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徐妍跟著老公到最后一段路燈照明的路上就跟丟了。
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的路燈,又感覺一絲眼熟。
明明自己很少來村子老宅這邊,這種眼熟來得奇怪。
“媽媽,這邊。”
忽然的一個聲音,讓徐妍一個激靈,看到是不遠處小孩拉著母親的手,來奶奶家玩。
徐妍猶豫要不要去問一下楊陽的爺爺是住在哪里。
這時一只奶油貓嘴里叼著一只螞蚱,從她腳邊跑過。
徐妍腳下停頓一下,發現不遠處一棟暗著燈的老宅中,有手機閃光燈晃過
看看周圍房子里面有人影走動,徐妍鼓起勇氣朝那棟老宅走去。
周圍漆黑一片,徐妍手里拿著手機照明,雖然知道現在村子里這種無人住的老宅最多是有一些從周圍流竄過來的貓狗逗留,但還是不由提起心眼來。
一路從老宅的院子,走到屋子木門前,往屋里面張望了一下,看到有老公在里面走身背影。
徐妍終于松了一口氣。
老公在里面就說明她應該沒來錯地方。
輕輕地把腿邁過門檻,徐妍悄悄地朝著老公手機的光源走去,想看他在找什么。
老宅的房間很多,從前廳到廚房,中間隔著兩道門。
怕被老公發現,徐妍只敢隔著一道門,偷偷地觀察。
楊陽手里拿著手機,一直在到處照,手里也沒拿著什么東西,估計是沒找到,他找的東西。
兩個房間找完后,他已經拿起手機往她這邊走。
徐妍正站在前廳的位置,也沒有能藏人的地方。
看見大廳旁邊是上二樓的樓梯,點著腳尖,扶著落灰的木梯扶手,躥到樓上。
等到了樓上,一共有兩個大房間。
徐妍在樓梯口偷偷地往下張望,確定老公在大廳沒有發現后,用手機屏幕微弱的亮光,探進一個像主臥的房間,看了看,確定沒有危險后,先躲了進去。
很快樓下傳來,老公上樓的聲音。
還不知道老公會從哪個房間開始找。
雜亂的房間內,東西很多,但能藏人的地方幾乎沒有。
倒是有一張堆滿雜物床,徐妍彎腰想躲到床下。
可手一碰到地板,一手的灰。
又不是做賊,徐妍不想弄得一身是灰,不然被老公發現,一準得笑話她。
幸好聽聽聲音,楊陽是去隔壁房間,這給了徐妍機會。
和隔壁房間共用的墻,放著一個楸木做的柜子,而柜子旁邊是一個不到半人高的箱子,看上去似乎能藏人。
徐妍看一下床上那么多東西,說不定就有老公在意的東西。
等會她可以藏到箱子里,暗中觀察。
心里這樣想著,徐妍走到箱子前,正準備打開箱子,看看里面是不是空地。
忽然,兩道幽光從衣柜后面的縫隙透出來。
之前從她身邊跑過的奶油貓,正盯著她,它的身下面還有一只瘦小的小奶油。
徐妍也沒想到這種地方居然還藏在貓窩。
一人一貓就在這樣對視著。
貓看人不離開,低頭叼起自己的孩子,直接從衣柜后面躥出來。
跳上窗沿,回頭掃了徐妍一眼,然后從沒了半邊玻璃的窗戶,跑了出去。
徐妍在心里對奶油貓母子說了一聲抱歉,然后繼續手上的動作。
打開沒上鎖的箱子。
箱子里的東西已經被拿出去了,讓她可以站進去。
等會要是老公來了,她往下一蹲,正好可以偷窺老公干什么。
不過在此之前,她還要先偷聽一下隔壁房間的動靜。
整個人趴在木墻上,徐妍很快就聽到楊陽開關柜門的聲音。
一無所獲以后,楊陽也開始泛嘀咕。
“之前已經來收拾過一遍了,上次更是風箏都帶走了,應該是沒什么東西了吧。”
“媽,你沒對妍妍說什么吧。”
在老宅翻找了一通,楊陽感覺周圍太安靜了,有點瘆得慌。
給楊媽發語,想讓自己聽個人聲,緩解一下緊張感。
很快楊媽也語音發過來。
“妍妍不是和你散步嗎?我還沒問你們幾點回來。”
楊陽沉默了一下,給楊媽回復道:
“很快就回來,您別著急。”
說完,楊陽又給徐妍發語音道:
“老婆在哪里,媽說你沒回家。”
聽到老公找到她,徐妍趕緊把手伸到口袋,把手機調到靜音。
用文字回復楊陽。
徐妍:我在以前的家里,有點事情,很快就回去。
發完以后,徐妍松了一口氣。
隔壁房間已經找完了,馬上應該就是自己這邊了。
徐妍收起手機,蹲下來,伸手剛要蓋上箱子的蓋子,目光在衣柜后面凸起的橫木上有一個小盒子。
藏得這么隱秘,應該不是空盒子吧。
老公剛從隔壁房間出來,徐妍貼著木墻,伸手夠了夠,勉強地拿到了木盒。
隨著楊陽腳步的接近,她也沒時間打開木盒,縮著腿,半躺進木箱里,順手蓋上了木箱的蓋子。
箱子里面空間不大,需要一直蜷縮著才行。
不過角度很不錯,窗外的月光照進房間的床上,她推開一點縫隙,就能看到老公在翻弄著房間床上的東西。
看老公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整理清楚床上東西,徐妍也安心地關上箱子,安心地窩在里面,用手機照明,看看木盒子里有什么東西。
木盒是以前裝人參用的木盒,不過時間太久了,已經沒有了人參的味道。
推開木盒上的木板,里面是一只小巧的活口銀鐲子,從尺寸大小上來看,應該是小孩子戴。
這種東西應該楊媽收著才對,怎么跑到楊陽爺爺的老宅里了。
悄悄地推開箱子蓋子,望了一眼外面的老公,他在挑挑揀揀,似乎在尋找有記憶的東西。
徐妍再次關上箱子,開始用手機仔細打量銀鐲,等會好問一下楊媽銀鐲的事情。
可看著看著,徐妍就感覺不對勁。
銀鐲的內側好像有字,用手機的閃光燈照明,徐妍把銀鐲靠近眼睛,慢慢地看清了上面的字。
‘楊’
自己老公姓楊,在他家爺爺里發現帶有楊字的銀鐲子,很正常,但是為什么自己偏偏有一種從沒有過的熟悉感。
徐妍摸著自己有些發昏的腦袋,拿著手機給楊媽發去了。
徐妍:媽,楊陽小時候戴銀鐲嗎?
楊媽:戴啊,一直戴到四歲上幼兒園才不戴了,都是被他爺爺奶奶慣的。
徐妍:那對銀鐲沒丟吧。
楊媽:沒有,在家里放得好好的。
徐妍:爸小時候戴過銀鐲嗎?
楊媽:我們那時候哪有條件戴銀鐲啊,一家老小能吃飽就不錯了。
不是楊爸的銀鐲。
感覺越來越暈的徐妍,在失去意識前,最后腦袋里只有這一個念頭。
楊媽:你們什么時候回來啊,散步總不能散到后半夜。
楊媽:[語音]
翻完自己爺爺房間里所有東西,楊陽總算找到了自己掉在床縫的一歲裸照。
長舒了一口氣同時,他站起來再看一塌糊涂的四周,確定沒有其他能被老婆看到把柄后。
準備離開老宅找老婆匯合。
忽然,楊媽一個電話打進他的手機。
“楊陽你把妍妍帶哪里去了,現在還不回來!”
“妍妍在娘家有事情,我現在去把她接回來。”
“胡說,我給妍妍爸媽打電話了,他們說她根本沒回家。”
一聽老婆不在徐爸徐媽家,楊陽也跟著開始著急起來。
“媽,那你給妍妍打電話了嗎?”
“我給她發了,但她沒回,現在我給她打電話。”
“你先別打,我來打。我在外面方便點。”
老婆可能失蹤,楊陽額頭上立刻被急出汗,拿起手機用最快的速度撥通了徐妍的手機。
等待了幾秒以后,手機震動的聲音從旁邊的木箱里傳來。
手里拿著手機,楊陽狐疑地靠近木箱,把蓋子一打開,里面是一只已經在木箱中悶暈了的老婆。
這算是大變活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