媽、一大爺他們跟他談話呢。”
“這事何秋不知道吧?”
“不知道,我沒跟孩子說。”
“行,也別跟他說了,你先擱這待著吧,我過去瞧瞧。”
軋鋼廠四合院。
傻柱兩口子屋內,一大爺沖著傻柱一臉痛心疾首。
“柱子,你說你好什么不好,你好個賭,你見過那個賭的人最后有一個好下場的。
是,你們兩口子是開了飯館,可你當那錢賺的容易啊,秋葉在這飯館里面傾注了多少心血你不知道啊?
你說說你怎么做對得起誰,你連你自己都對不起,更別說秋葉了。”
傻柱聽著一大爺嘴里只說著冉秋葉的辛苦,卻沒有提他一句,心里那個犟勁上來。
“是,我媳婦費了不少心血,可我這么些年也沒閑著吧,再說我這也沒輸多少錢啊,您要再這么說你也趕緊走吧,大道理就別給我講了。”
完全不著調的一番話,氣的一大爺直接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喊道:“柱子!”
“別,加我傻柱。”
“真是個渾蛋!”一大爺伸出手有些哆嗦的指著傻柱。
傻柱把頭一扭:“沒錯,就是渾蛋。”
“真是個四六不靠的渾蛋你!”
“那不還是渾蛋嗎,要是沒有新詞兒你趕緊回去吧啊。”
一大爺走出傻柱家門不一會,傻柱夾著一個破包,直接走出了四合院。
后院幾個老頭老太太聚在一起,共同聲討著傻柱。
何父卻像是沒事人一樣,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從事情發生到現在,他這個當爹的也沒說去說說自己兒子。
從自己家出來的許大茂,叫上李青一同前往傻柱家。
為什么叫上李青,主要許大茂還是怕跟傻柱吵起來。
萬一動了手,有李青在他起碼也不會挨揍,畢竟他的武力值確實寒磣了點。
一路上許大茂想著這些年的點點滴滴,他有些懷疑因為傻柱兩口子從前照顧他們一家,而幫助傻柱賺了這么些錢,究竟對不對。
錢這個東西,真的能腐蝕掉絕大多數人的心智。
俗話說:酒是穿腸d藥,色是刮骨鋼刀,財是下山猛虎,氣是惹禍根苗。
現在許大茂算是見識到這個下山猛虎厲害的地方。
傻柱這樣在許大茂眼里算是三觀挺正的人,竟然都能被這頭下山猛虎給改變了。
這也讓許大茂意識到,如果一個人不能清楚意識到金錢的作用,賺錢的目的是為了更好的生活的話。
那么他就距離成為金錢的奴隸,做出違背良心和法律的事情不遠了。
別人有錢了,就會有點飄飄然的變化,怎么自己就沒啥感覺呢。
難道是因為股市中的操作更刺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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