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師徒二人已是坐在了某處酒樓,喝著美酒,吃著佳肴,看著長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
“師父。我什么時候才能有自己的飛劍?”林天南小聲問道,那望舒真的是讓人艷羨。作為劍仙,怎么能沒有自己的飛劍。
“嗯,等把這雷靈珠拿到手,你就跟為師回趟南詔國,安心閉關修煉個幾十年,順帶鑄一把飛劍。”鐘恪說道。
“好咧!”林天南美滋滋說道,拿起根雞腿吃著滿嘴流油,吃飽了才有力氣打妖怪。
這酒樓里的菜色倒是差上林家堡的許多,鐘恪抿了一口酒,思緒翻涌。
沒想到殺個赤鬼王,解救了萬千黑水鎮鎮民的性命居然給了個定身術的獎勵,對于這種獎勵,鐘恪只想說越多越好!
這神通可真是霸道地厲害,君不見當年齊天大圣一個“定”,七衣仙女都無法動彈任大圣為所欲為了。
只要修為高,王母都定給你看!
鐘恪拍了拍腦袋,按捺下小心思,想得有點遠了。
“走吧。”
“好。”工具人林天南麻溜地擦了擦嘴就下樓去結賬了。
黑蜘蛛森林妖氣彌漫,少有人煙。
因是相傳這森林有許許多多的毒蜘蛛,中了蛛毒神仙難救。
有經驗的獵戶都繞開了這森林打獵,無風不起浪,走的山路多了,什么精怪都見過,能活下來的都是有敬畏心的。
鐘恪和林天南就這么直愣愣踏進了這片森林。
行到半路,聞到一股花香。
“妖氣?”鐘恪眉頭一挑,暗道。
有一妙齡女子慌慌張張走了過來,她扎著一個飛仙髻,頭頂著幾朵花,衣衫上也繡了花,走了過來帶著一股花香。
林天南瞬間湊了上去,“姑娘,你這是怎么了?”
“......”鐘恪沉默,二十年的小童男,沒見過啥世面原諒你了,這種山林憑空出現一個女人,還是個美女,里面的問題大了去了,起碼背上的望舒已經發出淡淡寒意了。
正要拔出望舒劍給眼前女妖精插上一插。
便聽到這位小妖精一臉誠懇地說道:“兩位公子,前路危險,請速速原路返回吧!”
“在下林天南,我們正是來這平息詭事的!”林天南見師父不答話,拍了拍胸脯說道。
小妖精微微一怔,又打量了眼前兩位少俠一圈,除了長得比較英俊之外,跟她救過的許多普通人沒什么兩樣。
她素來行善,只是這黑蜘蛛森林深處有一五百年的蜘蛛精,化作人形,稱毒娘子。憑著物種克制再加上蜘蛛精擅使雷法,她自己一個千年蝴蝶精都比不過,只能化作人形示警,以免普通人闖入蜘蛛精洞府。
“奴家名喚彩依,林少俠,前面真的極為危險,還是回了吧。”彩依答道。
“既是危險,你為何從山林深處而來。”鐘恪點點頭,果然是那千年蝴蝶精,為了愛都可以自盡的那種,只是天南徒兒,你這么盯著你未來的侄媳合適么。
“....”彩依沉默,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從何答起。
“大膽妖孽,不知真君當面?竟妄想魚目混珠,欺瞞我徒兒?”鐘恪冷聲喝道。
“啥,眼前這嬌俏可人的小娘子是妖精?”林天南一哆嗦,退了幾步,又看了幾眼彩依,就算是妖精他也可以...
“既是高人在此,彩依便不再多言,萬事小心。”彩依身子一福,行了個禮,就要轉身離去。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么?”鐘恪哼了一聲。
“定!”
正巧想試試這定身術神通,就來了這么個小妖精,運氣不錯。
彩依只感覺一股玄而又玄的靈力籠罩住了自己周身,腳步一滯,再也動彈不得分毫,只留下眼珠子溜溜轉,心里更是震驚焦急。
鐘恪沉吟著點點頭,這彩依枉費修了千年,就被自己修了幾十年的定住,果然是沒啥卵用。
林天南眼睛瞪得像銅鈴,這是什么神通。只看見師父口中吐出一個“定”字,這妖精就真被人點穴了一般,動彈不得身子,好想學!
“師父,這妖精是個好妖精啊,特地來示警我們不要往前走了!您老人家英明神武,英俊瀟灑,應該不會痛下殺手吧。”林天南繞著彩依看了一圈,說道。
彩依聞言,感激地看了一眼林天南,心里已經是暗暗叫苦,早就聽聞這些仙家中人嫉惡如仇,見妖就殺,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就是她的死劫了。
鐘恪笑道:“我必須要提醒你一句,修煉未入門之前不得破身。修煉入門之后與這種妖精也不得過多糾纏,不然你會被榨干的。”要跟這種妖怪過招,起碼得金丹之后。
林天南乍一聽這虎狼之詞,滿臉漲紅,“師父,你怎地憑空污人清白,我并沒有這種想法。”已是不敢抬頭看彩依了。
彩依也是聞言一滯,眼角余光又看了一眼濃眉大眼的林天南,俏臉微紅。
“既然我徒兒為你求情,我就不殺你了。”鐘恪淡淡說道。
林天南一喜,“謝謝師父。”
“解。”鐘恪說道,收了定身術神通。
彩依只感覺恢復了身體的掌控,朝著鐘恪深深一拜,“謝謝仙人高抬貴手。”
接著又深深看了一眼林天南,仿佛要將他的模樣牢牢記在心底。
“別看了,你以后又不是看不到。”鐘恪笑著說道。
“???”彩依與林天南兩臉懵逼。
“我正巧缺個坐騎,你作為一個千年蝴蝶精,勉強還行。”鐘恪淡淡說道,絲毫不顧身后望舒劍蠢蠢欲動,發出陣陣冰寒的警告,“來吧,做我的坐騎吧!”
“咕嚕。”林天南聞言一滯,瞪大著眼,信息量太大,一時之間居然有點接受不了。
彩依僵直著身體,走也走不了,打也打不過,還要被人騎在身上,今天這是出門沒看黃歷么,還不如被毒娘子吃了。
“你也別想著自爆什么的,就算去了陰間,我也能把你領回來。”鐘恪說道,言語之間帶著不可抗拒的味道。
好久沒演過反派了,一時之間找不回當年的感覺。
“是。”彩依低垂著腦袋,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樣。
轉念一想,這樣就可以與彩依姑娘朝夕相處,似乎也沒什么不好,師父他老人家都是踏云而行的,哪需要什么坐騎,一切都是為了自己這個乖徒兒考慮的,師父用心良苦啊。林天南虎目含淚,滿是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