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君有元鳳之羽,這種東西幾乎可以讓任何人在混元之下立于不敗之地,沈行知一招終極劍道·天下攻也只能打個平手。
可真要說起來這一次交手是沈行知輸了,因為他的終極劍道·天下攻還有冷卻時間,如果翼君再次發動攻擊,沈行知也無法再施展終極劍道·天下攻了。
不過也不知道為什么,或許翼君要使用這元鳳之羽也有些限制,兩人這一次交手后都沒有再動手,沈行知看著翼君,翼君也只是看著沈行知。
“收兵。”忽然翼君大手一揮,竟然在此時下了收兵的命令。
明明是勢均力敵的結果,可此時出乎意料的翼君主動撤退,這不僅讓人族覺得奇怪,連翼族自己都有些摸不這頭腦。
不過翼君在翼族有絕對權威,他的命令沒人質疑,下一刻浩浩蕩蕩的翼族大軍就脫離了海云關戰場,一場大戰在兩位頂級強者交手后就此停息。
“怎么回事?那翼君怎么突然撤退了?”與白思交手的雷光也退走,她便落在沈行知身旁問道。
“這翼君倒是真聰明,我想元鳳之羽應該就是他最強的手段了,他這是怕真要與我分生死一戰沒有把握才走的。”沈行知面帶笑意,似乎早已看穿了一切。
聽到沈行知這樣的解釋,白思也是面露疑惑,按理說沈行知也用出了終極劍道·天下攻,他的最強手段已經用出來了,再打下去吃虧的是沈行知才對。
沈行知似乎也看出了白思的疑惑,對自己身邊的人他倒是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于是大有深意的說道:“我的終極劍道·天下攻不是什么秘密,已經用過許多吃了,除此之外我沒有用過更厲害的手段,但翼君可不敢賭我就真沒有更厲害的手段了,沒有用過可不代表沒有。”
“原來陛下還有后手沒用?也對,這么多年了,陛下一定又有更強的手段。”白思也是恍然大悟,沈行知能施展終極劍道·天下攻的時候連準圣都還不是,現在他不僅是貨真價實的準圣,更是讓人族空前一統的人皇,又有重聚洪荒的功德,說他沒有更強手段恐怕沒人會信。
沈行知這么說顯然也是真有什么手段,只是到現在都還沒有施展的幾乎,也可能他有意隱藏,要將這雷霆手段用在最關鍵的時候。
這一戰后翼族也是偃旗息鼓,沒有擺出要大舉進攻的態勢,雖然還時常有翼族軍隊襲擾,但都沒有大規模的交戰,連同妖族一線上的戰斗也沒先前那么激烈了。
不過翼族沒有進攻不代表人族和妖族就此罷手了,沈行知既然都來了前線,這戰爭也不會長久的拖下去,就在于翼君交手的三日后,沈行知先是獨自一人到了花果山。
還沒到水簾洞,沈行知就看到在距離水簾洞十幾里的地方又一片桃林,那是他上次來時還沒有的,很快沈行知就想起來了,這里應該就是自己當年拋出的那枚桃核長出來的。
那一次六耳獼猴假冒猴子,花果山毫無節制的花天酒地,雖然六耳獼猴被沈行知擊殺了,可花果山糧草不足的隱患已經埋下,沈行知那也是給這些猴子留下一條后路,看樣子這片桃林也確實幫它們渡過了一段艱難的時間。
很快猴子就感應到了沈行知的到來,他帶著猴群親自出了水簾洞迎接,今日一見沈行知明顯發現這花果山猴群不再是那么亂哄哄的了,不僅紀律嚴明,而且已經懂得使用依仗還頗有禮儀之風了。
看樣子猴子回來后很下了一番功夫調教這些小猴子,而猴子融合了大禹真靈記憶,果然將花果山建設成了真正的國度。
沈行知還見到了上次的紅毛猴子和白毛猴子,這兩個活寶后來自號臥龍鳳雛,現在也是在妖族小有名氣,成了猴子的左膀右臂,倒是越來越像兩個人了。
“一直欠你一頓酒,本想天下太平了正式請你來花果山做客,卻不曾想翼族大兵壓境時,人皇陛下親自來了,那就擇日不如撞日,我已在水簾洞天中備好酒宴。”猴子與沈行知見面就直接說道,他倒是一直還記得欠沈行知一頓酒的事。
猴子有禹皇的記憶,他雖然是石猴之身,如今也身在妖族甚至建立了花果山妖國,可他內心深處也將自己當成是人,除了本就對沈行知有些感覺和敬重外,出于對人皇的尊敬也讓他在沈行知面前顯得有些恭敬了。
不過沈行知并不喜歡對自己恭敬的猴子,他還是喜歡被壓在兩界關下,對自己口無遮攔,不高興了還罵上自己兩句的猴子。
猴子設宴算是國宴,一開始還有花果山文武官員作陪,不過這樣的演戲并非沈行知所愿,他假借著酒意示意讓其它猴子退下,悟空倒是很快會意,不一會水簾洞中的大殿內就只剩下沈行知和猴子了。
“猴兄你變了。”沒了旁人在場,沈行知飲下一杯酒后突然說道。
“哪里變了?”猴子一臉不以為意的說道,他相比以前看起來確實沉默穩重了不少,不過顯然這并不是沈行知所謂變的地方。
“說不上來,只是與我印象中的有些不一樣了。”沈行知笑著說道,或許是猴子的印象太過深入人心,也有些先入為主的讓他覺得猴子就該是那個桀驁不馴,整天蹦跶個不停的樣子。
現在的猴子深明大義,殫精竭慮的將花果山發展壯大,更是每日勤勉修煉,這短短幾年不見,沈行知都明顯感覺到猴子強了許多。
“或許經歷的事情多了,身處的位置不同了,終究是要變的吧?其實你不也變了嗎?”猴子倒還是喜歡和沈行知懟,沈行知說他變了,他也說沈行知變了。
“我可沒變啊!從始至終我都是要守護這片土地這些族人,到現在我也初心未改。”沈行知不承認自己改變了,他的內心堅信自己沒有變。
猴子聞言也緊接著說道:“那我也沒變,我本想自己活的自在,也讓這些猴子活的自在,只不過我現在更多了一個目標救出三藏,你看到的改變只是我為了完成目的所做出的選擇。”
當猴子說道三藏,這一次沈行知沒有再說什么,他和猴子都清楚,三藏的真身被困于極樂凈土,而要救出三藏勢必面對接引圣人,這也是猴子如此刻苦修煉的根本原因。
“這杯酒我敬你,咱們就到這里吧,等到三藏歸來那一日,你我三人再痛痛快快的痛飲一場,那時候我們不醉不歸。”忽然沈行知端起酒杯,可確實要就此結束了。
猴子先是端著酒杯與沈行知搖搖一碰,一飲而盡后認真的說道:“看來你來此找我果然有正事。”
“陪我去見一見鯤鵬,咱們商議一下如何盡快結束與翼族的戰爭。”沈行知放下酒杯開門見山的說道。
猴子點了點頭,什么也沒再說,直接與沈行知離開了花果山,很快兩人就出現在了北冥海。
見了鯤鵬沈行知更是直接道明來意:“你我兩族聯手,與翼族決戰,打敗翼族后我族只要那片元鳳之羽。”
“人皇想要元鳳之羽?那么老夫倒是好奇了,你要這東西干什么?”鯤鵬饒有興趣的問道。
“此事我也無需隱瞞,一來元鳳之羽可以助我侍女白思打破禁錮進階準圣,二來世間已無鳳凰花,但是有了這元鳳之羽或許還能重現鳳凰花,而我急需此物。”沈行知對鯤鵬也沒有什么隱瞞,直接將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與鯤鵬這樣的存在相交,沈行知深刻的明白一個道理,任何謊言都不完美,而且一個謊言往往需要無數的謊言去圓,與其這樣還不如開誠布公。
果然聽了沈行知的意圖后,鯤鵬很爽快的說道:“好,成交了,不過翼族有五位準圣,加上翼君實力出眾,我這里最多能出三位準圣,不知道人族能出多少?”
沈行知明白,妖族加上鯤鵬出四位準圣,這也是妖族的全部底蘊了,不過翼族本來就是主要威脅妖族,他們多出些里也是正常。
于是沈行知答道:“加上我只有兩人,如果再算上猴兄的話,咱們共計七位準圣,如此對上翼族倒是有些優勢。”
“如果只是這樣,或有勝算但是要想殺死翼君恐怕很難,翼君不死對于結果來說就沒什么意義了。”鯤鵬略一思量后說道,他率領妖族與翼族交戰也甚至翼君不好對付。
而到了這種級別的戰斗,除非出現極大的變數,否則很難讓一位頂級準圣強者隕落。
“妖師說的也有道理,不能擊敗翼君也得不到元鳳之羽,既然如此那我再去請一個人,這樣我們的勝算就打了。”沈行知想了一下說道,他也賣了個關子,并沒有直接告訴鯤鵬請誰來幫忙。
能夠左右這種級別戰斗的至少也是準圣強者,可是要請動一個準圣強者談何容易?沒有絕對巨大誘人的利益,根本不是憑交情就能請一位準圣來參與這種生死之戰的。
只是隨后沈行知獨自一人跨過北冥海,來到了他從未踏足的北俱蘆洲,顯然他要請的這個人就在北俱蘆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