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雪猿加入,冰山融化速度再增幾分,化成的寒霙之氣被靈屋照單全收,上次升級后,靈屋空間擴大一倍,冰域面積隨之擴大。不擴大也不行了,數百冰魔吸收黑暗力量晉階,實力、體型暴漲,需要更大的空間。
吸進靈屋里的寒霙之氣,大部分被冰魔吞噬,小部分被冰晶靈果樹吸收。此外,在拉哈伯神域的時候,石堅請伊西斯用生命神力滋養冰晶靈果的果核,又催生出二十株果樹。
無論冰魔,還是二十一株冰晶靈果樹,都是‘飯桶’,所以完全不用擔心靈屋裝不下寒霙之氣,反倒需要擔心寒霙之氣會不會不夠用,石堅可是打算一次性催熟二十一株冰晶靈果的。
這天,冰山上來了位客人。石堅詫異地看著白敏兒,問道:“你怎么跑這兒來了,不在九華蓮生寺多陪陪白眉師太嗎?”
白敏兒搖頭道:“師父早已投胎轉世,不在九華蓮生寺了,法空大師也于九年前圓寂。”
“一點消息都沒有啊。”
“法空大師深居簡出,靜坐參禪,圓寂之時并未伸張,加之不久后東夷人大舉入侵大華,靈界各派自顧不暇,哪有閑工夫管別派的事情啊。”
停頓了一下,白敏兒轉移話題道:“不說師父了,你這邊怎么樣?”
“喏,你看,冰山還有這么高呢。”
“看樣子短時間回不去了。”
石堅聽出言外之意,問道:“家里有事?”
白敏兒點頭道:“林師弟、四眼得知你回來的消息,大老遠跑到鎮魔堂。二姐做法聯系不上你,找到我,我沒什么辦法,只好親自來冰宮一趟了。”
“冰宮周圍寒霙之氣彌漫,道術失效很正常。”石堅沖雪猿叮囑道:“猿兄,你繼續融化冰山,我有事出去一下。”
雪猿點點頭,收起元丹,一屁股坐在冰層上,抽空休息休息,融化千丈冰山是個巨型工程,非一日能成,它再著急也沒用。
來到大鹽山外,石堅施展千里傳真之術,投影到馬祥坪鎮魔堂中。靈鳥看到他,趕忙通知其他人。不一會兒,九叔、四眼紛紛圍到水盆邊。
“大師兄!”九叔、四眼動情地喊道。
“你們怎么老成這樣了?”
九叔、四眼頭發花白,臉上皺紋頗多,一副飽經歲月洗禮的模樣。
“比不得大師兄你啊,我和師兄都一把年紀的人了,不老不成妖怪了嗎?”
“合著你罵我是妖怪呢?”
“我沒有,我沒說,我不是這個意思。”四眼否認道。
九叔問道:“大師兄,聽師嫂說,你在冰宮?”
“是啊,正融化冰山,把彩衣那丫頭救出來。”
“大師兄,我來幫你!”四眼自告奮勇道。
石堅吐槽道:“你這樣走路都成問題,跟小云要幾顆返老還童丹和固氣培元丹,養養身體,冰宮不用來了,幫我另外辦件事情。”
四眼拍著胸脯保證道:“大師兄吩咐,我一定給你辦得妥妥當當的。”
“還有林師弟。”
九叔好奇道:“大師兄要我和四眼辦什么事情?”
石堅正容道:“未來大華風起云涌,國內靈界衰落已成定局,我跟師伯、師父他們說好了,在港城新建一座華陽觀,收徒傳法,你們兩個去趟港城,選塊風水寶地,面積越大越好。”
九叔遲疑道:“那茅山派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四眼叫道:“不會吧,不會吧,師兄,你還念著那幾個兔崽子呢?人家都沒把我們這些長輩放在眼神,繼任掌門找過我們商量嗎?始景屁顛屁顛地跑去茅山,結果怎么樣,氣得跑去南洋了。現在的茅山派已經不是以前的茅山派了,人心早散了。我贊成大師兄另起爐灶,自己當掌門。”
石堅呵斥道:“胡說八道什么?什么另起爐灶?你是想當茅山叛徒,還是想成為你口中的‘兔崽子’?新建的華陽觀是我私人產業,旨在傳承茅山道統,尊三清四御,供奉茅山派歷代祖師,沒有掌門,只有觀主,我們仍舊還是茅山弟子。”
見石堅生氣,四眼忽然想起年輕時被大師兄支配的恐懼,心中一寒,連忙閉嘴。
“大師兄,我和四眼這就動身去港城……”
“不著急。戰爭剛剛結束,港城還要亂上一陣子,要人沒人,要建材沒建材,地方選好也沒辦法馬上蓋道觀。你們先安排好家里的事情,再動身也不遲。”
九叔笑道:“一眉、秋生、文才都有自己的事業,修為不弱,沒什么好安排的。”
“我孤家寡人,隨時可以啟程。”四眼頗為凄涼地說道。
十九年里,先是蔗姑病死,后來東夷人侵占嶺南,嘉樂、菁菁為救遭受東夷人迫害的村民,殺死了幾個東夷士兵,引來忍者、陰陽師追殺,四眼趕到的時候,二人已經仙了。好在神魂逃出來了,還有投胎轉世的機會。麻麻地也仙了,壽終正寢,其實親自勾的魂。
便是九叔的陽壽也在幾年前就盡了,但他還有心愿未了,當年石堅千里迢迢趕去拉哈伯救他們四人,后來下落不明,他想等到石堅回來。
地府銀行確實需要一個陽間印鈔大班,九叔仙了,上哪兒找這么厚道盡職又好欺負的印鈔大班?再說,地府銀行滿編滿員,一個蘿卜一個坑,哪有位置給他,安排個閑職吧,其他人不樂意,還是繼續讓他在陽間印冥幣吧。
于是乎,九叔活到了現在。
僅從華陽觀一脈眾師兄弟妹的命運來看,地府把石堅坑進拉哈伯神域也在情理之中,因為有他在,麻麻地等人的命運定然會受影響。其實石堅自己也發覺了,這次回來,親近之人的命運變清晰了,放在以前,石堅根本算不出女婿的情況。
無關修為高低,他修成地尸術,早已超脫命運束縛,凡與他關系親密之人的命運都變得很模糊很混亂,經過地府撥亂反正,一切明朗有序起來。
如今,石堅依然是超脫者,但卻不再游離于外,而是成為眾生命運的一部分。換言之,他成為了盤古族命運捕捉計劃的一部分,以后搞事情再也不用擔心別人放冷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