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回想著波洛咖啡廳這五樣食物的份量,“這個人的食量還真大。”
榎本梓附和:“對啊,我當時還在想他好像是在工作中,怎么會點這么多東西來吃啊。”
“他在工作中?”柯南疑惑。
榎本梓道:“因為那位先生向我要了一張用公司抬頭的發票嘛,所以我就猜測他是在工作中了......”
“要發票?”柯南連忙追問,“是什么公司?”
榎本梓有些尷尬的笑道,“當然是‘上樣’啦!”
毛利小五郎豎起手機,一下一下點著桌面,“一個人吃飯竟然還要餐廳開收據,這就表示他是個小職員的可能性非常低,他很有可能是正在出差的職員,或者是從事個人事業。”
柯南道:“也許他只是有這種習慣的人也說不定。”
發票這一點觸及到了肖涼的盲區,壓根插不上嘴的他默默的思考著手機電話簿中的那些數字和名字。
他不是日本人,不太清楚日本人是怎么標記姓名的,雖然漢字和假名的組合看起來很怪異,但見識過火星文的肖涼表示問題不大,萬一是個人個性呢,就像是安室透、灰原哀和柯南這些人發郵件都喜歡加個顏文字一樣,習慣就好。
但那一連串的數字……
另一邊,毛利小五郎已經順著思路繼續說下去,“那么他也有可能是通訊記者或者偵探,要不就是警察也有可能……”
“誒?”榎本梓有些意外,“原來連警察吃飯也要拿發票和警局報賬嗎?”
當然不是!
安室透張了張嘴,忌憚的看了一眼沉思中的肖涼,最終還是沒有出聲解釋。
“他說的應該是刑警才對。”
波洛咖啡廳門口,穿著制服的宮本由美和一名普通模樣的女交警走進來:“不管是打聽消息還是進行埋伏或是跟蹤監視行動,刑警針對調查必要的交通和食宿開銷的確是要拿收據沒錯,像我們這種穿制服的警員,根本就不可能用到調查費用。”
毛利小五郎看著宮本留美很是面熟,遲疑道:“你好像是那個經常和高木警官一起行動的……”
柯南倒是一下就認出人來:“由美姐姐你怎么會在這里?”
“這個嘛,當然是因為……”宮本由美眼神一凜,徑直走向安室透,“喂,你這個家伙就是那天因為超速行駛的人吧?”
安室透尬笑著舉起雙手:“經過您的批評,我可是再沒有超過速了。”
宮本由美一臉的我不相信,“是嗎,那可不要讓我抓到第二次,不然就不是開罰單和口頭批評那么簡單了!”
“咳咳……”
聽到兩人對話的肖涼終于忍不住笑出聲。
公安警察被交警抓,這是他迄今為止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見眾人的目光都向他看來,肖涼右手成拳,又咳嗽了幾下:“抱歉,我可能是有點著涼了。”
毛利小五郎驚詫,“你這小子居然會生病?”
肖涼壓低帽檐扯了扯嘴角,他在毛利小五郎心中到底是什么樣的形象,才會讓對方認為他不會生病,他是機器人嗎?
“你......”宮本由美注意到咳嗽著的肖涼,感覺身形有些面熟,“你是不是經常騎著摩托車的那個人,超級遵守交通規則的那個。”
“呃,是。”肖涼沒想到宮本由美居然會記得他,按理來說這是他和宮本由美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正式見面,也是第一次交談,在此之前,他都是一名“遵守交規”的守法青年,絕不向安室透這個總是超速的家伙學習。
察覺到肖涼的疑惑,宮本由美解釋,“是美和子告訴我的啦,她向我說過有一位非常帥氣推理能力也很厲害的偵探經常會騎著一輛黑色的酷炫摩托車,所以我才會關注你啦。”
說完,宮本由美還朝肖涼擠了擠眼睛。
肖涼:“!”
這個關注他可不可以不要!
看來以后的一百米外減速要改成兩百米外了,這種由于被誤會而導致的重點關注,他實在是消受不起。
八卦結束,宮本由美掏出一張發票,發票上的數字是3000円,右下角是波洛咖啡廳的名字,“我們來這里是追查一個男子的行蹤的,不過我們掌握的線索也只有這個而已。”
毛利小五郎驚訝的拍案而起:“3000日元?!他該不會是戴著一副眼鏡,梳七分頭有點胖的中年男人吧?”
宮本由美被毛利小五郎激烈的反應懵了一瞬,“是,是啊......”
“那你知道這個男人現在在哪里嗎?”柯南問道。
宮本由美猶豫著:“算是吧。”
榎本梓如釋重負:“太好了,我終于可以把這個手機還給他了。”
宮本由美疑惑:“手機?”
榎本梓拿起手機說道:“是這樣的,因為那個男人把他的手機忘在我們店里了,我還接到了奇怪的電話,不知道該怎么辦呢,現在您知道那個男人的位置真的是太好了。”
“你恐怕不可能把這個手機還給他了。”宮本由美神色有些怪異,“因為這個人在前天晚上就已經死了。”
“他死了?!”
“死了??”
柯南與毛利小五郎十分默契的同時驚呼。
果然......
肖涼不禁為死神的業務能力鼓掌,柯南這是在夏威夷學過巫術吧,只要接觸物品就能遠程操縱生死。
身經百戰的毛利小五郎首先想到:“這個人不會是被人謀殺的吧?”
“才不是呢,”宮本由美向毛利小五郎投去一個古怪的眼神,又拿出一袋被放在證物袋里的發票,“他是在三號街的十字路口被一輛卡車撞死的,意外發生的時間是在前天下午兩點之前,他雖然被立刻送到醫院搶救,但最終還是遲了一步,被撞的當天晚上就在醫院過世了,可是我們除了這些收據之外,并沒有從他身上找到駕照之類可以證明他真實身份的文件,所以才特地出來調查的,為了這個,我們已經摸排了整整兩天。”
毛利小五郎問道:“該不會是肇事者撞了人之后逃逸了吧?”
“這倒沒有,貨車駕駛員在事故發生之后并沒有逃走的意圖,而且經過檢查,他也沒有酒后駕車,根據目擊者的證詞指出,是這個人突然從路邊停車的車縫里沖到馬路上才會被貨車撞到的。”宮本由美回憶道。
“這樣的話,就沒有他殺的可能了。”安室透摸著下巴道。
“也有可能是他是蓄意自殺。”毛利小五郎說道。