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間睡,躺下,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就瞇了半小時,醒來,外面亮晃晃的大太陽,有些刺眼。
陳放伸展著懶腰,拿上漁具包,折疊躺椅,魚箱,從正院耳房旁的通道來到后罩房,將東西裝到車上,開著車,來到水庫。
張晨家的苦竹林旁邊,停著5輛汽車,7輛摩托車。
水葫蘆灣,現在位置依舊是熱門釣點,來釣魚的人多。
水葫蘆灣,魚情和剛開始的時候,差了很多。可是和別的釣點比起來,水葫蘆灣不容易空軍。偶爾也能釣到大魚……
來到釣位,出于對魚的尊重,先打餌料。這才擺開椅子,拿出魚竿,捆綁線組……
經常來釣魚,釣魚的前期準備工作,輕車熟路了。
調了一款通殺拉餌,掛餌下鉤,開釣。
“來釣魚了。”陳放給張晨發了消息過去。
“三叔打谷子,我過去幫忙。”張晨還在家睡覺,這大中午的,氣溫熱。最起碼,要四點過才會出去打谷子。
“來釣兩小時。”
“馬上。”
看到張晨果斷的回復,陳放笑了笑。
竹林里有知了叫喚,一陣一陣的。
陳放拿出魚箱里面冰鎮的礦泉水,喝了一口。
中午,氣溫高,魚口不好。
陳放守了好幾分鐘,終于有口了,拉上來一條五指寬的大板鯽。
陳放趕緊開了抄網,一手持桿,一手用抄網,將大板鯽撈了上來。
“上大魚了?”張晨背著漁具包和凳子,走過來,笑著道。
“五指大板鯽。”陳放自己都忍不住笑。
張晨翻了個大白眼:“誰跟我說的,能飛起來的魚,就盡量飛起來。”
“好幾天沒有釣到大魚了,開個抄網,怎么了。”
釣魚,要有儀式感。抄網這東西,就像西餐中的刀叉,而且是漂亮的高逼格的刀叉……
釣一天魚,如果一次抄網都不用,那感覺……釣魚人,懂得?
“今天用的什么線組?”張晨問。
“3.0主線,2.0子線。”這是釣大魚的線組,能拉5斤以上大鯉魚。不到1斤的大板鯽,用這個線組,很輕松。
張晨從收納袋里拿出凳子,過去提起魚護,看了一眼,頓時就忍不住了:“儀式感,滿滿的。”
上了一條大板鯽,他們這個釣點停口了。
陳放沒用念力,也不知道下面有沒有魚。使用念力探魚,釣魚過程中,就少了很多期待感。同時,用念力探了魚,如果下面有魚,又釣不上來,更氣。
窩子里面有魚,但就是不咬鉤,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守了一個多小時,陳放打死了十幾只蚊子,終于又來口了。
竹林里的蚊子就是多,還都是花蚊子,這種蚊子兇得很,叮到皮膚就是一個大包。旁邊點了盤蚊香,可還是……
“來口了。”張晨‘啪’的一下拍了小腿一巴掌,打死一只蚊子:“現在的蚊子越來越厲害了。”
陳放的浮漂,忽然黑了,他趕緊提起魚竿……
沒拉動。很沉很沉,就跟掛地球了一樣。
“大魚。”陳放激動道,控制著魚竿。
張晨那邊也黑漂了,趕緊抬起魚竿,也提不動,那也是中了大物。
“我去……”張晨那條魚,要小一些,從手感上可以感覺到。魚拉著魚線,遛了幾圈。
張晨那條魚可以拉動。陳放這邊,被魚拉。
魚線在水面切的‘呼呼’聲響。張晨用了一分多鐘,拉上來一條大概有3斤的鯉魚。
陳放還在和魚搏斗……
感覺上,這應該也是鯉魚。不同的魚,有不同的手感。
和大魚僵持了估計有十來分鐘,陳放終于將魚拉出水面,是條大鯉魚,魚鰭和尾巴泛紅的大鯉魚,至少有8斤。
張晨趕緊用抄網抄中了這條魚,拉到岸上。
張晨將魚鉤解下來,直接放進了他自己的魚護:“這條魚,給我了哈。”
“你也給我看一眼。我去……”陳放好不容易拉上來的魚,好像也是他釣到的最大的一條魚。
七月份,第一次來這個釣點,釣點過一條大鯰魚,但那是陳爸的桿子。陳放那天晚上釣到了一條大黑魚,也就五六斤。
之后,就沒釣到過像樣的大魚了。
“有什么好看的。”張晨嘿嘿笑道:“好氣哦。”
“氣啥子?”
“想起上個月我爆桿的那條魚,那肯定是幾十斤重的大魚。”
“到現在還氣?不至于,真不至于……”陳放笑著勸道,卻是幸災樂禍的笑容。
“三叔打谷子,那條大魚我給三叔帶過去。待會兒一起去幫忙打谷子不?”張晨沖陳放挑了個眉。
“我下午去城里,就不去了。”陳放搖頭。
陳放最怕的就是打谷子。以前用半桶打谷子,那叫一個累。現在,大家都用打谷機了,也挺辛苦……陳放不是怕累,而是怕癢。谷葉子就像小鋸子,打一天谷子,身上要被撕出好多口子,最難忍受的就是癢。
“那我后天打谷子,來不來幫忙?”張晨知道陳放怕打谷子,還是笑著問。
“看情況。周柏明天過來,我拉他過去給你打。”
“二哥?算了吧,他別在田里中暑了才好。”
陳放去提起魚護,這是陳放釣到最大的一條魚,當然要拍照留給紀念。拍了照,直接發微信朋友圈里……
下面炸窩了……
四點過了,還是沒扣。
總共就釣了3條魚,兩條鯉魚,一條鯽魚。可總的收獲,也算是爆護。
釣魚,不在多。而在大……
張晨收了魚竿,準備回去打谷子了。
陳放也收起魚竿,收拾東西回家洗個澡,開車直奔縣城。
家里房子全部裝修了出來,現在的陳放,很閑。每天主要工作就是喂魚……
后天?
給張晨打谷子?去不去呢?
老火……
先前裝修房子,張晨的二叔、小叔,每天是270元。
三叔,也就是張晨爸爸,他在陳爸手下做事,有固定工資。過來幫忙裝修房子,不用單獨開工資。但張晨,他是全場干到低,陳放給他錢,他也不要。
一想到要去打谷子,就頭皮發麻。
“喂,爸,您在哪?”路上,陳放給老爸打了電話過去。
“茶山。”
“你開車過去的,還是騎車?”
“騎車。要用車?”
“嗯。明早送吉陽去學校報到,還要去機場接周柏。怕皮卡車不能進城……”
“皮卡能進成都的……車停在茶鋪子外面,鑰匙找你媽拿。”
為以防萬一,陳放還是不準備開皮卡去成都,換了家里的MPV,直奔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