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船繼續沿著黃河順流而下,白思沒有因為沈行知說自己是他侍女而不高興,反而她很快就融入了自己侍女的身份,甚至對這個身份表現的非常喜歡。
她不僅將沈行知照顧的井井有條,更是與黑熊精霍無疾以及那些親衛都慢慢的熟絡起來。
現在誰都知道主公身邊有位貼身侍女,那長相絕對是傾國傾城,更難得的是還平易近人,就算對普通士兵也是客客氣氣的。
沈行知正在船艙中翻閱和批復著一些公文,這其中有來自朝廷和安西的消息,也有他需要傳遞出去的文書。
而白思正跪坐在一側,仔細的分類這些文書,不時的還為沈行知研研磨,添添茶水,一切都讓她做的井然有序。
“想你堂堂大羅金仙,如今卻要為我做這端茶倒水瑣事,真是難為你了!”沈行知將一份公文合上,有些歉疚的對白思說道。
“恩公說哪里的話,能為恩公做些事情,是白思幾世修來的福分,我心中歡喜還來不及呢!”白思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她那仿佛集世間美好于一身的氣質,配合這笑容簡直能俘獲所有的男人。
沈行知已經不是一次看到這樣的美好了,好歹也有了一些抵抗力,他一臉真誠的看著白思,忽然很鄭重的說道:“你也不是外人,我想有許多事你也應該知道,以后還有許多地方也需要你相助。差不多一年半以前,那時候我還只是剛剛去碎葉縣赴任的小縣令,而在我之前已有三任縣令橫死在任上,這一切只因佛門的一個西行計劃.......”
白思聚精會神的聽著,沈行知這一講就是小半個時辰,而他幾乎毫無保留的將自己這一年多的經歷都告訴了白思,唯一隱瞞的也只是那個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來歷的系統。
“所以我這次回淮南道,一是要看看大運河有什么秘密,二是想看看......姜璃。”沈行知最后說道姜璃時便沒有再說什么了。
倒不是沈行知覺得在白思面前提姜璃不好,而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處理與姜璃的關系。
沈行知和姜璃有感情這是毋庸置疑的,但不管姜璃用的什么手段,她肯定不可能是沈行知打小定下的那個娃娃親,所以沈行知現在內心也有些彷徨,如果真的在淮南道老家見到姜璃,自己該如何面對?
“原來恩公和夫人還有如此蕩氣回腸的一段過往,真是好令人羨慕啊!”然而當沈行知說了半個時辰后,白思只是一臉憧憬的感嘆了這樣一句。
好像她只是聽了一個曲折的愛情故事,剩下的什么滿天神佛,什么陰謀詭計驚天秘密都不存在?
“呃.......難道這就是女人的關注點?”沈行知一時也有些無語了。
“你以后也別叫我恩公了,還是和他們一樣就叫我主公吧。”沈行知感覺自己白說了那么多,便有些無奈的又說了一句。
“恩公吩咐,奴婢自當遵從。”白思立刻很認真的答了一句,她還是以奴婢自居,把自己和沈行知的身份位置倒是分的很清楚。
“那么,咱們開始干正事吧!”忽然沈行知起身說道。
沈行知一句話可是讓白思一頭霧水,好在她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沈行知了,知道沈行知口中的干正事不是那種事。
果然下一刻白思和沈行知就消失在船艙中,兩人一起出在了玲瓏大羅天的領域之中。
看著這個有些熟悉,但其實已經完全陌生的環境,白思想起了剛才沈行知對她說的那許多事情,于是有些震撼的問道:“這就是玲瓏大羅天嗎?”
“是啊,一位叫作玲瓏仙尊的強者所創的絕學。從上次逆轉玲瓏大羅天撐爆胎藏界曼荼羅法域來看,這位玲瓏仙尊至少是混元圣人級別的,不然我也不會贏得那么輕松。”沈行知很隨意的回答著白思,現在他也確定了玲瓏大羅天的真正等級。
系統獎勵的都是大成的絕學,即便沈行知還無法真正理解玲瓏大羅天這種圣人手段,但他施展出來的依然是混元圣人級別的領域。
“還有這樣一位混元圣人?”白思聽到玲瓏仙尊之名,不禁有些疑惑的問道。
沈行知笑了笑,一本正經的說道:“世界可比你想象的大得多,你沒聽過很正常,要不是我得奇遇,恐怕也不相信。”
“我因為得了奇遇,所以重術而輕法,你應該也看出來了,我現在也只是人仙境界。而你與我正好相反,你在這番際遇之下,境界放眼整個洪荒世界也是了不起的,但是你又沒有厲害的神通絕學,這么看來我們兩人倒是正好互補......”沈行知繼續說道,不過話鋒一轉,說到了他與白思正好互補上來,而聽到這些白思早已嬌羞的地下了頭。
白思得了歡喜佛的全部道行,雖然她抹去了歡喜佛的所有記憶,但是那歡喜雙修之法卻保留了下來,可以說白思等的也是這一刻。
不過就在她將雙手放在腰間,準備寬衣解帶時,令她無比尷尬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沈行知說完那些話后,四周忽然出現許多人影,這些人影看起來渾渾噩噩,正是那些被沈行知手起來的吐蕃僧兵魂魄。
白思越發覺得有些難為情,她以為沈行知有那種特俗的癖好,不過咬了咬牙她又在內心接受了,方正只要沈行知喜歡,她怎么都可以。
“今日就是想請你幫我,咱們聯手解析這些魂魄,看看這其中究竟隱藏著什么秘密?”忽然沈行知的聲音再次出現,不過好像說的與白思想的完全不一樣。
“啊......主公說什么?解析這些魂魄?哦哦哦......沒問題,自然沒問題......”白思有些慌亂的答道,她的臉頰更是一片羞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你沒事吧?臉怎么這么紅?”沈行知忽然感覺白思怪怪的,便隨口問了一句。
“呃......那個,可能是這里面太悶了,有些熱吧?”白思故作鎮定的答道,只是這個解釋連她自己都覺得好笑。
沈行知也是輕輕一笑,他還以為白思在和自己開玩笑。
不過很快兩人都變得正經起來,沈行知先是將一個吐蕃僧兵的魂魄放在了兩人中間,開始利用玲瓏大羅天的規則之力,一點點的將魂魄分解。
“主公,這魂魄果然有問題,在某些關鍵的地方,還有一些與人族靈魂不一樣的東西存在。”白思對魂魄也有極深的了解,隨著吐蕃僧兵的靈魂被不斷解析,她開始發現了端倪。
沈行知還是第一次如此細致的接觸靈魂,雖然他沒有白思那么確定,但也開始感覺到吐蕃僧兵靈魂中有些不同尋常的東西。
“好,接著由你來抽取這些不一樣的,咱們先將它們分離,看看究竟是什么東西。”沈行知聚精會神的繼續分解吐蕃僧兵靈魂,讓白思開始抽取那些靈魂中不一樣的存在。
玲瓏大羅天中沒有明顯的時間變化,但是外面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快一天,此時沈行知和白思身前已經不止有一個吐蕃僧兵的魂魄,更是多了一頭渾身如雪,看起來外形和獅子差不多的靈魂。
“就是這個東西,烏斯藏高原信仰中的雪獅子。”白思一語道破了眼前多出的靈魂名字,兩人都沒想到能在一個人的靈魂中抽出另一種生物的魂魄。
“這怎么有些像基因改造啊?似乎在很久以前,某位大神通者,或者說某個大勢力,將部分人族的靈魂與這雪獅子靈魂融合,而后誕生了這樣一個新的人種?”沈行知不是一個簡單的洪荒土著,他看問題的方式自然也不同,這一幕很自然的讓他聯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
白思也是若有所思的觀察著吐蕃僧兵和雪獅子的魂魄,她不明白什么叫基因改造,但其它的確實如沈行知說的那樣,這些吐蕃人的靈魂確實與正常人不同,嚴格說來他們確實不算純正的人族了。
“這改造的靈魂也是可以代代傳承的,也就是說吐蕃人的耐寒,還有他們天生的大力,并非身體適應環境的改變,而是來自靈魂層面的改變,這是什么人為什么要這么做?”白思也驚訝于這個發現。
沈行知終于明白了猴子口中所謂人種的區別了,這一刻他不禁陷入了久久的沉思,因為隨著這一秘密的浮出水面,沈行知意識到了更可怕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