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蘇御似乎不愿和她多交流,商秀秀知趣告退。
蘇御百無聊賴之下,便在春曉樓里四處閑逛著。
北疆那邊雖然戰事迭起,但絲毫不影響人們尋花問柳,
食色性也,只要有那個條件的,誰不想及時行樂呢?
第一個出來的,是虎子,這讓蘇御頗感意外,要知道虎子是他們這一火人中身體最強壯的,平時吹牛逼的時候,也屬他最起勁。
什么一夜御四女,天明不下床。
沒想到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啊。
兩人在二層走廊坐下,蘇御笑容玩味道:“你可以的繼續的,咱們今晚都在這里。”
虎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是想繼續啊,但是我知道我不行了。”
“哈哈”蘇御毫不客氣的對虎子一陣挖苦嘲諷。
叫來侍女,兩人便在走廊邊喝起酒來,
實際上,在共度春宵之前,還有很多助興節目,但蘇御看得出大家一個比一個猴急,于是便直接省略了這一步。
其實虎子今晚都會和那位姑娘在一起,只不過剛剛運動之后,他想出來透透氣,而那位姑娘也是香汗淋漓,需要好好沐浴一番。
陸陸續續,有人相繼離開房間,蘇御和虎子所坐的地方,很是顯眼,于是大家都找了過來。
李大力扶著腰,顫顫巍巍的坐下,搖頭道:“英雄遲暮,沒想到我李大力也有力不從心的一天。”
蘇御打趣道:“你知足吧,足足兩個時辰了,你這歲數算可以的了。”
“那倒也是,”李大力嘿嘿笑著,“都是托小蘇的福。”
點了點人頭,除了李小年和李大腦袋之外,其他的人都出來了。
要么說還得是大小子,火力旺,子彈足,就是持久。
沐浴過后的姑娘們,開始挨個將李大力他們叫回房間,而他們也都屁顛屁顛,樂呵呵的跟著去了。
雖然不用再戰斗了,但是枕在小姐姐白花花的肉肉上睡覺,也是一件美事。
送走了諸人,蘇御來到一樓大廳結賬時,對方說老板打了招呼,賬已經抹了。
沒想到,今夜還真就白嫖了。
蘇御對見山樓商秀秀的表演,一點興趣都沒有,于是便要了一條小艇,獨自在湖上劃船。
許久都等不回蘇御,秦清內心煩躁,
商秀秀只是在見山樓露了一面便匆匆離開,于是秦清帶著小花邢昭,開始四處尋找蘇御。
春曉樓,
李小年四仰八叉的躺在香塌上,臉上是滿足的表情,
身邊姑娘赤果著趴在他的胸口,撥弄著兩
“小哥哥真厲害,柔兒都下不了床哩,”
“嘿嘿嘿嘿”李小年不停的傻笑著,男人最喜歡被夸贊的時候,就是在床上。
而了解男人的女人,也會在這個時候,不停的用肢體或是語言來迎合男人,像“你不行”這種話,應該只有老夫老妻才說的出口。
這一夜,李小年是滿足的,體會到了從未體會過的滋味,他從沒想到,原來男女之事竟是如此美好,讓人回味。
錢真是好東西,以后有錢了,我還來。
突然間,李小年身子猛地抽搐起來,脖子像是被某種東西勒住一樣,嘴巴大張卻是說不出話來。
“你怎么了?你這是怎么了?”
身邊姑娘頓時大駭,趕忙坐起來,用力的摩挲著李小年的胸口,想要幫他順過這口氣來。
“呵呵”
一道身影像是鬼魅般突然出現在床前,五指一勾,一陣骨骼脆響之后,李小年雙腿一蹬,再也沒有了動靜。
“來人啊,快來人啊,有賊人,”
姑娘聲嘶力竭的大喊著,身體不斷往床角蜷縮著,
“大人別傷我,別傷我,你要什么我都給你。”
那道人影冷笑一聲,五指隔空虛握,角落里的姑娘脖子一歪,立時氣絕。
那人抬手一揮,解除屋內屏障,原地消失不見。
乙字三號房間。
李大腦袋仍在嘿咻嘿咻,房間里充斥著姑娘痛苦的呻吟聲,春意無邊。
一道身影站在床邊,眼皮半睜,注視上床上的激烈場面。
或許是李大腦袋太過投入,所以并沒有察覺到房間里已經多出一個人。
那人緩緩抬起手臂,
只聽“咚”的一聲,李大腦袋俯身栽倒,而他身下的姑娘,雙眼暴睜,死不瞑目。
秦清帶著小花她們,多番打聽之后,才知道蘇御乘舟游湖去了。
于是她也租來一艘小亭,去往湖心尋找蘇御。
邢昭是真的不愿意去,因為他老早就困了,但又不敢開口,生怕得罪了秦清。
小艇遠遠駛離開水塢,去往湖心。
秦清站在船頭,四處張望,尋找著蘇御的身影。
“小心!”
邢昭突然暴喝一聲,飛撲至秦清身前,一拳轟向黑暗之中。
“咔嚓!”一聲,邢昭整條右臂斷裂,整個人遠遠的拋跌出去,墜入湖中不知死活。
而秦清在聽到邢昭那聲提醒之后,仙劍玉露早已出手,將小花護在身后,一劍斬出。
“嘭!”
天品仙劍竟然渾身劇顫,被那不知何處襲來的恐怖大力死死禁錮,而秦清整個人也在著一瞬間,身體如同被徹底鎖死一般,一動都不能動。
黑暗中,傳來一聲桀桀怪笑。
一只肉眼難察的手掌朝著秦清肩膀抓來。
千鈞時刻,一道凜冽劍光劃破長夜,一瞬間破空而至,如同黑暗之中驟然升起的紅日,將整座湖泊照耀的如同白晝。
那人伸出去的手掌迅速收回,消失在黑夜之中。
蘇御出現在小艇上,將虛脫昏迷的小花抱在懷里,雙眉緊鎖,
秦清劇烈的喘息著,俏臉上一片駭然之色,“是武者!已臻化境的武道宗師。”
她對武者的氣息再熟悉不過,家里一個九品,一個八品,所以秦清很容易判斷出對方的路數。
蘇御臉色凝重,“我知道是誰。”
春曉樓。
一間諾大的房間中,李大力他們的尸體被蓋上白布,并排擺放在地面。
而半死不活的邢昭仍處在生死邊緣,正由商秀秀施術救治。
蘇御目眥欲裂,臉色極為難看。
今晚本來是帶著弟兄們快活的,沒想到
蘇御雙拳緊握,轉過身去,不忍再看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孔,他心里已經意識到,是他害了大家。
秦清走過來,緊緊抓著他的手臂,柔聲道:
“來人一定早就在暗處跟蹤我們,趁著你去劃艇之際,出手殺人,我能感覺到,他的修為絕對不在你之下,但為什么又會突然收手呢?這很奇怪。”
蘇御沉默不言,他察覺到了對方的氣息,知道那個人是誰,但不知道此人來歷姓名。
秦清沉吟片刻,繼續道:“先殺李大力,再來殺我,來人的目的似乎已經很明確了,他想殺光你身邊所有的親近之人,哥哥,那個人到底是誰?”
蘇御抬袖一揮,問劍宗裴妤被從乾坤袖放了出來。
后者出現之后,瞥了一眼滿屋的尸體,面無表情道:“說吧,找我有什么事?”
蘇御殺氣迎面,沉聲道:“拿走你金丹的那個人,是誰?”
裴妤略一蹙眉,說道:“看樣子他來找你了,此人睚眥必報,不能容人,手段下賤毒辣在北夏是出了名的,窮幫楊邪,八品大宗師,你當初砍了他一條胳膊,他是不會放過你的。”
“是他?”秦清頓時大驚,看向蘇御道:“此人極是難纏,而且擅長隱匿變幻之術,如果一味偷襲暗殺的話,幾乎防不勝防,我們需立即趕回爺爺那里,請爺爺出手。”
“不!”蘇御斷然道:“這個仇,一定要我親手來報,我能砍下他一條手臂,就能砍下他的腦袋。”
秦清焦急道:“莫要意氣用事,此人八品巔峰,半只腳臨近九品,又是陰險隱忍之人,在大同府,唯有爺爺可以治他,”
蘇御沉默不語,半晌后,沉聲道:“先回將軍府,等安頓好一切,刮地三尺,我也要將他揪出來。”
“好氣魄,吾輩劍修理應如此,”裴妤和楊邪之間,也有著不共戴天之仇,聞言咬牙切齒道:
“那你可就用得著我了,我有辦法揪出這個王八蛋,到時候殺人,一定得算我一個。”
蹲在地上商秀秀,此刻起身看向蘇御,搖了搖頭道:
“唯有回生丹可救,我這里只有一顆,是留著自己保命的,對不起蘇公子,是秀秀自私了。”
“這不怪你,秀秀姑娘無需自責,”蘇御道:“你只需要告訴我,哪里能找到回生丹?”
“我知道,”秦清插嘴道:“回生丹是道門救命丹藥,在欽天監,等閑也難煉出一爐,二師兄身上有一顆,他現在不是在洞天里嗎?你可以去找他,對了,仙農門說不定也有,但是”
蘇御理解道:“但是這種丹藥,他們是不會隨便交給別人的,對嗎?”
秦清無奈的點了點頭:
“二師兄那里什么都好說,唯獨回生丹,恐怕是要不來的,而我這里的造化丹,只要還有一口氣就能救回來,但是邢昭氣息已絕,要不是靠著修為深厚只怕魂魄早已消散,目下的狀態屬于假死,距離真死已經很近了。”
蘇御臉色陰沉,“邢昭救了你的命,就是搶,我也要給他搶一個回來,”
商秀秀聞言大驚,下意識的后退一步。
蘇御見狀,揮手道:“秀秀不用多想,我不搶女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