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即使修成武道的高手,也不過是肉體凡胎!”
陳凡扭頭抓起旁邊掉落地面的鋼刀,朝著彪哥和皮六各補了一刀!
因為周邊被那袁曠林打死之人,也有不少是身上挨了刀子,顯然是被那袁曠林隨手奪刀砍死的,死狀千奇百怪,陳凡才放心補刀。
而后將二人尸體擺放成逃跑樣子。
確認二人以及周邊倒地者無一幸存,陳凡才松了口氣,卻根本沒時間放松,大著膽子,徑直走向不遠處袁曠林尸體。
這家伙以重傷之軀,在短短幾分鐘之內,還能連殺數十人,簡直魔神一般。
“這家伙叫袁曠林,是武道六重的高手……”
他依舊記得剛才這人臨死前的大喊。
心中貪欲升騰。
立刻上前開始搜尸。
陳凡膽大心細,搜尸之后,將其衣物小心還原,再不多待!
根本不再翻檢其他人的尸體。
立刻翻身而去,悄然隱沒入黑暗之中。
而在陳凡離開不過盞茶功夫,夜色下,便有一隊人馬持著火把闖了過來。
……
在家中洗去身上血跡,陳凡將血衣燒成灰燼丟入茅廁,陳凡這才拿著搜尸得來的寶貝悄然回了自己的小屋之中。
而這時,陳凡才來得及看眼前再次出現的提示。
你在實戰中使用猛虎拳,領悟了猛虎真意,領悟第六式猛虎拳。
陳凡一怔。
他知道所謂的猛虎拳是武道奠基、練力的功法,只有五式,沒想到自己實戰了一次,竟然無中生有,硬生生多練出了一式!
看著面前本來已經結束修行的猛虎拳進度再次變化,陳凡心中也是產生了一股莫名的情緒。
這猛虎拳是基礎武功,用來打磨身體,自然是層數越高越好!
可惜陳凡此時已經有三門武功正在掛機,即使猛虎拳突破,暫時也不能掛機,于是暫時收斂心神。
查看從袁曠林身上搜到的東西。
沒有太多。
一個腰間包裹,一個穿繩掛在脖頸上的黑色指環。
包裹里有一個銀錠,一些碎銀子,以及干糧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并未有陳凡想象中的武功秘籍、藏寶地圖之流,讓陳凡頗為失望!
想想也是,這種人物怎么可能把武功秘籍天天放在身上。
就是陳凡,在解鎖了幾門功夫之后,也早就將秘籍給燒了!
陳凡搖了搖頭,拿起了袁曠林留下的指環,心中詫異。
“這明明是個指環,袁曠林卻穿繩當做項鏈,顯然是不想被人看到,應該不是簡單東西……”
他拿起指環來回摩挲,卻并沒有發現有什么異常變化。
這指環呈黑色,是最普通的樣式,樸實無華,一點花紋都沒有。
“莫不是某種異寶,需要滴血才能完成認主?”
陳凡當即刺破手指,血液卻根本不溶于戒指,從其上滑落。
陳凡搖了搖頭,又研究了會兒,始終沒有發現。
躺在床上捉摸不透。
屋外遮住月亮的烏云消失,月光透過窗子照進屋里,恰好灑在陳凡身上。
陳凡便注意到手中的黑色指環,突然微微發亮,竟然閃爍起了朦朧的光華。
陳凡陡然坐了起來。
觀察了好半晌。
“這枚戒指好像在吸收月亮光華?”
……
在陳凡已經返回家中,將各種證據銷毀之際。
無數火把將夜色照耀的灼目。
尤沙虎瞇著眼睛,看著遍地慘狀,微微嘆息。
一個青衫文士模樣的家伙說道:“幫主!已找到袁曠林尸首,他果真沒逃出去!可惜了我們這些兄弟……”
尤沙虎看著袁曠林的尸首,雙眼中的欣喜一閃即逝。
而后皺眉。
此時袁曠林全身被翻了個底朝外,其死去后竟然什么有價值的東西都沒留下。
尤沙虎皺眉道:
“世上哪有這么巧的事情,我們的兄弟拿下重傷垂死的袁曠林不難,可我不信,他臨死前把我們所有人恰好殺光,同歸于盡……而袁曠林武道六重的人物,身上連個盤纏都沒有,怎么可能這么巧?”
周圍幫眾皆是一愣,那個青衫文士忍不住問道:“幫主的意思是……”
尤沙虎歪了歪頭,站直身體,雙眼滿是冷厲:“把飛靈縣所有的仵作全給我叫來!我要弄清楚,所有人死亡的原因!另外,首先發現現場的那隊人暫時拿下,審一審,這些家伙……是否有人偷拿了不該拿的東西!”
兩天之后。
黑虎幫據點。
停尸房。
“大人,這便是那逆賊尸首!”
身為幫主的尤沙虎恭恭敬敬地引著一個青年進入其中。
青年身材纖瘦,帶著銀色半臉面具。
這一幕若是讓黑虎幫的幫眾,或者飛靈縣各大世家之人看到,恐怕要驚掉眼球。
尤沙虎實力并不是飛靈縣最強,各大世家都有更強之人,不過能被他如此恭敬,稱為大人的卻絕不可能是飛靈縣的人!
停尸房正中擺著一張石床,其上躺著一個魁梧的尸首,赫然便是袁曠林!
看到袁曠林尸首,青年雙眼中閃過一抹喜色。
之后又看向另外一側,卻是一張桌子,桌子上擺著衣服等雜七雜八的東西,上前檢查,扭頭看向尤沙虎:
“這就是袁曠林身上的所有東西了?”
尤沙虎點頭應是。
青年搖頭,除了衣物、手帕等貼身物品之外,根本就沒別的東西了。
他又走到袁曠林尸首面前,手中一把月牙般的彎刀劃破空氣,流光閃爍。
哧哧!
袁曠林古銅色的尸首之上,竟然浮現出無數的血線,眨眼便被切割成了無數的碎片、血肉。
袁曠林作為武道六重高手,身體是相當堅韌的,如同牛皮,卻如此輕易被完全分尸!
看著這一幕尤沙虎,雙眼也是滿是驚色。
青年探手毫不在意地在血肉之上摸索,良久搖頭,“身體也沒有異常,據說袁曠林得到了‘星辰魔門’的傳承,怎么可能什么東西都沒留下……”
汩汩。
血水不斷沿著石床邊沿流下。
尤沙虎看著石床上的無數碎肉,即使作為一個殺人不眨眼之人,見到如此場景還是有些心理和生理上的不適。
“袁曠林難道早知道有人要對付他,提前已經將東西藏起來了?”
青年喃喃自語,好半晌,扭頭看向尤沙虎,“你確認……你的人沒有什么人留下不該留的東西嗎?”
尤沙虎頭上冷汗流淌:“大人,我已經查過數遍,的確沒有。不過……”
“我讓縣城仵作給我死去的兄弟驗尸,發現了一些端倪,我手下與尤沙虎同歸于盡的那幫兄弟中,其中有二人尸首的傷痕與其他人不太一樣,他們身上有第三者出手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