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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英,朱元璋養子,十二歲隨太祖南征北戰,立下戰功無數,建國之后主動要求鎮封云南,死后陪葬孝陵,追贈黔寧王!
沐王府世代鎮守云南,剿滅叛亂,維護地方安靖,功績彪炳,對大明更是世代忠誠!
“留下吧……”朱厚煒輕嘆:“大明不需要勛貴,但是需要對大明忠心耿耿的勛貴,沐王府世代鎮守云南,功勛卓著,就不讓他們走了。”
翟鑾無語,這理由說的……
勛貴當中對大明忠心耿耿的,戰績彪炳的絕對不在少數,可最后呢?
還不是被你嘉靖帝一股腦全都弄走了去?
翟鑾不知道皇帝會留下沐王府,因為他不知道皇帝心里面衡量的那桿秤。
簡單來說,朱厚煒對勛貴的整體觀感并不好,因為在歷史上,大明的這些個勛貴,要么在中途出現過橫行不法的敗類,要么就是在大明亡國之時選擇投降李自成或者滿清。
勛貴和皇室乃同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系吶,你禍害天下,在朱厚煒看來就是掘大明的根,你在亡國之時選擇賣身投靠,更是意味著無恥的背叛!
這比文官迎奉新主更加可恨!
沐王府如果在一開始進入朱厚煒的視線,那么此時多半已經去了西歐或者澳洲……
然而朱厚煒要對云貴土司動手,作為熟悉云南情況的鎮守勛貴,如果有沐王府襄助,自然會事半功倍,所以朱厚煒沒動,等到云貴土司迫于大明強大的軍事壓力選擇離開之后,朱厚煒的關注重心就放在了東南和西域,于是沐王府就成了漏網之魚。
選擇讓沐王府留下,一來是沐王府歷代黔國公對大明確實忠心,從初代沐英到末代沐天波皆是如此,算是勛臣忠義的典范。
另外,云南和東南不一樣,東南經歷戰亂,相當于推倒重建,在一張白紙上面作畫,可以放手施為,不用擔心這個那個,但是云南少數民族眾多,成份更加復雜,有一位世代鎮守于此的勛貴,對于云南施政利大于弊。
權衡之余,選擇留下沐王府也就不值得奇怪了,更何況,留下還是立即遷走,不過是朱厚煒一念之事罷了,不急于一時。
翟鑾領旨而去,朱厚煒站在世界地圖前面,再一次陷入沉思。
目光在日本和朝鮮這兩塊地盤上轉來轉去……
日本,殘毒之國,卑劣之民族,無時不刻都想入侵華夏,竊取華夏文明正統,謙卑的外衣里面包裹著一顆顆豺狼之心,就如同一只被主人養了太久的狗,最后想要爬到主人的頭上不說,還想一口把主人給咬死。
朱厚煒沒有什么種族歧視觀念,但是他卻也不得不承受,日本這個集一切卑劣基因于身的民族,就仿佛是上蒼身上的毒瘤,出現在這個地球上,就是為了來惡心全人類的。
所以當滅!
然而,以朱厚煒對倭國幾乎深入骨髓的恨,他也一直遲遲沒有動手,因為那是外!
如果要滅掉日本,對于如今強盛的大明來說,絕對不會費多少手腳,只不過要牽扯朱厚煒不少的精力,而這十幾年間,朱厚煒的主要精力是將目光放在西歐,為西歐提供足夠的移民和軍事援助,還有就是開啟殖民全球計劃,對內則要清查土地,為土改大政做好充足準備。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朱厚煒要親征倭國,他要親手葬送這個讓他想起就無比惡心的民族,可要是親征,就必須要有人監國。
監國只能是太子,可太子現在才十三歲……
如果是聰慧的定王,那朱厚煒還能放心些,只可惜定王不合適……
滿朝大臣都知道嘉靖帝痛恨倭國,卻不知道為何痛恨,要說僅僅只是因為那些登陸沿海劫掠的倭人讓皇帝不爽,似乎也不至于……
幾年前那場倭國奸細偽裝成和尚潛伏在京郊寺廟,想要用抓捕新學學子竊取新學文化的事件發生之后,滿朝大臣都在推測皇帝會在什么時候對倭國發動戰爭,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皇帝卻一直沒有什么動靜,以至于滿朝都快忘了……
國之大,好戰必亡!
這是華夏古訓,然而對于大明嘉靖帝而言就是放屁,嘉靖帝厲兵秣馬,壓服天下,四處征戰,肅清草原、征服西域,遠征歐土,開啟殖民大計,這些要么是戰爭,要么是武力威懾鎮壓,必亡?
拓土萬萬里,建立數個兄弟之國和父子之國,你現在說好戰必亡?
萬里之外都進軍了,嘉靖帝沒有理由放棄倭國,之所以未動,時機未到罷了。
還有就是朝鮮……
這是一個千百年來都依附于華夏王朝生存,對華夏也是畢恭畢敬的國度,完全可以說是華夏王朝的鐵桿附屬國,只可惜他們祖先的謙卑讓后世子孫自卑到了骨子里面……
一個喜歡竊取文化的跳梁小丑罷了,不值得一提。
身為大明的藩屬國和鄰國,朝鮮切身感受到了大明嘉靖帝的攻擊性,朝鮮可不想自己的國度引來大明的無敵強軍,然后讓國土成為大明的州縣……
朱厚煒的目光再一次移出朝鮮,回到御坐說道:“傳旨。”
任興連忙上前,躬身以對。
“封周寧為天策侯,以嘉獎其二十年來練兵之功,告訴他繼續征兵三十萬,朕要用他這一次練出來的兵,征伐倭國!”
“奴婢遵旨!”
“和他說,這些年辛苦他了,身為軍中大將,卻成了練兵官,一直以來都沒有上戰場,建功立業的機會,想必這心中怨言不少吧,還有洪伴伴……”
任興連忙道:“周將軍和洪濟能得陛下如此對待,就算再辛苦些也是值得的。”
“一兩年內,朕會親征倭國,屆時太子監國,大伴要為朕守好這個家!”
“奴婢……奴婢……”
“好了,退下吧,朕乏了。”
“奴婢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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