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劃分給你的送貨地址。”
肖涼接過安室透手中長長一條的送貨地址。
“知道了。”
“那你加油。”
安室透拍拍肖涼的肩膀,被肖涼一把抓住了手腕。
“安室先生這樣做不太好吧,雖然只是一個外國人,但這種行為就算是在日本也是違法的吧。”
抬起頭面孔不再被帽檐遮掩的肖涼目光犀利,從自己衣領處摸出一個小小的圓片。
“抱歉抱歉,這是偵探的一些惡劣的小習慣。”
被抓住手腕的安室透絲毫沒有慌張,紫灰色的眼睛里滿滿的都是真誠的歉意。
至于他心里到底有沒有真的在抱歉,那就說不定了。
安室透收回放在肖涼身上的竊聽器,大大方方的放回了口袋。
安室透會盯上自己這一點,肖涼百思不得其解。
按理說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來日本旅旅游,又異常倒霉的因為死神小學生而遇到各種各樣的事件而已,也沒有什么特別的,怎么安室透就看上他了呢。
該不會這個時候安室透就發現柯南的身份了吧,所以上次才會去查工藤一家的房?
好像還挺有道理的。
個頭。
肖涼用力甩頭,企圖把腦子里進的的水甩出去。
安室透怎么想的,他怎么知道,反正走一步看一步,不管他有什么算計,總會露出馬腳。
……
“吱——!”
酷炫的機車停下,上面的人翻身下車,上樓,敲門。
門沒一會就開了,走出來一名年輕的女人。
女人看到門外戴著頭盔,一身冷意的肖涼,先是愣了下,又快速的左右看看:
“你……”
女人的聲音帶著復雜。
肖涼摘下頭盔,掏出一瓶牛奶:
“送牛奶的。”
女人看到肖涼的臉,露出微不可查的慶幸還有些許失落。
“謝謝。”
“不客氣。”
肖涼送完牛奶,轉身下樓,女人神情恍惚的站了一會兒,才回了房。
一道炫酷的黑色機車不斷的穿行在米花町、杯戶町等地。
……
毛利偵探事務所。
“你們的牛奶。”
毛利蘭打開門,把肖涼迎了進來。
昏昏沉沉的柯南一頭黑線的看著肖涼手上的牛奶瓶。
自從某次他被肖涼當著毛利蘭的面說個子太矮喝牛奶會長高后,毛利蘭就給他定了牛奶,雖然柯南強烈懷疑是肖涼在推銷。
“啊啾——”
柯南打了個噴嚏。
“柯南生病了嗎?”
肖涼摘下頭盔問道。
“是啊,最近的流行性感冒太嚴重了,不只是柯南,就連新一他也感冒了。”
不是流行性感冒太嚴重,而是你說的這兩個他是同一個人。
慣例在內心默默吐槽,肖涼附和:“也許吧。”
毛利蘭得到應和,繼續抱怨:“真是的,不知道新一他到底在忙什么案子,竟然只給我打了一個電話。”
“咚咚咚。”
門被敲響,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我就知道那小子住在這個地方,快點把他叫出來。”
門剛被打開一條縫,就被人用力推開。
一位戴著藍白色棒球帽的外國友人推門而入。
被推到一邊的毛利蘭不滿道:“你要找誰啊?”
外國友人的語氣很不客氣,他環視一圈,繼續嚷著:“當然是工藤新一,快點讓他出來!”
肖涼的目光不自覺的落在矮小的的驚疑不定的柯南身上。
“新一他怎么可能會在這里啊。”
“你不是工藤新一的女朋友嗎?”
外國友人被棒球帽遮住了大半張臉,看起來有點像平時的肖涼。
毛利蘭的臉頓時紅了起來:“女朋友?這是誰說的?!”
“當然是你的好朋友鈴木園子說的,她說工藤都沒有到學校去,一定是在你這里藏起來。”
外國友人單手插兜。
鈴木園子,永遠的新蘭粉頭。
肖涼嘖嘖,以工藤新一的磨唧程度,如果沒有鈴木園子這個助攻,恐怕這輩子也別想脫單。
毛利蘭握緊了拳頭。
“園子她怎么能這么說。”
“你不會就是工藤新一吧。”
外國友人終于發現了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他身后的肖涼,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對方。
你是找工藤新一找瘋了嗎?
“我是來送牛奶的。”
肖涼沖著毛利蘭手里還沒放下的牛奶瓶揚了揚下巴。
“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肖涼沒想著摻和新蘭小兩口的事,準備離開。
“涼哥再見!”
“肖涼哥哥再見!”
“等等!”
還沒走出門的肖涼被對方伸手欲抓住。
肖涼輕巧地躲開對方伸出想要抓住他的手。
回頭,疑惑看。
“你叫肖涼?是那個旅行偵探肖涼嗎?”
外國友人急切的詢問。
“不是。”
“當然是。”
兩聲聲音一前一后響起,分別是肖涼和柯南。
“你有什么事情要找工藤新一哥哥,也可以找肖涼哥哥解決的。”反正到最后他都會知道的,肖涼肯定會帶上他。
柯南對于肖涼會帶上他破案有一種迷之自信,似乎是忘記了前幾次肖涼阻止他去案發現場的舉動。
趕鴨子上架的肖涼默默抗議:我只是個游客,不要給我隨便添加其他的設定好嗎。
他無奈又轉了回來:“還沒有問你的名字,請問你是?”
外國友人自信一笑,摘下棒球帽:“我還沒有自我介紹過呢,我的名字叫做服部平次,和工藤新一一樣是高中生偵探。”
原來是大阪黑雞,怪不得這么黑。
對于柯學世界的住民有些臉盲,不能靠著膚色,發型和衣服來分辨人的肖涼聽到名字后終于知道了對方的身份。
服部平次的皮膚遠比肖涼想象中的要黑的多,在他面前,連安室透都能稱得上一句白了。
他的目光中帶著驚嘆。
似乎是感受到了肖涼眼中的驚嘆,服部平次有些得意。
“想必你們已經知道過我的事跡了吧。”
“原來是個偵探啊。”
柯南轉身,又打了個噴嚏。
“小弟弟,原來你感冒了嗎?”熱心的服部平次從背包里掏出一個被白布包裹著的物體,“我帶了一種神奇的藥物,只要喝掉它,感冒就會立馬好了。”
被倒出的液體散發著某種熟悉的味道。
“是白酒嗎?”
肖涼聞到的這種味道他以前經常在他爺爺家聞到。
他爺爺就是奉行每天一杯白酒,活到九十九的典型人物。
“沒錯,這就是華國的白酒——老白干,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弄來一瓶的。”
衡水老白干,喝出男人味。
心里熟練的接話,肖涼沉默。
這是被聽了多少年的廣告摧殘的,這種熟練讓他心疼自己。
不知道服部平次有沒有感覺到他現在完全像是上門推銷老白干的推銷員。
眼神一瞟,看到已經接過老白干喝掉的柯南,肖涼后知后覺的想起來,日本是不是二十歲之前不允許喝酒的。
柯南,你又犯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