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人沒聊多久，就到了吃飯的時間。
楊校長這一次可是大大顯身手。
他居然把長生仙釀當作料酒，做了一道清蒸魚肉。
這一道菜，讓在座的五人都是忍不住咽口水。
姜余用筷子夾了一塊，嘗了一下。
的確超級無比美味。
“怎么樣？我的廚藝還行吧？”
楊校長很得瑟的問道。
姜余不斷點頭的說道。
“非常美味，就跟天上間的美食一般，很滑很爽口，尤其是那股鮮味，簡直超絕！”
夠奢侈，這盤菜放在港島估計怎么都要幾萬塊錢吧？
吃完飯后，姜余被楊校長領到書房。
“老楊，您不是說有喜事嗎？”
姜余很納悶的問道。
楊校長泡了一壺茶，然后才慢悠悠的問道。
“聽說你上午去了趟西飛，還跟那邊吵了一架？”
姜余沒否認，坦然說道。
“沒錯，去了一趟我就后悔了。”
“那邊的人早就失去了先秦人的熱血，滿肚子壞水，天天想著功名利益。”
“您說說，國家為啥花這么多錢，就養這一幫窩囊廢物，干啥啥不成，爭權奪利就在行。”
楊校長不知其中的道道，很謙虛問道。
“哦？還有啥我不知道的，我聽別人提過，但具體事情真不清楚。”
姜余舉起杯子抿了一口茶，才慢慢說道。
“五常中，咱們的轟炸機是裝備最晚，而且最落后的國家。”
“西飛的主要任務就是研究大飛機，國家對他們的支持可謂是空前巨大。”
“其他的我就不說了，就說說斯貝爾發動機，這個您應該聽說過吧？”
楊校長點點頭，一邊回憶，一邊感嘆的說道。
“咱們國家和英格蘭在1975年達成了整套技術的轉讓移植。”
”整個項目的合同價格5億英鎊，還不計算國內的配套基建費用。”
“5億英鎊啊！相當于咱們樺國當時將近五年的外匯儲備啊。”
“那真的是很多了，那時候咱們很多人還吃不上飯……”
姜余看到楊校長又開始跑偏了，趕緊又拉回來。
“5億英鎊，要是花的值，咱都不說啥，可關鍵是，這么多錢居然他媽的打水漂了。”
“這么多錢，完完全全可以讓百姓的日子生活的更好點，完全可以建萬所學校，讓更多的人都可以讀的起書。”
“可他媽的居然都打水漂了，您說，該不該生氣？”
楊校長突然一下子站了起來，面紅耳赤的暴吼道。
“是誰？是哪些王八羔子？把這么寶貴的資源浪費了。”
“想當初，咱一家五口人也就吃幾個饅頭，多苦啊！”
“5億英鎊啊！這特么的比兩彈一星加起來還多，那些狗娘養的不整出點東西出來，能對得起樺國的老百姓嗎？”
“你說，是哪個王八羔子敢這么做？”
姜余看著狂暴模式的楊校長，也是感慨他們那一輩人的艱辛和心酸。
但這個事情總得有人來扛，否則，將來又出現這種情況，吃虧的還是老百姓。
“還能有誰？還不是西飛的那批領導。”
“就是因為他們的坐井觀天，好大喜功，毀了這一切。”
“英方很早就警告他們，新引進發動機最好用于已有成熟飛機的改裝，否則等到新研制的飛機到位了，時間花的太多，發動機到時已經落后了。”
這個警告，一方面基于英格蘭用斯貝改進f4戰機的成功經驗。
另一方面基于樺國當時渦扇九連一個可靠的裝機對象型號都沒有。
“呵呵，可笑的是，那幫傲慢的西飛領導們還自以為聰明，識破了盎格魯人的陰謀詭計，偏偏自作聰明，不聽勸告。”
“在1977年9月的斯貝發動機試制技術會議上，他們對渦扇9的產能規劃，達到整機每年120臺、各類葉片400臺的驚人要求。”
“這是個什么概念？”
“這是決心把樺國的大部分經濟用在這未知的深淵底洞。”
姜余拿起杯子，張開大嘴，一口灌下。
此時的他漸漸有些激動了，又開始義憤填膺的繼續說道。
“他們的這種空前自信到底從何而來，咱們也不說了，也不去追究了。”
“他們把這些發動機生產出來后，由于材料的原因，絕大部分都沒有達到要求，壽命大減。”
“更搞笑的是，生產出來后的發動機，最后卻發現沒有飛機可以匹配。”
“這他娘的，這不是操蛋嗎？”
“這不是拿人民的血汗錢，耍著玩嗎？”
“就是這些王八蛋，把這些珍貴的外匯用完后，導致國家對大飛機項目徹底失去了信任。”
“也因為他們的失敗，導致了上層對“飛十”的后續研究沒有了信心，從而中斷了資金的支持。”
“那些“飛十”的員工，迫不得已只能造煤球，擺地攤，接臟活來養家糊口。”
“您說“飛十”冤不冤？”
“但即使如此的惡劣條件下，“飛十”的員工們還是開著他們那架實驗飛機，冒著巨大的危險去哈市賣小菜。”
“用賣小菜的錢，來買航空燃油，繼續實驗。”
“相比之下，您看看，西飛的那幫崽子在干啥？”
“一架仿制前蘇聯50年代的轟六，天天修，年年改，硬是沒折騰出新鮮玩意出來。”
“他們就連那人家淘汰幾十年的大推力螺旋槳引擎都沒有搞定，您說說，他們到底是干嘛的？”
姜余發泄了一通后，又慢悠悠的問道。
“老楊啊！您看了一下我給您的艦載機圖紙嗎？”
楊校長點頭道。
“那個飛機很不錯，所有人都寄予最高的期望，只要能生產出來，咱們海軍誰都不怕了。”
沒錯，那個飛機就是真正的第四代隱形艦載機。
一次大批量起飛，飛到敵軍面前，釋放大批導彈群毆。
不要說攔截了，躲都躲不掉。
姜余繼續說道。
“就那個飛機，轟六連它的毛占不上，而這種飛機還是我們這些業余的師生們去設計制造。”
“而西飛那幫專業的，卻是老拿著幾十年前的老掉牙翻來覆去的修修改改，你說這丟不丟人啊？”
“每當電視里面，看到那個飛機，我都覺得面紅耳赤，不敢吭聲。”
“今天早上，終于讓我領教到了這幫屌人的真正面孔。”
“他們居然還想半路摘桃子，這么無恥，惡心的無能之輩還幻想著加官進爵。”
楊校長抬頭望著天花板，吁嘆了一口氣。
他終于冷靜下來了。
他需要一個臺階，需要一個讓姜余繼續拼搏的理由。
西飛的某些領導們，就讓他們去坐監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